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盛家大小姐
「女兒到的時候,武安侯夫人正逼着寧兒道歉」永安不急不躁緩緩的將今天下午在尚書府發生的事講出來
丞相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豈有此理。武安侯到底會教養女兒嗎?如果不會,本相替他教。還有那個武安候夫人,哪來的眼皮子淺的婦人。讓我盛宇宸家的女兒道歉,她配嗎?」
丞相夫人雖然也氣,但畢竟是后宅婦人。對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已經見怪不怪。「相爺,注意你的身份形象!」
「他奶奶的,要個屁的形象。老子的女兒在外面都被人如此的羞辱了,我還要的形象有何用。明日定要找御史大夫參他武安侯府一本」丞相別說說干就干,這就要去御史府
就在此時丞相夫人淡淡的問道「相爺你是怎麼知道,尚書府發生了事情,難道您今天下午也在尚書府」
「夫人,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在宮中呆了整整一個下午,回府的時候,在街道上聽到百姓議論紛紛,才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丞相連忙解釋道
「那你還去,你都能聽得到,你以為御史聽不到嗎」看着像傻子一樣的丞相,微微搖頭道
「娘親,武安侯府只有一個小姐嗎」許久未曾開口說話的永安,淡聲問道
丞相夫人聽到自家女兒問的話,便與他解釋道「不是,還有一位二小姐李念,今年十三。現在的武安侯夫人是續弦」
「續弦」永安疑問道
「是的,續弦。武安侯的亡妻是舒德縣大善人的女兒,當時武安侯上京考取功名之時沒有路費,路過舒德縣與這位大善人的女兒剛好情投意合。二人就此結為夫妻。也因此有了路費繼續上京趕考」
「有了他的支持,武安侯考上了武狀元,薄情寡義之人很快便又納了六品官員章家小女。章家小姐也是爭氣之人不過數年誕下了大小姐李悅,說來也是巧李悅出生后,正妻有了身孕。可惜生產之時,難產大出血把孩子撇下就匆匆離去。武安侯也是個狼心狗肺之人,亡妻死了還未有三個月。就把這章家小姐扶為正妻」
「原來如此」
「好了,歌兒這事你別管了,交給你父親就行。時候不早了,快回房休息吧」丞相夫人心疼的看着自家女兒今日上午趕了半日的行程,又去操勞了一個下午,晚上還要讓她爹喚到書房裏說話
「嗯,娘親爹爹。歌兒先回房休息,你們也早些去歇息吧」忙活了一天,永安也着實累了
寂靜的夜晚,白日裏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在此時顯得格外安靜,只有巡邏的士兵。各家各戶都已經熄了燭火,唯有一處依然燈火通明
「世子,永安郡主今日回京了。今日凌風在外辦事時,聽到大街上的百姓都在議論道李家小姐因為愛慕韓家少爺,誣陷盛二小姐推她入湖,恰逢永安郡主今日回京去尚書府,才未誣陷成功。」得知永安郡主回京的消息,凌宇趕緊向自家世子回稟
書房中,在案幾面前認真看着東西的男子,聽到她回來的消息。瞬間放下手中的東西,抬起頭「你說什麼,消息可靠嗎」只見男子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稜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着高貴與優雅。
不同於太子的溫文爾雅,也不似二皇子的妖氣腹黑。他身上的氣質是獨特的危險而又想要人接近
凌宇看着只聽到她的消息就慌了神的自家主子。便知道自家主子栽了,不準確來說自家主子早就栽了。栽在了那名鎮國將軍府和丞相府寵愛的嬌小姐身上。
「爺,凌宇怎會拿這事騙你,真的回來了」
從案便起身走到窗戶前,打開窗戶望着天上的一輪皎皎明月,不知是在問凌宇,還是在問月亮
「你說,她還記得我嗎。
「凌宇,爺出去一趟,不用跟着了」話音剛落窗前的男子便不見了蹤影
凌宇看着自家也離開的身影,嘴角微微抽,暗暗的嘀咕道「也不用如此心急吧,這個時間人家姑娘已經睡了。明日再見也是一樣的呀」
是夜,微風粼粼
一名男子走進屋子,藉著月光,環望四周,柔和的月光從竹窗灑下來,那桌子上也灑滿了月光。桌上擺着一張淡藍色的素絹,旁邊放着一枚端硯,筆筒里插着幾支毛筆。藉著月光男子向前撩起床幔,看向躺在床上的女子杏眼瓊鼻櫻桃嘴,她就是永安。每一處都長在了男子的心尖上
永安從此人進入屋內的時候,便已經被驚醒,心裏微驚,她不過剛回來,便有人盯上她了嗎?察覺到來人沒有惡意,一直在裝睡,想要看看來人想幹什麼。可是等了許久,什麼也沒發生,來人只是在床邊站立了許久。
待人走之後,永安坐起身子。只看到了一個男子的背影。如果這是敵人,今後只怕是……連隱藏在暗中的暗衛都未發現他進來,可見來人比暗衛的武功高出許多。保護她的暗衛在同齡之中已是佼佼者!永安想不通也想不明白,索性就這樣吧!
羿日卯時三刻
永安看着太陽冉冉初升,回想起昨夜想着想着自己便睡著了,未能看到男子的面容,可是卻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道極淡。若不是永安對香料也頗有研究。怕是真的聞不出來
「冬雪,伺候我梳妝吧。」
冬雪替永安挽了個垂鬟,隨後拿着衣裙問「小姐,今日穿哪件」
「今日要進宮,那件淺綠色的就好」
淡綠色的繁花宮裝,外面披着一層金色薄紗,寬大的衣擺上綉着紫色的花紋
等待永安走出房門,夏玲都驚呆了,知道自家小姐美,不曾想美得如此極致。身着淡綠色宮裝,三千青絲撩了些許簡單的挽了一下,其餘垂在頸邊,額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紅色寶石,點綴的恰到好處!
「林銳出來,昨天晚上你們有察覺到有人來過長樂閣嗎」
夏玲冬雪一驚「小姐,沒有啊。您是察覺到有人來過嗎」
「只是感覺有人回來過,不曾確定」永安為避免讓他們擔心,並沒有說實話
「沒有,小姐林銳並沒有發現有人來過」
「無妨,這件事沒有確定不用告訴爹娘」永安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卻不甚在意的揮揮手
永安一邊走一邊看着自家園子裏種滿了母親喜歡的木蘭花和自己喜歡的櫻花,不由感慨道自家爹爹真是愛慘了娘親。
一邊走一邊想,這條路很短。不由得就到了正廳,看着自家的美人娘親正坐在椅子上輕聲呼喚道「娘親」
鄭氏聽聲抬眸,看着一身淡綠色宮裝的女兒不由問道「歌兒,這是要進宮嗎」
「是的,娘親。昨日在尚書府碰見了太子哥哥。今日,進宮給姨父姨母請安」
就在此時小廝來報「夫人,小姐。宮裏來人了」
「雜家給夫人,群主請安」身邊的紅人,一等大太監卓全「郡主,皇上和皇後娘娘請您進宮小聚」
「卓公公,這等小事,差個人的別報就行,你何必親自前來。更何況今日您就是不來,我也是要進宮啊」
卓公公聽着此話「郡主,您太客氣了。這怎麼能算小事呢。在雜家眼裏您就是第一位的」
「娘親,歌兒就先進宮了」
「去吧」鄭氏看着自家女兒
馬車從京城大路上走過,永安聽到馬車兩旁的小販們熙熙攘攘的,很是熱鬧。感嘆天順之強大,百姓安居樂業
「郡主,咱們到了。宮裏頭有轎攆等着」
經過宮門口之時永安與一男子擦肩而過。只見男子曜般澄亮耀眼的瞳,閃着凜然的英銳之,在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着銳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張端正剛強、宛如雕琢般輪廓深邃的英俊臉龐上,更顯勢逼,令聯想起熱帶草原上撲向獵物的虎,充滿危險性。身上的淡淡檀香之氣很像昨夜之人
坐在轎子上,永安問道「卓公公,剛剛過去之人是誰呀」
「郡主,不識得他了」卓公公走在轎攆旁邊回答
「嗯?我應該識得他嗎。」永安疑惑的問道
「郡主不但識得,且與他淵源頗深。那是戰王世子顧燁澤。至於郡主與世子之間的淵源,日後郡主便知道了」
永安很想問為何現在不告訴她?可是轎攆已經到了承恩殿門口,不便再問!
「麻煩卓公公,通報一聲。」
「不用通報,雜家去接群主的時候,皇上就說過。萬不可讓群主在此等候。所以郡主請吧」卓公公將皇上的話完完全全的複述給永安
無奈,永安只得抬步進殿「姨夫,永安今日來看你了」也不知道當今聖上聽到了沒,反正是不理人
永安還在想這是怎麼了,餘光看到皇帝微微上揚的嘴角,和宮人一聳一聳的肩膀,就知道了是怎麼回事。皇帝不是不理她,生氣昨天她回來沒有第一時間來看的他。
「姨夫,你別不理永安了。日後…」永安無奈求饒
「嗯!!還敢有日後」皇帝雙眼一眯,看着永安
識時務者為俊傑!「沒有日後,絕對沒有。」永安沒骨氣順坡下驢
皇帝拿着奏摺指着永安的腦袋「你個小丫頭,一回來就給朕惹事。看看有多少人因為你彈劾武安侯府」
永安耍無賴道「那怎麼是我呢。明明是他們一早就想要彈劾人家了。只不過永安把把柄送到他們的手中罷了」
皇帝氣笑了「嘿你個小丫頭,這麼說難道跟你一點責任都沒有了」
「跟我有責任,可是姨夫,永安不能放任武安侯小姐誣陷寧兒。」永安委屈的道
皇上向來看不得這丫頭委屈「好了,朕又沒有說怪你,何必這樣委屈」
永安笑道「還是姨夫最好」
皇上用手指了指「你這個鬼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