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得虧

“兩百。”

“兩千。”

申時，宛城最大的商鋪，白氏商會華夏商鋪門口旁的客桌上，帶斗笠、穿蓑衣、戴頭盔、背行李箱的司馬卦正與店鋪掌柜交談。

三人簡單的交談后，司馬卦去賣在藏龍山那山洞內扣下來的夜明珠，而司馬秀與龍麗華去宛城最近大火的福來客棧聽故事。

掌柜聽着對面五尺左右高的神秘人發出孩童的聲音，溫和的稍微抬高價格，說：“五百。”

司馬卦平靜的繼續保持他說過三次的話，言：“兩千。”

“八百，這已經是最高了，這發光的珠子最多就值這個價了。”

“夜明珠，有錢都買不到的物品。”

聽着神秘賣珠客的平淡言語，掌柜神色自若，慢悠悠地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邊細細品茶一邊仔細看着桌上散發紫色光芒、晶瑩剔透、目測三厘大的圓潤珠子，放下茶杯后說：“這不就是顆會發紫光的好珠子嗎？怎麼可能是夜明珠，最多算寶珠的價格賣。”

“叫這見識最廣的人來。”

掌柜又一次拿起茶杯，一邊用杯蓋擦拭杯口一邊思考。

“五十兩黃金，賣我如何？”

此時，一名高七尺有餘的英俊男子站在司馬卦身後左後方一步處，左手從腰間拿出十條五兩重的黃金放在桌上，抬起右手，單豎右手食指並對着掌柜將其放在嘴中間前方。

司馬卦拿起一塊黃金，調動道力檢查黃金的同時仔細看黃金四面，看到黃金底下的官府蓋印後放回桌上，對俊男平淡的說出：“不要黃金，只要白銀。”

俊男走上前兩步，從腰間拿出一張寫有一千的銀邊紙票放到桌上，說：“可是我手上只有一千銀兩銀票，完全配不上這夜明珠。”

司馬卦拿過紙票仔細觀察，發現紙票做工複雜、以不同的角度看正面能看出不同色調的一千，背面蓋有南陽王印章與白氏商會印章。

司馬卦平淡的問道：“怎麼沒官府印章？”

掌柜笑了一聲，說：“這是兩年前由南陽王擔保的白氏商會發佈的銀票，用來方便交易的，只要拿着這一千銀票就可以去白氏商會下的商鋪兌換對應的一千銀兩。

這銅票銀票因攜帶方便、白氏商會的可靠、南陽王的擔保、白公的扶持，已經在南方與中原得到廣泛使用了。”

司馬卦對俊男說：“那這樣吧！你用五十兩黃金中的部分錢將這裏所有能售賣的書、修鍊功法、武術給買下來，並買下三十斤食鹽、一份最好天下地圖、十三州各一份最好的地圖，將剩餘的全換成銀兩，用那些來交易這夜明珠，你覺得如何？”

俊男笑言：“一兩黃金價值千兩白銀，恐怕你拿不完我換出來的銀兩。”

司馬卦：“我自有手段收盡。”

掌柜放下茶杯，略有尷尬的神情，說：“我們這換不來五十兩黃金，最多三十兩黃金。”

司馬卦：“多的全換成銅幣。”

掌柜苦笑一下，後言：“那也最多換到三十一兩黃金。”

俊男：“那就將這裏能拿出來的銀兩與銅幣全部拿出來，其餘的換成銀票補給我。至於他說要買的那些物品，你算算那些值多少。”

“小張，拿算盤來。”

司馬卦看着這從未見過的物品，說：“這是何物？”

“這是白氏商會會長兩年前發明的小物件，就用來方便其手下計算花銷用的。”說完，掌柜拿起算盤飛快撥動算珠。

片刻，掌柜讓下人拿走算盤，說：“總要花費十七兩黃金。”

俊男：“還差二兩黃金，你說該如何？”

司馬卦：“你覺得該如何？”

俊男從腰間拿出一塊刻有北斗七星的木牌放到桌上，說：“這是七星令，用這個找天下任一知名江湖勢力，都可以請他們出手幫些小忙，我覺得這個對你來說值二兩黃金。”

司馬卦想了一下，說：“可以。”

俊男：“掌柜，該把東西搬上來了。”

掌柜苦笑一下，立即舉手示意遠遠站在一邊的下人們全過來，吩咐好他們做事，自己就跑去將門口關緊鎖好再坐回原位。

物品全部放到這屋裏后，司馬卦召喚出武器匣，將所有書籍、銀兩與食鹽罐放進去，收回武器匣后直接打開鎖緊的大門，悠閑的一步步走進人流。

掌柜走到門口看着司馬卦消失在人流后，立即小跑到俊男身前深深鞠躬，后坐回原位，說：“大人，這真的是夜明珠嗎？”

俊男拿起原司馬卦桌前未被喝過的茶杯，仔細聞了下后一口氣喝完，說：“此物世所罕見，你不敢確認，乃至差點錯過，但也算謹慎，還行。這茶算是優秀的茶，不錯。你和這茶相似，希望你能繼續保持自己的優秀之處。記得派人去總會補充銀兩與銅幣，這硬現金流可不能斷。”

說完，俊男拿過商鋪下人呈上的四厘大的木盒，用其裝夜明珠后將木盒放到腰間錦囊后，離開商鋪。

司馬卦走進一個隱蔽里的小巷子裏把衣裝打扮換回正常，后稍稍打扮自己的臉，走出小巷混入人流，最後來到官府告示榜前停下。

司馬卦在告示榜的通緝欄里沒看到與自己有關的信息，去仔細觀看其他信息欄，沒什麼重要消息，後去馬市買一輛由兩匹好白馬拉動的馬車，再后混跡在宛城內到處打聽有關新民村、北方、集市開放及關閉時間、城門開發及關閉時間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