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父王的死因
羌族王庭之內，一派祥和。
王爺貴族，還有他們的新大汗阿格沁曾，都高興的不得了。
“來，我們喝酒。”阿格沁僧頻頻舉杯。
在羌族不能喝一斤酒的男人，會被人笑話。
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塞外風俗簡單而明快。
阿格沁曾的臉慢慢紅了起來，酒勁上頭。
他再一次看向托婭麗。
托婭麗似乎有些醉了。
不過，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喝醉。
“阿婭！”
阿格沁曾的聲音忽爾還有些許沉重，他就那麼看向妹妹托婭麗，神色之間帶着一種前所未有的落莫。
“二……二哥！”托婭麗抬着眼眸。
看樣子她是真的醉了。
“你知道父王是怎麼死的嗎？”
最終，還是阿格沁曾提及這個敏感的話題。
本來喧囂的王庭，頓時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托婭麗的身上。
大家都在看着托婭麗的反應。
秦濤也在看着托婭麗，並且暗暗為她捏了一把汗。
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要保持清醒。
千萬不能說錯話。
熱鬧的酒宴，其實危機四伏。
一丁點的疏忽，都會引發想不到的結果。
“我不知道。”托婭麗咬牙說道，交且緩緩站了起來，她那雙好看的眼睛裏再次燃起複仇的火焰。
“你不知道？”阿格沁曾有那麼一刻眯起了眼睛，而後又忽然睜開，一度消失的多疑神光再次復現。
托婭麗深吸一口氣。
她好想就在此刻撲過去，用自己的軟劍劃開阿格沁曾的胸膛，看看他的心到底是什麼顏色！
然而，她不能那樣做。
只要她一動，那麼外面的衛兵就會不顧一切的衝進來。
她托婭麗不怕死，只是她不能因此而連累秦濤，還有秦濤帶來的幾千人馬。
他們都是無辜的。
這茫茫草原不應該是秦濤他們的歸宿。
托婭麗沒有醉。
她也不能醉！
迷散的眼神，只是為了迷惑眼前這群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
必須要保持足夠清醒的頭腦，方能依秦濤的計劃行事。
“二……二哥，我真的不知道，不過我回來之時的路上，那些要保護我的人他們卻對我痛下殺手，多虧了秦濤與阿魯的保護，我才能安然回來，再次見到二哥。”
托婭麗只說這件事，對於她父王的死，她是有話要說的。
但是，即將開口的話，要如何來說，這又是一個難題。
怎麼說？
托婭麗在腦子裏飛速尋找着合適的詞句。
她心中無比清楚，二哥阿格沁曾他想要聽的並不是自己在路上發生了什麼，因為那一些他都清楚的知道，那些對她痛下殺中之人，也正是受到了他的指使。
不過，他們失敗了而已。
阿格沁曾他並不想再次見到活着的自己。
托婭麗目光環視。
終於，她再次開口說道：“父王之死，一定與羯人有關，他是我們的死敵，又善用陰毒的手段，行刺之事對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
“好！”
阿格沁曾猛然拍了一下桌子，大叫一聲好。
“帶人進來。”阿格沁曾衝著門口喊道。
隨後，兩個衛兵押着一個渾身是血的矮小男人進來。
這個男人頭頂正中心處，留有小撮頭髮，正是羯人的標誌。
“阿婭，你說對了，父王之死正是羯人所為，這便是兇手。”
阿格沁曾憤怒的說道：“偉大的草原之王，死於這種小人之手，我族人無不憤慨！他趁父王出庭狩獵時下手，並將父王棄於古爾木湖，我派人把父王打撈出來，然後用籠子圈住！阿婭，這你知道為了什麼嗎？”
托婭麗：“……”
一時之間，托婭麗不知如何回答如此刁鑽的問題。
說不清，道不明。
也許這又是阿格沁曾設下的圈套也未可知。
肯定就是那樣。
看出了托婭麗的為難，於是秦濤在這時站了起來。
“大汗，也許我知道。”秦濤只是想替托婭麗解圍。
因為秦濤也聽出來了，這個問題真的是夠陰的。
“你知道？”阿格沁曾的眼光，又一次落在秦濤的身上：“既然你知道，那你就來說說吧。”
於是，秦濤便說道：“我覺得大汗是有意這樣做的，大汗你用籠子圈起你們父王的遺體，是不想被草原狼破壞，當然了這只是原因的其中之一！除了這個原因，應該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大汗你要全族之人看到偉大的草原之王被羯人所害，激發全族之人復仇的決心，從而讓你們的族人更加團結。”
“不錯，說得好。”
阿格沁曾對秦濤的回答很滿意，他看着秦濤說道：“秦先生，您請坐。”
說完，阿格沁曾轉向妹妹托婭麗，問她道：“妹妹，你打處怎麼處理兇手？”
托婭麗沒有回答，而是慢慢走向那個渾身是血的人。
她聞到了一股屎尿的刺鼻氣味，也看到了那人眼中的無助恐懼。
這樣的人，斷然無法行刺草原之王。
不過，他今天必須死。
刷！！！
托婭麗抽出軟劍。
但見劍光閃過，那人的喉嚨里便湧出鮮血。
“行刺父王者，必死。”托婭麗手是軟劍，劍刃之上一線殷紅。
於是，阿格沁曾起了起來。
眼中的多疑神采再度消失。
他跪了下去。
所有的王爺貴族也都跟着跪下。
“父王，偉大的草原之王，願您的英靈如同蒼鷹翱翔天宇，您的女兒親手為您報仇了。”
阿格沁曾高聲說完。
大家得新歸位，死人已經被抬出去狼，而他們接着喝酒。
“秦濤，你護送我妹妹回庭，你想要什麼獎賞？”阿格沁曾問。
“回大汗，我什麼也不想要，只想對大汗說一句話，在我那邊已經初步出現了交易之地，所以我希望大汗能與我們互通有無。”
秦濤真誠說道。
不待阿格沁曾回答，一個王爺就站了起來。
“秦濤，你們大乾不過是一群羊，而我們是草原上的狼，羊與狼談條件根本行不通。”
一句話，把眾人的心緒點燃。
“別以為我們不知道，其實你就是打敗我們羌族騎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