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大財主六神無主 小女子字字珠璣

第115章 大財主六神無主 小女子字字珠璣

烏蘭巴爾思帶着幾個受傷的隨從,順利進入了中都城。早已等候在中都縣政府的察哈爾軍政首長得知烏蘭巴爾思一行被伏擊的消息后,責成中都縣政府連夜派人趕赴事發現場,徹查此次暗殺事件。警察到達現場后,把烏拉巴爾思隨扈和「鷂子」雙方的屍體全部運回到警局,開始調查這些殺手的來路。烏蘭巴爾思為了方便中都警察破案,把途徑狼尾巴山時遇襲經過詳細和警察們敘述了一番,他告訴警察當時自己隨從已經全部受傷,子彈也全部打光,被「鷂子」和手下包圍在大石後面,眼看着自己幾人就要命喪當場,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有兩個年輕人突然閃現出來,向「鷂子」眾人連連開槍射擊,這二人槍法極准,很快就全殲了「鷂子」的余部。二人救下他們后,卻不願示以真名,不過聽二人口吻和「鷂子」有仇,此番是得到消息專程跟蹤他們而來。中都縣警方除了迫切想查出這些兇手的真實身份也對這兩個匿名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多方徵集線索,開展偵緝工作。值得慶幸的是,烏蘭巴爾思突破沿途重重阻撓,終於趕到中都縣城和察哈爾軍政領導聯合召開了建立察蒙聯合政府的會議,並且會議取得圓滿成功。

烏蘭巴爾思在中都縣境內遇襲的事,很快被傳到最高首長那裏,令高層大為震怒,勒令中都縣軍警徹查此事,挖出潛伏在中都縣境內的敵特分子。中都縣接連發生火燒糧行,行刺蒙區軍政首長的惡性事件,令中都縣的軍政領導壓力倍增,開始排查所有可疑人物,甄別每條關聯線索,曹旋當然是排查名單中的重中之重。沒用多久,曹旋的相關信息便被起底,投誠的中都縣內昔日偽警偽政府職員,都一一被詢問曹旋等人相關情況。沒用多久警察就掌握了曹旋和徐世賢家的特殊關係,本着除女干務盡,懲惡必快的原則,警察第一時間就來到徐世賢家調查曹旋相關情況,也預期能夠在突然襲擊之下一舉把曹旋抓獲。

警察包圍徐家大院的時候,徐世賢和賈錦榮正在為剛剛投奔徐家而來的家丁護院安排食宿。徐世賢按照賈錦榮的安排,秘密傳下話去,讓原來解散的家丁重新歸隊,並可以引薦一些年輕力壯的新人加入,那些距離徐世賢村較勁的家丁們剛收到消息,就迫不及待的找上門來,很快就有二三十人的家丁隊伍重又聚攏在徐家大院裏。賈錦榮準備把他們安置妥當后,進行系統訓練,就在二人準備對這些人訓話時,家丁慌張來報,大批的警察湧入院內,不知所為何事,把徐世賢嚇了個半死,以為是誰泄露了消息,大事未舉就要被鎮壓,一時間驚慌失措,方寸大亂,幾欲起身逃走,奈何整個院落已經全被包圍了起來,各個門前都有警察把守,根本出逃無望。徐世賢準備讓賈錦榮和他一同前往應對,回身看去身邊哪還有賈錦榮的影子,早就不知所蹤,徐世賢半晌不見他回來,只好硬着頭皮上前院和警察搭話。他被帶到領隊警察面前時才知警察是在調查曹旋蹤跡,和自己無關,懸着的心稍稍放鬆了下來,按照警察命令,要求家中下人全部集中到院中,聽候警察發落,院中房舍全部打開任由警察進去搜查。偌大的一個徐家大院,幾十名警察已經足足搜查了一個時辰,仍然還有一些房舍尚未排查完畢。

徐淑婉見門前警戒的警察不讓她進門,便詢問相關情況,警察告訴她正在搜捕政府通緝要犯曹旋,閑雜人等一律不準靠近。徐淑婉聽他們是在抓捕曹旋,心中着急,可是轉念一想說明曹旋現在仍然安全,曹旋提前從自己家出走也是不幸中的萬幸,躲過了這場浩劫。徐淑婉告訴警察自己的身份,警察一聽這便是曹旋的正牌女友,知道是正主子來了,趕緊把徐淑婉和韓嬌帶進大門,把他們送到正在徐世賢書房問話的領隊面前。

此時徐家大院早已被警察翻了個底朝天,就連犄角旮旯都沒有放過,眼看着沒有什麼線索,領隊便安排人手和徐家一眾下人單獨問話,和他們詳細詢問曹旋的過往。過不多時,徐家的這些下人早就把看到眼裏聽到耳里關於曹旋的情況說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qδ

在問到徐世賢時,徐世賢還試圖隱瞞與曹旋的關係,領隊早已一聲斷喝,告訴他早已掌握了曹旋和他家的關係,讓他不要和敵特沆瀣一氣,試圖隱瞞,若是窩藏要犯,和案犯同罪。

徐世賢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他看警察已經掌握了曹旋一些線索,便避重就輕地向警察交代說,曹旋做偽警時,看上自己女兒,百般糾纏,時時出入徐家大院,自家迫於他的***,不敢違拗,只得聽之任之。後來解放,曹旋受傷,無處落腳,便在這裏借宿幾天,自己不願收留,可又懼怕他家勢力,不敢前去警局舉報,只好三番五次苦勸他離開,並讓下人都疏遠於他,曹旋見被自己所不容,便一氣之下離開了徐家大院,他走了已經兩月有餘,現在自己根本不知道他的去向。

警察聽他所言,和家中下人所述大致相同,應該可以確定曹旋是從兩個月前就離開了徐家,之後也再沒有人看到他回來。

警察見問不出曹旋的下落,便臉色一沉問道:「你家出了命案,為何不去警察局報案?」

徐世賢一聽,頓時嚇得臉色大變,趕緊辯白道:「警爺,您不要誤聽下人們胡言亂語,您所指的命案,實和我家無關,被殺之人乃敝侄女丫鬟,同和侄女借宿我家,在一日夜間被歹人女干殺,本欲和她家人商量后便前去報官,誰知第二天兇案便水落石出,正是跟在曹旋身邊一個叫小六子的土匪幹下的惡行,他殺人後逃到了城裏,應該是逃走後無處藏身,擔心事情敗露,畏罪自殺在中都城南門外的林子裏,他出逃的時候身上還帶着丫鬟的香囊,後來被警察從身上搜了出來。小六子的屍體被人發現后報到了警察局,警察派人把他的屍體抬回了警察局,根據他身上通行證所登記信息,找到他的家人,後來家人前來認領,是警察告訴他家人此人繫上吊自殺身亡,讓家人把屍體帶走埋葬,並把他隨身所帶物品一併帶了回去,他家人回來后將此事告知曹旋,此起女干殺案才真相大白。」

領隊想了起來,前段時間確實在南城門外的林子裏發現過一具上吊的男屍,經過勘驗是自殺無疑,已經被家屬認領了回去,這些情節和徐世賢所述一般無二,當下也不起疑,知道他所言非虛。

領隊正待和徐世賢核實其他情況時,門外的警察把徐淑婉和韓嬌帶了進來,警察在領隊面前耳語幾句,領隊頓覺眼前一亮。

領隊還算客氣地讓徐淑婉和韓嬌坐下,告訴她們不要緊張,自己有話要問她們二人。

徐淑婉和韓嬌有些拘謹地坐在領隊警察面前,點頭答應。

領隊問徐淑婉、韓嬌二人和曹旋的關係,二人也不隱瞞都據實相告。領隊看兩名女子柔柔弱弱,卻不忸怩作態,落落大方地回答他所提問題,知道此等大家閨秀,不似普通農家村姑那樣,沒見過什麼世面,滿腹的小九九,需要呵斥嚇唬才能老實交代,對她們需要的是客氣和尊重,和她們平等交流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領隊問道:「不知徐小姐現在是否知道曹旋的下落?」

徐淑婉說道:「小女子確實不知道,現在也在四處打探他的下落。」

領隊問道:「徐小姐可知曹旋近來所做之事?他在中都城內隱匿形跡多時,最近開始異常活躍,先是市場街大火,後來又在半路截殺我們的高級幹部,實在是猖狂至極。」

徐淑婉說道:「這些大事,小女子已有耳聞,也看到街上警察在大張旗鼓地抓捕他,只是不知警爺是否有確鑿的證據能證明是曹旋所為,依我對他的了解,他決不會去干縱火焚糧,坑害無辜的惡毒之事。」

領隊說道:「徐小姐先不要急着給他辯解,雖然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能證明是他所為,但像他這樣潛伏在中都城內的偽政府人員,都有很大的嫌疑,近日有人親眼看到他在中都城內出沒,並且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化妝成了乞丐。試想,他若是心中無鬼,沒去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為什麼要化妝?」

徐淑婉說道:「警爺,不是我無理取鬧,您耐心聽我解釋幾句,他化妝那是迫不得已,政府在四處緝拿他,他要是真面目示人的話,早已被投入大獄或是被亂槍打死。他現在是有苦說不出,有冤無處伸,只好改頭換面,四處流浪。若是政府不先入為主的把他當個壞人,在保證他安全的前提下,給他個平等對話的機會,我想他願意和政府合作,也能把自己的歷史問題和現在的所作所為說明白,整日提心弔膽,被人追殺不是他所要的生活。」

領隊聽着徐淑婉思路清晰,侃侃而談,不由得對她另眼相看,為了探出更多的實情,他順着徐淑婉的思路追問道:「他一個漢女干有什麼好冤的?」

徐淑婉說道:「他不是一個壞人,也絕不是你們認為的漢女干。僅僅因為他在偽政府任過職,有一個做土匪的哥哥,你們便要把所有的罪名都強加給他嗎?試問,他做了什麼禍國殃民、十惡不赦的壞事?他出賣了什麼國家利益?現在所發生案件也都是因他的身份而懷疑,並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他乾的,便這樣大動干戈到處搜捕,請問警爺,這樣還算不上冤嗎?這樣的遭遇放在任何人身上只怕都惶惶不可終日吧!」

領隊被徐淑婉犀利的言辭給問得有些不知所措,這一句還真把他問住了,政府檔案里沒有明確提到任何一件曹旋的惡行,只好說道:「舊政府的這些偽警,哪個不是雙手沾滿人民的鮮血,罪行累累,惡貫滿盈,當時在日寇的領導下,這些人到處圍剿抗日義士,迫害我黨同志,難道這還不算罪大惡極?難道你眼裏的這個曹旋就成了例外?你還在這裏給他狡辯,不能因為你們的特殊關係,便罔顧事實,替他開脫,我看你的立場和傾向有嚴重問題。」

徐淑婉說道:「警爺,我是就事論事,無關立場,覺得您這樣說有些以偏概全,最好還是用事實說話。」

徐世賢見領隊有些動怒,怕對女兒不利,趕緊搭話解釋道:「年輕人目光短淺,容易被別人的花言巧語蒙蔽,還請警爺原諒小女年幼無知,不要和她一般見識,警爺放她去吧,有什麼事詢問,自有我來作答。我定當事無巨細,實言以告。」

領隊覺得這樣和徐淑婉對話,已經被她帶偏,好似政府錯怪了曹旋還得給他昭雪***,他沒有搭理徐世賢,當下調整了下思路對徐淑婉說道:「徐小姐既然這麼肯定他沒有做下這些事情,那麼近日肯定是在哪裏見到過他,要不怎麼能了解的這麼詳細?」

徐淑婉笑笑說道:「警爺,我確實沒有見過他,我不會向您撒謊的,您今天來我家搜捕,反倒給我吃了一劑定心丸,你們有人見過他的身影,說明他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這樣我心稍安。」

領隊聽完,心裏有些不是滋味,自己成了給她來報信的人了,當即眉頭一皺,計上心來,說道:「你剛才說的讓政府給他個說明情況的機會,我覺得此事可行,你可以設法把他找出來,讓他去警察局自首,把昔日所做之事交代清楚,這樣既能為他洗白冤屈,日後不用東躲西藏,也可以讓你們二人早日團圓。」

徐淑婉說道:「小女子願意為政府出力,想辦法找出曹旋,可惜現在毫無線索,待小女子有機會見面,定當帶他去警局當堂自首。」

領隊從徐淑婉身上問不出什麼線索,也就不再糾纏,希望能用懷柔政策誘曹旋露面,當即囑咐徐淑婉以家國天下的大局為重,日後若是見到曹旋定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服他去警局說明情況,不要貪戀兒女情長僥倖一時,若是曹旋日後做出錯誤抉擇鑄成大錯,那就真的再難回頭了。

徐淑婉一一點頭答應。

領隊在徐家沒有找到曹旋,卻意外從下人嘴裏得到了徐府有人被殺的消息,徐世賢雖然解釋再三,但人命關天,警察還是決定把他帶回警局,做進一步調查,當即命令隨行警員,把徐世賢押解至縣警局,待詳細調查殺人細節后再做定奪。

徐世賢一聽警察堅持要帶他去警局,當即心下大駭,趕緊說道:「警爺,我有下情要稟,還望警爺手下留情。」說完趕緊派人喊來徐達,讓他去喊賈錦榮來。徐達垂手侍立一旁,小心翼翼地說道:「賈大爺不在府上,現在不知所蹤。」

徐世賢一愣,剛才自己前來面見警察時就找不到賈錦榮,現在依然沒有出現,看來是他看到警察前來自己躲了起來,根本沒有想着為自己出頭辯解,將來真有大禍來臨,只能是自己抗下所有罪責,徐世賢對賈錦榮有了微辭。他見賈錦榮不能前來,自己沒了主心骨,只好小心翼翼地對領隊說道:「警爺,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念我為政府賑災傾囊相助的份上,今日無論如何您也得放我一馬,不要帶我去警局問話,我真是不習慣去那樣的場合。」

領隊聽了也是一愣,說道:「徐莊主,這追兇問責之事怎麼還能討價還價?你是不是以為我是在和你鬧着玩呢?你什麼時候為政府賑災的?我怎麼聽着糊塗呢?」

徐世賢聞聽此言,想起被李野馬匹馱走自己那白花花的一萬塊大洋,也不禁心中有氣,壓抑着心中不滿嚴肅說道:「警爺,城內糧行失火第二日,貴政府便派政工部李野同志帶人上門來訪,說是因為城內糧行被悉數燒毀,百姓生計無着,衙門財政吃緊,沒有餘財賑濟災民,讓小民施以援手,我徐某當時可是二話沒說,拼盡全部家財,湊出一萬塊現大洋,交到李野同志手裏,他馱到馬背上,當場帶走,還說我為衙門立下大功,除了要為我歌功頌德還要以我為萬民楷模,日後我若遇事定會多加周全。我為衙門出了這麼大的力,這才區區數日,你們就翻臉不認人,上門多番責難。家中凶殺案,早已水落石出,兇手自行了斷,你們都登記在案,為何還要讓我親赴警局?難道就不能為我網開一面嗎?」徐世賢一口氣說完,頓覺心中暢快了不少。

徐世賢抑揚頓挫的一席話說得領隊臉上疑雲頓起,說道:「政工部的人就在我們警察局大院裏辦公,他們的人我都熟悉,沒有一個叫李野的啊,徐莊主莫不是弄錯了吧?」

徐世賢聽完不禁冷汗涔涔,趕緊從書房的柜子裏找出一個錦盒,從盒裏取出一張紙條來,交到領隊手裏說道:「警爺,您看,這可是李野長官親自給我打得條啊,衙門可不能賴賬啊,我是用全部身家來幫助衙門救濟百姓度過難關的,說好了明年秋後本利一起還我,他臨走時還一再強調,若是家中有事隨時都可以找你們照應,你們可不能拿了錢便失信與我啊!」

領隊接過徐世賢手裏的紙條仔細看了起來,看完后把欠條還給徐世賢,嚴肅地說道:「徐莊主,你上當了,這不是我們官方的公文格式,首先,縣政府現在還沒有以任何形式在民間募捐賑災物資,其次,若是官方和民間借貸,都會出具正式的契約,加蓋官印,由專人負責記錄並留存檔案。如此巨資,豈能兒戲,一張紙片,一個個人簽名,來幾個人就把大洋拉走了,這不合常理啊。」

徐世賢聽完早已驚得沒了人樣,說道:「他們可是穿着你們的軍裝,騎着高頭大馬,手持槍械,大搖大擺來到我家門前的,若是騙子,怎會如此明目張胆?怎會有如此裝備?」

領隊臉色凝重起來,對徐世賢說道:「徐莊主,這些人的身份目前尚不得而知,但可以確定的是你確實被騙了。城內糧行剛剛失火,你便被騙走一萬巨資,消息如此靈通,計劃如此周密,只怕不是一般的歹人所為,定是我縣境內潛伏的敵特和反動勢力干下的惡行,他們不僅要斷我們的糧,還要激化我們和一些社會賢達富商的關係,製造對立,用心狠毒。此事事關重大,你速和我返回警局,和政工部及上級領隊彙報相關情況,我們想辦法及時把你的損失追回來。」

徐世賢要不是有身邊的徐淑婉和韓嬌扶着,只怕這時早已癱軟在地上,他眼瞅着自己又被騙了,還要跟着吃官司,真是欲哭無淚,自己原本也覺着這事透着蹊蹺,一切都太草率了,可是對方有人有槍,自己若是不肯就範只怕後果堪憂。一張紙條留下的一絲僥倖已經徹底熄滅了。

徐達安排好暖轎,套好馬車,將徐世賢扶上馬車的暖轎里坐好,徐淑婉不放心父親自己只身前往,便和韓嬌一同上車,陪同父親前去警局說明情況。待三人安坐齊整,領隊命令警察收隊,徐達牽着馬車跟在警察後邊,一行人往縣警局走去。

待警察走後,只見徐家大院內倉庫的房頂上有一個人攀着牆壁快速滑了下來,站定身形后,探頭探腦往四處望望,看沒有什麼動靜,就往前院走來,此人正是賈錦榮,他和徐世賢聽得下人說有警察前來,不等徐世賢開口,馬上閃身逃離現場,第一時間便跑到後院倉庫屋頂上躲了起來。他已經得知刺殺烏蘭巴爾思失敗的消息,也知道「鷂子」殞命斷崖,現在警察前來,不知是否衝著自己,擔心自己已被出賣,行跡敗露。見警察前來搜捕,為了安全起見,他第一反應就是立刻逃離現場。狡猾的賈錦榮並沒有離開徐家大院而是翻身躍到了倉庫的屋頂,隱藏在暗處窺視院子裏的動靜,賈錦榮看警察已經把徐家大院的前後門全部把守起來,數十名警察在徐家大院裏四處搜尋。他的目光緊盯着這些警察的舉動,見警察們經過一番細緻搜查后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帶着徐世賢父女離去。他們走後不久,整個徐家大院又重新安靜下來,賈錦榮知道危險已經過去,便從房上下來。

謹慎的賈錦榮走走停停,不時張望着院子裏夜色隱匿下的各個角落,終於走到前院自己的卧房,他掏出鑰匙打開房門,閃身進入屋內。沒過多久,他便提着一個木匣從屋裏走了出來,一直往剛召集來的家丁們住的偏房走去。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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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都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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