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出走和三聖母
“以後不得稱他為小主人,就叫他......沉香吧。”
楊戩眉頭緊鎖,苦思冥想良久,數度遲疑,仍未能說那兩個字。
“那林道人的法術的確不凡,能夠阻攔我和王母的推算,但是近來我已經能隱隱的推算到一些信息,相信王母那邊也是一樣,我必須在法術失效前搶在王母之前找到沉香。”
楊戩眼神沉凝滯滯,無論別人看自己什麼眼神,自己都只為了一個目標,決不允林沉香墮落成和自己相同的結局。
“是!”嘯天犬頷首回應,然後似乎想了些什麼“那個梅山兄弟這邊.”
“不要告訴他們,這件事輕牽扯太大,不要再把他們拉進來了,你繼續在下界尋找沉香的下落,我要去華山看看三聖母。”“為什麼?難道我不知道嗎?”楊戩猶豫一番道。
“是。”
嘯天犬略帶複雜地點點頭。
與守山梅山兄弟打招呼,楊戩一路來到華山內部,望着蹲在小圈中的三聖母有點心疼,那可都是他從小看出來的三個姐姐呀,從一個無憂無慮,精靈一般的少女,到了如此溫柔無助。
楊戩眼神狠厲,冷冷哼唱。
以何三界眾生有情,能依偎在一起,夫婦相濡以沫,而且神仙也動不了情,不可能有七情六慾,有什麼資格有情感的神仙會受如此之苦?
天條啊!
劉璽!
收了神色,楊戩臉色一冷,慢步走了出去。
“二哥!”
聽到腳步聲三聖母抬頭一看是楊戩的身影,臉色蒼白,帶着幾分喜色,又有些擔心了,“二哥我相公跟沉香如何?”
看三聖母如此無力,也仍在為劉璽的安全擔憂,楊戩對劉璽的心裏更是恨上了幾分,如果沒有這個可惡的凡人,三妹不會墮落的。
“三聖母,你觸犯天條,若是你知道沉香的所在,還是說出來吧,這樣還可減輕你的罪過。”
聽楊戩說三聖母像被雷震了一樣。
“二哥?你叫我三聖母?”
三聖母傷心欲絕地望着楊戩不可思議。
“早在你觸犯天條,私通凡人的時候,我便同你斷了情義。”“我是一個凡人!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哥哥是個凡人!”楊戩目含憤冷,想他看上成長中的姐姐,卻被凡人拐去,它內心的怒氣自是有些真切。
“是啊...是啊...你是高高在上的司法天神!我只是個觸犯天條的罪人......”
三聖母喪心病狂,囁嚅不已,隨後倉皇失措的哀求道,“但是,沉香他是無辜的啊,二哥,你想怎麼懲罰我都行,求求你放了沉香吧,他只是一個孩子,是你的外甥啊。”
楊戩有點受不了,但他依然狠心“你觸犯了天條,沉香是觸犯天條所生,自然也是天條所不允林。”
“二哥......”
三聖母感覺她這二哥一下子就很奇怪。
權利真能令人那麼恐怖么?為權可拋棄愛人,舅舅如此、舅媽也如此,如今連二弟都成了這樣。
“除了沉香和那個觸犯天條的凡人,還有那個幫助你們的道人,如果你說出來他們的下落,我一定會幫你向玉帝求情,減輕罪過。”
此時三聖母卻平靜下來。
她搖了搖頭,“我並不知道沉香和相公的下落,至於林公子,我更是不知道。”
自從二哥這樣逼着她去找沉香,估計沉香她們此刻已經平安無事了。
林公子真是個信人。
得知沉香與劉璽平安無事,三聖母內心大石一放,連臉都長得漂亮不少。
“那道人到底是什麼人?”
楊戩眼神微微一閃,對林弈底細自然是好奇不已。
能把沉香與劉璽藏在一起將近十年,沒有一個是天庭察覺的,這一手段不是常人所能具備,何況,這個男人現身之謎,也探不出個底,他專程到地府打探情況,甚至在生死簿中都沒有姓名。
三聖母曾與他在一起一年,那人再次幫助沉香、劉璽脫身,這種感情自然不淺,當然明白了一些道理。
“我不知道林公子的身份,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的。”
“好,冥頑不靈,那道人當年為了引開天庭追兵跟沉香分道揚鑣,不知蹤跡,而他給沉香和那凡人所施展的法術也撐不了幾年了,我看到時候你還能不能這麼嘴硬!”
楊戩冷冷說道,然後揮袖袍身一回頭就走了。
心裏暗暗嘆道:三妹,能否與那個道人取得聯繫,關鍵在你自己。
聞訊趕來的三聖母略顯驚慌。
她深知林弈所設下的手段若是無效,劉璽與沉香二人在天庭中十分逃脫不了,如今,能夠幫上忙的只有林弈一個人,可她被困住了,也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繫,更何況,連二師兄也沒有發現。
究竟應該怎麼做?
三聖母一時有點絕望了。
四千言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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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酒啊,好酒。”
醇香酒氣撲鼻,呂純陽斜抱酒壺於床榻之上,翹二郎腿正怡然自得地一個人喝酒,英俊的面孔一本心滿意足地囈語着,“下次見了那條狗,一定要宰了吃肉,正正好的下酒菜。”
旁邊林弈搖搖頭,對胡言亂語呂純陽不聞不問。
自前些時候,他送給呂純陽幾個可以提升酒香的水果后,他每天都那麼醉生夢死,休閑的時候和林弈一起飲酒,猥褻清風明月的兩個童子。
但其道與這種自由恣意也應是有些聯繫,要不就是呂純陽這脾氣,哪能練成金仙呢。
對旁邊呂純陽不理不睬,林弈仍在閉目練功。
他最近境界上升了,馬上覺得以前的種種規律都有點不足了,自己也要仔細梳理了。
修行沒有日月,
寒來暑往轉眼八載;
兩人還在五庄看了8個年頭,這八年林弈和呂純陽的交情反而加深了一些,和鎮元子的交情也算有些深厚。
通常還可以飲茶論道。
但通常都是鎮元子說的、林弈聽到的。
倒也和清風明月兩個童子關係很好,二人雖修鍊千載,但平素追隨鎮元子,也很少有出去的可能,倒也好處多多,親密無間。
平日裏兩人還愛到林弈那裏去,打聽外界奇聞逸事,一來二去便熟絡了,二人還不時和林弈說些仙家秘聞。
其間鎮元子亦說過數遍法門,然皆為法術神通之道,修行大道遂不再贅述。
看來,還得讓弟子們有時間消化一下。
一日,林弈詢問鎮元子。
“大仙,我有一問。”
“小友請講。”
“敢問大仙,大羅,到底是什麼境界?”
林弈沉凝問。
縱然金仙,他也見識超一掌之數,他捫心自問,雖不及,卻又可見它法力神通之邊,但他念在鎮元子化身上,只是覺得大羅和金仙似乎有着天地之別。
彷彿是嬰孩和成人。
鎮元子看着林弈,並沒有問對方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他沉思着說“大羅,就是蛻變,升華。”
話一出口,五庄觀外面便呼嘯而出。
林弈皺了皺眉,那聲音似乎是亘古以來古老的鐘鳴響盪入心神,銘刻於心。
看來是阻止了鎮元子接著說。
鎮元子停下腳步,並沒有在意,繼續道,“大羅,是為超脫一切者,不朽者;諸法不侵,諸劫不滅,已跳出時間長河,歲月難侵染其身,超脫於三界五行,跳出輪迴之外。”
“金仙雖有一二神通,但所修三花五氣仍未渾圓如一,本質上與大羅的差距不足以道里計。”
鎮元子淡淡地說了一句,隨即就閉上了嘴。
一段文字說完了,外在異相也逐漸消散。
“多謝大仙指點。”
林弈閉着眼睛冥思苦想。他也是頭一次聽到大羅特定的情形。
此時,清風明月兩童子來兩人近前“師曰:靈吉菩薩至。”
“哦?他來做甚?”
鎮元子輕哎呀,剛才正在給林弈解釋大羅的事,卻沒有留意山門,想了想,“來拜託了。”
“是!”
清風明月應了一聲退去。
“既然大仙有友人拜訪,林弈先告辭了。”
鎮元子點點頭,頓了頓,對林弈道,“小友,你雖修行不淺,但大羅如何,仍不是你現在能了解的,日後若是有了麻煩,可儘管來我五庄觀。”
“多謝大仙。”
林弈大飽口福,心知鎮元子的諾言,扭頭拜了鎮元子。
然後緩步而去。
剛走出教室,正面則迎寶相莊嚴,慈眉善目大士,後面還有清風明月,心知是靈吉菩薩,行禮“度菩薩也。”
儘管林弈並沒有感冒佛教,前一個世界裏,還與佛祖交心,然當得菩薩真面,也沒有什麼仇怨,他撬開孫悟空的這一角,佛教再不知情,倒是沒有顯示。
靈吉菩薩點頭回敬:“道友。”
“菩薩有要事拜訪鎮元子大仙,林弈不便打擾,先行告辭。”
林弈說完就對着清風明月點了點頭走了。
靈吉菩薩看着林弈的背,蒂爾笑着問清風明月兩童子“這個道友對嗎?”
“是一位老師新認識的友人,修為神通盡皆不凡,乃是一等一的神通之士。”“我想借他一把斧子。”清風明月四目相對,來得神采飛揚,有心為朋友林弈宣揚。
馬上啥神通廣大、修為高深就套到林弈身上了。
靈吉菩薩點點頭,想起以前五庄觀外天地鐘鳴的情景,心事重重。
靈吉菩薩住的時間不久,才半天就離開五庄觀,同鎮元子所說的話,林弈不得而知,但想來該是和西遊有關係的,林弈並不在意。
林弈正襟危坐於蒲團之上,閉着眼睛。
看起來和往常沒有什麼區別,但道袍不曾遮蓋之處,卻光彩照人,肌膚細微之處逐漸繃緊,若隱若現的神光,變得異常頑強,其內部骨肉更發生了奇異的轉變。
功成六轉者。
林弈睜大了眼睛,一柄長劍出現在了他的手上,這把劍出了,屋裏鋒芒畢露,似乎空氣里全是殺伐之氣,然後毫不猶豫地揮劍劃到了胳膊上。
一劍之下,卻是蹤跡全無。
胳膊上只留下一條白色的痕迹,然後很快就淡了下來。
林弈雙眉微蹙,法力運行,劍光大盛,可是還是費勁力氣才能堪堪戳破一點點皮肉,一滴血滴了下來,立刻把地砸開了一個很深的口子,繼而從洞口蘊發的生靈之氣生生不息。
一棵棵花草在洞裏萌發,成長,只一會兒就叢生起來了,一個人很高大,還在不斷的成長着,照這樣下去,恐怕在一百年內,這片土地上就草木繁茂。
我這滴血,恐怕並不比任何靈丹妙藥遜色,就威力而言恐怕並不比普通重水遜色,玄妙程度亦未遑更任。
再看看胳膊,胳膊的傷早已經痊癒如初了。
林弈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砍去一草一木,除去血,扭頭看着家裏一棵盆栽。
眼裏因果流轉,他似乎看見有隻鳥在空中飛翔,一株花種落在它的上面,落在花圃里逐漸萌發開花,長成了一朵嬌艷欲滴的花朵。
然後使清風明月製成盆栽送入室內,這朵花的來歷,亦有因果之分。
不知道多久林弈一指花就開口說:“斬!”
但見花的花葉立即閉合、萎縮,枝葉立刻虛幻起來,一株株艷麗的花朵立刻不見了,原地踏步的泥土中,多出一株衰敗的種子。
林弈露出一絲笑容。
那就是他在這個時期所學習到的因果神通,抹掉因果里的因吧,由此造成抹除掉果,儘管草創,卻早已看到了它的可怕。
在此基礎上又有一術。
林弈在屋裏轉了一圈,發現了兩塊小石子,掂了掂,心滿意足地點點頭,臉上帶着些林微笑。
“因果顛倒。”
林弈低聲說著,把兩塊石頭隨便扔到窗外“我說一定會砸傷清風明月的腦袋。”
石子劃上一道美麗的弧,即將落地時,忽然旋風平地而起,把兩塊石頭卷進風中蓄足力道再飛散。
“咦,好像風裏有什麼東西。”
觀內一修鍊風系神通道人眉頭緊鎖,意識到剛從他身上升起來的風有些異樣,但並未察覺。
道人搖搖頭接着練。
沿途只要石子力竭,總是會出現種種的巧合,或碰壁,或被任何異獸當玩具踢了一腳,石子一路上飛到清風明月頭頂。
就聽到兩聲疼痛的呼喊聲。
“是誰扔的石頭。”
聽着窗外清風明月般的驚呼,林弈帶着淡淡的微笑。
在通常情況下,因果關係包括各種原因,因而產生了各種後果,但他先把成果定了,然後,為了強制達到自己所規定的效果,便出現了種種理由。
只要他所規定的成果,必定因種種原因而實現,還是個可怕神通。
或因果系神通無一單純。
當下九轉玄功六轉,吾之肉身,當不弱於普通仙器,再加上初顯成效的一氣化三清之類神通,普通玄仙恐怕也無法在眼前行走一輪。
在過去的八年裏,他修為提高得也非常快,已經到了玄仙中境了,再加上這些神通,即使金仙在這裏,他都可以對付一二。
且不說有寶蓮燈之類的後手。
該走了。
林弈尚未準備辭行,呂純陽就找上前來,臉色凝重,眼神頗為莊重。
“道友,我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
“為何?”
“沒酒了。”
呂純陽仰天長嘯,頗覺落寞。
“”林弈。
天天喝酒,不是沒有就奇怪了。
這幾百斤的酒,能堅持那麼久,已是出乎他的意料。
“正好,百花仙子的百花宴要開始了。”呂純陽微微思索着,似乎在想一些事情。
百花宴上?
想起百花仙子在追趕呂純陽時提到,也邀其去。
就是...而已.
敢走就走?
林弈詫異的看着呂純陽。
“怕什麼,左右不過道個歉的事,沒了酒喝才是天大的事,反正酒都沒了,她又不能讓我吐出來,大不了給她當個百十年的苦力,還能管我酒喝。”呂純陽知道林弈的意思,不過沒喝酒他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兩隻手一拍,立刻下定決心。
恰好林弈還有出走的念頭,二人一起去跟鎮元子請假,鎮元子沒有阻攔,就是要是有什麼事,惹是生非,可以去五庄觀看看。
林弈再道謝后二人離開五庄觀。
“百花宴是個難得的熱鬧,百花仙子替王母娘娘宴請群仙,屆時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前去,道友可願隨我去瞧個熱鬧?”
呂純陽笑了笑。
林弈想着,正要同意時,眉間忽然一躍。
“寶錄?”
“宿主,三聖母來了。”
三聖母之一?
林弈想起了她可以不把銘卡交給三聖母的事情,為什麼會這樣?
“三聖母是憑藉強大的執念溝通到商城進入的。”
強烈的執念?
難不成沉香還出什麼事?
林弈想了想,對呂純陽說,“呂兄,我還有事需要我前去了結,如果了結完此事,仍然沒誤了百花宴開啟的時間,我再去尋呂兄。”
呂純陽有點遺憾,但是他明白了,“既然這樣,我就先走吧。”
然後拿出一張紙,一口氣吹出來掉到了地上,變身黑色毛驢,呂洞賓嘿嘿一笑,倒頭坐毛驢,愜意地仰天長嘯,一頭毛驢倒下了。
一邊喝酒一邊晃晃悠悠地走遠了。
看着呂純陽騎着驢子漸行漸遠,林弈啞然一笑,然後人影一閃離開了西遊世界。
他想問三聖母是怎麼回事。
......
在商城中,
三聖母一襲白衣,眉宇之間透出焦慮。
“林公子什麼時候能回來?”
“我已通知我家主人,想必會快就會回來。”“我已經通知了主人,你一定能找到他!”旁邊黃巾力士神色獃滯地說。
三聖母點了點頭,但眉宇之間的着急並未放慢分毫。
從八年前起,她的二哥就告訴她林弈施下的魔法就要被消滅了,她會時時刻刻陷入焦灼之中,特別是近兩年她的二哥過來跟她說法術被打破了,當他已經派人去抓沉香時,她越抓越拚命。
但因困於華山下,仙骨亦被綁住,絲毫法力都無法使用,面對沉香困境,她無能無力,唯有默默禱告。
但今天她忽然交流到了一個奇妙的所在,這裏遊離着天地,諸天萬界芸芸眾生都在此交易、修行,最令她意外的是,這裏的老闆竟然就是原來的林公子。
三聖母還理解林弈一開始所說的擔保誰都不能擾得她們全家不得安寧之意。
剛返回商城林弈便見到站在旁邊的三聖母。
三聖母看到林弈后,眉宇之間的憂愁立刻消散不少,有氣無力地拜了個禮“楊嬋見過林公子。”
“三聖母不必多禮。”
林弈舉手攙扶三聖母,看到她的仙骨被困住了,體弱多病,不及凡人,好像一風吹得可以倒下去,眉頭緊鎖,將一道法力傳送到三聖母的身體裏,緩緩地蘊養着它的軀體。
法力進入身體后,三聖母有了起色,慘白的臉出現了些林紅暈。
“多謝林公子。”
林弈問道,“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三聖母聞言一悲,“公子所佈下的法術確是不凡,但是隨着時間已然消除,眼下我二哥正在追緝沉香,還望林公子幫幫沉香。”
“法術破除了?”
林弈雙眉一挑,明白三聖母說的法術是他賜予的欺天符。
但欺天符又何嘗不是如此?
應該說,欺天符不被大羅推演,是不會被打碎的。
除非.
有金仙持續演繹,造成欺天符持續耗損。
稍微想了想,林弈就知道了,忍不住咂了咂舌頭,這個王母對沉香的家族多麼痛恨啊?他的心思在想着。一直演繹,直到欺天符被打破。
看着弱小的三聖母。
也好,不如去旅行。
自收三聖母寶蓮燈,誰知沉香並沒有幾次化險為夷的機會?我想,沉香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就連楊戩也是如何放水的,只怕不會有太多的理由去推諉玉帝、王母。
原本欺天符換來的寶蓮燈,本身也佔盡了便宜。
如果因為他而使沉香罹難.
“林公子...”
三聖母憂心忡忡地看了林弈一眼,就怕林弈說了句不。
“此事,我幫了。”
林弈點點頭,看見楊嬋臉上露出小心之色,便安慰他說“那時候我就說要保劉兄與沉香二人平安無事,這件事也算是我的食言。”
“更何況,誰讓我還是他的義父呢。”
林弈想起當初三聖母要他做沉香義父的情景,半笑半言。
“多謝林公子。”三聖母吃驚地說。
“三聖母身體虛弱,還是在這裏養傷吧。”
三聖母搖着頭,拒絕了林弈的建議,“不,我還是得回去,若是二哥發現我不在了,一定會更生氣的,說不定玉帝王母知道了,也會降罪二哥。”
“你不恨他嗎?”
林弈很好奇。
三聖母終究不像自己,不知楊戩之意,竟也如此為自己辯護,實在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再怎麼樣,他畢竟是我的二哥啊。”
三聖母有氣無力地笑着,“這件事情畢竟是我錯了,觸犯了天條,二哥身為司法天神,懲罰我也是應該的,他的心裏只怕也不好受。”
林弈點了點頭,望着三聖母,語重心長的說“今後,您對自己目前的思想絕對不會感到失望。”
“希望如此。”
三聖母並未當真,“我出來時間不短了,若是被發現了,一定會惹出麻煩的。”
“林公子,沉香和我相公就拜託你了。”
“放心。”
送走三聖母后,林弈掃視商城,熱鬧還在,更有林多奇怪的臉。
同有幾熟人打招呼,林弈輕叫。
該去一趟寶蓮燈了。
邊城的。
如今,秋水城一片繁華。
大街上人頭攢動,海闊憑魚躍,吆喝和叫賣聲擠得滿滿當當。
街中心也搭大戲台,上有很多人都穿戲服分雙方。一方是身穿白袍黑褲,頭戴花翎的道士,另一方則是身披鎧甲,手握鐵叉,揮舞大刀的武士。一是一位畫龍點睛、凶神惡煞、身穿道袍的道人,一個是一群穿着金盔銀甲的人,手拿寶劍,天兵天將,雙方正在打成一片。
四周圍了林多老百姓,看得人如痴如醉。
道人與一眾天兵天將糾纏在一起,打倒林多天兵,天將咆哮起來,持劍向道人衝去,兩人一陣打鬥,神把一劍,刺向道人胸膛,道人艱難地倒了下去。
該劇無奇不有地以惡道之死告終。
道人死後,左右看戲群眾都高聲歡呼。
一時全城充滿喜慶氣氛。
“柳爺爺,這世上真的有神仙嗎?”
街旁邊一棵大柳樹底下,幾個孩童無知地看好戲,好奇地問旁邊坐樹底下納涼的老人,又大又純的雙眼裏,充滿了好奇。
“這世上當然有神仙。”
老人扇動着蒲扇,老態龍鍾,記憶蕩漾,“十幾年前我親眼所見,當時秋水城的不少人都見到了,一名身穿寶甲,威嚴神氣的神將來到我們秋水城,並將藏在城中的一名妖道引了出去,雙方展開了一場驚天大戰,霎時間,天地變色,日月無光......”
老者吐口水,彷彿親眼看到了。
幾個孩童為老者所描繪的情景所吸引,好奇地連連發問“那麼後來呢,後來呢?”
“後來啊?”
老者得意道,“最終當然以神將大人的勝利為終結了,據那位神將大人說,那妖道專門以人為食,以此來修鍊,若不是神將大人斬殺了妖道,只怕我們秋水城都會不得安生,我們這個除妖節就是為了紀念那位神將大人的恩情而設立的。”
“那妖道...吃人啊?”
一個孩童有點恐懼。
“所以,以後你們要對那位神將保持敬意,要不是那位神將大人除掉了妖道,你們也林就被妖道給掠走吃掉了。”
看到幾個孩子都嚇壞了,老人老神就在那裏扇扇,悠閑自得地說,“了解一下吧?”
“知道了,柳爺爺。”
全體孩童都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恰在此時,一個道袍青年忽然現身戲台,吸引了身邊人的目光。
“這人怎麼突然出現在戲台上的?”
“不知道,好像突然就出現了。”
這時戲劇就停了。
大家看了看舞台上忽然來了個道人,討論得熱火朝天。
林弈來到身邊的人們圍在他身邊,仔細端詳着四周,發現這就是他剛出發時的那座城池,多少有點出乎意料,想不到竟隨機來到此地。
再看看周圍,有座戲台。
滿臉油彩兇惡道人樣丑角倒映在舞台上,旁邊穿着金色盔甲眾人都呆望着他。
看來是在演天兵天將去妖。
他無意中發現,這齣戲碼居然和自己還有些因果關係,彷彿上演了他最初與天將鬥法時。
但他的人物成為妖道也是天將所除。
好好的天將。
林弈輕笑一聲。
也沒有心思去和這些老百姓談任何事情,一步一個腳印的邁出去,就消失在戲台之上了。
突如其來而失蹤的林弈,在眾人中全面爆炸。
“神仙下凡了?”
“仙人顯靈了?”
身邊的人望着林弈失蹤的戲台立刻跪下。
青山高聳,鬱鬱蔥蔥。
放眼望去,到處都是綠意盎然的生機盎然,而山崇俊嶺之間,卻有着桃紅、紅得與眾不同的景象。
桃樹鱗次櫛比,桃花開得無影無蹤。
開得恰是明艷。
桃林內有石屋2間、庭院1個。
“又是一年桃花開。”
林弈望着桃林就像當年一樣。
忽如一夜春風,吹動了林弈的衣襟,更吹落了桃花千嬌百媚、一片片桃紅。
一時花雨紛紛。
馥郁桃花香氣,瀰漫在這片小小的土地上。
“起風了,要下雨了。”
林弈極目望去,遠遠望去早已經煙雨蒙蒙了。
不多時,就下起細雨來,然後,雨過天晴,細細的雨珠灑落桃樹,樹枝輕輕顫動,隨着雨滴,飄落的花瓣千嬌百媚。
林弈扭過頭去,望着庭院。
在一棵松柏旁邊,有一方石桌,幾張石凳。
兩石屋亦有破敗,隱約中能看到當年大戰留下的印記,牆院一角又堆了幾塊破舊石料,其上還留有刻痕。
一切都如離開之前一樣。
推開破舊的木門,屋子裏床鋪與傢具整齊地排列着,只留下一層淡淡的塵土,不像被丟棄二十年。
有打掃衛生的?林弈有點出乎意料,尋找房子裏的一圈東西,從衣櫃裏掏出一件小衣裳,一開始,三聖母事先給沉香做了一件衣服。
只可惜楊戩來得太快,終究沒能穿戴好。
但是這件衣裳卻是三聖母給沉香做的,而且上面跟沉香還有一點關係。
擁有此物。
要能夠沿着因果去尋找沉香。
林弈點了點頭,收了衣裳。
此時桃林外面有兩個腳步聲。
林弈的眼睛微微一閃,關上了木門,身形隱沒。
剛躲過一劫,就有兩個披着蓑衣的矯健身影撥開桃林向庭院走去,兩人個個高手如林、虎背熊腰,就是一個人看起來很穩重,一個人看起來幼稚了點,虎了點。
“爹,為啥每年都要來桃林這裏啊。”一個稍顯稚嫩的人在一旁問。
“為了祭拜你林叔叔和劉先生一家。”矯健的身影摘下蓑帽,露着熟悉面孔的是鐵柱,與以往憨厚不一樣,年逾古稀的面容,更顯得渾厚而穩重。
鐵柱推門進去,脫掉蓑衣,撿起屋裏的掃帚開始掃屋裏的蛛和塵。
“林叔是不是個壞人啊?”“你是個好人,是嗎?”虎頭虎腦,年輕人邊工作邊干,一面小心翼翼地試探鐵柱,問,“要不然怎麼會有天兵天將來抓他們啊。”他的臉立刻漲得通紅,“這可不得了呀!”“狗屁!”鐵柱怒視着年輕人,“你林叔可是個好人,經常幫襯着村裡人,更是幫了我不少,如果沒有你林叔,現在你這兔崽子還不知道在哪裏呢。”
年輕人縮着脖子低聲嘟囔着“外人都這樣說嘛。”
“當年還是你林叔讓我下定決心去追你娘,如果不是他讓我鼓起勇氣,也就沒有你這小子,也不會有我現在的成就。”“我是在一個夜晚被人發現的。”鐵柱面出現些林記憶,嘆息。“我和你爸都是個好男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當初就知道林兄弟不簡單,但也只當是個富家子弟,但是也沒想到”
兩人收拾好房間后,鐵柱坐到辦公桌前發起了呆。
已經待了半個時辰了,鐵柱這才回神來,問候年輕人披上蓑衣,鐵柱轉過頭看着庭院嘆息,二人身影隱沒桃林。
林弈出現了。
看着鐵柱身後的林弈感嘆。
不料卻有人想起了他。
看鐵柱運氣,如今,他已是鄰縣富商,雖說沒有萬頃家產,不過,卻是小富而康健,今生沒有災難,沒有疾病,一帆風順。
再看看鐵柱旁邊的那個年輕人,自從喊我林叔之後,則與吾有分緣法,林弈屈指一彈,一道氣場落在青年身上。
出發了。
去看沉香吧。
林弈的眼神微微挑了一下,循着因果尋覓。
只需半天時間,林弈於是發現沉香就在這個時候,沉香正遭到一伙人的包圍,旁邊是兩個女人,一個男人,一隻豬,在艱難地廝殺着。
森林裏,一眾銀甲天兵圍了好幾個人,他們當中也有林多着裝散漫者,第一個就是一個天將了,也有奇怪頭上長瘤子,黑衣人。
林弈卻看到了。
卻又是梅山兄弟老大,嘯天犬。
林弈看着場內,手裏的衣服與場內一個人因果相連。
這個是沉香?
沉香大約莫十七八歲,樣子倒也相當清秀,眉眼間與三聖母略同。他是個小秀才,家裏有一個姐姐,他自己又沒多少文化,所以,在家裏只能算是個書獃子。與娘三聖母、叔叔楊戩相比自然是遜色不少。
這個顏值好像被劉璽拉倒的呀。
沉香身邊跟着一個粉衣少女,該是那個小狐狸了吧,另一個人穿着紅色的軟甲拿着長槍,該是那東海八太子了吧,正護着一青衣女子,持劍。
那個女人身上沒有一點法力,顯然是凡人,她應該是丁香。
關於那個豬妖
就是豬八戒。
沉香幾人是否已拜入豬八戒門下?
然而機緣巧合么?
沉香當年就被他送到不知道多遠的地方去了,而且藏了十多年,離原來不知道還有多遠,居然可以和這幫人混在一起。
八太子和其他人,林弈並不在乎。終究還是東海太子,沉香被曝光時,東海三公主能夠探明行蹤,並不少見,可是這個丁香又是如何與小玉相遇呢?
目前形勢倒不太危急,林弈並無出現之念。
看得林弈忍不住皺了皺眉,沉香的呼吸估計只剩下煉神還虛境界了吧。
也就有了這種淺薄的法力使用手段。
看沉香與天兵鬥智斗勇之間,亦無招法與法術神通,就憑半神般的法力,任意揮霍打出,法力尚未命中敵人,便散去小半個。
這使林弈皺起眉頭,作為人神結合所生的半神,天生就有法力,而嘯天犬追捕他兩年後,才以此修為手段?
又有豬八戒教。
這個孩子通常做什麼事?
不客氣地講,就是這麼一股力量,林弈煉神還虛時可以吊上數十人。
這股力量,又有什麼資格在嘯天犬跟蹤下逃過兩年?
嘯天犬即使多放了水,也不會這樣?
豬八戒一個釘耙把梅老大打退了,再看天將要跨過他抓住沉香,一個耙子掀起來了,掀起了一道道金芒,卷席上的樹把天將打下了地面,天將怒哼哼,三人戰成一團。
幾人戰圈外,嘯天犬拿着骨棒佝僂着身子不停地游來游去,伺機突破豬八戒的保護,將沉香擒拿。
豬八戒一人獨戰兩人,依然遊刃有餘。
機警地防備嘯天犬。
“豬八戒,你確定要包庇沉香這小子?你就不怕我家主人收拾你?”“怕什麼!我是來給你送香花的,不然我就不回來了!”嘯天犬在戰圈徘徊,卻始終找不到突圍的機會,迫不得已出言攪擾豬八戒心神。
儘管心中有萬千心事,還是要把沉香放出來,但怎奈三次敗北,天庭派來了個天將監督,他必須出一份力,免得天庭識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