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林裳與牧塵的自白

林淼想了想，她能確定在JDZ生活林十幾年，他們家都和神思庭沒有聯繫。那麼會是什麼樣的事情？使得十幾年過去了，還能讓他們家被追殺。

幾人陷入沉思，各有心思。

林裳深吸了一口氣，又嘆了一口氣，說道：“既然林淼說完了，那就輪到我說了。”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林裳的話吸引，林羽心砰砰跳着，她期望着林裳能說些什麼，現在是最合適的場合。

林裳平靜地說道：“我和林羽是被我爺爺收養的，他叫邊姜。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是域外空間的軍人。我從小就知道我們家的不同之處，特別是教學部分，爺爺總會教我們在外面沒有東西，他會給我帶來一些外面沒見過的器械，他教我們身法，這是普通高中生不會學的，我也知道林羽的身體素質異於常人。直到今年暑假，我們被告知要來文王院，隨之就是爺爺身死。而之前，他要我找到天空之鑰，去北海，他說我們的家鄉是‘未知之地’，和北海有關。”

林裳的話一出，牧塵和林淼先是驚訝，然後才抓到林裳話中的關鍵點，未知之地。

牧塵極力地平復自己的心情，林裳的話意味着有人可能和他一樣，都在尋找一個地方且都和天空之鑰有關。不管未知之地和隱秘空間是不是同一個地方，他都多了個線索，北海。

“北海，說的是羅布泊？”牧塵激動地說道。

林裳也想過是不是羅布泊，但是答案是否定的，她對牧塵說道：“應當不是，因為我爺爺說了，他不知道北海在哪裏。”

“不是北海還能是哪裏？北海之名是大家都知曉的。”林淼同樣激動。

“或者爺爺說的並不是神思庭的北海，而是另外的北海，畢竟叫北海的地點太多了，但是我想或許和神思庭的這個有什麼關係，也是個重要的地點，或則也是個空間跳躍坐標之類的地方。”林裳說道。

“我們需要去一趟北海。”牧塵堅定地說道，“未知之地有可能就是我要找的隱秘的空間，我一定要去確認下，不管是不是那個北海，我都要去看看。”

“現在不行，我們還需要天空之鑰。”林裳說道。

牧塵燃起來的一顆心又被澆滅。

“天空之鑰、未知之地、北海、隱秘空間，既然這樣，那麀鹿台的第一個集體任務，就是這個了。”林淼說道，眼睛裏閃爍着光芒，“這樣，我們冬天先去一趟神思庭的北海，看看有沒有其它的線索。麀鹿台總算是有事情做了。”

“不用等天空之鑰么？”林羽說道。

“有沒有都去。”林淼說道，“我在文王院待了兩年，是時候出趟遠門了，我帶上我爺爺。”

“我同意。”林羽說道。

林裳和牧塵也點點頭表示可行。

林裳對牧塵問道：“不過牧塵，你為什麼那麼想去隱秘空間？”

牧塵說道：“因為我父親，他最後一次出門的時候和我說，他要去找第四問的答案，然後他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在場四人，家中親人不是失蹤就是身亡，麀鹿台一下子從養鹿地變成孤兒院。林裳想到此不禁輕嘆。

“我託人尋找，但是沒有一點消息，隱秘的空間是我最後的線索，好奇者原版書是他走前親自交給我的，”

林淼想到了什麼，忽然出聲說道：“你爸是李漁，那個為了失蹤的李漁。”

牧塵點頭回應。

“你爸是李漁，你爸居然是李漁。

”林羽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從位置上跳起，激動地說道：“你們剛剛說什麼大師，你知道不知道，他二十幾歲就是大師了，我之前還以為大師只是個職業。那好奇者那本書就是你爸寫的，你居然都沒說過。”

“我算是知道為什麼你這裏有這麼多書了。”林裳說道，“李漁不止是個冒險家，也是個收藏家。他，是怎麼失蹤的？”

牧塵無奈的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出門就再沒回來了。”

其餘幾人也是唏噓不已。

牧塵繼續說道：“我從他留給我的原版好奇者問題中，發現他給我留下的數字。依據我和林裳的判斷，應該是一個術士流模型的關鍵數據，我想我們就要完成那個模型了，希望能通過它來找到天空之鑰。”

“還需要一些工作，需要原始數據訓練這個模型才行。”林裳說道。

“你們在做什麼？”林羽問道。

“一個術士流跟蹤模型，希望能通過天空之鑰的已有數據，找到天空之鑰的位置。”牧塵解釋道。

“對了，你這裏還有其它的書籍，或者其它被你父親留下來的物品么？”林裳問道。

牧塵想了想說道：“我現在手上只有一些我用的到的書，大部分是我火系能用的，當然還有其他的咒術的書籍。有很多其它的東西，我有些捐給了廬山博物院，為此博物院也能幫我保存剩下的收藏，不止是書，還有些文物什麼的，你如果想要數據，還是得去廬山找找。”

“還有哪些？還有物質系的書？”林淼急切地問道。

“我記得是有的。”牧塵說道。

“還有啊，太好了。”林淼說道，“你放在小屋的那些我都看了幾十遍了。”

林羽一愣，然後意識到林淼說的是什麼，說道：“你來麀鹿台是不是就看上我的那些書了。”

林淼沒有否認，說道：“這和我來文王院的原因有關。第一個原因是因為四大學院的特殊，我通過推薦來文王院，希望能因此安全些。第二個原因是因為文王院有很好的雷系術士的教育體系。第三個原因是我家中關於物質系的資料很少，我沒方法學習物質系術士的相關知識，至少文王院比我家裏多的多。。”

牧塵理解林淼來文王院的原因，說道：“就算是文王院，學習物質系的教師和資料也很少，你只能學一下理論的內容以及一些通用的咒術。”

“但是，我想不管是什麼學院，對物質系的內容都大差不差，有總比沒有好。”林淼說道。

“道理是這個道理。”牧塵說道，“不過其他物質系學生，要麼是有家族支撐，來文王院補充其他方面的知識，要麼就是來文王院之前就已經被那些物質系的族群拉攏，那些機構會在文王院的課程之餘為他們提供學習內容。你這樣真的很可惜，也很浪費天賦。”

林淼不以為然，說道：“我來文王院的目的就是打基礎，畢竟一通百解，或許等我畢業之後還有機會去加強我的物質系術士流。直到那天我在梧桐林遇到你，你招社員的傳單被我的雷擊術全都擊毀，然後我到麀鹿台小屋中看到了你的書。我覺得冥冥之中必有天意，當時我就覺得我來文王院沒白來。”

牧塵長嘆了口氣，說道：“我還真以為你是來養小白來的。”

“不對啊，我記得你叫我加入麀鹿台的時候，你和我說過小屋的書我可以隨便看，作為學長也會幫助我提升自己的實力。”林淼說道。

“那時候不是麀鹿台剛剛創建，我招人，就畫了個大餅。”牧塵不好意思地說道，“看來我畫的餅都實現了。”

“還沒，你手上的關於物質系的內容都是分佈在各個書籍上的，比如在《遠山抄錄》中有一些，在《莫上客的四季》中也有一些，不成體系。”林淼說道，“所以我在這裏求你一件事，能不能去廬山院看看，有沒有專門的物質系的書籍，和你平時在用的火系書籍類似的。”

“說什麼求啊，你要我就搬來。還有林裳的空間系的，林羽的雷系的也有。”牧塵豪氣地說道，“反正我父親說過那些書收來就是為了看的，還打算在幾十年後開放給所有人看。不過現在，這些書你們不能對外，這些書有的是一些家族和族群中才有的，不能被他們知道。”

“額……”林羽頓了頓，問道，“那這些書是哪裏來的？”

牧塵沉默了一下，說道：“能不說么？”

“是不是偷的？”林淼小聲地問道。

“大概……是吧。”牧塵猶猶豫豫地回道。

其餘三人一時之間無話可說，都死死地盯着牧塵。

牧塵被看的不好意思起來，說道：“也不是所有，某些，某些。”

然後牧塵又呵呵笑了兩聲，面露尷尬，喃喃細語：“大概吧。”

麀鹿台小屋更加沉默了。又過了十幾息的時間，林羽的一句話，打破了僵局。

“我是全屬性術士。”

林羽聲音雖小，卻若聲如洪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