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林羽的夢境

林羽和林裳正在離尺色幾百公里處的一座叫做那木卡姆的小城中，城區位於山澗之地，小城人口不多，居民也都集中在難得的幾條狹長街道上。小城旁就是滾滾江水，這裏主要的交通工具是摩托車，繁忙吵鬧。

兩林整理了自己的物品。林羽身上帶着拿到的石頭，而林裳的背包裏面帶着一張全家福、林羽的《新約舊書》、還有他們自己的身份證和錄取通知書。這幾天兩人是神經兮兮的，出門都要左右多看兩眼。

兩人買了手機，以及一些生活必需品，也不敢在外面多呆就窩在賓館裏面。林裳稍微看了一下林羽的石頭，也看不出來所以然來，但是既然是莫樊如此高調送林羽的禮物，那麼應該不是普通石頭。林羽也感謝她將他的書帶出，林裳也對林羽的能力感到好奇。

兩林測試了多次，林羽的能力沒有再次出現，林裳也只一竅不通，兩人對術士流只知道個大概，再深入的知識從沒接觸過。

“接下來，如果你有什麼不舒服要和我說。”林裳交代道，她想起那顆子彈忽然停在空中應該就是蓋聶成說的空間系流術，凝滯空間，約默就是她看到的樣子。

林羽能具體感受到自己的體內那時候有一股熱氣散發，林裳擔心有什麼問題才這樣交代他。

“有些事情要告訴你。”林裳嚴肅地說到，“關於最近發生的事情。”

林裳將邊姜交代她的事情重複了一遍說給林羽聽，包括域外空間、未知之地、北海以及他們身上不只一個流術的事情。

林裳邊說邊看到林羽一臉不明所以，陷入恍惚之中，最後只能簡明地說道，“我們要準備去文王院，學習以及找那個鑰匙，你把你的石頭收好，我感覺這快石頭會給我們整很多麼蛾子。”

林羽默不作聲，心神已經飄忽於外，他久久才理清林裳說的話，然後又鄭重其事地點頭說是。

林裳看圖，算時間，買票一氣呵成，就決定在第二天搭乘北上的高鐵，前往文王院所在的張家界地區。

這幾天，林裳督促林羽將整個《新約舊書》記下來，林羽說林裳異想天開，直到林裳真默寫出書中內容時他久久不語。還好這本書經過了巨大的波折沒有任何損壞，算是萬幸，慢慢看。

林羽記不下來，林裳想了想也覺得沒必要着急。他們都需要休息。

如此林裳只能妥協：“那就看，能看多少是多少。”

林裳自己也不知自己到底在想什麼，現在是要讓林羽打坐去？還是冥想？她過濾了一下電視劇裏面主角修鍊的討論，然後直搖頭。

林裳無奈地說道：“你找把筆畫去，我希望你能記住所有流術的走向。”

然後接着補充道：“能記多少記多少吧。”

林羽試過很多方法去看這本書，但是並沒有什麼炫酷的場景出現，他不是沒看過就書。誠不我欺，沒有金光聚頂，沒有霸氣外放，沒有忽然出現什麼女神指引，更沒有鳥兒圍着他歌唱。和電視中的武林秘籍不同，莫樊畫的這些是文字，算是理論知識。

小旅館空間狹小，林裳回到她自己的房間，林羽也聽話地描繪了起來，看着像是繪畫，小孩學畫哈，林羽心裏想。

每次動筆，林羽都會想起莫樊，如同莫樊寫書的時候將莫名的東西也刻在書中，忽地，一陣白，林羽陷入了純白的天地之中。

林羽正在想着怎麼回事，就看到有人出現在他的面前裸露着，看這熟悉的身材，

果不其然是莫樊，他的出場方式讓林羽影響深刻。

看着眼前的人，林羽先是一愣，然後才意識到莫樊的眼色裏面猶如深淵將他拉進。這不是莫樊本人，林羽意識到，這是什麼？莫樊的一個投影？正當林羽打量這莫樊的投影的時候，他一把拉住林羽。而那個投影漸漸變冷瞬間化為雪花圍繞在林羽的周圍。

林羽的心中有一股寒意升起，就像是身體的每個細胞瞬間凍結一般，刺入心中的寒冷將他整個人凍在原地，在白茫茫的狂野中，他不知道深處何地，就像是夢境般，入夢的人不知自已在夢境，所有的不合理都被忽略。

林羽矗立在原地不能動彈，寒冷冰凍住了他，從心臟開始的寒冷。接着是沉寂，林羽猶如死去一般，然後是熱，讓人疼痛的熱，是極度寒冷之後身體最後的反應？

林羽只覺得自己要死在這裏，就在這時，圍在他周身的雪片一下子聚合，貼住他的皮膚，雪片貼住的邊緣逐漸擴張，然後融成一體，將林羽整個人包裹在內，然後那些雪片融化成乳白色的液體滲入林羽的體內。

林羽體驗到前所未有的感覺，猶如在炎熱的夏季投入了一塊寒冰。他猶如新生一般的慶幸，接着一道悶響，猶如寺廟的鐘聲，他忽地意識到自己應該在看《新約舊書》，應該在旅館中，剎那間他身體輕飄，一睜眼，發現自己竟然歪斜在椅子上，桌案上是他描刻的書中痕迹。

睡著了，竟然睡着，原來只是夢啊，林羽不由打起冷戰。

咚咚咚，一整敲門的聲音，林裳來了，林羽開門之後，林裳第一句話是：“好冷咦，你昨晚是睡冰箱裏面么？”

“冷？”林羽集中精力去感覺林裳說的冷，確實有，但是並沒有感覺到很冷的地步。

林裳也沒多說什麼，看着還完好的床鋪，沒有睡過的痕迹，林羽起床之後床能有多亂她是知道的，林羽沒有收拾床鋪的好習慣，這並不是林羽的風格，她意識到林羽可能作為沒在床上睡覺，只問道：“你昨晚一直在看書么？”

“沒，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睡著了。”林羽不好意思地說，“夢到自己差點凍死了。”林羽沒有把莫樊出現在他夢中的事情說出來。

“你把手伸出來。”林裳在林羽的手腕處一碰，然後用力地在林羽的手上按了按，她一直用手觸碰在林羽的手腕處，時間一點一點流逝，約十分鐘之後林裳能感覺到冰冷正在微弱地消退，她才放心底放下手。

林裳察覺到不對勁，“你的體溫正在慢慢恢復正常。你自己沒覺的不對勁么？”

體溫這麼低，正常人都會覺得不適。顯然林羽的生理表現很正常。

“其實在夢中，我也以為自己要死了，但是又活過來了。”林羽一種大難不死的開心語氣，“如果有什麼不對的話，那麼就是應該就是新約引起的。”

林羽想了想前因後果，事件的開端就是自己在看書，然後忽然進入了一種縹緲的境界，他補充道，“也許因為這本書。”他想了想，接着篤定道，“對，就是這本書。”

林裳看着桌上，林羽囫圇般地筆跡，心理吐槽道，“這樣的筆跡也有作用，那這本書可真是神奇？”

林羽明顯能感受到林裳的視線充滿着疑惑，但是又有點順其自然的將就的神情。林羽不知道自己的筆跡被吐槽，而是慶幸地說道：“莫樊真是個好人喲。”

林裳也沒再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看着林羽，然後露出了不明所以的微笑，接着就聽到林裳說：“早飯，趕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