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第243章 歐文的黑魔法小課堂（二）

第243章歐文的黑魔法小課堂（二）

寬敞而空曠的屋子裏時不時閃爍着咒語的亮光，將牆壁上的精美雕塑映照得忽明忽暗。一隻碩大的黑貓雕像默默矗立在房間一角，鑲嵌着寶石的眼瞳在明滅的光亮中閃動着詭譎的色彩，像是在垂首注視着腳下的一切。

哈利正一板一眼地對着牆邊可以活動的靶子練習着魔咒，時而神色幽怨地扭頭望一眼正蜷縮在房間另一頭的扶手椅里呼呼大睡的歐文，表情有些說不出來的憋悶。

這裏是有求必應屋，上學期他們就是在這個房間一起謀划著演戲坑伏地魔。在哈利通過軟磨硬泡終於搞定了歐文之後，那天夜晚，他們就來到了這個房間，約定把這裏當做兩人的秘密基地。

接下來的幾天，雖說歐文依然神出鬼沒，但時不時兩人也會一起來到這裏練習魔咒。哈利偶爾還能蹭到歐文的時間轉換器和能夠恢復精力的活力藥水，這讓他的學習時間充裕了不少。

這種日子本該是美滋滋的，哈利卻覺得自己的心態越來越崩。因為歐文絕大多數時間都像是現在這樣，懶洋洋地把自己縮在壁爐前的扶手椅里，閉着眼睛神色安詳得像是睡死了過去。

哪怕是在難得的清醒時間，歐文也只是蔫眉耷眼地盯着倪克斯一遍遍地在黑色火焰中消失又出現，在這間足夠寬敞的屋子裏來回傳送。直到倪克斯煩躁抓狂地灰溜溜跑路，他才會接着……睡覺。

哈利一直以為歐文每次獨自溜走都是在背後悄悄努力，卻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是找地方偷偷睡覺嗎？但這個比貓都懶的傢伙偏偏能穩穩地保持年級第一的成績，實在是令人沮喪。他都不敢跟赫敏提起這件事，生怕勤奮刻苦到連說夢話都在背誦課本的小女巫當場瘋掉。

而且，說好的一起學習，共同成長呢？結果每次都是歐文一個人在旁邊睡覺，哈利則是需要耗費很大的心力，才能把腦子裏瘋狂冒頭的怠惰的小人死死按回去。

或許是哈利目光里的幽怨太過濃重，歐文在柔軟的扶手椅里像貓兒一樣舒展了一下四肢，忽而睜開了眼睛，轉頭與哈利懶懶地對視了一眼。然後他收回目光，在溫暖而明亮的燭火中動作輕緩地撫摸着墨勒忒的腦袋。

對爆破咒的改良似乎只差了一步，但這一步總也想不出頭緒來，他這才離開面壁空間放鬆一下。

歐文心不在焉地想着，眼睛微微轉了轉，又想到了“不祥”。自從完成怨影復仇的改進后，那個黑影就再也沒有襲擊過他了。

“看來所謂的‘不祥’果然是一種高深的詛咒。”歐文眯着眼睛，表情跟趴在他膝蓋上的貓狸子一模一樣，“在改進了怨影復仇之後，這個詛咒才被破除了。”

“那麼，接下來他們會使出什麼招數呢？”他沒有什麼情緒波動地想着，“得主動出擊才行，或許科特會給我帶來一點好消息……”

“歐文，要來一場巫師決鬥嗎？動真格的那種！”

哈利發出一道魔咒擊飛了面前的靶子，終於忍不住咬牙切齒地說道。他衝著歐文呲了呲牙，學着德拉科的樣子挑釁地揚起了下巴。

“唔……動真格？你確定？”歐文抬起眼皮，用黑漆漆的眼瞳盯着哈利看了一會兒，玩味地勾起了嘴角。趴在他膝蓋上的墨勒忒瞬間豎起了耳朵，也扭過頭直勾勾看了過去。

“呃，當然！我老早就想試試你的真實水平了。”哈利被盯得後背有些發毛，但說出來的話不好收回，只得硬着頭皮說道，看上去又莽又慫。

最近是不是對這傢伙太寬容了，讓他膨脹到想蹬鼻子上臉了……歐文好笑地腹誹了一句。

“動真格的話……會出人命的哦。”他興緻勃勃地暢想了一會兒，然後遺憾地嘆了口氣。他掌握的許多魔法都是奔着要人命或是對敵人造成顯著傷害的目的去的，並不適合在切磋中使用。

哈利眨巴了下眼睛，默默往後退了一步，貌似又慫了一點。

歐文一手托腮，微微眯起眼睛，過了一會兒才慢悠悠地站起來：“算了，陪你練練吧。”反正他也有些無聊，不如活動活動筋骨。

他從袖子裏抽出自己的魔杖，不緊不慢地走出爐火的光芒籠罩的範圍，嘴角掛着悠然的笑意：“事實上，這幾天我觀察過伱的情況。魔咒掌握得很紮實，還從鄧布利多那兒學了些有用的咒語，只是缺少實戰經驗。”

“我知道小天狼星一直在私下裏訓練你，但他對你還是太過溫柔和愛護了。”歐文笑得有些不懷好意，在晃動的火光中看起來詭譎而迷人，“你缺乏與真正的黑巫師交手的經驗，令人難過的是，你未來的敵人都是那樣一群人。”

哈利聽得眼角狂跳，不由得又後退了一步。他怎麼覺得歐文像是要過來幹掉自己的樣子？還怪嚇人的。他覺得心臟在怦怦亂跳，但又感到激動和雀躍不已。

“來吧！”他抬起了魔杖，躍躍欲試地說。嗯，偶爾作死真刺激。

歐文又往前走了幾步這才站定，姿態優雅地微微鞠躬。哈利也連忙鞠了一躬，然後將魔杖舉在胸前。

“除你武……”哈利最先念出了他最喜歡用的咒語。

但沒等他念完，歐文只是晃了晃手裏的魔杖，哈利的魔杖就被撥到了一邊，咒語也被打斷了。

愕然地看了眼面帶調侃的歐文，哈利腳下換了個位置，一點也沒有停頓地繼續念道：“昏昏倒……”

歐文又揮了揮魔杖，再次打斷了他的魔咒。哈利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倒了，在地上打了個滾后“刷”的蹦了起來。

無聲咒？歐文偷偷學會了無咒施法！哈利瞬間意識到這一點，但他不會因此而服輸，在決鬥中變得十分清醒的大腦也飛快地運轉起來，試圖想出擊敗對手的方法。

“障礙重——”哈利用魔杖指着歐文喊道，在歐文再次揮動魔杖的時候猛地停下了口中念到一半的咒語，動作麻利地往旁邊一滾，還沒爬起來就已經穩穩噹噹地舉起了魔杖：“除你武器！”

他總算念出了完整的咒語，接着他沒有停下來看看自己的魔咒是否取得了效果，而是毫不猶豫地抬手在地板上一撐，像一隻靈活的猿猴一樣躥到了練習魔咒的木頭假人後面。

歐文笑吟吟地抬了抬魔杖，輕描淡寫地擋掉了這道繳械咒，衝著哈利所在的位置射出了一道白亮亮的光束，卻直直打在了地板上。微微歪頭看着被哈利當做掩體的木頭假人，他臉上的興味更加濃郁了些。

真不愧是哈利，在決鬥中總能展現出出眾的戰鬥智慧，常常能超常發揮。

歐文在心裏感慨了一句，終於不打算繼續用無聲咒欺負人了。他對着木頭假人輕聲念道：“霹靂爆炸。”

假人在爆炸的轟鳴聲中炸成了碎片兒，即使特意減弱了爆破咒的威力，火光和濃煙還是覆蓋了半個房間。

哈利眼疾手快地滾到了一邊兒，靠着煙霧的遮掩，成功給自己套上了鐵甲咒。他正要衝出火焰籠罩的範圍，卻發現周圍剎那間暗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籠罩了他。

“至暗領域。”歐文收回魔杖，望着被無光的漆黑籠罩的區域，挪動腳步站在了貓雕像的旁邊。

黑暗中的哈利使勁眨了眨眼睛，一時間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瞎了。但他很快按捺住心裏生起的慌亂，高高舉起了手中的魔杖：“熔岩之火！”

一個明亮的、金紅色的火環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雖然無法驅散身邊的黑暗，卻衝出了黑暗籠罩的範圍。

這是他從鄧布利多留給他的筆記本中找到的魔咒，費了很多心思才學會。這個高深的火焰魔法能夠起到攻擊、防禦和牽制的作用，可怕的高溫甚至能透過鐵甲咒的防禦傷到敵人。

剛釋放出這個咒語，哈利就後悔了，他擔心歐文會因此受傷，於是連忙大聲喊道：“小心！”

站在雕像旁的歐文看着從黑暗中衝出來的火環，感受着其中灼熱的溫度，微微揚了揚眉毛。在飛速蔓延過來的火環即將臨身的時候，他“呼”的化作黑色火焰飛到了半空中，避開了這束危險的火環。

與此同時，哈利也驅散了困住自己的黑暗，焦急地環顧四周，然後訝異地張大了嘴巴，看着半空中那團黑色的火焰凝聚成了歐文的形狀，輕盈地落在了地上。

哈利眨了眨眼睛，一下子把心裏的擔憂拋到了一邊兒，毫不猶豫地操控着金紅色的火環，向著歐文圍堵了過去。

歐文只是沖他咧嘴笑了笑，抬起左手打了個響指。詭異而灼熱的黑色火焰以他為中心蔓延開來，擋住了越來越近的火環，黑色和金紅色的火焰激烈地糾纏在一起，發出細微的“滋滋”聲。

兩種火焰互相牽制住了，兩人站在顏色迥異的雙色火焰中四目相對，這一幕像是一幅瑰麗而妖異的油畫。

“萬箭齊發！”歐文猛然揮出了手中的魔杖。十幾道筆直而纖細的紅色光柱劃破空氣，像是離弦之箭般嗖嗖射出。

眨眼而至的光柱被身前的鐵甲咒彈到了一邊，打碎了牆壁上的繁複雕塑。哈利反手射出的光束打在了空處，被歐文靈敏地躲開了。

“驚魂動魄。”歐文的咒語聲悠悠傳來。

恐懼咒！哈利輕嘶了一聲，只能再念出一個鐵甲咒，險險地擋住了這個咒語。

這時候，數不清的黑色荊棘憑空出現，在他腳邊像蛇一樣遊動起來。它們舒展着堅韌的枝蔓，密集的鋒利尖刺上閃爍着詭異的幽光，窸窸窣窣地向著他蜂擁而來。

這詭異的荊棘讓哈利有些惡寒，在看到它們被鐵甲咒阻住之後，他稍微鬆了口氣，但逐漸鋪滿地面的荊棘讓他腳下的動作變得束手束腳起來，閃轉騰挪的空間越來越小。

歐文歪着頭看着哈利手忙腳亂地召出新的火環焚燒身邊的荊棘，抿了抿蒼白的嘴唇，突然想回到自己柔軟的扶手椅里了。這種沒法動真格的決鬥果然讓人提不起勁兒。

“昏昏倒地。”他揮了揮魔杖。

明亮的紅光一閃而逝，直接穿透了哈利身前的鐵甲咒，正正打在了他的胸口。哈利一聲都沒吭，一頭栽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金紅色的火環驟然熄滅，荊棘和黑色火苗也消失不見了。歐文揮動魔杖把房間清掃了一遍，然後打着哈欠回到了壁爐前，抱着墨勒忒閉目養神起來。

至於哈利？讓他睡會兒吧。

“喵~”歐文真棒！墨勒忒親昵地蹭着歐文的手心，舔了舔他的指尖以示獎勵。

哈利很快就醒了過來，他坐在地上懵了好一會兒，這才屁顛顛地跑過來，在歐文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歐文，剛才那道昏迷咒是怎麼回事？我的鐵甲咒怎麼會失效？”哈利有些懷疑人生了。落敗得太過突兀和戲劇化，讓他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面對敵人的魔咒，能躲開就不要用防禦咒硬抗，這是基本的決鬥常識吧。”歐文沒有回答，只是幽幽說道。

“呃……確實。”哈利羞慚地摸了摸頭，他確實能躲開那個昏迷咒，但是……

他委屈巴巴地小聲嘟囔道：“但是，誰知道你的昏迷咒這麼特殊啊。如果是不認識的魔咒，我肯定會閃開……”在歐文的注視下，他的聲音越來越低。

“好吧，我得到教訓了。”哈利嘆了口氣，老氣橫秋地說道。

“剛才你一直在放水……沒想到我們之間的差距比我想像中還要大。”他撓了撓頭，有些憂鬱和苦惱地說。他本來以為在決鬥課上自己和歐文都沒有用出全力，彼此之間的差距或許沒那麼大，但現實給了他重重一擊。

“哦。”歐文敷衍地應了一聲。他知道哈利心大，這點小事擊不垮這傢伙的內心。

果然，在短暫地自閉了一會兒后，哈利轉眼間就再度變得精神奕奕起來，讓人不由得懷疑他的記憶是不是只有七秒。

“歐文，能不能告訴我，你那個昏迷咒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他抬手戳了戳歐文的胳膊，好奇地問。

“我改良了它，讓它成為了一個與不可饒恕咒同一類型的魔咒。”歐文隨口解釋道。

“好厲害！”哈利真心實意地說。但他轉念一想，這不就是個黑魔法了？想到歐文剛才用出來的那些黑魔法，這傢伙真是打算在黑魔法上一條路走到黑了啊？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盯着歐文瞅了好一會兒，這才轉移了話題：“看來我得開始學無聲咒了……對了，你剛才用全力了嗎？”

“你說呢？”歐文白了他一眼，打起精神幫他總結道：“除了無聲咒之外，你還需要提高魔咒的威力，提升自己的魔力水平是最好的方法。”

他頓了頓，繼續道：“我這裏雖然有幾個方法，但並不適合你。這一點你可以詢問一下校長先生。”他目前掌握的方法中，殺戮印記是顯而易見的黑魔法，魔力融合實驗則是要靠自身量身定製，很容易出岔子。

哈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除此之外，你要明白，今天這場決鬥也絕不算是一場真正的戰鬥。”歐文屈起手指輕輕敲着椅子的木質扶手，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終究沒有對你用出那些真正危險的魔咒，比如說，不可饒恕咒……”

“你對着我……能用得出來嗎？”哈利看着他，嗓音有些乾澀地說。

“有什麼用不出來的？”歐文垂下眼帘，語氣隨意地說。睫毛的陰影讓他的眼睛變得幽暗無光。

“那需要很強的惡意，不是嗎？”哈利低頭撥弄着自己的手指。

“呵，這可不是什麼限制，別小看我哦。”歐文似笑非笑地側了側頭，精緻的面容被火光映得半明半暗，帶着一種優雅而又蠱惑人心的危險魅力，“如果我想的話，我可以對任何人使用它們……”

他身上這股讓哈利心裏直冒涼氣的氣質轉瞬即逝，轉眼間，他再度懶洋洋地癱倒在扶手椅里了：“嗯，就像你練習的守護神咒一樣，你不是也要學着在絕望和痛苦中凝聚起快樂和希望的情緒嗎？”

“不論是黑魔法還是白魔法，如果你要掌握好它們，首先就要學會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歐文的嗓音清澈而平靜，“那些能夠在這兩個領域取得突出造詣的巫師，大都是情緒控制大師，剩下的是些偏執的瘋子……”他撇了撇嘴。

哈利沉默地聽着，忽然看着他的眼睛問道：“剛才你為什麼不使用那些魔咒呢？不是說好要動真格嗎？”

歐文扭頭瞪了哈利一眼，覺得這傢伙是欠揍了。但迎着對方亮灼灼的目光，他最終還是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表情變得柔和了些。

雖說他之前確實想要給哈利一場毫不留情的毒打，讓這傢伙好好認識一下社會的險惡。但在決鬥過程中，他還是不由得收斂了自己，讓這場對決變成了一次小打小鬧的玩鬧。

他微微嘆了口氣，眼神迷濛而恍惚地輕輕說道：“啊，我覺得，對朋友使用那些咒語有些說不過去……至少不夠禮貌，對不對？”

哈利看了他一會兒，然後露出了真心實意的笑容。他也鬆散地躺進了扶手椅里，似是終於放下了一直壓在心裏的石頭，整個人都變得輕快了起來。

他明白自己暫時不需要為歐文擔心那麼多了，因為歐文依然像小天狼星和其他的朋友們一樣關心着自己，並沒有漸行漸遠，他們始終是最好的朋友。既然如此，又何必要介意那些友誼之外的因素呢？

哈利一本正經地點頭道：“沒錯，那非常——非常的不禮貌。”

歐文勾了勾嘴角，心情也跟着變得輕鬆了許多。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會兒接下來的訓練計劃，歐文還簡要地講了講自己改良的靈魂版昏迷咒，哈利聽得眼睛發亮。

“想學嗎？”歐文百無聊賴地薅着墨勒忒的尾巴毛，手指被貓狸子兇巴巴地啃了一口，“想學我教你啊。”

“可以嗎？”哈利期待地說。雖說這個魔咒是個黑魔法，但在他看來，這個只會擊暈敵人的咒語一點兒也不邪惡，還很有用。

“可以。”歐文漫不經心地說。他並不介意把自己改進的魔咒傳授給別人，他向來隨心所欲，覺得合適就教了。

“這個魔咒確實挺適合你的，雖說它也需要惡意的催發，但它的要求並不像不可饒恕咒那麼高。”歐文淡淡地說，“對你來說，或許平常用起來不會太順手，但面對那些你足夠痛恨的敵人時，用出它問題不大。”

接下來的時間，他仔細講解了這個魔咒的原理，然後手把手教了一遍。哈利對着靶子練習了幾次之後，竟然飛快地學會了。

“想不到，你還真是個天才。”歐文有些詫異地揚了揚眉毛。這個魔咒的難度可不算小。

哈利嘴角止不住地抽搐着，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沮喪地解釋道：“你知道，自從上學期被伏地魔的那個冠冕影響過，看到了他的一部分記憶碎片之後，我學黑魔法就很快，就是很難釋放出來……”

“嘖，了不起。”歐文無語地咧了咧嘴角，隨手朝着靶子念了個爆破咒。他又開始琢磨着怎樣改良它了。

“你還沒有思路？”哈利看着被爆炸吞沒的靶子若有所思道，“為什麼不參考一下鄧布利多先生的熔岩之火魔咒？那種高溫就能突破鐵甲咒的防禦……”

歐文怔了怔，一下子抓住了那一線靈感，大腦飛速地運轉起來，思維如同精密的齒輪般擦出了美妙的火花。

“霹靂爆炸！”他順着腦海中的思路念出了咒語。哈利也默契地揮動魔杖，給歐文前面的靶子念了個鐵甲咒。

“轟”的一聲，明亮的火球打在鐵甲咒無形的屏障上，卻並沒有像以往一樣被彈出去，而是引動着防禦的屏障一同爆炸了，劇烈的衝擊將屏障後方的靶子撕成了碎片兒。橘色的火球四處彈跳着，讓接觸到的一切都爆炸開來，一連串的炸響聲轟隆隆地響徹着，震耳欲聾。

歐文望着自己引發的聲勢浩大的連環爆炸，瞳孔里倒映着絢麗的焰火，臉上的笑容優美而危險。

“這就成功了？”哈利愕然咋舌。

“誰還不是個黑魔法天才了？”歐文瞥了他一眼，笑吟吟地說。

哈利：……這難道是什麼很值得驕傲的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