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獨戰北俠

龐昱與展昭離開八賢王府，走在大街上龐昱一陣的后怕。有道是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今夜知道了八王爺的往事，不會殺人滅口吧。

「展大哥，馬幫是個什麼組織？」

「馬幫無論是在江湖上還是在民間都是一個赫赫有名的幫派，江湖中人很少沒有受過馬幫恩惠的人。當年天波府抗遼，馬幫更是散盡家財準備了近萬匹馬。想來八王爺也是在那時結識的馬幫中人。如今馬幫的大當家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歐陽春。」

龐昱聽到展昭的話如雷貫耳，頓時覺得脖子上冷颼颼的，心說：「我過去好像看過一部電視劇叫做碧血青天楊家將，裏面就是以龐龍暗害楊六郎為開端的一系列故事。難不成我就是那個龐龍？」

「也不對啊！先不說虛不虛構的問題，畢竟連自己的存在都是虛構的。楊延昭如今正值壯年，其子楊宗保跟我年紀也差不多。」

「侯爺？侯爺？」展昭拍了拍胡思亂想的龐昱

「展大哥怎麼了？」

「侯爺，明日展某準備在暗中保護八王爺，還請侯爺莫要說出去。」

聽到展昭這麼說，龐昱連忙剖白道：「展大哥，我龐昱豈是那種背信棄義的小人。不過明日我想隨你同去。」

龐昱心有所感，感覺如果自己不跟着一起去會錯過巨大的機緣一般。展昭執拗不過，只好答應。

次日一早，八賢王早早就在牡丹林中等待白小雙的到來。

「我問你兩個問題，問完我就走。」白小雙冷冷的說道

「好，你儘管問，我一定照實說。」八賢王回答道

「你可還記得馬幫的白玲？」

白玲這個名字深深刺痛了八賢王的心，長嘆一口氣，懷念般的說道：「當然記得，白玲是我結識的第一位江湖女子，她那率直、天真的性子深深的吸引了我。當年她最後一次給我傳信，我趕到馬幫時，卻是連門都進不去。」

「第二個問題，我娘忌日將至，你可願隨我去祭拜一下。」

「這是我欠她的，自是願意。」

「好，那你跟我走！」

說了一聲跟我走，白小雙與八賢王騎着兩匹駿馬奔赴馬幫。展昭與龐昱二人剛想跟上，卻有兩位高人來到他們身前。

一位身着白衣，手持鋼刀的青年俠客；另一位則是碧睛紫髯，年紀約莫五旬上下，身負一把寶刀的大漢。

「歐陽兄，白五爺，因何擋住展某去路？」展昭抱拳上前見禮問道

「展兄弟，你與這位朋友還是回去吧。我保證八王爺不會有危險的。」歐陽春說道

「至於我，是聽說你展昭當了官，被封為了御貓。特來領教領教。」白玉堂挑釁般的說道

剛說至此，就聽啪的一聲，白玉堂持刀砍來，不偏不倚，正打在展昭的巨闕寶劍上。在遠處觀望的龐昱，只覺得迎面一股寒風，「颼」地就是一刀。展昭將劍扁着，往上一迎，隨招隨架。

龐昱手持魚鱗紫金刀站在原地猶豫自己要不要上去「添亂」，下一秒，就不再讓他猶豫了。

「小兄弟，看來你也是用刀之人，我歐陽春與你比試比試！小心了！」

話音未落，北俠的七星寶刀衝著龐昱斬來，龐昱最近的鍛煉也不是白費的，下意識的一刀迎了上去。兩把寶刀互碰，令輕敵的歐陽春退後了好幾步。

「好大的力氣！再來！」

認真的歐陽春可不是龐昱能招住的，一連八刀，龐昱愣是連反擊的機會都找不到。

利用力氣為自己打出一個喘息的空隙，側身離開，空中變換身位，凌空砍出一刀。歐陽春看到龐昱這招頓時興起，直把龐昱打的越發困難，心中更是大罵道：

「賊老天！人家武功初成都有小怪墊底，偏偏小爺這裏先是南俠后是北俠，武林天花板算是把我打了個遍。」

歐陽春看到龐昱漸漸招架不住，心裏想要考量考量他，賣了一個破綻，由攻轉守，想要看看龐昱的路數。龐昱在一旁好不容易抓住一個機會，哪裏會管是不是陷阱，三十六路八卦刀法耍了一個盡興。

等到龐昱招式用老，歐陽春一招逼退龐昱，後用刀背砍在右肩上將其打翻。

「小兄弟，看來展兄弟沒少教你。不過展昭畢竟不是用刀的高手，今日就讓我好好教教你！」歐陽春笑着說道

龐昱想要翻身再戰，可發覺自己的右手無比的麻木，心中大叫不好。可大丈夫寧死陣前，不死陣后，左手持刀再次沖向歐陽春。

左手刀與右手刀的路數完全不一樣，僅僅兩招，又被歐陽春出手點翻在地。倒在地上的龐昱奇妙的發現自己的右手居然恢復了，又看了看笑而不語的歐陽春，心中明悟。

這個七俠五義的世界與新派武俠不同，點穴是北俠歐陽春的獨門絕技，而且也沒有如同新派武俠中的作用那麼豐富，只能做到讓敵人喪失部分戰力。就算如此，也不是好相與的！

「小兄弟，你的功夫不自覺的染上了展昭的風格，若是其他兵器還則罷了。可作為刀客，你的路已經走偏了。」歐陽春點撥道

龐昱右手持刀再次上前，歐陽春這次並沒有用點穴手段，反而饒有興趣的與龐昱練起招來，瞧出一個破綻，抽身說道：

「刀客應如猛虎一般。」

龐昱眼前一亮似有所感，一計力劈華山使出，歐陽春大笑：

「悟性不錯！虎乃勇者，不畏艱險！」

龐昱迎頭便是一刀！

「虎乃猛者，敢闖敢拼！」歐陽春繼續說道

龐昱的刀法開始變得兇猛。

「虎乃智者，伺機而動！」

龐昱側身挪步，一計內涵殺機的虛招打出，歐陽春也搭上龐昱的招數。

「虎乃闖者，一旦出手，誰與爭鋒！」

隨着歐陽春最後一句話說完，龐昱猛地斬出凝聚自己神、勢、速、力四個方面融合而成的巔峰一刀，劈碎了歐陽春身後的牡丹花。

龐昱收刀衝著歐陽春深施一禮，恭敬地說道：

「龐昱多謝歐陽大哥指點。」

「你叫我大哥，好！我歐陽春就認下你這個兄弟了！」

歐陽春又扔給龐昱兩個布做的書卷當做見面禮，豪邁的說道：

「兄弟，你不是江湖中人，練了一身的武藝估計是想要投軍報國。你的刀法在江湖上還算可以，但在戰場上就略顯不足了。這囚龍棒法乃是我機緣巧合下所得，相傳是靠山王楊林的看家武學，就當是給你的見面禮了！」

龐昱剛想行禮表示感謝，卻被歐陽春攔住了。

「龐家兄弟，我觀你袖口有異狀，可是還有什麼絕技，施展出來，讓大哥我見識見識。」

「歐陽大哥，小弟善用暗器。」龐昱難為情的說道

江湖上的對決一般都是一對一，用毒、用暗器、有人添手幫忙都算不得好漢。龐昱練就的這一身暗器本事，在豪邁的北線面前，實屬有些難以啟齒。

「兄弟多慮了，儘管施展出來，大哥我接得住！正好指點一下兄弟你的拳腳功夫。」

龐昱見歐陽春這麼說，也不扭捏，舉拳打來。歐陽春深知龐昱的力氣遠在自己之上，也不硬接，一爪就向龐昱的腋下抓來。

龐昱低身躲過，一躍身，用了個鶴唳長空勢。左右手同時打出飛蝗石，封閉了歐陽春所有能夠躲避的方位，又將身上暗藏的繩鏢甩出，打出自己最滿意的一回合。

誰料歐陽春不躲不避，抓住后發先至的繩鏢，利用鏢頭挑飛身邊的飛蝗石后，暗用手法又給打了回去。

龐昱收回繩鏢后也不再繼續，反而與歐陽春聊了幾句后，在他的指點下開始學習囚龍棒法。

都說棍棒棍棒的，其實棍和棒是兩種東西，棒有棒的打法，棍有棍的使法。棒子是一頭細一頭粗以錘擊為主，相比之下棍子則是靈活多變了許多，可掃可刺。囚龍棒法更不是一般人能練的，單說那各一百五十斤重的水火囚龍棒就不是常人能夠揮動的。

兵器的出現就是為了殺人更加簡便，戰場上的主流兵器一般都是棒、斧、槍、刀一類的武器。而這囚龍棒法分為上下兩冊，上冊是雙棒鬥法，下冊是單棒打法。

龐昱越看越心驚，想要練好這路棒法，悟性、運氣、氣力、家境缺一不可，稍有不慎就會傷及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