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虎頭蛇尾的解決了
王大伯溫和而堅定的站着,那兩個身穿玄劍宗弟子服侍的男子,眉眼間有些不耐煩,對視一看,同時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拔出劍對着底面就是一劃。
平整的青石板路面斷裂成兩段,露出地下褐色的泥土。
很是不耐煩的說:「既然解決不了,那別怪我們師兄弟把你們帶走,去執法堂說理,執法堂刑罰千萬,不知你能熬過幾個!」
說完,示意另外一個。
一起抓住王大伯,就準備強行把人帶走。
電光火石簡,一道帶着霜寒的劍光猛的插入那人伸過來的手。
清冷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你是何人?居然敢冒充我執法堂,擾亂凡間秩序!」
那人眼皮一抖,有些認出這是執法堂大弟子冷白止的佩劍,想到冷白止的能越界挑戰的戰果,頓時腿腳發軟,心虛氣短,強撐着說:「我……我沒說我是執法堂弟子,我只是要帶他去執法堂而已。」
清冷的聲音再次傳來,帶着赫赫威壓,直逼那兩人。
那兩人頓時,冷汗一滴滴的從額頭冒出,身上的衣服都被打濕,頃刻間,被重重的壓倒,跪在地上。地面的青石板,都裂出道道裂紋。
「還敢狡辯!」
豎立在地上,通體雪白,宛如冰雕的藝術品的劍,散發出陣陣寒氣,劍身飛起,直接削掉那人垂下的一縷頭髮。
清冷宛如九天仙人的男子,面無表情的突然出現在眾人之間。
收劍回鞘,沒有感情的雙眼在看到雪白的劍的時候,才流露出點點變化。
「把這二人帶回去,按宗門規章制度處罰。」
「是!」
身後立刻出來兩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跟拎小雞似的,把兩人拎起來。
男子視線環繞,周圍人頓時噤若寒蟬,不敢直視。
唯獨宋嫻,眼神平淡,就像是看到路過的陌生人,無知無懼無怕。
等人離開,又響起一片竊竊私語的議論之聲。
宋嫻笑了,這就是人間,面對不敵之人的時候,也許會害怕,但是事後該議論,該湊熱鬧,在保證安全的時候,絕對不會錯過。
宋嫻走到王大伯面前,豎起手指。
「大伯,這就是你找的幫手?厲害!」
王大伯還有些疑惑問:「不是我,我找的還沒到,剛才給我發消息,說是路上遇到事情了,要晚一會。」
宋嫻思考片刻,放棄了。她就不是萬事留心的性子。
「那是誰?我也沒通知誰啊?王大哥,是不是你?」
王大瘋狂搖頭,他怎麼可能認識那種人物。人家是天上的皓月,他是地上的癩蛤蟆,別說說話了,靠近都會緊張的,好嘛。
想了想,突然想起什麼。
趕緊跟王大伯道別。
「我店裏還有人,我先回去了。」
王大伯讓她慢點。
宋嫻身體晃來晃去,沒見怎麼走,已經穿過人群。
到了店裏面,長舒一口氣。
「兩位看好了嗎?想要什麼?」
康文柏率先指着櫃枱後面柜子裏面的清靈草。
「要它。」
宋嫻回頭一看,也行。
打開柜子,取了出來,嘴裏問着:「要多少?」
康文柏是丹修,不差錢。
「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宋嫻回頭看了他一樣,這還是個大款。
「這裏只有二十株,五十年份的出售,一靈石一塊,你隨便給。」
康文柏噼里啪在掏出一堆中品靈石,對比上次葉不歸掏出的下品靈石,高下立判。
宋嫻的拿着中品靈石在葉不歸面前晃悠了一下,這才慢條斯理的收了起來。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康文柏喜滋滋的,認真檢查,手法輕的,就像是在撫摸絕世美女,眼神深情的像是看到稀釋珍寶。
宋嫻有些無語,這也太過了,道:「又不是什麼珍寶,不用那麼小心,你們宗門用來做綠化的道路旁邊都是它,就連測試用的登天梯旁邊都不確,還挺茂盛的。」
康文柏才不聽,他買了,就是他的。
小心翼翼的移栽到自己的花盆裏面。
又聊了兩句,兩人跟宋嫻告辭。
……
青草懷裏抱一個,手裏牽一個,滿臉笑意的進了小店,進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叫兩個孩子。
「快,叫姨姨。」
大的是個男孩,雖然有些緊張,但是還是放開緊緊拉住母親的手,端正的行禮。
「宋姨。」
小的那個頭上扎着兩個小揪揪,肉嘟嘟的小臉往青草的脖頸一埋,小聲小氣的跟着哥哥喊了「宋姨」
宋嫻摸摸男孩的頭髮,慈和的說了聲乖。
又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紅包,一個一個,遞到他們面前。
「這是宋姨給的見面禮,收好。」
男孩怯生生的抬頭看了母親一眼,得到母親的允許,才喜滋滋的收下來。
宋嫻招呼帶着大黑正好路過的石頭。
「石頭,過來,今天來了一個小哥哥,你帶着他一起玩。」
石頭看到男孩,眼神一亮,拋下小夥伴,走了過來,熱情的邀請他一起玩。
「我叫石頭,是六叔六嬸家的孩子,家裏還有一條大黑,就是那個。」指着站在街邊忠誠守護的大黑,介紹。
末了問道:「你叫什麼?」
男孩有些靦腆的笑了。
「我叫木頭,因為奶奶說我天天不說話,跟個木頭一樣,就叫我木頭。」
青草鼻子一酸,別過眼,不敢看。
宋嫻笑着蹲下,平等的看着木頭,溫柔而堅定的反駁:「誰說的,木頭可不是你的名字,你叫江木,是江邊的樹木,見過江邊的樹木嗎?」
木頭點點頭,他見過,江華城有一條河,河邊種了很多樹木。
宋嫻接着解釋道:「江邊的樹木,看似平常,不起眼,其實它有大用處,他能固定泥土,讓河流經過的時候,不會衝垮道路兩邊的河堤,保護身後人民的安全,它雖然不會說話,但是有一顆保護他人的心,你爹娘當初給你取名字,就是想讓你將來,也能學會保護他人。」
木頭忐忑的看着他娘。
青草恍惚和疑惑,她兒子的名字不是因為她相公在兒子出生當天剛好路過一片樹林,就起了木這個名字?
但是看着而且忐忑中帶着光芒的眼睛,一切都不是不問,就是宋嫻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堅定的點頭。
「沒錯,你宋姨說的對,爹跟娘希望你將來,在保護自己和家人之外有餘力的情況下,也能保護其他人。」
木頭開心的笑了,露出一個小小的酒窩。
宋嫻驚喜的看着。
「他跟你一樣,都要酒窩哎,真可愛。快讓宋姨抱抱。」
宋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石頭不甘示弱的拉着宋嫻的胳膊。
「我,我的名字怎麼來的?」
宋嫻回頭看他,穿過層層房屋把視線看向豎起在小鎮中央的石頭上。
「記的那塊石頭嗎?」
小鎮中央的石頭,石頭經常帶着小夥伴在哪裏玩,能不知道。
「你看它不懼風雨,始終挺立在原地,默默守候。你爹給你取石頭這個小名,就是希望你將來能像是石頭一樣,堅定,不懼坎坷,一往無前。」
石頭張大嘴巴,沒想到他那個成天嫌棄他,三天兩頭想揍他的爹居然對他有這樣的期待。突然覺得有點對不起他爹了。
等晚上回去,殷勤的給他爹忙前忙后,驚的他爹差點以為是生病了,要帶他去找大夫。
等了解了前因後果,頓時住嘴了。
沒錯,這就是他的起名字的來了,誰來,都是這個說法。
而這會,石頭知道自己名字的來意,開心拉住木頭的手,去跟小夥伴會和,跟他們炫耀,得意洋洋的小表情,逗的宋嫻笑的合不攏嘴。
小孩子的友誼是很快的,不過兩三句話,眾人就玩到了一起。
宋嫻用肩膀撞撞青草。
「這下放心了吧。」
青草點點頭,她爹把孩子接回來的時候,她還有些擔心孩子不合群,沒人願意跟他玩,現在有個熱情的石頭,木頭也願意跟人說話,一起玩遊戲。
而不是自己一人默默的蹲在地上數螞蟻。
心裏輕鬆很多。
「放心了,就把你的乖寶放下吧,人家都睡的流口水了。」
青草抬頭一看,還真是。
口水都把衣服浸濕了。
「我把搖椅墊上被子,你把孩子放上去,這樣,你也能看到,還不用擔心。而且這種天氣,誰在這裏對她也好。」
青草把孩子放了下來。
輕聲說道:「你也太會說了,要不是孩子他爹說,在生孩子的路過一片樹林,裏面木頭比較多,我都以為你說的是真的了。」
宋嫻頭都不會,打開柜子,取出清靈草,昨天把五十年份的賣完了,現在還要在培育。
「我說的不對嗎,你以後可別在孩子面前說漏嘴了,不然小心哭了沒人哄。還有啊,我看木頭這孩子神色有點不太對,你回家以後問問怎麼回事。」
青草心裏一跳,心裏有些不安。
「我知道了,今天回去,我就問問怎麼回事。」
說完,非常自覺的拿起水壺,開始幫宋嫻給植物澆水。
「話說,宋嫻,我這天天過來幫你幹活,你倒是給點工錢啊,一分不給,是想將白嫖進行到底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