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觀影體9
這是黑衣組織篇最後一個片段。
在影片播放出上面的兩個人時,在一排坐着的四位就知道這是哪一個事件。
【蘇格蘭是卧底。
月川憐看着手機上發來的短訊,眉梢一挑。
雖然他早就知道蘇格蘭是卧底,不過沒想到會暴露的這麼快……蘇格蘭在組織這面應該沒露出破綻才對。
“按照發展,如果你不插手,蘇格蘭的死亡概率是百分之八十七。”系統的聲音突然響起:“這裏的支點崩潰概率百分之六十。”
“為什麼不插手。”月川憐道:“不過沒想到這個時間段最後一個支點在這兒……我就說加入組織更方便吧,你還不信。”
系統:“……你的目標是拯救世界,能不能不要總往黑/手黨里鑽?算了,反正我都習慣了,快點做完這裏的,下個任務差不多也該開始了。”
“你們這是周扒皮吧,之前還有休息時間,現在已經連着來了。”月川憐翻白眼。
他一邊在腦海內和系統吵吵鬧鬧地鬥嘴,一邊確定好蘇格蘭目前的位置。
蘇格蘭還在被組織的人追擊。
擊殺卧底是能升職的功績,還能得到更多信任,追他的人就像瘋狗一樣緊咬住不放,原本說會來的救援也久久沒有到來。
這次大概真的要不行了。
雖然這麼想着,但諸伏景光從來不是半途放棄的人,他拼盡全力甩掉了一多半的追兵,現在追在後面的似乎只有和他當過一段時間搭檔的萊伊。
成為卧底的那一刻起,他早就有了赴死的決心,只期望不要因為這件事牽連到零和自己的家人。
“往前開。”身旁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是月川憐。
粉發的少年似乎急着趕來,馬尾還有些亂亂的,也沒有穿那身慣常的黑色大衣。
白襯衫扎進褲腰,腰身纖細,一看其中便沒有任何武器。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怎麼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車上,但蘇格蘭還是下意識拔出槍,頂在月川憐頭上,冷聲質問:“你在這裏多久了?”
“剛到。”月川憐完全無視了太陽穴的槍,打了個哈欠:“這裏直走不要拐,那面有組織的人埋伏。”
他的態度似乎完全沒變,好像只是一次普通任務,而不是正坐在卧底的車裏。
蘇格蘭視線往兩邊瞥了一眼,確實看到了隱約的車輛,他一腳油門踩下,語氣依舊冰冷:“直走到的是懸崖,你在打什麼算盤?”
“你態度好傷人。”月川憐終於露出了些別的神色,眉毛耷拉下去一臉委屈:“我可是醒來聽到你的事後,立刻趕過來的。”
他歪頭,輕輕握住蘇格蘭的手腕:“好好開車,如你所見我什麼都沒帶,不必擔心……好睏,早知道昨晚就不通宵打遊戲了。”
如果不是現在情況緊急,蘇格蘭的質問差點就脫口而出。
昨晚明明是看着月川憐熄燈,沒想到居然會有人半夜爬起來打遊戲,屬實網癮少年。
“你的目的是什麼?”他問,繃著臉語氣冷硬。
“我是來救你的。”月川憐撐着腦袋道:“很難看出來嗎?如果我想殺你的話,根本不用和你說這麼多。”
蘇格蘭瞥來的目光說明他沒有全信。
“是真的啦。”月川憐眨巴眨巴眼:“我加入組織只是有些事要做,組織和朋友之間當然是朋友更重要。”
見蘇格蘭沒說話,他又嘆了口氣:“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是卧底了,不光是你,隊裏其他兩個人也是卧底,FBI探員赤井秀一以及日本公安降谷零,之前我對波本的態度突然變了,就是因為發現他是卧底,不會真的站在朗姆那面。”
突
然聽到幼馴染的名字,諸伏景光握着方向盤的手下意識收緊,面上卻不露分毫:“誰知道你是不是隨便說的。”
“你和降谷零從小認識,又一起念了警校,我都查到了。”月川憐抱着手臂,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馬上就要到懸崖,我教你怎麼操作假死,你們公安裏面有組織的卧底,回去記得清查一下。”
他微微直起身子,掃了眼後面所剩無幾的追兵,湊到諸伏景光耳邊低聲說了起來。
在槍擊中翻下懸崖的車發生了爆炸,火光映着懸崖邊上男人的綠眸。
在警察來前,他謹慎靠近車邊,在幾乎看不出面容的屍體上翻找出了有一個彈孔的手機。
蘇格蘭是在追擊中走投無路開槍射中心臟自殺,儲存信息的手機也被毀了,儘管因為爆炸而面目全非的屍體難以辨認,但提取到的DNA確定這就是他。
畫面一轉,月川憐和諸伏景光站在懸崖的死角處。
對諸伏景光來說,不管是突然出現的自己的屍體,還是一瞬間就從車內到了懸崖角落,都太過玄幻,他看着萊伊離開,才低聲問:“你是異能者?”
聽說橫濱那面存在不少有特殊能力的人,但他還是第一次見……之前似乎有聽說組織中關於月川憐的傳聞,但他們都以為那只是一種誇張,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是啊。”月川憐道,他拍拍諸伏景光的手臂:“這樣就行了,你記得隱秘一些和波本聯繫,我就幫你到這裏了。”
“黑方。”諸伏景光叫住他,藍色的眸子又恢復了以往的溫和,似乎還有幾分疑惑:“你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朋友比組織更重要。”月川憐道,他抬眼和諸伏景光對視,微微彎起眸:“我很喜歡你哦,如果死在這裏也太可惜了。”】
儘管聽諸伏景光說過當天的經歷,但再看一遍,降谷零還是驚出一身冷汗。
如果不是月川憐,也許諸伏景光真的會在這次事件中死去,光是想到這種可能他便覺得難以呼吸。
諸伏景光本人倒是沒什麼陰影,還笑着道:“現在想想,確實有時候明明很早睡覺,第二天憐卻很困的樣子,是裝睡起來通宵打遊戲了吧。”
感受到對方笑容背後的黑氣,月川憐冒冷汗:“這個不是重點吧?”
這麼一大段內容,怎麼就只盯着他打遊戲那裏說!
“重點是最後一句。”緩過來的降谷零加入欺負月川憐的行列,嘴角卻帶着放鬆的笑:“我們三個人中,你只對hiro說過喜歡。”
“是嗎?”月川憐還真沉思了一下:“我不記得了,不過最喜歡景光不是很正常嗎,他做飯那麼好吃,而且溫柔有耐心,不像你總拍我的頭,也不像萊伊那樣天天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搭檔的時間久了,偽裝的面具會不知不覺地鬆動,在那些面具下透露出真實的體貼與關切才是最打動人的。
對月川憐來說,他救人並不只為了穩定支點,畢竟支點很多,塌掉一個造成的影響完全是可以彌補的。
很多時候,他都是因為“想”才會出手。
因為播放的是往事,威士忌組都稍微沉浸在當時的回憶中,一時間忘記了這個影片最重要的信息。
“所以系統一開始是寄宿在月川的腦袋裏?”工藤新一問:“你需要做一些行為來維護支點,不讓支點崩塌,聽着好像什麼遊戲任務。”
“確實很像遊戲。”月川憐點頭:“定一個拯救世界的大目標,然後分不同的小目標依次進行,最後達成happ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