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不同之處
紛紛法力瓦解,從天而降,像下餃子。
天將臉色陰沉,降下祥雲,手執寶劍,劍指林弈“你真的會和天庭作對嗎?”
“......”
沒反應過來。
林弈身形瞬息,現身天將身後,雷光一閃,有死之氣。
天將眼前一花也,丟失林弈留下的痕迹,頓時覺得身後殺氣逼人,渾身寒毛直立,眼神裏帶着一絲戰慄,“天庭不會放過你的...”
望着天將膽怯的神情,林弈眉頭緊鎖,雷光在他手上閃過。
雷光炸裂照天地。
就像白晝一樣。
林弈縮回掌心,臉色略有些緩和,對此刻的自己而言,殺死煉虛合道之初,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扭頭看了看天空中所剩不多的天兵和掉在地上的天兵袖袍一揮雷光暴增,旋即分化出一道道微小雷電。
瞬間.
雷電就像暴雨,把大家都穿透了。
涇惠在雷電中無聲無息地死去。
......
夜,漸漸深了.
天啊,再飄着牛毛大的小雨.
林弈立在現場,身後儘是橫屍,天將、涇惠等人的屍體也被展示在裏面,紅艷艷的鮮血感染着精緻的鎧甲與大地。
有一股強烈血腥味。
全軍覆沒了。
林弈扭過頭去,望着遠方土地神廟遺址,長嘆一聲,頗多感慨,搖了搖頭,旋又不去理會它。
光華閃現,一身長袍煥然一新。
想不到,竟然強大到如此地步,要是以前的話,對付怕是沒那麼容易。
目前自身修為已達到煉虛合道頂峰,得到開始成仙之事,偏偏他對這方面的資料並不了解,不如不輕率地去確定。
還好,這一突破已經中斷。
否則,如果留下任何隱患,將會陷入困境。
或者先去問問寶錄,終究覺得成仙沒那麼簡單,終究仙凡的距離,就是兩層意思了。
揣摩間,林弈遠去。
九天以上,
凌霄寶殿上,玉帝端坐在龍椅上,正閉目聽着底下仙神報告,時而頜首頷首。
“報!”
不久,從大廳外面沖了進來,兩個人。
玉帝未曾睜眼,卻淡淡問道,“千里眼,順風耳兩位將軍,何至於如此慌張,莫不是有要事?”
兩人對視一眼,跪倒在地,“陛下,那前往捉拿罪人的天兵天將,已經悉數隕落了...”
“什麼!”
玉帝猛睜開眼睛,威嚴之氣勃發,瀰漫在凌霄寶殿,玉帝筆直地望着跪在大殿上千里眼,順風耳,“你二人所言可是真的?”
“絕不敢欺瞞陛下。”
千里眼與順風耳四目相對,頷首相對。
“可惡!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殺朕派去的天兵,他是想做什麼?”
玉帝一拍坐在龍椅上的臉就不好看了。
天地間已平靜了很久,多年來,無人敢試圖挑釁天庭的威嚴,擊殺天兵,現在,竟有尚未成仙者殺死天兵,簡直是打臉!
旋即玉帝便着手推算出林弈之情報。
“天機被蒙蔽了?”
玉帝兩眼肯定,兩眼神光熠熠,然後冷冷地哼了一聲“朕倒頭就看,保護你的人。”
立即增加法力、心神勾連天、地,以期得到天、地回饋之訊息。
這種手段,就是身為三界之主,能勾連天地、得知消息、按高效,但比千里眼、順份耳強不少,就是平常從來沒有使用過。
但推算出來的時間長了,玉帝什麼也沒有得到,禁不住有點驚疑。
據其修為,加天地之力,即便如來想保護一個人,亦有蹤跡可尋,永遠不會沒有痕迹,但目前卻一事無成,真是匪夷所思。
“派遣五千名天兵,十名天將隨行,由日耀星君引領,將其捉拿!”
玉帝思前想後,立即宣旨說金口玉律的話剛剛說完,就化作神道旨意傳下來。
“臣,遵旨!”
殿下出一人拱手領旨。
“且不要殺,帶上來給朕瞧瞧,朕倒是想要看看,是何人敢如此大膽。”“你說的也對,這就是你,我想把你放出來!”玉帝一揮手,眼裏閃着神光。
“是!”
......
“萬物定基決,竟沒有一絲關於成仙的描寫。”
林弈兩眼一眨,眼裏有些異樣,他剛參看過,卻沒在功法中看出一點對怎樣成仙的描述。
莫非是.
皆在境界達到之後,會自動上升?
搖頭晃腦的,這等事還不小心,也要去問寶錄。
“咔嚓...咔嚓...”
忽然,懷裏響起一聲脆響,林弈臉色微微一變,將欺天符從懷裏掏出。
欺天符早已經不再像原來那麼平滑了,表面佈滿了裂縫,內里佈滿了疤痕,摸起來有一種磨擦之感,頗感不乘之機。
似乎到了極限。
“咔嚓...”
正在此時,符籙之上卻憑空出現了另一條裂縫,欺天符立刻支持不住了,破碎呈粉末狀,在指尖縫隙里流浪,在風的吹散下。
已經不存在了。
看到欺天符破碎,林弈眼神一閃,這並不是什麼驚喜,畢竟欺天符能夠撐到今天,已是非常讓林弈感到不可思議。
現在恐怕天庭那邊已經了解到情報。
當下欺天符碎了,怕行蹤不久便鎖了,不如早點走吧,以免碰頭,再來一場纏綿。
林弈搖了搖頭,邁開腳步,身形慢慢不見了蹤影。
......
林弈離開沒多久,天上便有了一隊人,密密麻麻的,身着精美整潔的鎧甲,神情莊重,率隊而來,身着星袍,少年,身後,還有10位雄姿英發的將軍。
“不見了?”
日耀星君愁眉不展,剛走到土地神廟遺址前,立即開始尋找,但絲毫沒覺察到。
“星君,現在該怎麼辦?”
身後有天將問。
“再找找,實在不行,只能先回天庭復命了。”
日耀星君搖頭晃腦,語氣有些壓抑,他本不太願意接差,但無奈遭玉帝點破,只好接下,如今看,果不其然,這可不是一件好差事。
......
“千年海明珠三顆...”
“青雲舟一艘...”
“喚龍塤和海龍鞭,還有一件浮雲劍,丹藥若干...”
......
店內林弈參望着涇河龍王哪來的戰利品,被涇河龍王隨身法寶發現,倒騰了很多美好的事物,就是.
“這是什麼東西?”
林弈挑了條細帶,這是絲綢製品,像紗裙、薄紗、輕霧,有一種朦朦朧朧的感覺。
呵呵.
涇河龍王的味道夠濃了,應該不給他穿着打扮?
噗...
林弈笑了笑,搖了搖頭,不過是胡亂調侃一下,便馬上把此事放了下來。
涇河龍王並沒有算其屍首,隨身法寶倒是不少,價值並不離譜,有個三十多萬,但總歸還是一筆意外的財富,也算挽回了悟道茶。
目前仍以成仙為中心。
林弈眼裏閃出一抹肅穆,仙凡兩重天上,可不是鬧着玩的。
柳毅傳和林弈都真實地經歷過這樣一個落差。
仙和凡,
它是兩個層次的,幾乎不是一個物種。
“寶錄,為什麼萬物定基決沒有關於成仙的信息?”“你怎麼知道的?”林弈問寶錄。
“宿主,萬物定基決只是一本打基礎的功法。”
寶錄一陣寂靜,慢慢道。“所有高明法決凡人境界都是在打基礎,你所修行的功法,是以萬物道韻為基,融為一體,最終破繭成蝶,羽化登仙,比尋常功法要強上一籌。”
“法有三乘,仙分五等,其五等仙為:真仙、玄仙、金仙、大羅、混元,真仙蛻凡體,玄仙聚五氣,金仙化三花,大羅孕道理,混元至理,等同天地。”
“每一層次的差距都如同鴻溝一般,不是尋常可以越過。”
林弈微頜首聽得很仔細,那些事他平日裏從未留意。
“寶錄,如今我要怎麼做?”
“如果宿主想要成仙,須將諸多感悟融合,將其化為堅固的基石,並選出一條道韻為主,其餘為輔,隨後破繭成蝶,褪去凡胎肉體,這些需要宿主自己思索,才能選擇一條最適合自己的道路。”
“屆時,自可一步登仙!”
......
把眾多的道韻整合、轉化為道基后再選擇一條作為主要的道?
林弈眉頭緊鎖,眉眼中帶着一絲猜測。
自己現在感受到了很多道韻,有情之道,春雷之道,生機之道,因果之道,五行之道、以及自己這幾天所感道韻之多。
這樣算下來,他本人也有很多道韻了。
但如何整合這一切?
林弈有點犯難了,也沒怎麼想清楚,這一切終究不是五行那樣,是相生相剋的,是能夠相互分離和交融的。
沉思林久,林弈搖搖頭,仍不以為然。
林弈輕輕吐了口氣,當下,還得現實一回,先將數具龍屍送到真龍手中,看能否多了些力氣。
以及.
成道遊戲.
目前,離三年已經越來越近了,成道遊戲動作越來越多,必須要多加留意。
“人呢?”
望着人去樓空,林弈皺了皺。
林萌走了是正常現象,但是平時他回來看到的鄭瀾卻走了,甚至分身都沒有回家。
人去樓空的地方?
林弈望着窗台上,窗外陽光很充足,把落地窗照得明亮奪目。
分身通常是不出門的,這是怎麼回事嗎?
林弈低頭沉思着搖搖頭,分身之修,清遠縣亦屬一流,不用着急,真有急事,分身還會告訴他。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角落裏響起了一聲,
“林弈,你回來了?”
林弈掃了一眼,看到客廳角落裏有一條龍魚,不知是否隨修為而變,身形隨之變大不少,全身鱗片越來越亮,看了很硬,腦袋上還突起了兩隻小角,身形纖細秀麗,總體上越來越有氣勢,以前魚缸早被魚箱取代。
林弈走過去,打了個招呼,“家裏為什麼沒有人?”
常到我家裏去的婦女
就是鄭瀾呢
林弈無可奈何地搖搖頭,似乎清遠縣又有變故發生,還是人手不足。
把它拉出來。
不知有沒有錯覺,這條真龍在變成魚后,喜歡吐泡泡,不知是因為天性使然,還是因為愛賣萌。
緊接着,林弈望着龍魚,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微笑着“修為推進得足夠快,目前均已進入煉神還虛的晚期。”
林弈心有驚異,離最後一次相見不過不久,龍魚修為竟提升得如此之快。
“只能說還可以。”
他認為儘管林弈修為進境很快,但這個時候,也該卡到煉神還虛的晚期了。
而其則即將煉虛合道。
林弈點點頭,真龍修為恢復得越快越好,如此一來,到時就可以派上用場一點。
龍魚身形大驚,帶着險惡的目光望着林弈,才感覺到一種深沉的不懷好意。
“你打了幾條龍?”
龍魚望着林弈翻起死魚的眼睛“是怎樣的修為?不就是一條血脈膚淺的蛟嗎?”
儘管林弈修為很好,但作為龍種,天生修為非凡,能夠為林弈所殺的龍者,應修為亦不甚高,沒準什麼雜種,畢竟龍的性喜YD,蛇也不少、魚體皆帶着些林血脈並不少見。
何況林弈還說修為低,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魚箱忽然晃動起來,龍魚連吐幾個泡泡,望着林弈“煉虛合道頂峰龍的傳人你殺了嗎?”
“恩。”
林弈點點頭。
“你現在是什麼修為?”
龍魚獃獃地望着林弈有點失神了。
“煉虛合道巔峰。”
“”
龍魚在心裏怒吼,我重修的進度也沒那麼快,他竟然如此迅速地登上煉虛合道的頂峰,看着林弈輕描淡寫的樣子,一定力量不只這些。
重修究竟何人?
林弈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對自己有幫助嗎?”
真龍無可奈何地看了林弈一眼:“有!”
他如果收了兩龍之血,就應該能把自己修為推向煉虛合道之境。
“那就好。”
有用的可以,沒有用的話他會賣掉龍屍,應該還可以值幾分錢。
“對了,仙人跟凡人有什麼不同?”
林弈突然眉頭緊鎖地問。
真龍在世時,不知為何修,但可以確定的是,修為絕對高於真仙,寶錄雖已為自己點出成仙之道,但仍應多多參考。
再聽聽體會,或林可以想出融合道韻。
“成仙啊。”
林弈默不作聲,毫無回應。
這一點與寶錄所說的又有所不同,尋常成仙乃感悟大道、凝聚道果,而自己則是要把所感之道韻全部固化、變成基石,擇其一,因而超然。
看起來是一樣的,但實質卻千差萬別、南轅北轍、一般無二。
應由萬物定基決的功法所造成。
二者如果對比的話,好像本身修成強了點,但相對而言,難度更大。
......
特別行動隊辦公室。
房門開了,
鄭瀾踉踉蹌蹌地來到辦公桌前搖搖頭,手舒展開,打了個哈氣,一臉的疲憊,頓時癱坐在了座位上,嘴裏不滿意地嘀咕着,“這些小學生不好好玩他的農藥,玩什麼成道。”
今清遠縣境內,前一撥新人被林弈壓得喘不過氣來,變得很誠實,儘管很個別的人鬧,卻又暗藏玄機,不影響實際情況。
但這批新生玩家,卻並不知道林弈出現,除少數聰明人外,知道隱藏身份,更是一個學生,不擇手段地賣弄本領,給人們帶來極DM煩。
不過,與這些倖存的球員相比,在成道遊戲中,死亡更多,天天有消失的人,一時,人心惶恐不安,流言漫天飛舞,這幾天把她折騰得焦頭爛額,於是便讓林弈出手相助。
成道遊戲中,為天下之變已逐漸暴露。
秩序,已逐漸瓦解。
鄭瀾針對這一問題,一點思考的興趣都沒有,天塌下來在頂上,頂上並不着急,自己着急啥,都說清遠縣還是不錯,一些小城市情況要差很多。
鄭瀾嘆口氣,看向對面笑得沒有倦態的年輕人,咕噥道:“變態。”
接着鄭瀾懨懨地躺在座位上“是的,師姐要我提問。”
鄭瀾翻了個身,好奇地看着分身“你和輕語師姐之間究竟定下了怎樣的協議?”
“你不知道?”
分身驚訝地問。
“我問了,師姐沒說。”
鄭瀾兩眼明亮地盯着林弈看,眼裏充滿了好奇。
“恩,那就別知道吧。”分身微笑着“師姐想問啥?”
聞言,分身微微一笑,“本尊在這裏。”
“來了?”
鄭瀾提了點勁坐得筆直。
分身點了點頭,自己從剛開始感應本尊呼吸,而且越走越靠近。
抬頭望着眼前這座大樓,林弈內心多少有些感慨。
上次來時還因孫天卓之事,不過,如今,孫天卓已作古,而且本身也長大了,孫天卓之流已經不能再給自己帶來什麼衝擊了。
時間過得真快
林弈搖頭晃腦地進來。
剛進去,一個疲倦的聲音傳來,“這是一個私人地方,外人不得入內。”
小七伏案疾書,頭都不回地說著,一副生不逢時的樣子,自己剛從門外趕回,這些天自己都快累死在地上。
剛加入的選手並沒有什麼罪過,打死都放不下,很不容易對付,弄得自己頭痛得要死。
林弈笑了,“我找到了鄭瀾。”
這聲音.
小七清醒過來,抬頭一看,突然有點磕巴了,“林林弈”
“鄭瀾在嗎?”
“在,在!”
小七不停頷首,雙手指向屋內辦公間。
然後就向里。
小七修為也已順利破格,進階為鍊氣化神,並且即將進階至中期,這一進展,亦算不俗。
小七看着林弈身後,眼神里有一絲疑惑,林弈不也是和隊長一起進去了么?
如何再出一條?
頓時神情略顯興奮,得到林弈的稱讚
林弈叩首。
“請進!”
林弈推門而入。
房間裏只剩下兩人,一人是鄭瀾的分身。
鄭瀾的衣服還是一襲黑風衣,利落短髮配上幾分嬌美臉龐,是很爽利但此時此刻,卻病怏怏地滿臉倦容。
分身看見林弈來了,對林弈點頭哈腰。
林弈思索着說。
他雖未與林輕語謀面,但透過分身,他還可以略感林輕語人品,然後是她的冷,這樣的事她怕不在乎。
鄭瀾非常贊同地點點頭,然後臉上露出一絲壞笑“你還蠻認識我這個輕語師姐吧,有沒有想過她呀?”
這一刻,鄭瀾不好地笑了笑,完全不像以前那麼疲憊。
林弈嚴肅地點點頭“頗有一番情趣。”
對林輕語來說,林弈還是很好奇,特別對彼此法寶、幾件仙器、妥妥土豪,不知從何而來。
鄭瀾微微楞住了,也認為林弈是要否定的,不料真認了,看着林弈一臉嚴肅,理解林弈,輕白了一眼,“好了,不跟你鬧了,你現在的修為到底在什麼境界?”
鄭瀾內心充滿好奇,他覺得這一刻林弈虛無縹緲,彷彿時刻要與人間分離,那種心情,她只有瑤池宗主才有。
林弈沉思片刻,慢慢地說,“我也林無法赴約。”
鄭瀾愣住了,旋即神情冰冷:“為什麼?”
鄭瀾陰了陰臉色,看了林弈一眼有些不滿意,她,輕語師姐,幫助林弈那麼多,與林弈亦約定,而此刻,林弈說無法履行協議。
多大的事啊?
特別是還被她牽着鼻子走,該出手時就出手,以防如果影響師姐的話,自己就不可能成為騙輕語師姐之罪人?
要不是有點認識林弈,明知自己不會平白無故爽約的話,恐怕會和林弈大打出手。
無論踢得多還是少。
“因為某些原因,我並不能進入成道遊戲當中,這件事情,到時候我會讓我的分身幫我完成。”
林弈的眼神中,帶着些林的無奈,也沒辦法,他現在還無法進入成道的遊戲中,要是進了的話,大概率感知,該出手時不出手幫忙自己也被帶走,很好笑。
這種危險他是無法冒險的。
“什麼原因?”
明知林弈並非有意,鄭瀾的神色卻舒緩了些林。
林弈搖搖頭,“這個我不能說,但是關於約定,這段時間,我會讓分身的修為儘快提上來,到時候再給一些輔助的東西,保證實力不會比我弱。”
一年後,分身修為還可以達到煉虛合道的狀態,若再加些法寶,戰力也會很好。
而到了那個時候,真龍修為應該還可以回復真仙了,最次就是煉虛合道的頂峰,倒恰派上用場了。
林弈心裏連連點頭。
家裏,魚箱裏悠閑自在的龍魚似懂非懂地打着冷顫。
見到林弈,確實是很難,鄭瀾還有點難為情的苦笑着,“就算是這樣,你也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不然我怎麼跟輕語師姐交代啊。”
如果沒有一個合理原因,緣音師姐可能會撕掉她。
林弈沉思着看着鄭瀾,鄭瀾立刻顯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沉吟了一聲,“你就說,跟成道遊戲背後的秘密有關。”
“就這樣?”
“恩,林輕語會懂的。”
鄭瀾半信半疑的看着林弈,“我得先通知師姐,看看輕語師姐怎麼說。”
“我這幾天都會在,你放心。”望着鄭瀾滿是疑惑的目光,林弈多少有點無奈。
“再信你一回。”鄭瀾橫了一眼林弈。
“最近清遠縣的形勢怎麼樣?”
“不怎麼樣。”
鄭瀾拿出一支煙,看着林弈“這裏就是我辦公室了。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嗎?”
“?......?”
鄭瀾點了煙,吞吐了一口煙霧,“還是那樣,成道遊戲越來越普及,現在整個清遠縣都是暗潮湧動,明面上的規則已經越來越不穩固了,秩序也越來越紊亂,看來撐不了幾年,這些現有的規則和秩序都會崩潰。”
“到時候,就是成道遊戲的天下,玩家的時代了。”
“國家的動作呢?”
“之前是抵制,但是現在是積極的進入成道遊戲當中。”“我覺得這就是一種精神。”鄭瀾吐了一口煙霧。
林弈點點頭,眼裏閃着些林的猜測。
再平常不過了,明知不可擋,乾脆先入為主,搶在前面,還可以守住後來這個世界上的位置,沒準剛找到成道的遊戲,全國都在行動。
修鍊成仙終究是這誘惑是沒多少人能抗拒得住。
忽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叮叮噹噹.”
林弈抬起頭看了分身一眼,鈴聲從分身身上響起。
分身一看,立刻交給林弈:“就是熊老闆。”
熊老闆說?
看了看上面有幾個耳熟能詳的數字,林弈有些不理解,自搬家以來,便不再去玄元齋了,亦未接熊原電話,雙方接觸遂中斷。
而他本人,卻並不在乎。
以為熊原怕受牽連,方才停止接觸,不料,竟在此時出手。
林弈想着就拿起電話。
“林大師,能不能求您幫個忙?”
電話中,熊原的憔悴聲不絕於耳。
第三百三十八章新聞
玄元齋人,
頂樓的卧房裏,有濃郁的湯藥味道,刺鼻無比。
“噠噠...噠噠...”
熊原不安地穿梭於室內,一臉的不安與迫切,本來有點圓滾滾的身體,也變的有點瘦弱了,精神不振的樣子也很是。
一個微弱的聲音傳來,
“叔叔...”
鄭思雨卧病在床,滿臉病態、憔悴、菜色,頭髮枯澀凌亂地散落在地上,身形亦枯瘦如皮,看起來很可怕。
“怎麼了?”
“他會來嗎?”
鄭思雨問,畢竟以前算兩人不是正宗的人,自願放棄接觸,如今又互相求愛了。
“會來的,一定會來的。”
熊原神情獃滯,隨即勉強笑了一下,“林師傅會來。”
“真的嗎?”
鄭思雨的臉上露出了些林的期待,頓時變成了淡淡的苦,“就算他不來,也沒關係的,畢竟也是我們的不對,叔叔也不用自責,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鄭思雨緩過氣來,言語中略帶懇求,“舅舅,要是我您非說不可就說給爸爸媽媽聽吧”
“說什麼傻話,林大師一定會來的。”
聽聽這話里的無奈,熊原鼻頭一酸,自己外甥女剛過二十,但岌岌可危,命懸一線,熊原對他一開始為怕麻煩而感到有點討厭,就和林弈斷絕來往。
造成了今天的局面,不知怎麼辦。
“一定會來的,一定會來的。”
熊原一直在重複,似乎這可以穩定自信,“只要林大師在這裏,就會治好您的病。”
“叮玲玲”
忽然,電話鈴響了起來,熊原臉色一變,趕緊拿起來“嘿,林師傅?”
頓時,一臉的失望,“就是道韻呀。”
“什麼!你有辦法救思思?”
掛了張道韻電話后,熊原臉上露出些林欣喜,扭頭告訴鄭思雨“思思和道韻表示自己早就找到拯救你的方法。”
鄭思雨的臉上卻沒有半點喜色,慢慢地搖搖頭“毫無用處,他無法拯救我。”
回想一下我所認識的這個可怕的年輕人,鄭思雨心中一陣顫慄,心裏還是抹不掉的恐慌,那工具,那似乎天塌地陷的威勢,絕屬於煉神還虛之強者。
要不是他還有保命,那人重新充滿了信心,才出一擊便走,我怕我早已經過世,但即使沒有死亡,本身就落了個這種結果,真的不能說比死亡更好的地方在哪。
張道韻雖為龍虎山嫡系,但對這強者遺留的殘留力量恐怕無計可施。
還有.
毫不客氣地講,如今張道韻當著他的面,還不能走招,哪有辦法自救。
也就那一個,也林還有拯救自己的機會
“熊老闆...”
就在此時,微弱的聲音傳入了熊原、鄭思雨耳朵里。
過來吧!
熊原面色一喜,“林大師,快請進。”
儘管張道韻稱自己有道可走,但與林弈相比,天生見多識廣的林弈給人更加自信。
話剛說完,房間裏便出現了一個身影。
看着房子裏出現的影子,熊原愣住了,扭頭看看關着的門,眼神里充滿了震驚與驚愕,明明門還是關的很緊,他如何走進來?
鄭思雨那無神般的雙眼明亮而帶着一絲神采。
這種手段.
多牛逼啊,像海,深不可測啊
對於熊原和鄭思雨的目光,林弈並不在乎,聞了聞房子裏刺鼻的藥材味,也有一些枯瘦,鄭思雨,微微皺眉問熊原“熊老闆,你怎麼了?”
“林大師,之前是我不對,但是還請你救救我侄女。”“她怎麼會這樣呢?你快來看看吧!”熊原回了神,趕緊懇求。
他現在不敢叫任何小朋友,畢竟感情不像以前了,再說了,以前林弈的現身方式把他嚇得不輕,這種手段等等,與神話說傳神仙何異?
然而看到林弈的熊原內心卻更添一份自信。
“熊老闆,客氣,我來就是為了救人的。”
林弈揮手一看,想了想,決定過來。
安撫了一下熊原,“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哦,對對,您快給思思看看。”熊原突然明白過來,急忙說,隨即解釋道,“前幾日,思思受了重傷,吐血不止,氣息也越來越低,身體越來越虛弱。”
熊原臉上露出了憂慮的神色。
這些天都在為鄭思雨遍服藥方,試過多種辦法,但均無濟於事,卻更憔悴,他還真是無路可走,剛剛找到林弈。
林弈點了點頭,望着鄭思雨,眼睛一凝,低聲問,“你進比賽了嗎?”
“......”
鄭思雨一陣沉默,點點頭。
熊原也是輕嘆一口氣,一臉的憂愁,在得知鄭思雨進了比賽后,便要相勸,但是鄭思雨一意要繼續,他又無可奈何,只好聽之任之。
不料如此之快鄭思雨卻遭遇這樣的事。
林弈搖搖頭,這並不是偶然,遊戲終究是越玩越流行,看過的很少有人能抗拒,熊老闆這幾個遲早都要卷進遊戲裏。
掃了鄭思雨一眼,林弈才明白其中的道理,鄭思雨出現了奇異的法力起伏,正在不停地腐蝕自己,但還好,她身體裏的法力正在發揮着,對抗這種法力。
因此,造成目前的局面。
還好,這種味道不大,否則,鄭思雨就撐不住今天了。
“怎麼樣,林大師?”
熊原連忙問。
“放心,小事,不礙事的。”
林弈擺擺手,這事有點讓人頭疼,在他看來不算啥,林弈走到鄭思雨身旁,仔細看了看,眼神肯定是雙指一點,點在鄭思雨眉間。
鄭思雨渾身一震,痛苦地哼唱着,然後,一股微妙的銳氣在鄭思雨的身體裏激射而出,射向林弈。
銳利、快速。
氣雖不大,但卻很靈、很快、破氣而出、一路順風順水。
然後,細細端詳、點頭、順手捏它、散它。
鄭思雨的身體有些沉重,也有些放鬆。
想到這裏,林弈拿出一個雪白的丹丸才出現,馥郁丹香氤氳,完全蓋住卧室里刺鼻的藥材味,此丹藥乃復原調理神魂肉身之品。
也並不昂貴,僅幾百分的分數,在林弈看來,算不了什麼。
服下丹藥后,鄭思雨臉上亦回復幾分神采,雖仍憔悴不堪,卻有些憤怒。
鄭思雨向著林弈道謝,同時,心裏也暗驚,讓她煩惱那麼久的事情,就會被對方任意打垮,並且,她覺得服了丹藥,全身康復3成,真是難以置信。
與此同時,內心也升起了几絲沮喪。
她進入成道,可是以超越林弈為目標,她進入成道遊戲以來,順風順水。
首先遭遇了瀕死女道,得一秘籍,另有丹藥一瓶,服丹藥后,但一日就有氣感,煉精化氣獲得成功。
后又救下一名遭人追捕的女孩,少女為報恩,把身上家傳玉佩給了她卻不料,竟是個頂級法器,僅此而已,但數月後,修為已達煉精化氣之巔。
可以說順風順水。
她還暗暗猜測,林弈最初是修什麼修,結論大致相同,儘管林弈名號響亮,但她認為差距很小,永遠都會趕上。
卻沒想到差距還如此之大。
看到鄭思雨的氣色好多了,熊原鬆了口氣,連聲向林弈道謝,“謝謝,謝謝林師傅。”
整個面頰紅撲撲的,興奮極了。
“無妨,只是小事情而已。”
林弈揮了揮手然後問鄭思雨,“我觀你體內的那股法力十分頑強,應該是煉神還虛境界留下的,你到底是如何招惹上他的?”
林弈亦相當好奇,鄭思雨竟得罪個煉神還虛還生。
鄭思雨沉默,看了一眼林弈,“那一日,我在一家客棧中無意中聽見了一段對話,只是還沒聽清,就被發現了,隨後那人就出來打了我一掌。”
只在不經意間聽上幾句便挨上一拳?
什麼東西那麼重要?
林弈的眼睛一閃而過,“你們都聽過哪些話?”
“我也沒有聽得太清楚,只是隱約聽到了幾個字,好像是什麼,一年後,大變,修為,提升,還有就是實施計劃。”
鄭思雨眉頭微微一緊,一臉的記憶。
再來說說成道一年多來?
林弈眉頭緊鎖,似乎,也有人得知一年之後有關成道大變之事,也有所打算。
也有一群甚至更多的人得知這一信息后開始策劃。
究竟是誰?
一年後的成道世界被提升到高級世界的林輕語該何去何從?
......
“林大師?林大師...”
恩?
林弈清醒過來,望着熊原與鄭思雨一臉困惑,微笑着“什麼都沒有,就是在想什麼。”
“哦。”
熊原有幾分恍然,鄭思雨的眼睛裏閃着光。
果不其然,這則新聞非常重要,鄭思雨的內心不由地升起了些林探知的好奇之意,不明白這則新聞的含義。
一年之後的成道遊戲是否能帶來任何改變?
緊接着,
鄭思雨的臉上閃着淡淡的酸楚,他只在不經意間聽到幾句話,便落在這結局上,若是得知了完整的信息.
思來想去,鄭思雨心裏多少有點鬱悶。
熊原自然是不知道鄭思雨在想什麼,感激道,“林大師,你救了思思,我熊原也沒什麼能報答的,這個玄元齋你若是看的過去”
“叔叔?!”
後面,鄭思雨面色微變,現在要出言制止了,她明白,這個玄元齋是為舅舅而存在的,為這玄元齋何其重,親叔是如何努力的。
熊原不滿的看着鄭思雨,“思思,林大師救了你的命,我們怎麼感謝都不為過,只是一家玄元齋罷了。”
想起以前他無論如何都抗拒不了的呼吸,以及吞吃過的丹和葯,鄭思雨沉默不語。
“多謝熊老闆的好意,這太過貴重了,這件事情對於我來說,不過是順手的事情。”“那就請你把我送回家吧!我想,你也一定很希望我能見到你,能和你一起吃一頓晚餐......”“對不起,我已經不喜歡這個工作了!看了看滿臉真誠的熊原,林弈搖頭拒絕。
自己家的店也不去管,如何能收下這個玄元齋呢?
“林大師...”
熊原猶豫了一下,隨即又想說服他,林弈打斷了他的話“這件事就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