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
新年之前是生日,已經基本能夠自由出門的禪院鶴衣和五條悟一合計,準備藉著生日的理由出去玩一趟。
禪院鶴衣還有些惦記之前沒有玩過癮的遊樂園,而五條悟想去擁有【二次元聖地】之稱的秋葉原看看。各自說出最想做的事情的兩人沉默一瞬,當即就拍板決定買票去東京。
他們這趟出門,一天之內肯定回不來。於是禪院鶴衣帶上了已經放寒假的禪院理穗,方便給他們訂票定酒店之類的。
而阻止不了五條悟和禪院鶴衣一起出門的五條家,用他們缺少司機的理由好說歹說地塞進來了一個護衛。
一切商定好后,臨出門前禪院直哉堵在了路上非要一起去,禪院鶴衣就把他也一快帶上了。
當那架載着禪院鶴衣幾人的飛機從京都起飛后,因為最近五條悟越來越跳脫的性格,而有些心力交瘁之感的五條家主,破天荒地給禪院直毘人打了個電話。
五條家主:「你們家什麼時候對女娃娃放得這麼寬了?」
雖然御三家乃至整個咒術界都多多少少有些重男輕女的封建思想,但是像禪院家這樣幾乎不培養女性術師的家族還是頭一份。
如果說一開始放任兩個小孩子來往,是想隨時摸清對方底細的話。那麼到了後來五條家發現五條悟的變化時,純粹是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平時打打鬧鬧的就算了,但現在,就差沒把死對頭寫在臉上的兩家,各自未來的繼承人竟然在生日時一起出去玩??!
五條家主怎麼想都覺得禪院家那邊不對勁。
「怎麼?」獨自小酌已經喝得有些微醺的禪院直毘人,懶洋洋地撐着手臂斜躺在榻榻米上,抓着自己的酒葫蘆滿不在乎地大笑道,「不樂意你可以拘着你們家六眼啊。」
其實御三家裏出現一個像禪院直毘人這樣不拘小節的家主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也因為這一點,走儒雅文士風的五條家主有些嫌棄禪院直毘人不止是兩家舊仇的緣故。
五條家主聽着禪院直毘人的語氣,大概就能猜到電話那邊的他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一時間彷彿嗅到了酒氣的五條家主嫌棄地抬袖在面前揮了一下,心中頗為無語地腹誹:他要能管得住,今天坐飛機去東京的就只有你們禪院家了。
不過心裏雖然這麼想,但絕對不能說出來的。
「我們五條家從來不拘束孩子的天性,更何況悟是未來的家主,他會有自己的判斷。」
聽着五條家主的場面話,禪院直毘人哼笑了一聲:「那你打這個電話給我做什麼?我跟你們姓五條的可沒什麼好說的。」
五條家主心想,既然大家都是這麼想的,那你為什麼放任十影往五條家跑,禪院家現在連個女孩子都管不住了是嗎?
「我只是想提醒禪院兄一句,女孩子到底吃虧些。」五條家主有些老神在在地說。
雖然知道禪院家不可能允許禪院鶴衣嫁出去,但是並不妨礙五條家主用這樣的來話刺禪院直毘人——
你們禪院家不是最注重男女之別了嗎?趕緊把十影領回去別亂嚯嚯他們家悟了,說不定悟那個讓人頭疼的性格還能往回掰扯一下。
「有什麼好吃虧的。」禪院直毘人才不上五條家主的當,「不過是幾個孩子結伴出去玩一趟,能代表得了什麼?」
鶴衣二話沒說就把直哉帶着一起去了,他一點都不擔心鶴衣有什麼其他的心思。兩個人走得近不過是因為對方是唯一算得上玩伴的人,而小時候的情誼,在長大后的家族爭鬥中又能剩下多少呢?
而且五條家既然這麼介意,那就表明他們覺得現在是六眼受鶴衣的影響比較大,這對禪院家來說可是喜聞樂見的事情啊。
五條家主聽完,覺得禪院直毘人似乎話裏有話,他沉思了一會,試探地說:「你怎麼看的?」
五條和禪院既然能夠因為幾百年前六眼和十影的同歸於盡而交惡,自然也能夠因為六眼和十影的交好而達成一定的合作。
這個世界上沒有永恆的朋友和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
有十影在,悟即使完全成長起來也會受到制約,五條家並不能達到他們最開始所設想的那種高度。
同理,禪院也是。
但是如果兩家一定程度上聯手,咒術界自然就沒有其他人說話的份。
禪院直毘人顯然在之前就考慮過這種事情,此時沒什麼停頓地給出答案:「我不怎麼看,我覺得你們姓五條的沒一個順眼的。」
電話那頭的五條家主正欲開口說話,就聽禪院直毘人繼續說:「而且,你一個老頭子怎麼看有什麼用?先能管好你們六眼再說吧。」
說完,禪院直毘人就毫不客氣地掛斷了電話。
五條家主因為禪院直毘人無禮的舉動氣得眉毛都要飛起來了,但是他很快就.52GGd.反應了過來,禪院直毘人這是在暗示他,兩家的關係不是他們能夠說的算的嗎?
雖然下代家主的人選已經註定,可他們現在不過只是十二歲的孩子,距離成為家主還有一段說短不短說長不長的距離。但是禪院直毘人竟然現在就有這種想法了...
五條家主靜坐了一會兒后,眉頭微擰地扭頭看向窗外——
禪院家那個十影究竟成長到了什麼地步?
***
因為是臨時決定出發的,所以禪院鶴衣他們的行程其實非常簡單。
到東京的第一天去逛不需要多少時間的秋葉原,晚上順帶去被稱為霓虹流行文化發源地的澀谷看看,第二天去遊樂園玩,然後返程。
由於經常被五條悟吐槽說是一大把年紀的老古董,於是五條家這次給他塞進來的那名護衛十分年輕,嗯,相對於其他的術師來說。
生活上一向被人伺候,只需要學習、訓練和祓除咒靈的五條湊真看着禪院理穗熟練地用手機搜索餐廳、買票、訂酒店,包攬一切事務。然後默默轉頭看向正一臉嫌棄地盯着他的五條悟,只覺得心裏苦。
他二十歲時就拿到了特一級術師的稱號,雖然算不上什麼多亮眼的天才,但多少也會被人說一句天賦不錯。而且他又是出自五條本家,是真的做不來這種照顧人的事情啊!
禪院鶴衣他們到東京的時候接近飯點,索性直接從機場去了從網絡上搜索推薦的人氣餐廳吃飯。
禪院直哉雖然有些嫌棄這家餐廳吵鬧的環境和食材不夠高級,但是第一次跟禪院鶴衣和五條悟一起出來的興奮感,足以沖淡他的一切不滿。
吃完飯後,一行人返回定好的酒店午休了一陣,然後出發去秋葉原。
巨幅的動漫人物海報、滿眼的動漫出圈台詞,一眼看過去的秋葉原和其他地區的街景恍若兩個世界。
三名網上衝浪達人一點也不挑地逛完小半條街后,就因為五條湊真和禪院理穗手中提滿東西的緣故,不得不找個角落先將手中的東西寄存到禪院鶴衣的影子裏,然後順便找了家大家都比較感興趣的主題咖啡店休息。
能夠在被成為【二次元聖地】的秋葉原存活的主題咖啡店,自然是有一定的本事的。
飲品上的拉花人物還原度極高,招牌甜點從外表上看也幾乎完美復刻動漫里的樣子。
第一次嘗試咖啡這種飲品的禪院鶴衣,正在慢慢品嘗焦糖瑪奇朵那種微微發苦卻又甜香濃郁的豐富口感時,耳邊聽見了一些「噗通、噗通」的聲音。
禪院鶴衣不用抬眼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第一次和五條悟一起吃東西的禪院直哉,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由於他們人多,服務員一共端來了兩碟方糖,現在有一碟已經一個不落的全部進了五條悟的杯子裏。
感覺到杯子裏的方糖應該已經融得差不多了,五條悟又端起杯子嘗了一口,表情滿意了一些,之前那些苦澀的味道幾乎已經嘗不出來了。
「悟君,你這樣喝不會很甜嗎?!」禪院直哉看着五條悟瞳孔地震地問。
五條悟語氣隨意地應了一聲:「還好,沒有很甜。」
直哉:那麼多的糖會不甜嗎?!
就在禪院直哉企圖從其他人在里找到一些認同時,卻驚恐地發現禪院鶴衣他們一個比一個淡定,就好像不知道五條悟往他自己的那杯焦糖瑪奇朵里加了多少糖一樣。
就在禪院直哉猶豫着準備和禪院鶴衣說話時,就看到用勺子挖斷了甜品上奶油小人的腦袋的堂姐,風輕雲淡地一口吃掉「人頭」后聲音平靜地說:「直哉你要是好奇的話,可以自己試試,畢竟實踐出真理嘛。我不需要方糖了。」
聞言,禪院理穗也笑眯眯地跟着接話:「我也不需要加糖了。」
本家出身的五條湊真自然知道五條悟那常人所不能比的嗜甜程度,而且就禪院鶴衣去五條家的頻率,他相信她對五條悟的口味肯定也是十分清楚的。
所以,這擺明了是在坑人吧?!
五條湊真:...你們都是姓禪院沒錯吧?真做得出來啊。
雖然心中吐槽,但是這些想法一點都沒耽誤五條湊真用沒有什麼起伏的語氣說:「禪院少爺可以把這些糖全都用掉沒關係。」
旁邊的五條悟也興緻勃勃的湊熱鬧不嫌事大地說:「我覺得多加糖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
禪院直哉不是傻子,他自然清楚加這麼多糖的東西會很甜,但是出於對禪院鶴衣和五條悟的崇拜,他覺得好像試試也沒關係。
但是試試就逝世。
學着五條悟那樣往咖啡里加了一碟方糖攪勻后,禪院直哉先是端起杯子嗅了嗅,隨後在幾雙目光的注視中有些莫名的興奮地喝了一口。
幾乎甜到發膩的液體一落到舌苔上,禪院直哉的臉色就變了。他下意識就要吐出來,卻被早已預料到結局的五條悟手疾眼快地捂住了嘴,被迫吞了下去。
黏膩的液體滾落舌根和喉頭,在五條悟手中掙扎了一下的禪院直哉感覺自己的嗓子都被糖分黏起來了。他捂着脖子兩眼發直的坐在那裏,似乎被那一口甜膩到都能稱為糖水的咖啡激得靈魂出竅了。
而那兩個始作俑者還在說風涼話。
用【無下限】隔絕了接觸的五條悟收回手,撇撇嘴:「直哉你也太弱了吧。」
而禪院鶴衣則是有些感慨收回看戲的目光,語氣慢悠悠的:「果然是一般人所不能承受之甜啊。」
聽到禪院鶴衣的話,五條悟眼神微亮地看她:「鶴衣不試試嗎?我覺得你肯定沒問題,說不定還能開發新上限呢。」
曾經差點被五條悟一顆和菓子送走的鶴衣語氣誠懇地說:「謝謝不用了。這一點我承認你是世界上當之無愧的最強。」
***
冬季天黑得比較早,當一行人逛完秋葉原轉戰澀谷時,路邊的街燈已經全都亮了起來。
霓虹閃爍的大廈和林立的色彩繽紛的電子廣告牌交相輝映,將繁華的街道稱得猶如白晝。
霓虹許多的流行文化都是起源於澀谷,然後流行於世。
在這裏,百貨商場、時裝店、電玩廳、餐飲店、酒吧鱗次櫛比。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這裏沒有的。澀谷是年輕人的娛樂天堂,是與新宿一樣被列為「24小時不眠之街」的城區。【1】
而澀谷區的核心位置,有一個十分知名的十字路口。
禪院鶴衣在網絡上看到過有關這個十字路口的報道,據說這個十字街口在周末時,每一次紅路燈的變換通行就有超過3000人同時穿過這個十字路口。因此享有「世界上最繁華的十字路口」的美譽,也是東京標誌性的景點之一。
漫長的紅綠燈有規律地閃爍了幾下,隨後,當那象徵著可以通行的綠燈亮起來時,行人從四面八方湧入。
打扮新潮的年輕男女彼此嘻嘻哈哈地喧鬧着,行走在湍急擁擠的人群中時,一個不注意都可能被衝散。這種一般只會發生在慶典上的事情,竟然在一個小小的十字路口中上演了,足以可見這個十字路口一點都不負它的盛名。
從小就嬌生慣養的禪院直哉雖然因為是術師的關係沒有被人群擠到,但是那些接踵而過的行人還是引起了小少爺很大的不滿。
「走路不長眼睛的是嗎?!」
有朋克打扮的年輕人聽到禪院直哉的咒罵,低頭一看是個小孩子后,臉上掛上弔兒郎當的笑容:「喲,哪裏來的小少爺這麼狂啊。要不然你回家讓你爸爸把這個路口買下來,讓你一個人走啊。」
年輕人一邊打趣着和一邊腳步不停地和發出鬨笑的同伴們遠去了。
旁邊注意到這邊動靜的禪院理穗臉上露出了一些微妙的目光,心想非要這麼做的話,禪院家還真的做得到...
頭一次被人這麼無禮對待的禪院直哉憤怒地瞪大眼睛,剛想追上去給那個人一點教訓時,一道清脆的聲音穿過喧鬧的海洋,徑直落入耳中。
「直哉。」和五條悟同行的禪院鶴衣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再磨蹭紅綠燈的時間就過了。」
被禪院鶴衣叫住的禪院直哉只好不忿地收起想法,然後跟上他們。
這時,禪院直哉眼尖的發現,從五條悟和禪院鶴衣身邊路過的人,都被一層「無下限」隔開了。看似碰到了,實際一絲毫毛都沒有接觸到。
禪院直哉當即羨慕地跑上去,擠到五條悟身邊:「悟君,我也要!」
「要什麼?」五條悟眉毛都不抬地問。
「無下限!」禪院直哉皺着鼻子說,「這些人擠到身上臭死了!」
禪院直哉想,反正用都用了,也不差多他一個吧?
在說話時,他們正好已經穿過了十字路口的斑馬線,走上了行人路。
隨後只聽關掉了「無下限」的五條悟用懶散地聲音嫌棄說:「不要。你一個大男人連這點小事都不能接受的嗎?太婆媽了吧。」
禪院直哉:?
剛剛用術式的人是誰??
***
109商場是澀谷區里標誌性建築之一,裏面各類商品琳琅滿目。在商場內部穿行的人們,行裝打扮也都風格迥異。
來逛109商場,禪院理穗是最興奮的。
禪院理穗在學校時接觸到了更多同齡的女生,她們經常會在課餘時相互傳閱一些潮流雜誌,而現在引領日本年輕女性潮流的兩種風格皆出自澀谷。
一種是溫柔大方的森女系,另一種則是澀谷辣妹。
澀谷辣妹這種打破霓虹傳統審美的風格,從誕生起到現在經歷過兩代更迭。
第一代是茶發黑皮的黑辣妹,第二代是金髮白皮的白辣妹。但不管是哪一代的澀谷辣妹,其他的幾個關鍵詞都是相同的:濃妝、超短裙、厚底鞋。
禪院鶴衣聽着禪院理穗興緻勃勃地和她科普現在JK們之中流行的辣妹文化,目光不留痕迹地掃過那些用美黑液把皮膚塗黑,眼睛和嘴巴卻都塗得白白的女生們,有些感嘆似地說:「我以為漫畫的彩頁是誇張的畫法,沒想到現在是真的流行這種啊。」
禪院鶴衣雖然能夠自由出門了,但是京都那邊幾乎見不到這種打扮的女生,她一直以為出現在漫畫中的JK辣妹只是一種博人眼球的表現而已!
禪院理穗聽到鶴衣的話后,用一種略帶羨慕的語氣說:「其實更像是一種用標新立異的打扮來衝破傳統的認知,追求自由,展現內心的自我吧。」
雖然現在流行這種風格沒錯,但還是有很大一部分人會用異樣的目光看待這些黑皮辣妹。能夠無視別人的目光,自信地走上街頭,不是所有人能夠做到的。
也是出生於禪院家的她,大抵一輩子都不會嘗試的事情。
不過禪院理穗也只是隨便感慨了一番,說完便又興緻勃勃地和禪院鶴衣逛起街來。
而五條悟本就是因為有些好奇【年輕人的娛樂天堂】是什麼才跟着禪院鶴衣一起過來的,現在見到了之後覺得好像也不過如此,於是便安靜地當起了背景板。
只是一旁的禪院直哉卻在聽到禪院理穗的話之後,看着那些頭髮染得五顏六色,身上還帶着一些誇張首飾的男生們露出了一點若有所思的目光。
禪院鶴衣對現在流行的森女系和辣妹風都不感興趣,隨便買了點古怪又有趣的小東西后一行人在澀谷吃完飯就回酒店休息了。來之前鶴衣原本還打算去找甚爾玩的,但是這一趟出來的人有點多,於是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第二天,已經來過一次遊樂園的禪院鶴衣很好的充當起了導遊的角色。一行人入園后就直奔人氣項目,趁着沒多少人排隊先玩了幾個大熱的項目后,再慢悠悠地逛到禮品街買周邊。
遊樂園的設施對咒術師出身他們來說都算不上什麼驚險刺激,但是那些新奇的不曾見過的科技和愉快興奮的氛圍卻是咒術所不能比的。
三個小孩子和禪院理穗在遊樂園裏都玩得很瘋很開心,唯獨已經過了快奔三的五條湊真多少有點放不開。
色彩鮮艷明亮的木馬隨着童話音樂旋轉起伏着,抓着木馬耳朵的五條湊真看着前方嘻嘻哈哈的三個小孩子,再看看周圍那些一臉笑容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年齡的成年人,心中有些感慨:果然是他不夠充滿童心嗎?!
五條悟和禪院鶴衣一起去東京玩,生怕自家神子被帶偏的五條家要求五條湊真每天打兩個電話彙報情況。
可即使是這樣,他們一直提着的心也沒放下過。直到接到五條湊真的電話,說他們已經安全回到京都,上了五條家的車在返程的路上后,才鬆了口氣。
五條湊真聽着電話那頭長老放鬆的聲音,抬眼通過後視鏡看向被手辦、玩具公仔、遊戲卡帶、禮品盒還有各種小零食堆滿的後座,覺得長老們可能放鬆得有點早。
不過,這些都是悟大人自己要買的,和禪院的十影沒關係,所以應該不算他瞞報?
五條悟的院子裏喜添許多塑料小人,五條長老們無視了其他一切,只看着那些神態明媚、裙擺飛揚的個別手辦們,覺得血壓倏地一下上來了。
他們就知道跟十影出門肯定沒好事!悟大人才多大啊,擺這些東西放在屋子裏合適嗎?!跟着的湊真還說沒事,這叫沒事嗎?啊?!!
五條家因為手辦的事情雞飛狗跳的鬧了一陣,禪院家也在東京之行回來的兩天後,出現了一件讓人大跌眼鏡的事情。
禪院鶴衣看着面前突然變成一頭金毛,兩邊耳朵還打了多處耳釘的堂弟,慢慢咽下口裏的奶茶。
「直毘人叔父知道了嗎?」
「給父親看過了。」禪院直哉聞言下意識地摸了下自己的頭頂,神情有些不以為意地撇了下嘴,「揍了我一下,但是沒說什麼。」
聽完直哉的話鶴衣心想,以後誰還要說禪院家封建保守,她就把直哉拎出去給他們看看。
***
過年期間禪院家來往的人非常多,染着一頭金燦燦黃毛和耳朵上戴了好些耳釘的禪院直哉當之無愧的成為了禪院家今年的話題中心。
五條家的長老們看着流出來的禪院直哉的照片,心情有些微妙。有好奇心較勝的五條長老叫來了之前和他們一起去東京的五條湊真,想問問他知不知道禪院直哉是怎麼回事。
五條湊真看到突然變成黃毛的禪院直哉,想起了在澀谷街頭看到的那些年輕人。
「在東京的時候還不是這樣。」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五條湊真在長老的視線中冷靜地補充說,「不過這種裝扮,在現在外頭的那些年輕人之中很流行。」
五條長老:嗯。嗯?!!!
危!他們神子危!
之後,五條悟看着那些每天都神經兮兮盯着他頭髮看的長老們,白眼都懶得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