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流沙鎮上
流沙鎮,離雲水村大概5公里,是離雲水村最近的小鎮,龍行雲是第一次來到這裏,一切都感到很新鮮,這天正好趕上趕集,鎮上人來人往,摩肩接踵,街邊店鋪林立,一片繁華景象,龍行雲想不到元朝末年,人民的生活這麼安定,可能是地處偏遠吧。
龍行雲四處張望,目光偶爾在貌美女子身上停留片刻,旋即轉開。由於受元朝大膽開放的習俗影響,漢人的風氣也不像宋朝時那麼保守,女子不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拋頭露面也是平常之事。
龍行雲正興緻勃勃的瀏目四顧,只見嚴子章對他努努嘴,道:“就這裏了。”。
龍行雲一看,一棟嶄新的二層小樓出現在面前。上面寫着:富貴肉鋪,在來的路上,龍行雲就聽葉天柱和嚴子章介紹過,這是流沙鎮最大的肉鋪。他們的產品都是賣到大的城市去。
龍行雲一走進去,就聽見有人大聲招呼:“咦,阿行,柱子,阿章,你們來了。”。一個身材矮小,皮膚黝黑,10多歲的男孩子跑了過來。一看就知道是夥計。
葉天柱哈哈一笑,走過去一把抱住那男孩子,用力的拍了拍,道:“鐵蛋,你小子很閑啊”。
不等鐵蛋回答,一把將龍行雲拖過來,推到鐵蛋面前,呵呵道:“阿行,這是鐵蛋,大家以前玩得很好的。”。
鐵蛋看着龍行雲,疑惑的問:“阿行,你的記憶還沒恢復嗎?”。
龍行雲乾笑幾聲,不作言語,鐵蛋理解似的點點頭,招呼他們坐了下來,龍行雲則細心的打量起這座房間,只見房間較為空曠,地上鋪滿大理石,雕樑畫棟,充滿着古色古香的意味。龍行雲沒想到一個肉鋪都會搞得這麼高檔,簡直像茶樓一樣。
三人正在閑聊,一個身穿青色長袍,身材肥胖,手拿煙斗的中年男人從樓上走了下來。從他步履從容,儀態不凡就可以看出,此人絕非普通的商人。
葉天柱一見此人,站了起來,興奮道:“王掌柜,您好。“。
龍行雲這次學乖了,和嚴子章同時起立,微笑道:“王掌柜。”。
那王掌柜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點點頭道:“柱子,你們來了。”。看到龍行雲,明顯有些意外,關切的道:“阿行,你的傷都好了嗎?”。
“好了很多了,謝謝掌柜關心。”。龍行雲忙不迭的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王掌柜似乎放下心來,龍行雲心裏頭閃過一絲感動。
王掌柜走下樓梯,吩咐鐵蛋道:“鐵蛋,你幫我招呼一下阿行他們,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望着王掌柜離去的身影,葉天柱忽然神秘兮兮靠在龍行雲耳畔道:“你知道嗎,這個王掌柜好厲害的,有人說看到他會飛。”。
“會飛?”。龍行雲心神一震,龍行雲自然不會相信人會飛,難道他會武功?學武一直是龍行雲的夢想,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他都對學武有很大的興趣,他知道人的年齡越大學武就越困難。他如果再不學武,將錯過學武的最佳年齡了。
想到這裏,龍行雲心情有些激動,不過他畢竟多了一世的經歷,前世雖然沒有到外面闖蕩過,但從各種書籍,電視,網絡上也學到了不少東西,也算是見多識廣吧,先不說這是小道消息,就算是真的,那也不是想學就能學到的。
平復下自己的心情,反問道:“真的嗎?你聽誰說的?”。
葉天柱見龍行雲不信,急於證明自己的話,指着鐵蛋道:“你不信問鐵蛋,我就是聽鐵蛋說的。”。
鐵蛋也欲替葉天柱證明,說出了他自己的一段經歷。原來,在龍行雲受傷的那段時間,有一天凌晨的時候,天微微亮,鐵蛋起來小便,忽然看到有一個人影從後院如蜻蜓點水般飛入小樓的二樓,隨即進了王掌柜的房間,鐵蛋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想看看到底是誰進了王掌柜的房間,所以一直站在院子的一個角落裏等,直到天大亮了,還沒有人出來,等到他進王掌柜房間打掃衛生的時候,就看到房裏只有王掌柜一人。他一直都認為自己是看花了眼了。所以從來沒跟別人提過,上次只是隨口跟葉天柱講了一下。
龍行雲暗想,如果鐵蛋沒有看錯的話,以王掌柜那樣的身手,隱居在這樣一個小鎮,肯定有所圖謀,既然從來沒有展示過武功,那一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這事說出去對王掌柜,對鐵蛋他們都沒有好處。
心中主意打定,口裏笑笑說:“那一定是你看錯了,像王掌柜那樣的身形怎麼可能飛得起來。呵呵。”。
鐵蛋一聽,也認為自己眼花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神情尷尬,忙轉移話題道:“你們跟我來,我幫你們把獵物稱一下。”。
葉天柱覺得沒趣,和嚴子章相視苦笑。
龍行雲三人隨鐵蛋進了後院,裏面房屋密佈,大小有十多間,有一個大的房子裏面傳來噼噼啪啪的聲音,應該是正在加工獵物。
這次龍行雲帶來的是五隻兔子,6隻野雞,都是已經腌制過了的,不怕變質,腐爛。葉天柱帶的獵物稍多一些。嚴子章則沒有帶獵物,他家早有積蓄,不靠打獵維持生活,平時嚴子章打到的野物都自己家吃了。
從富貴肉鋪出來,龍行雲滿心興奮,這次的獵物賣了900多文錢,差不多有一貫了,這是他第一次得來收入,難免喜極。
走到街上后,龍行雲三人一邊在街上閑逛,一邊買着自己需要的日常用品,突然,前面傳來一陣騷動和女孩子的哭泣聲,三人都是愛熱鬧的人,二話不說,朝前擠去,等扒開人群一看,葉天柱頓時目露凶光,嚴子章也義憤填膺。只見一個小胖子正對一個女孩子動手動腳,旁邊幾個家丁模樣的人正圍成一個圈。阻止女孩子逃走。
葉天柱一個箭步朝人圈中衝去,龍行雲一看到那女孩子就知道為什麼葉天柱這麼氣憤,那女孩子正是素雲,龍行雲在雲水村也有幾個月了,村子裏的人也大多都認識了。
龍行雲覺得一團怒火自心頭升起,朋友妻,被人欺,這個時候能夠做的當然是為朋友兩肋插刀了。
龍行雲三人一衝進去,立即遭到了那幾個家丁的阻攔。龍行雲這時總算見識到了發怒的獅子是什麼樣子的。只見葉天柱飛快的跑到一個家丁面前,那家丁正要撲過來。葉天柱隨身一閃,單手抓起那個家丁,將他舉過頭頂,用力往地上一摔,一聲慘叫之後,那家丁就一動不動了。平時龍行雲有時聽到嚴子章稱呼葉天柱為大力王,龍行雲還不相信,打獵的時候也沒看出他有什麼不同之處,今天一見才知道,葉天柱的力氣果然不是蓋的。才15歲就這麼大力,長大了還得了。
那聲慘叫不僅嚇得其餘家丁不敢再上前一步。也使那胖子停下了動作,轉過身來看着龍行雲三人,素雲一見葉天柱,好像見到了救星,哭喊一聲:“天柱哥”,跑到葉天柱後面,哭得如帶雨梨花。葉天柱輕聲低語的安慰着。
龍行雲瞄了那素雲一眼,隨即被那小胖子吸引住了,那倒不是他有斷袖之癖,而是那胖子的形象太奇特了,當龍行雲看到他的時候,心中的第一個疑問就是,那還是人嗎?眼前分明就是一個肉球,不,不是一個,是幾個肉球連接在一起,最上面的那個肉球有兩條小縫,哦,那是眼睛,下面有個腫瘤,不,是鼻子,還有一條小縫,一張一合。裏面滿是黃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