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遇襲
五日過去，白羽依舊沒能在鐵籠陣內呆滿十個時辰。
經過幾日經歷，白羽也了解的試煉的階段。鐵籠陣煉鐵皮分為三階段。第一階段為單鞭擊打，通為一鞭一擊，攻擊緩慢；第二階段眾鞭之怒，通為四五鞭擊打全身；而第三階段則是荊棘之火，所出來的鐵鞭帶着刺，且有着高溫灼燒着皮膚。
前兩階段白羽都能扛過去，但第三階段，白羽卻是足足受了兩天也沒有撐過來。
現在，白羽已經經受了九個時辰的折磨。古銅色相比前幾日的精銳，他咬着牙閉着眼等着第三階段的來臨。
「啊」的一聲。
一鞭下來，白羽忍不住的叫出了聲。
他不敢睜眼與挪動。因為只要看見鞭子，他就會害怕。所以只得在原地等着挨打。
時間一直再過，一個時辰說長不長，但在鐵籠內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這幾日，王異沒有來過。不知是否怕了白羽。當然，他也沒多想，對於王異這人，他全然沒有放在心上。
不知過了多久，白羽只感覺身體不是自己的了，只有灼燒感與疼痛感。
感受着鐵鞭擊打的速度過慢。白羽試圖的睜開雙眼。
許倩依站立他面前，冷聲道，「差不多了。」
「呼」的一口長氣吐出。白羽癱坐再地。
「啪」的一下，一鞭再次擊來。白羽一個狗吃屎般撲倒再地。
他抬起頭，看着嘴角帶着笑意的許倩依。
「你不是差不多了？」
「剛剛是最後一鞭。」像是不想讓其看到自己嘴角的笑意，許倩依轉過身去往大門走去。
白羽站立起身子，追趕上去。
「你剛剛笑了？」
許倩依扭頭瞪眼，看得白羽愣了一下。
反應過來的他跟在許倩依身後，「你笑起來挺好看的。」
...
出了鐵籠陣，外邊已然黑暗。今夜的月亮不亮，被烏黑的雲給遮擋。
「明日再來吧。」
許倩依冷聲道。
白羽點頭，「天雷陣比起鐵籠陣更難熬嗎？」
「難受千百倍。」
白羽臉拉了下來。嘀咕道：「作孽啊。」
兩人並排而走。
「怎麼這些日都沒見到小蠻和葉凡？」
「他們在天雷陣內。只有感悟到靈力，他們才能出來。」
「那我已經有了靈力，我還進去幹嘛？」白羽不解問道。
「你可以不進去。」
到達下山處，許倩依冷冷說完轉身就走。留下一臉無奈的白羽愣在原地。
霧界山山山相隔，距離並不遠，尤其是隱山與天譴峰就在隔壁。走在看不清路的叢林中，白羽感受着自己這幾日的蛻變。
現在的白羽骨硬如石，而鐵皮更是一般的刀劍刺破不了。對比上山時一身病態的他，此時已經是個精神小伙。
雖說自認為修鍊進度緩慢，但白羽卻沒有絲毫的辦法。修魔一道在這正道為主的世界着實難以生存。現在他也只能等着吸收諸葛夢情體內魔了。
想着陳無可能還在等自己。白羽加快了回去的腳步。
自從那日兩人整夜交談之後，陳無每日都會在院內等他。也是那日之後，牛滿土竟然主動的將陳無留在院中休息。
說不清，道不明。白羽雖警惕自己，但這些日子的相處，仍然還是將牛滿土當成了家人一般。如同牛洪水。
回想這從石牛鎮出來的日子，白羽陷入了沉默。
突的，一道劍光閃過。對着白羽胸口迎面而來。
他急忙運轉起陰陽詭法。一道冰牆憑空而現。
「嗯？」
出手的黑衣蒙面人驚訝收劍，退回一步。接着藉著蹬地之力再次的沖了過來。
同樣的攻擊，同樣的防禦。白羽立在原地眯着雙眼，想看清楚對方是誰。
黑夜人接連攻擊失敗。只見他靈力聚集，一人分身幾道，同時刺了過來。
「劍影」
可讓他更為驚訝的是，白羽不為所動，劍所到之處都有着厚厚的冰牆阻擋。
黑衣人攻擊不成，便是白羽反擊之時。他手中憑空形成一桿冰錐，直刺對方而去。
黑衣人實力不弱，也即是的反應。冰錐與長劍相碰撞。
「叮」的一下，兩人彈開。
「你是禹門的人？」在兩人碰撞之時，白羽看到了對方劍上所刻的「禹」字。
知道自己身份的敗露，黑衣人直接扯下面罩。一個方方正正的臉，白羽十分陌生。
「下三境聚靈期竟能接住我的劍？看來大師兄說的沒錯，你不一般。」
男子沒有回應白羽的話，自言自語道。
「王長尋找你來的？」白羽繼續問道。
不待白羽回答，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林中走出。
「是我叫他們來的。」王異也是一身黑衣。他看着白羽眼裏帶着笑意，「我說過，要讓你死。」
白羽笑了。「就憑你們兩？一個剛到金丹期，一個靈力都沒有。」
「還有我。」隨着話音出，劍光從天而降。
「劍意成千」
「砰」的一聲，白羽頭頂的冰牆碎裂。一口鮮血猛地吐出。
「元嬰期的我不知道能不能殺得了你。」男子落於白羽後方，看着狼狽的對方道。
白羽立起身子，帶着血色的嘴角勾起，「看來你們卻是看的起我呀。我一個剛到中三境的人，竟然派三人來圍剿我。」
話音落，白羽雙手瞬間凝成冰椎，朝元嬰期男子衝去。
白羽所修鍊的寒冰之心，可以隨時隨意的用冰凝結成任何兵器。而冰牆，則是他的絕對防禦。
中三境分聚靈、金丹、元嬰三期。剛穩定在聚靈期的白羽方可以單獨面對金丹期之人，但面對元嬰期高手，白羽仍是不敵。
只見男子每一劍都可以直接的刺破白羽的絕對防禦。
白羽卻碰不到男子絲毫。
一個猛烈的碰撞。冰錐碎滿一地，白羽手撐於地，面色慘白。
男子無壓力的看着爬倒的白羽，「你這技法可以。交出來，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鄭陽哥，不行。」聽到說要放了白羽。一旁的王異出聲阻止道。
鄭陽雙眼瞪向王異，示意其不要說話。
王異明白的閉上了嘴。
「你們殺了我不怕報復？」白羽喘息坐起於地問道。
「誰知道呢。」鄭陽笑道，「只要你交出技法，我可以留你一命。」
「交給你，你仍要殺我怎麼辦？」
「那你就直接死吧。」說著，鄭陽也不在廢話，直接提劍刺來。
「等等。」面對危險，白羽急忙喊道。
鄭陽面不改色，劍鋒微偏，從白羽耳旁刺過，可凌厲的劍意仍是在白羽乾淨的臉頰留下一道痕迹。
鄭陽面帶笑意的收起長劍，「還是怕了？」
白羽虛弱的點頭，伸出左手，「拉我起來。」
鄭陽沒有拒絕，面對白羽，他只認為對方是只螻蟻。可就在手碰到對方后，他就後悔了。
黑色的霧氣在白羽左手纏繞，接着一股強大的吸力將鄭陽控制的動彈不得。
旁邊的王異與另一男子看的發驚。
鄭陽驚恐道：「你修魔？」
不待他的話說完，白羽立起身子，原本虛弱的他瞬間有了精神。而鄭陽也在這幾息時間血氣被吸干。
最後他臉頰凹陷，肌肉萎縮的倒地不起。
陰陽詭法。陽法，寒冰之心，變換萬物。陰法，吞噬天地。
白羽轉身看向不遠處仍愣在原地的兩人。
「你們不逃？」他帶着嘲諷的意味道。
王異一動不動，被白羽突如其展示魔嚇的出了神。而另一名金丹期的修鍊者則是轉身就要離去。
「冰王爪」
白羽手一伸，寒冰凝聚成的冰爪直接抓向男子。
男子一臉驚恐，「饒命啊！」話音落，鎖着爪子的破碎，男子頓時化為了灰燼。
白羽嘴唇開始泛白，他看着呆若木雞的王異。搖了搖頭，一個閃身來到了對方面前。王異一臉痛苦，白羽手中的冰錐已然刺破了他的心臟。
「呼」的一下，白羽坐倒在地。他精疲力盡，身體開始不斷產生寒意。
寒冰之心開始反噬了。陰陽詭法與其它仙魔雙修的功法不同，必須陰陽兩極平等。以他現在所修鍊的魔力，只有下三境的聚靈期，雖說方才吸收了鄭陽的血氣可以提升魔力，但遠遠不夠達到金丹期。而他剛剛動用的寒冰之心的靈力卻遠超了金丹期。
寒冷如霜的白羽已然動彈不得。
一個身影閃來。熟悉的牛滿土皺着眉頭立在白羽正前方。看着四周的情況，他大概已經明了。
「說了不能動用太多靈力。」牛滿土不滿的伸出手扯開白羽的衣衫，看着其胸口的旗槍在震動，直接咬破手指在他胸口畫符。
白羽也在看見牛滿土后昏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