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派人接洽顯無能 上門尋仇出惡氣

第118章 派人接洽顯無能 上門尋仇出惡氣

徐世賢村的後山上,一個被取過石頭的凹坑裏,穿戴厚實的賈錦榮和一個戴着氈帽,身穿皮襖的年輕人正在說著什麼。賈錦榮臉色鐵青,滿面怒容,年輕人每說幾句他便嚴厲斥責。此人臉上多處淤青,氈帽下露出的腦門上還有兩個雞蛋大小的包,鼻樑上粘着膠帶,鼻骨好像已經骨折了,發出來的聲音帶着濃濃的迴音,他每回答一句賈錦榮的詢問,便要倒抽一口涼氣,舌頭不由自主的往嘴角舔去,看樣子嘴角也被撕裂了。此人正是賈錦榮日前派往八方道總壇替代「鷂子」重新接洽的人。

由於「鷂子」的出色表現,在八方道內短短經營幾月,便已經築牢基礎,幾經運作,把慈海推上壇主的寶座,讓他變成自己的傀儡,把這個志大才疏的壇主玩弄於股掌之間,一眾道徒在他的收買下都俯首帖耳,惟命是從。八方道總壇儼然就成了他們的大後方,可以在那裏收集情報,招募死士,製造社會矛盾,拉攏收買、威逼利誘基層幹部,執行上級下達的各項命令。「鷂子」更是利用道徒製造了駭人聽聞的糧行縱火案,這得到了上級的大肆表揚。此次接上級命令去截殺蒙區高級將領烏蘭巴爾思,沒想到卻沉沙折戟,殞命山崖。上級得到消息后,第一時間安排人手向賈錦榮送來組織上的慰問,並讓賈錦榮迅速偵查八方道是否暴露,若八方道暴露,儘快安排那些掌握一些機密、對黨國忠誠的道徒轉移,若八方道沒有暴露,則要儘快派出人手接管八方道總壇的工作,加速壯大武裝力量,高效實施軍統察哈爾站制定的「春雨行動」,以配合軍方的攻城計劃。

賈錦榮幾次偵查后,沒有得到任何關於這次刺殺行動人員身份泄露的情報,眼看着已是過去數日,中都城內依舊波瀾不驚,沒有任何異樣,八方道也和往常一樣一片風平浪靜。由於任務艱巨,時間緊迫,他不敢再耽誤下去,隨即派出城內潛伏特務「斑鳩」前往八方道總壇去和慈海接洽。

當「斑鳩」來到八方道總壇門口準備進入院內的時候,被看門的給攔了下來,他仗着自己是來接替「鷂子」工作的,也深知「鷂子」在八方道的地位,也不多想,開門見山的說道:「我有事拜會慈海壇主,請讓我進去。」

看門人問道:「不知你是何人?有何事面見壇主?」

「斑鳩」有些不耐煩,板起面孔說道:「見了壇主自有分曉,你只管讓我進去就好。」

看門人看他氣勢頗足,也不敢強加阻攔,只好說道:「你且稍等,待我通報壇主后再請。」說完便讓他在門口先候着,自己前去通報。

慈海聽完看門人稟報,聽說有陌生人相見,前幾日剛吃了曹旋和馬平的虧,心中余恨未消,說道:「問他什麼事,不說清楚一概不見,直接把他轟走。」

慈海安排完沒多久,看門人又來報告,說是此人態度驕橫,非得面見壇主,若是壇主不讓他進來,只怕要吃不了兜着走。

慈海聽得心中火起,對看門人說道:「你喊幾個身手好的兄弟進我屋裏,然後把這人給我帶進來,我倒要看看他出什麼么蛾子。」

看門人出去不多時,慈海屋裏進來五六個彪形大漢,慈海告訴他們看自己眼色行事,剛對幾名道徒安排完畢,看門人便領着「斑鳩」走了進來。

「斑鳩」進得屋來,看着地上虎視眈眈看着他的眾人,一時有些摸不着頭腦,當即朝坐在主位上的慈海說道:「慈壇主,幸會。在下「斑鳩」前來拜會。」

慈海不冷不熱地說道:「你是幹什麼的?找***什麼?」

「斑鳩」說道:「還請慈壇主屏退左右,容我細細道來。」

慈海說道:「別那麼費勁,你是幹什麼的直說無妨,這些都是我教里的兄弟,我們情同手足,不用避嫌。」

「斑鳩」眼神里透着不滿,冷聲說道:「慈壇主,最起碼的規矩你得講吧,你和「鷂子」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居然一點保密意識都沒有?」

慈海看着他的神態,像極前日來的馬平,一聽又是拿「鷂子」來說事的,當即冷哼一聲道:「***別裝神弄鬼的,來我門上辦事,還敢給我立規矩,告訴我應該怎麼做事?你到底是幹什麼的?趕緊給我說清楚了,今天你要是說不清楚,我讓你豎著進來橫着出去。」這裏是自己的主場,經歷了前番被戲弄,今天自己已然有了防備,當然不能像前幾日那樣被陌生人拿捏,慈海胸中的憤懣總算有機會發泄了出來。

「斑鳩」一聽,慈海居然罵上了,也不由得火冒三丈,怒喝道:「你會不會說人話?我是組織上派來和你接洽的,日後由我接管「鷂子」在這裏的一切工作。」

慈海聽完,冷笑一聲說道:「你若是不提「鷂子」我還把你當盤菜呢,沒想到***又是打着「鷂子」的幌子來行騙的?這「鷂子」是怎麼了?幹了點破事怎麼滿世界宣揚,誰都知道他在我這裏?你是不是接下來該問我「鷂子」以前都和誰聯繫過了?」

「斑鳩」被說得一頭霧水,點點頭說道:「是啊,你必須把所掌握的他的聯繫人都告訴我,我們的工作都是單線聯繫,一個點斷了,再不好找出他的聯繫人。」

「斑鳩」話音未落,慈海已經一聲斷喝:「給我打。」

慈海身後眾人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地往「斑鳩」的身上招呼去,一番廝打下來,「斑鳩」早已被撂翻在地,打得頭破血流,鼻青臉腫。眼看着「斑鳩」不能動彈,慈海喝住眾人。

他來到「斑鳩」面前,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斑鳩」說道:「我不管你們是哪個組織的?你們有事求我,好說好商量可以,不要把我當軟柿子捏。我告訴你,這裏是我的底盤,他媽的三番兩次來拿我開涮,還威脅我,都想蹲在我頭上拉屎,門兒都沒有。你也別管我和「鷂子」什麼關係,你以後想來找我,可以換個借口,別他媽動不動就是「鷂子」怎麼回事?你們組織怎麼回事?」

慈海罵完,總算出了心頭的一口惡氣,前幾日被曹旋和馬平一番羞辱,還在二人的脅迫下送二人出門。沒想到今天又有人上門來玩這招,連個謊都不願意再編,依然是一樣的借口,真是笑我八方道無人,笑我慈海無能。

慈海挺起身子,昂起胸脯,對着道徒說道:「給我抬出去,扔到大街上。以儆效尤,我看日後誰還敢來我門上惹是生非。」說完竟學着戲文里文武官員的樣子,猛地往身後甩了下袖子,可惜這狐皮襖是緊身的,也沒有多餘的袖子供他甩。有沒有袖子無所謂,派頭有了就足夠了,反正要的只是派頭。今天的慈海,特別解氣,也特別威風,覺得自己已經逐漸找到了當壇主的感覺。

「斑鳩」被扔在大街上的時候,大腦是一片空白的,是冰冷的地面和凜冽的寒風把他冰鎮過來的,他待意識清醒一些,掙扎着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找了個地方去休息,只待等到和賈錦榮接頭的時間再去稟明情況。

賈錦榮看着面前灰頭土臉的「斑鳩」,氣不打一處來,「鷂子」孤身一人,便打開了這大好局面,而「斑鳩」這樣的廢物,僅僅是去上門接洽,都會被痛打一頓,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待賈錦榮問清「斑鳩」一些挨揍的細節后,賈錦榮心中微微一動,聽慈海的意思,在「斑鳩」之前已經有人和他接洽過,而且戲耍了慈海,才使得他見有人打着「鷂子」的旗號上門來便勃然大怒。事情複雜了,到底是誰知道了「鷂子」的身份,打着他的旗號上門?難道是八路軍?八路軍已經從「鷂子」那裏取得了口供?聽「斑鳩」所述,若是八路軍的人上門偵查,不該會戲耍慈海,也不會悄無聲息地沒了下文,若是他們掌握了內情,早就將慈海等人控制了起來,還會容他們繼續在外邊逍遙?抑或是八路軍在放長線釣大魚?另外的可能就是中都城裏還有其他勢力存在?已經得悉了自己的這一計劃?這一方勢力是誰?既然是在暗處就不會是八路軍一夥的?難道是。。。賈錦榮想到這裏已是額頭見汗。

賈錦榮沒有心思再和「斑鳩」交流下去,他覺得事關重大,事情的發展有些不受自己控制,需要儘快向上級彙報這裏出現的新情況。他當即對「斑鳩」的工作能力加以訓斥,並讓他繼續潛伏在中都城裏,盯緊八方道總壇內的動靜,那邊有什麼風吹草動第一時間來報,另外還要制定新的計劃,儘快和慈海建立聯繫,那裏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

「斑鳩」接受到新的指令后,一瘸一拐地走了。賈錦榮兜兜轉轉從山窪里迂迴到徐世賢村的城門口,徑直回到自己的房間裏。

是夜,中都縣八路軍攔截到一份密電,經專業人員多番努力,電文內容在幾日後終被破譯,電文如下:春風失手,慈航迷度,派人接洽時,已有人捷足先登,對方身份莫辨,請迅速排查,若暴露,請儘快滅口。新基地人手到位,一切開展順利,春雨行動可如期進行。

中都縣內軍政機關警覺起來,潛伏在縣域內的敵對勢力已經獲得了電台,和外部建立了更為密切的聯繫,這更印證了最近的縱火、暗殺這一系列活動都是受到外部勢力的遙控。只是這電文破譯了,內容尚有些不太明了,春風失手應該是說代號為「春風」的特務行動失敗了,他們安排人手去接替春風的工作時,有人搶先去了,他們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看來這裏有突破口,因為他們擔心消息外泄,準備殺人滅口,現在難以確定對方是何人,身在何地?還有他們的春雨行動是一個什麼樣的計劃?所謂的新基地又在哪裏?他們準備幹什麼壞事?八路軍積極行動起來,迅速召開敵情分析會議,所有軍政領導一致認為,是到了斬斷毒手,拔掉毒根的時候了,中都縣軍政機關秘密制定了「暴風行動」,矢志吹散春風,吹跑春雨,讓他們竹籃打水一場空。

袁老三的身體已經基本康復,每日早上起來都要在院子裏練上一趟拳,雖然外邊冰天雪地,寒風刺骨,袁老三依舊風雪無阻,每天都要練的渾身大汗淋漓才回到屋裏歇息。

袁老三心裏有一股怒火,隨着時間的推移非但沒有平息,反倒隨着身體的日漸康復,怒火愈發熾盛起來,他對八方道打上門來,打砸店鋪,砍傷自己和伍子這事一直耿耿於懷,依着自己往日的性格,自己不去招惹別人,那別人都算是燒高香了,沒想到自己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無緣無故被人堵在家中一番毒打,還差點丟了性命,自己卧床一月有餘,這事早就在中都城內傳的沸沸揚揚,也算丟盡了自己的面子。後來雖然聽說趙清泉莫名其妙地死了,可他並沒有打消報仇的念頭,趙清泉死了還有他的徒子徒孫,還有那個狐假虎威,放肆叫囂帶人打入門上的慈海,八方道還在,只要他道門不滅,便有尋仇之所。此仇不報非君子,必須打到八方道門上,將八方道內眾人打服為止,為自己挽回顏面。

袁老三是個說干就干從不拖泥帶水的人,他打定主意后,穿好一身緊身衣,配好護具,紮好腰帶,袖中暗藏自己拿手的兵器-----一對精鋼孫臏拐(也稱浮萍拐,t型拐,丁字拐,十八般兵器之一),收拾利索,外邊穿上羊皮襖,背着手走出大門,徑直往八方道總壇而去,果真是藝高人膽大,袁老三決心要單挑八方道。

袁老三一路上走的虎虎生風,不消多時,便來到八方道總壇門前,此時早上禮拜的時間已過,信眾已經三三兩兩地散去,總壇的大門虛掩。袁老三走至近前,也不伸手推門,抬腿就是一腳,直接把大門踹了開來,渾身都是砸場子的架勢。

看門人聽得大門一聲悶響,便呼扇着向裏邊盪來,看門人一驚,是誰這麼大膽,竟敢橫衝直闖一貫道總壇。趕緊從門房裏跑出來,剛走到門前,看袁老三已經抬腿跨進了院內。

看門人一聲斷喝:「你是幹什麼的?怎麼沒有一點規矩,青天白日竟敢踹門闖進門來。」說著就要上來攔擋袁老三的去路。

袁老三看有人來,也不搭話,抬起一腳,正中看門人前胸,看門人悶哼一聲,便跌坐在地上,緊捂着胸口,想張嘴喊人,未待發出聲音,一口鮮血已從嘴裏噴涌而出。一臉死灰,痛苦地匍匐在地上。

袁老三根本不去多看他一眼,邁步往院中走去,有在院子裏活動的道徒,看袁老三來勢洶洶,一腳把看門人跺倒在地,趕緊跑上前來。跑在前邊一人喊道:「呔,何方狂徒,竟敢上門傷人。」說著揎拳擄袖,晃着碩大的拳頭向袁老三沖了過來,袁老三側身躲過他的拳頭,身形下蹲,一個掃襠腿過去,正在來人小腿,來人一個趔趄,重重的摔倒在地,正待掙扎着站起來,袁老三早已來至近前,衝著他的腹部便是一腳,來人「哎吆!」一聲慘叫,捂着肚子蜷縮成一團。

後邊跟來的三人,見前邊的人被打倒,三人蜂擁而上,照着袁老三的頭部,劈頭蓋臉地揮拳打來,袁老三抬起胳膊,架住迎面砸來的拳頭,手腳並用,一拳砸在一個人臉上,這人馬上口鼻開花,鮮血四濺,痛呼一聲,往後仰去。其他二人早被袁老三踢出的快如閃電的連環腳給踹在膝蓋上,袁老三心懷仇恨,下手狠辣,要不是二人穿着棉褲,膝蓋骨非得被踢碎不可,饒是如此,二人已被膝蓋處傳來的劇痛喪失了戰鬥力,抱着膝蓋,齜牙咧嘴的往後退去。袁老三根本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欺身近前,連踹三腳,將三人全部踢翻在地。三人在地上打着滾慘叫。

看到院子裏有人打鬥,屋子裏衝出來十幾個人,有的赤手空拳,有的手持棍棒,團團把袁老三圍住,人群里有人認出了是袁老三,厲聲喝道:「大家小心應付,袁老三上門尋仇來了。」眾人一聽是袁老三來了,都心中一凜,這些人里有人聽說過袁老三的威名,也有人跟隨趙清泉殺到過袁老三門上,這些人可是見識過袁老三的厲害,當時赤手空拳把眾人打的落花流水,要不是乘着他和趙清泉硬拼時眾人偷襲砍殺,只怕當時也占不了便宜。有幾個被袁老三打過的,心有餘悸,看着身邊眾人,光是嚷嚷不敢上前伸手,生怕自己做了出頭鳥,被打翻在地。

眾人圍着袁老三叫囂,誰都不敢先上前動手,眼看着只有袁老三孤身一人來總壇砸場子,這一眾人硬是沒有勇氣衝上前去打鬥,只是站在那裏裝腔作勢,袁老三早已等的不耐煩,劈手抓過來一支舉在面前的木棍,猛地往前一帶,那人站立不穩,踉蹌着往前衝來,袁老三一把奪過他手裏的木棍,抬起膝蓋狠狠的往他胸腹部頂了上去,那人一口鮮血噴射而出,袁老三抓着他的衣領,往人群里丟去,正作勢前沖的人,見同伴被丟了過來,都收起手裏的傢伙,紛紛閃開。袁老三可沒閑着,把手裏的木棍一揮,一招橫掃千軍,向眾人掃去,有幾個躲閃不及的被砸在身上,都吃痛後退,一個十幾人的包圍圈,瞬時亂作一團,袁老三動作奇快,根本不給他們反應的機會,手裏的木棍雨點般向身邊的人頭上砸去,很快就有五六個手無寸鐵的人被砸倒在地,動彈不得。剩下幾個手裏拿着木棍的,乘袁老三擊打他人的當口,吆喝着一起向袁老三衝來,袁老三抬起胳膊,用一隻袖筒里的孫臏拐擋下襲來的木棍,另一隻手裏木棍已經劈頭蓋臉的向眾人頭上砸去,又是三四個人應聲而倒,眼看着衝上來的十幾個人已經倒下去一大片,剩下三四個人看自己不是對手,慌亂往身後跑去,一時亂作一團。

就在眾人跑到屋檐下時,從大殿裏走出一隊人來,為首的正是慈海,身後站着的是八方道的四大護法,八大金剛,這是八方道武力的最高代表,平時正是這些人護佑八方道平安,出面處理八方道的江湖紛爭,趙清泉在時,他們是僅次於壇主的存在,現在慈海上位,武功不濟,他們就是八方道殺伐征討的武力巔峰。

慈海見道徒慌張跑來,大喝道:「不要慌,在自家院裏還被人追打的到處亂竄,成何體統?你們這些飯桶,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幾個跑在前邊的人驚恐地說道:「壇主,是袁老三打上門來了,他武藝高強,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剛才我們十幾個人硬是被他給打散了。」

慈海聽是袁老三打來了,開始心中有些慌亂,想着自己身後有四大護法,八大金剛做後盾,何懼之有,便底氣十足的說道:「一個手下敗將,你們怕什麼?膽敢單槍匹馬打上門來,今天就給他些顏色看看,讓他再回炕上躺幾個月。」

慈海話音未落,袁老三已來到跟前,袁老三伸手一指,說道:「你就是那天去我店裏叫囂最凶的那個吧,快下來受死。」袁老三說著作勢前沖,站在慈海身後的四大護法,八大金剛,跨步上前,把慈海擋在身後,這十二人倒是沒敢明火執仗的手持利刃,畢竟是大白天,不敢過分造次,也怕引起信眾和警察的注意,為總壇找來是非。他們清一色手持齊眉短棍,拉開架勢,虎視眈眈的看着面前的袁老三,袁老三仔細一瞅,前番在自家茶行挑釁時這些人都沒有出現過,該是總壇里不輕易動用的中堅力量。

俗話說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袁老三看這幾人行動敏捷,乾淨利落的擺出架勢,紮起的馬步穩健如松,當下也不敢大意,脫下身上的羊皮襖仍在一邊,袖中甩出孫臏拐,緊握手中,橫在臂前,擺出猛虎下山之勢。

袁老三和對方都拉開架勢,互相凝視着對方,雙方對峙幾秒,袁老三面前之人暴喝一聲,有八個人閃動身形向袁老三衝來,要說這習武之人多少還講些武德,沒有一擁而上群毆,先是八大金剛揮舞着手中棍棒齊齊向袁老三打來,他們的攻擊是有章法的,兩根木棍直擊袁老三上盤,向著頸項劈來;四根木棍直戳中盤,向著腰胸襲來;剩下的兩根木棍橫掃下盤,一左一右直奔袁老三的小腿。

好個袁老三,看着八根木棍齊齊向自己全身打來,毫不畏懼,一個旱地拔蔥,躍起三尺多高,躲開掃向雙腿的兩根木棍,抬起胳膊用鋼拐隔開攻向上盤的兩根木棍,雙腳竟然直立在齊齊向前伸來的四根木棍之上,借力打力,腳尖在木棍上一點,身形斜刺里向前騰空躍下,一招力劈華山,將手中鋼拐向面前四人劈下,四人見狀,紛紛散開,其中一人,稍慢了半分,被袁老三一拐劈中肩頭,聽着「咔嚓」一聲脆響,此人肩胛骨碎裂的聲音便傳了出來,接着便是一聲哀嚎,此人暴退幾步,跌坐在地上,此時的袁老三早已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眼看着第一個回合,八大金剛便有一人失去戰鬥力,其餘七人,心下大駭,凝神屏氣,揮舞手中棍棒,再次向袁老三襲來,袁老三一招得手,銳氣大漲,架起手中雙拐,左衝右突,見招拆招,不時和對方手裏的木棍撞擊出叮叮噹噹的響聲。袁老三力道生猛,這剩下的七大金剛被他的雙拐震的虎口發麻,一個金剛稍不留神,被袁老三一拐直捅肋下,頓時幾根肋骨被生生戳斷,也是慘叫一聲退出戰圈。幾個回合下來,已有二人受傷,剩下的六大金剛有些畏手畏腳起來。這邊的袁老三卻是越戰越勇,閃轉騰挪,指東打西,不停變換身形步伐。一招獅子搖頭,揮動手中鋼拐,左右開弓,直擊二人面部,相鄰兩人,一左一右兩邊臉部被拐擊中,口中牙齒噗簌簌掉落下來,和着一口鮮血吐在地上,好在袁老三是來尋仇,不是來殺人的,這幾人又沒去自己門上尋釁過,袁老三手下留情,只打落二人幾顆牙齒,要是起了殺心,只怕這一拐下去,二人都得血肉橫飛,頰骨斷裂。袁老三乘勝追擊,腳下使出移蹤幻影的絕學,閃身四人背後,手上一招二郎擔山,揮出的雙拐直接勾住兩人的脖子,向後一帶,將二人拉入懷中,雙手將二人頭部一推,「砰」的一聲撞擊在一起,二人翻了下白眼,便軟軟的倒在了地上。餘下的二人再無鬥志,呆立當場,站在那裏大口地喘着粗氣。

慈海面前的四大護法看着八大金剛敗下陣來,早已滿臉殺氣,目露凶光,惡狠狠的看向袁老三,作勢前沖。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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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都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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