第9章 半坡的覆滅與各方反應
周邊沒被波及的人是幸運的,對他們來說,半坡鎮的災難是因為地震,這一場地震來的突然,加上大雨泥土鬆動造成巨石滑坡,整個半坡鎮正好處於巨石之下。
救援還在繼續。
“不是地震?”一個帶着黑色邊框的中年人翻閱這份報告,他是地震中心的局長。
看完報告之後,他抬頭看着眼前的人,對面是來自地震中心的研究員。
“是的,和以往監測出來的地震波形不同。而且測出來的地震深度接近於零。不是地震,先期研判大概率事爆炸,小概率是山體滑坡造成的震動。”
“如果只是滑坡的話應該不能造成這種程度的震級。”局長說道,“滑坡?”
“目擊者是這樣說的。”研究院回答道,他回憶起在尺色救援的情景,接著說道,“那塊巨石在下落的時候已經四分五裂,專家根據巨石主體位置和其它石塊散落的地點,判斷巨石起先是支撐不住自身的重量,從原來的地方脫離,然後在下落的過程中被炸開。”
“檢測到震動的時間和滑坡的時間對不上。”局長說道,“差了10分鐘。”
局長深吸了一口氣,內心震動不已,這次災難沒有波及到不遠的尺色城已經是萬幸,而到底是什麼力量能將那塊巨石從山體剝離?他與政府其它部門的人一樣,都斷定不是大雨的禍,那又是什麼?這個疑惑縈繞在所有參與此事的人中。
“不是地震。”局長對研究員說道。
神思庭中,位於上海的神思庭總部召開了有關尺色的緊急會議,參與的對外聯繫部、協防部、教育部的負責人圍坐在一張不大的圓桌邊。
“不知道?”他們觀看的視屏中,兩道紫光發射的場面在不斷循環播放,視頻是俯拍視角,來自神思庭位於太空中的衛星。
“這兩個炸彈是憑空冒出來的?”神思庭的緊急事務聯繫部的負責人郝祁連無比憤怒,他從沒有見到有人如此睜眼說瞎話,真不愧是域外空間的人。
郝祁連對着聯繫部的域外空間聯繫司的負責人彭宗,再次表達他的憤怒,“域外空間的人越來越不要臉了,出這麼大的事情,一句不知道就完事了。”
彭宗一聽這話也是很無奈,域外空間的事情神思庭沒有管轄權,地球名義上是神思庭的地盤,但是地球又不是鐵皮圍起來的,域外空間想進入搞什麼事情,他們什麼也阻止不了。
彭宗被說的啞口無言只能保持沉默。郝祁連看到彭宗的一籌莫展的樣子,也知道這件事情在他這裏不會有什麼結果。就轉頭問對外聯繫部地球聯繫司的負責人裘風和說,“政府這裏怎麼說?”他指的自然是基礎人類社會的政府部門。
“事情壓下來。”裘風和說,神思庭控制着輿論媒體,政府的高層也會被“遊說”以及“勸說”。他接著說道,“有一部分人看到了紫光,還有人看到我們施展的金色屏障,尺色的倖存者已經被相關人員實施了記憶偏差的咒術,他們只會認識半坡是發生了滑坡,這幾天已經差不多完成,還在排查是否有遺漏的人員。”當時神思庭測到紫光的時候,迅速派人去尺色,然後施展的金色屏障擋下了飛散的巨石。
“嗯。”祁連點點頭,他是神思庭副委員兼任緊急事務聯繫部的負責人,為這事,這幾天也是焦頭爛額,先是倉山城四方山,再是這,他已經能想到神思庭中的小報要怎麼諷刺他,說他不敢動域外空間的一根寒毛,說他是一直只會躲躲藏藏的地鼠,
更別說神思庭中的其他委員對他緊急事務的位置虎視眈眈。
祁連接着詢問了協防部的人要抓緊查找紫光元兇,即使知道根本找不到,找到了也無法處置,但是這個程序還是要走的。祁連將兩個部門的人遣走,獨自留下教育部的人。然後他有點惋惜的語氣說,“相關報告你們應該看了,有兩個學生就在尺色,而且就在被毀的半坡鎮。我們的人沒有找到兩個人。”
“有兩個學生失蹤,一個叫林裳一個叫林羽。是域外空間的家屬。相關資料已經從文王院拿到,也通知文王院注意他們的入學動向,不排除他們已經在域外空間的可能。”教育部的學院司的女負責人司命惋惜地說。
司命的一生都投入在教育事業中,遇到這種事情是第一次,而今年從神思庭外檢測到的有屬性術士並被十二個學院看中的人也就那麼七個人,加上今年有8個人神思庭外而來,現在好了,失蹤了兩。
“申請人是邊姜,他是域外空間的軍人,目前軍銜還不知道,但是不低。這次半坡的事大概率是衝著他來的。掃描結果是他們不在尺色,目前是失蹤狀態。”祁連說道,“學生的事情你先去安排,資料已經發給風和,他的人去已經去找了。”
半坡的真相無從查起,一切只是猜想而已,根據以往的經驗,這件事情會不了了之,現在的重點是兩個學生去哪裏了。
就在這個時候,司命接到了一個消息,她看了一下手機,然後臉色逐漸變晴,然後對祁連說道,“找到了。”
“那就好。把人叫回來吧。另外,和文王院的人說下,看着霍華德,別叫他再出什麼事。”
赤道上方,域外空間第三扇區。
一艘飛船剛剛降落,就有三片金屬塊狀從地面上飛起,貼合到飛船凹處上,整艘飛船瞬時停機燈熄,位於側面的門從飛船上脫落,底部的武器艙也自動封閉了起來。
蓋聶成從飛船上下來,一群神情肅穆的軍人合圍在了過來。
一位穿着軍裝的女士走來,合圍的軍人讓開了一條道,她走到蓋聶成的面前。手上拿着一根細細紅色的繩子遞給旁邊的軍人,他們接過紅繩就將蓋聶成的雙手靠後綁了起來。
女軍一字一字說道,“蓋聶成,你的行為導致人死亡,違反《域外空間對外聯繫法》《域外空間透明法》《域外空間軍事法》,現在對你採取拘捕,你可以進行上訴;同時鑒於死亡人員中包括一位域外空間的長官,需對你採取限制,等級為紅級;同時你還將面臨指控,包括且不限於違反組織決定、對屬下不負責造成屬下死傷、以及對外暴露飛船等。”
聽到長官兩字,蓋聶成的面目已經慢慢扭曲,等到女軍說完,他瘋狂笑了起來,身體掙扎着。
“長官,長官。”蓋聶成的聲音越來越大聲,“憑什麼?”
“留着你的話在軍事法庭說罷。”
蓋聶成的臉上和身上的傷口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但是當紅繩綁住他雙手的時候,他已經要癒合的傷口開始崩裂,血液從他的傷口上開始滲出,他整個人癱軟下來,任由幾名軍人將他提起。他死死盯着前方,充滿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