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方法

麀鹿台中。

“缺陷？你們是不是想簡單了，一個八卦圖從出廠到被學院使用，是經過數不清的測試的，畢竟涉及到術士流，嚴格的出廠測試是常態。”林淼說道。

“好奇什麼東西能把八卦圖弄壞。”林羽說。

“今天新生測試，我聽說林裳出現了嚴重的屬性共振。”牧塵說。

“這麼快？”林羽說。

“感謝互聯網。”牧塵笑着說。

“所以想問問會不會是八卦圖壞了。”林裳說。

“這個概率有點低。”牧塵肯定地說，“從八卦圖的設計、流片、製作、測試、賦圖，每個環節都有嚴格標準，我是沒聽說過八卦圖片會有問題。”

“除非暴力破壞，”林淼說著舉起了拳頭，“你們懂么？”

“這個也不可能，沒有人能在薛晴眼皮底下搞事，不過你們做屬性測試使用的是先天八卦圖鐵片，它附帶的陣術其實就是一種空間系咒術的變種，即是咒術有正有反，只要找到解咒的方式就行，不過解咒的事情不容易，有點難辦，或許阿麗族人倒是有可能。”

“阿麗族？是神思庭的家族么？”林裳問。

“算是，他們族人擅長咒術，解這種工業品的小咒是沒什麼問題的。”牧塵說道。

“小咒，沒錯，對他們來說這種工業品賦帶的都能算是小咒。”林淼不置可否。

“有本書，”牧塵想到了什麼東西，“你們等下。”說完之後轉頭翻箱倒櫃去了。

“又是書。”林羽說道。

“你還別說，這幾年牧塵什麼沒有，七七八八的書籍倒是收集了不少。”林淼說。

不一會牧塵就從書堆中出來，拿着一本古樸的書籍。

林裳接過，“看不出來，還挺厚的。”

“《遠山抄錄》，如果是這本書的話，裏面應該會有。”林淼說道，這本書中的咒術，牧塵給她練過。

“是用魚皮做的書。”牧塵強調。

“魚皮書，真是稀罕。”林羽說道。

“你們不說我還忘記了，就當是加入麀鹿台的福利，這本書裏面有各種各樣的咒術，有些很偏門，但是還好，書中對咒術註解的也很詳細，很適合你們使用，有些咒術也有趣，我和林淼都練過，只是裏面的一些咒術可能需要較深咒術的知識，如果看不懂的話就先不要練，否則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問題出現。”牧塵說。

林裳翻開書，林羽和林淼也湊了上來。

“看着是漢字，又有些不同。”林羽說道。

“阿麗族起源在古黃河中游，現在陝西地區，三千多年前遷往西西伯利亞地區，現在還是生活在那個天寒地凍的地方，以打漁為生。”牧塵說道，“文字依然繼承於甲骨文，和現在的漢族有些區別，但是不大。”

“這是《遠山抄錄》，是一本描寫奇奇怪怪咒術的書籍，很難得。”林淼說道，“說道阿麗族，我聽說他們從日本救人，鬧出了很大動靜。”

“這個我不知道，”牧塵說道，然後把話題回正，“我也是不久前才剛剛從廬山博物院得到的這個抄錄本。”

“一本抄錄就用了魚皮紙，很大氣了，”林淼說道，對神思庭的人來說，一本魚皮書就算沒有內容也是價格不菲，更何況這還是《遠山抄錄》，裏面的一些內容也只在一些強大的咒術家族中流傳。

“畢竟是阿麗族得來的。”牧塵說道。

林裳很認真的看着這本書，

正如牧塵所說的，書中的大部分的文字她好像都知道是什麼意思，這種聯想的能力好似每個學習中文的人都有。

“怎麼樣，有難度么？”牧塵問，他看到林裳的神情才有此疑問。

“貌似在哪裏見過，”林裳說道，“可以聯想的出來書中到底寫的是什麼，文字沒什麼難的。”

“那最好了，畢竟學習咒術多多少少都要學會些阿麗族文，好學不難。”林淼說道，“不懂的可以問我，這門課我還是極其優秀的。”

“這是幹什麼用的么？”林裳指着一章說道。

幾人都湊近看了。

“我看看，”林淼說道，隨即磕磕絆絆地翻譯書上的文字，“這個是，應該是出雷決，我再看看。”

“出雷決我知道，但是這個又不太像。”林裳說道。

“是出雷決，不過不是我們學院學習的那套，這個是大出雷決。牧塵看着林淼支支吾吾了半天說不清楚，只好補充道。

“我知道，練過的。”林淼說道。

“大出雷決！我覺得神思庭的人取名字好隨意。”林羽說道。

“畢竟這兩種咒術同宗同源，”牧塵說，“都是雷系術士會使用的咒術，而且……”牧塵對林裳說道，“你很厲害，我想說的就是這個大出雷決。”

“有什麼說法？”林裳問。

“學院現在做屬性測試的是先天八卦圖，賦的陣圖屬於空間系術士流，先天與後天出自《乾·文言》的‘先天而天弗違，後天而奉天時’，雖然說是人為設定的概念，但是實際上和術士流的流轉有關，順勢而為，天人合一，阿麗族的《遠山書》是復用了《大易吟》中的天地定位、山澤通氣、雷風相薄、水火不相射的咒術定式，以萬物為‘太極’所化，結合出雷決，成為大出雷決，這種結合的方式在《遠山抄錄》中有幾處，而結合之後的出雷決理論上是合乎順理的解咒方式，震雷借雷霆的震，順先天自然，又有震撼之意，最適合解這種附加空間系咒術的先天八卦陣圖，目前我能想到的解咒的方式就只有這個。”牧塵說。

“聽你的話，這施咒的動靜有點大，和我們在現場看到的不同。”林羽說道。

“通常來說，這種吟咒是需要吟唱的，當然先天之咒每次使用都會加持施咒人的個人印記，所以如果要使用咒語，只要是熟練之人，在心中生出念頭即可施咒。”牧塵說，“甚至都不用使用手印。”

“真是居家旅行，殺人放火必備良咒。”林淼說道。

“只是這樣的話，真是殺人與無形。”林羽說。

“不不不，殺人是泯滅意識，生機斷絕，我印象中，還沒有人能連結印都沒有，僅僅靠咒術就滅人意志的。”林淼說。

“你們之後上課就會知道，意志雖說是一個概念性的東西，但是在預測學、咒術、自動化控制中都有很多的應用，咒術就是天地意志在術士流上的體現，意志在神思庭中被當成規律使用，比如很多人為了不被預測，繼而隱瞞自己的生辰八字，甚至名字，就是為了減少施加在身上的意志，又比如很多咒術伴生於詩詞歌賦，難道只要念出來就等於施咒？”牧塵說道，“當然不會，要不然語文課都別上了，這都有意志的作用，所以想靠心念施咒傷人，目前我還不知道誰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