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第22章
父子倆抱在一起嗚嗚嗚了好一會兒,小殭屍抱得胳膊都酸了,才奶聲奶氣道:「小爹爹,差不多得了,你等回去對着小魚兒哭吧。」也就是今天小人魚和小喪屍不在,不然這個安慰的事情落不到他的頭上。
池然賴賴唧唧起身,嘀咕道:「一點兒都不貼心。」
池然換上一副笑臉看向席封:「謝謝席總今天幫我看孩子。」
「不謝。」席封視線在父子倆身上轉了一圈,「以後出門記得帶孩子,若是丟在別的地方就不好了。」
「哦,沒事兒。」池然不在意地擺擺手,「他們會找到我的。」
「……」席封覺得自己的提醒簡直是太多餘了。
兩父子坐在一旁說著話,沒有一絲要走的意思,保姆過來問席封晚飯如何安排,池然立刻接話:「我們要不吃了晚飯再走吧。」
小殭屍也忙點頭:「保姆阿姨,我還要吃中午吃過的奶黃包,小爹爹,我告訴你,奶黃包好好吃的。」說著吸溜了一下口水,他中午只吃了八分飽,好可惜。
「真的嗎?」池然眼睛亮了亮,「我也要吃。」
保姆;「……」
保姆看向席封,席封淡淡道:「去準備晚飯吧。」
「多做點兒,我兒子飯量大。」池然囑咐。
保姆一臉的一言難盡,還吃呢,這麼小的小孩不能吃多了,但這話她一個保姆不敢說。
「保姆阿姨,我還要給我兩個弟弟帶飯,你真的要多做點兒哦。」小殭屍也囑咐她。
保姆:「……」真是活時間長了,什麼樣的人都能見到。
保姆去廚房前還看了一眼席封,總裁以前也沒見這麼好脾氣啊。
以前沒這麼好脾氣的席總去了洗手間,片刻后拿了幾根頭髮回來交給池然:「幫我看看這個人有沒有問題。」
「誰啊?」池然隨口問道。
「不需要知道是誰,只要查驗一番即可。」席封在他對面坐下,雙腿交疊,視線落在池然腰間的乾坤帶上。
那袋子不大,池然每次掏東西都是從那裏面掏。
池然不疑有他,從乾坤袋裏掏出一張符裹住頭髮打算燃,想了想又停了下來,看向席封,笑嘻嘻道:「席總,這符三……五千塊一張……不貴吧?」
「不貴。」席封點頭。
池然給他豎了個大拇指:「席總,你真是個好人。」
再次收到好人卡的席封眉目不動,淡淡道:「你知道我一小時能賺多少錢嗎?」
「多少?」池然興奮地看着他,難得師兄也有顯擺的時候,他可不得配合一下嘛。
「分分鐘幾千萬上下吧。」席封說。
「哇哦,好厲害。」池然和小殭屍同時鼓掌拍手,大爹爹有錢,以後都會成為他們的。
「我今天幫你照顧了好幾個小時的孩子,你說這需要多少錢?」席封話鋒一轉。
池然拍手的動作一頓,好像不太對勁。
小殭屍眨眨眼,然後爬下沙發去院裏玩去了,這是小爹爹被坑的前奏,他還是離遠點兒吧,省得待會兒小爹爹惱羞成怒又需要哄。
「我算了算,拋開他吃的那些東西,就按五個億算吧,除去這張符,加上你的勞務費,一共算一萬,你還欠我四億九千九百九十九萬,四捨五入,你還欠我五個億。」
池然:「???」四捨五入是這麼算的?
池然小聲嘀咕:「最近工作太累耳朵不好使呢。」邊說便將髮絲燃了起來。
屢屢白煙燃起,毫無雜質,有清淡且熟悉的味道。
池然挑了一下眉,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席封,席封坐在那,看到池然的視線,挑眉:「如何?」
池然垂眼,這味道太熟悉了,當初他練習這個符篆的時候用的就是師兄的頭髮。
所以,席封用自己的頭髮打算做什麼?
池然抬眼,欲言又止。
「有問題?」席封問。
池然嘆了口氣,對他招招手,示意他上前來聽。
席封坐着沒動:「說。」
池然摸摸鼻子,雙手撐着茶几半彎着腰湊到席封面前,神秘兮兮道:「那我說了,這人吧沒別的毛病……就是前列腺有些問題……」
池然話未說完,就看到席封臉色一變,池然只裝作沒看到:「就你懂得,男人的痛嘛,就那種事情的時候有些力不足……」
席封臉色越來越難看,池然還在那說:「但我可以治,你讓他來找我,我幫他治,比醫院治的好,保證無痛且好得快。」
池然等着看席封惱羞成怒,卻不料席封神色漸漸趨於平靜,還反問他:「你真能治?」
「當然。」池然大言不慚地拍着胸脯,「你儘管讓他來找我。」真信了?池然的視線不由看向席封的下半身,難不成自己歪打正着?
「好。」席封點頭,「我這方面的朋友很多,以後介紹給你。」
「啊……」池然愣了一下,然後乾笑一聲,「那倒也不用如此……我也不靠這個賺錢……再說了,你這都交的什麼朋友啊,這怎麼還集體前列腺不好呢……腺友?」
池然小聲嘀咕,奈何席封也不知道自己耳朵怎麼就這麼好使了,聽了個清楚明白,忍了半天站起身沒好氣道:「吃飯吧。」席封知道池然一定是看出那頭髮是自己的了,所以,池然連他的頭髮絲都很了解。
池然美滋滋,換成以前的師兄,現在已經將他扔出去了。
看來失憶也有失憶的好處。
池然起身去洗手間洗手,正好陳拓來了電話,池然便靠在牆上接起了電話。
陳拓和藹可親的問他:「在哪兒呢?」
「來席總家接我兒子,老大,你有事兒嗎?」池然皺皺眉,「我不加班的哦,我晚上要陪兒子。」
陳拓吸了口氣:「沒讓你加班,就是告訴你,接了兒子趕緊走,別給席總惹麻煩,明白嗎?」
「我什麼時候給他惹麻煩了?」池然覺得自己真心冤枉,「席總留我吃飯呢,我要是走了多不給他面子。」
陳拓一口氣噎在喉嚨眼:「你確定席總真心留你?」
「當然。」池然對此還是很有把握的,「你們不了解他,看人不能看表面,他的內心其實一直在挽留我們。」
陳拓:「……」
陳拓捏了捏眉心:「池然,要是有一天席總發脾氣把我公司搞垮了,我就去你家讓你養着我。」
「可別。」池然嘖了一聲,「老大,你別碰瓷,我還有仨兒子要養呢,再多你一個,我豈不是要養四個?」
陳拓被池然氣的掛斷了電話。
池然心情愉悅地哼着小調洗手,一轉頭就見席封站在門口看着他,池然嚇得倒抽一口涼氣,拍着胸口:「席總,你嚇死我了。」
席封穿了一身寬鬆的運動家居服,頭髮也沒打髮膠,被過道暖黃色的燈光一打,比白天看着溫和許多。
席封手撐在牆上,看着池然:「你以前有沒有見過我?」
呦呵,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
池然要的就是他的好奇心。
池然摸着下巴,狀似想了想:「好像真的見過。」
「是嗎?」席封也不知道為什麼,池然這個表情,他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位又在耍小心思。
「我想想……哦,對了,我記起來了。」池然一拍手,笑眯眯,「我們在夢裏見過,那是一個非常旖旎的夢……」
池然邊說邊往席封身邊走,嘴角噙着笑,一臉美好回憶的表情:「怎麼旖旎呢,是會用到前列腺功能的那種旖旎,你有沒有夢到過?我可是夢到你了,不然這裏……」池然突然抬手去摸席封的耳垂。
席封早有準備,一把攥住了池然的手腕,另一隻手肘橫在池然脖頸上將他壓在了牆上。
池然仰着脖子貼着牆,整個人都失去了行動力。
池然皺了皺鼻子,大意了。
算了,不玩了,池然現在還沒打算跟席封說穿書的事情,席封沒有記憶,而且戒備心極強,說這些只會適得其反,找個理由糊弄過去就行,反正只要自己臉皮厚,師兄拿他也沒辦法。
這點兒自信他向來都有。
「我……」
「那你具體展開說說吧,到底如何旖旎的。」席封面無表情看着他,胳膊肘用了用力,「我很好奇。」
池然忍不住乾咳一聲:「……開個玩笑而已啦……」
「是嗎?」席封皮笑肉不笑,「我從來不開玩笑,現在開始說吧。」
池然:「……」說什麼?旖旎兩個字怎麼寫他都不會。
池然不說話,席封也不鬆手,脖子是一個脆弱的地方,被人這麼制着並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甚至因為席封故意施力讓池然有些噁心和呼吸不暢的感覺。
唉,池然嘆了口氣,略帶遺憾的看了一眼席封:「這可是你逼我的。」
席封皺了一下眉,不等說話,下一秒,池然直接張開手臂抱住了他。
!!!!
兩人本就站得近,制住了脖子並不妨礙池然抱人。
席封沒想到他這麼「不要臉」,幾乎是下意識的鬆手想往後退,卻被池然環着脖子緊緊抱住,一個用力,雙腿直接盤在了他的腰上。
「你不是問怎麼旖旎嗎?就是這麼旖旎的。」池然溫熱的呼吸打在席封被咬過的耳垂上,席封只覺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池然借這個機會再次確定了一下,他的牙印還在呢,他甚至還想再咬一口,讓你卡我脖子。
席封被他這麼抱着還不等掙開,就看到了站在樓梯上張大嘴巴的席芮。
從席芮這個方向來看,便是一個男人樹袋熊一樣掛在她哥身上,她哥還為了不讓他掉下來護住了他的腰身,兩人貼的可緊了。
她和池聘都沒這麼親密過呢。
這一刻,席芮悟了。
原來她哥一直不交女朋友是這個原因。
席芮呢喃:「戀愛自由,婚姻自由,想愛就愛,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
池然和小殭屍回到家裏時天已經黑了下來,小人魚和小喪屍坐在門檻上一邊吃乾脆面一邊等。
看到兩人出現,兩個小崽子歡呼一聲跑了過來,池然忙張開胳膊打算擁抱,三小崽子已經抱在一起興奮的嗷嗷直叫換。
池然:「……」終究是他錯付了。
池然捂着自己的胸口嗚嗚嗚:「你們都不喜歡小爹爹了。」
「喜歡的,喜歡的。」小人魚和小喪屍忙過來親了他一口,然後敷衍地拍拍他的頭,「小爹爹,你先自己玩一會兒。」
搞定了老父親,三個崽子圍在一起嘰嘰喳喳。
「小僵,小僵,你見到大爹爹了嗎?」
「見到了,見到了,是大爹爹,活的大爹爹。」小殭屍很興奮地跟兩人說自己今天的所見所聞,「大爹爹家好大好大,有大浴缸和大游泳池,小魚兒以後泡水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