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向雛形

宛城東南方，福來客棧內，一位四十多歲的白衣男子坐在客桌上平淡的講着一個故事，他一邊搖扇一邊平淡的說：“書接上回，黑暗動亂之際，虛空大帝……”

客棧內，人挨着人，擠得人們的肩膀互相碰撞，但沒有人抱怨這擁擠的空間，所有人都在認真的聽客棧中心的白衣男子講故事，其中官、商、工、農皆有，他們不分貴賤不論富貴的擠在這最多容納近百人的小小客棧內聽故事。

其中，從白衣男子到客棧門有一條人們自覺空出的寬路，這是人們對白衣男子的尊敬。

日落時刻，白衣男子見狀快快將故事收尾。言畢，白衣男子正和往常一樣從寬路離開，快走到客棧門口，看到一十歲左右男孩在路邊聲淚俱下的問：“敢問叔叔，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這時，人群中有人立即回答男孩，說：“小孩兒，白公子一開始就說過了，他講的這些都是他虛構的，不是真的。”

男孩大聲問道：“叔叔，這是真的嗎？”

白衣男子停下離去的步伐，一步步靠近男孩，說：“你信，那麼就是真的，你不信，那麼就是假的，但我說他是假的，你覺得這故事是假的嗎？”

白衣男子靠近期間，男孩一邊擦乾眼淚一邊恢復情緒。

白衣男子靠近男孩，請周圍的人幫忙拿兩個凳子，一個自己做，一個男孩做，並勸人們去各干各事。

白衣男子看着男孩身邊和他關係看起來極好的十四歲左右的女孩，對女孩說：“你也可以坐。”

男孩：“叔叔，我不懂，即便我認為山不是山，但那山就是山啊！不會因我認為它不是山而不存在。”

白衣男子：“小小年紀便懂思考，很好很好。那你覺得你說的山和我說的故事，一樣嗎？”

“不一樣。”

“不一樣，那又如何相提並論呢？小孩兒，山乃是真實存在的，而故事是可能存在的，具體問題要具體分析。”

“不懂。”

“不懂就記着，慢慢理解，遲早會懂的。對了，你剛剛為何落淚？”

“虛空大帝為護人族為了眾生，他與黑暗至尊們鬥了一生，他死後亦在斗，一生悲壯，我很喜歡他，故而不禁流淚。”

白衣男子聽言感到詫異，講了一個多月的故事就眼前男孩對他說的故事感觸那麼深，於是微笑問道：“小孩兒，你叫什麼？家在何處？”

“司馬，司馬康，家在，家在……”男孩吞吞吐吐的說著時，一與男孩面相相似的十二歲男孩背着行李箱站在客棧外說：“弟弟，該走了。”

男孩：“叔叔，失禮了，我要走了，改日若相見再聊，拜拜。麗華姐姐，走了。”說完，男孩拉着女孩的手走出福來客棧，三人結伴遠去。

橙陽西斜，為天空增添一潑橘墨，將人影映照的無比狹長。白衣男子走出客棧，站在大街上看着三人遠去的背影，心言：“司馬卦，和天隱星觀察到的屠村之人很像，但不是他。還有，我記得新野縣令說有村民親眼目睹司馬秀死了，他怎麼……”

忽然，白衣男子看到熟人靠近便停止心言。

一位高七尺有餘的英俊男子牽着兩匹駿馬走近白衣男子，男子停下后從腰間錦囊拿出一近四厘大的木盒，讓白衣男子看了眼木盒內三厘大的紫色夜明珠，后貼耳說了些什麼。

白衣男子聽完后，七尺有餘的英俊男子與近七尺高的白衣男子雙雙騎馬西去，較高的男子舉起一枚七痕銀令直出西城門，路人及門衛兵見令皆躲開，沒有人敢堵住他倆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