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寮乘,上吧

第八章 寮乘,上吧

許是我太醉了,產生幻覺了。我閉着眼睛,朝拉扯我的那兩隻手拍了拍,結果發現觸感無比真實,並且這兩隻手仍舊在拉扯着我的衣服,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到這裏我便清醒了一些,努力睜開眼,往衣領處看去,發現果然有兩隻手在拉扯我的衣服,再往上看,竟看見拉扯我衣服的人是林丘。

也不知他發什麼瘋,揪住我的衣領便不撒手,弄得我難受了便咬了他一口。他吃痛過後放開了我的衣領,我強撐着拖着無力的身子稍稍坐了起來,靠在床頭,看見林丘揉了揉被我咬的傷口,隨後皺了皺眉,面色頗為緊張,不得片刻猶豫竟又沖我撲了過來。

這一次他的動作更加沒有章法了,逮着我的衣服就拚命拉扯。拉扯間還不忘說道:「初歲,這也是互相愛慕之人應該做的事。我們也快成婚了,早做晚做都得做,你不要再反抗了,今晚過後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我不想聽他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我***無奈才衣不蔽體,如今在他這裏,我竟還要衣不蔽體?哪有這樣的道理。只是如今我實在沒有力氣,平日裏我都打不過他,就更別說現在這種情況了。只是無力掙扎也得掙扎,於是我掙扎着掙扎着,一睜眼天竟然亮了。

手腳恢復了些力氣,掀開被子一看,衣服還完好地穿在身上。房間裏也沒有林丘的影子,此時如此安靜都讓我覺得昨晚發生的事是不是我在做夢了。

我異常口渴,卻發現屋子裏的水都沒了,實在口渴難耐,我便端了桌上的茶壺,想着出去找點水喝。只是平日裏我屋子裏的水都是小仙子幫我裝好的,如今我來這林子裏也不久,所以確實不認路,如今捧着個茶壺也不知道該去哪裏討水喝。一路走去,旁邊的樹包都關着門,我便尋着一條張燈結綵的路往前走了去。走到盡頭是一個被貼滿了喜字的樹包。

樹包內熱鬧異常,也不知道在辦什麼喜事,不過這麼熱鬧,討杯水喝總是討得到的,我便端着茶壺往裏走了去。

看來我還並未酒醒,進了樹包中,竟看見穿着紅色喜袍的林丘和連雲,以及端坐在左邊靠門處椅子上的寮乘。

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睜眼時發現所見還是跟剛才一樣。若非是我在做夢,又怎會出現如此詭異的場景?

意識到我要不然是在做夢,要不然是還沒醒酒後,我抱着茶壺默默退出了樹包,鑒於我沒有應付這種情況的經驗,還是先回床上躺着為妙。

結果我左腳剛退出門外,寮乘便轉過頭看向了我,還喊了我的名字。

我一驚,右腳腳後跟絆住了門檻,踉蹌了兩步,差點摔在地上,不過好在最終站穩了。

「初歲,你進來。」這次開口的是林丘的娘。

我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情況,林丘便幾步走過來拉住了我的手臂,將我帶了進去。

林丘的娘看了我一眼,眼神又擦過我,看了我左後方一眼,應該是在看寮乘:「初歲,你也看見了。如今丘兒已經和連雲成婚了,你若要嫁進來,就得老老實實接受與連雲共侍一夫。」

林丘的娘此話一出,原本熱鬧的樹包突然安靜了下來,樹包內的眾人皆抱着一副看戲的面孔朝我們看來。

我看了眼站在林丘右手邊的連雲,發現她面色微紅,看得出來她今日十分高興。我又看了眼林丘,看見他拉着我的那隻手有牙印,看來昨夜之事不是我醉酒後糊塗了。這件事後面再問他,當下我得先弄清楚,他和連雲成婚之事到底是怎麼回事?連雲不是他妹妹嗎?

我將手從林丘手中抽了出來,問道:「你與連雲成婚是什麼意思?她不是你妹妹嗎?」

林丘見我將手抽了出去便又過來想要拉我的手:「初歲,之前我和你說過的,連雲不想嫁給黑熊精。」

我搖了搖頭:「我問的是,她不是你妹妹嗎?」

林丘皺了皺眉,轉頭看了眼站在他身後的連雲:「她是我認的乾妹妹,因為她無依無靠,所以我才將她認做乾妹妹的,初歲,你能理解嗎?」

「她無依無靠,所以如今你便要將她娶了嗎?」我氣得胸口有些悶,「我們之間的婚事你打算怎麼辦?」

林丘又湊過來,想要拉我,結果我連連退了幾步,又瞪了他一眼,這才讓他停止手中動作。

林丘吞吞吐吐道:「初歲……其實這不影響我們的婚事的……你……可以和連雲和平相處的,我見你平日裏也不討厭她……」

「行了行了。」林丘的娘打岔道,「初歲,不是我說你,你母族地位低,真身又偏偏霸道,這樣是沒有辦法為林丘生出靈鵲的,我可不想以後抱一窩豬。」

她看了眼寮乘后,又說道:「如今你兄長也來了,我便把話放在這裏了,昨夜你與丘兒也已經圓房,你若不嫁給丘兒便也沒人會要你了,我見丘兒實在是愛你,才勉強讓他娶你的。丘兒先與連雲成婚,之後你們成婚你便只能做妾,不過我也不會虧待你的,婚禮也給你按正妻的規格,免得別人說我靈鵲一族欺負你們豬族。」

圓房?原來昨夜林丘對我動手動腳便是圓房?她們算計至此,真是讓我開了眼界。我轉頭看了眼林丘,看着他此時的嘴臉,我真是氣得差點喘不過氣來。平日裏的溫柔體貼全是假的,此刻的嘴臉才是真的。我一字一頓道:「我絕不做妾,也絕不與其他女子共侍一夫。」

林丘聽了我說這話,急匆匆地跑過來箍住我,我掙扎之時正好手中抱着的茶壺掉了下去,剛好砸在林丘腳上,他吃痛后才放開我。他一放開我,連雲便沖了過來,抱着林丘的頭哭得聲淚俱下,我分明是砸到了他的腳,也不知連雲抱着他的頭哭個什麼勁。

連雲用臉貼着林丘的臉,嬌滴滴地哭道:「夫君,要不然你還是休了我吧,你與初歲姐姐好好過日子,我可以不要名分幫你生孩子,只求你能有靈鵲真身的孩兒。」

我還沒說話,林丘他娘又說上了:「不行,連雲,你就安安心心地做正妻,丘兒的孩子不能來歷不明,必須堂堂正正地擁有丘兒的血脈,至於初歲,她愛嫁不嫁,反正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了,我看她以後還能嫁給誰。」

林丘推開連雲,沖他娘吼道:「夠了,娘,我沒有和初歲圓房,我也並不想用這種方法來綁住她,你明知道我只愛慕於她,你為何非要逼我?」

林丘的娘聽了林丘一番話后頓時變了臉色,急匆匆地走過來,瞪着林丘道:「你為何不與她圓房?娘是如何教你的?你連這個都做不好,你還是個男人嗎?」

說著,她抬起手就要打林丘,結果巴掌還沒落下去,她又大叫了一聲,拉着林丘的右手快速將他的袖子拉開,隨後扭過頭來瞪着我:「我竟沒想到你如此狠毒,丘兒昨晚去與你圓房是看得起你,你竟然還用火來燒他,你真是心腸歹毒啊!」

我着實有些懵,難道我在迷糊之間又使出混沌之火了?

周圍圍觀的人開始小聲討論了起來,討論的內容無非就是我狠毒殺夫,連雲可憐願意不要名分,我嫉妒成性云云。聽着他們越討論越離譜,然而林丘卻也無動於衷。我頭皮一陣陣發麻,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轉身就準備走,結果剛轉身走了兩步便被人拉住了手臂帶了過去。

「夠了。」

一個低沉得足以讓人抖三抖的聲音從我頭頂上方傳了來。完了,我竟忘記寮乘在這裏了,我成婚事先沒和他說,今日又鬧成這樣,指不定他要怎麼罰我。

樹包內安靜了片刻后,林丘的娘又突然暴怒了起來:「你算什麼東西?不過就一個豬精,碧韻元君看得起你大家叫你一聲豬仙,要是她看不起你,你不就是一頭鄉野間的豬?有何資格在我正統仙族這裏指手畫腳?」

寮乘也不理她,扶着我的肩膀,讓我面對着他,隨後他的眼睛從我臉上挪到了我脖子處,停了片刻,隨後又看了眼林丘,最後又將視線挪到我臉上:「初歲,我離開了多久?」

我想了想:「大半個月。」

寮乘垂眼握住我兩隻手,隨後手中傳來冰涼觸感,我低頭看去時,發現手中有水汽,隨後又被寮乘弄乾了:「我只出去不到一個月你便要成婚了,確實很驚喜。」

看着寮乘臉上的表情實在不像覺得驚喜,我正想着如何狡辯時,見寮乘轉過身看向了林丘的娘:「這婚自始不做數,但是你們對初歲所做之事卻做數。」

林丘的娘梗着脖子說道:「那又怎樣?你們能怎樣?」

寮乘繼續說道:「她希望你們怎樣,你們便要怎樣。」

林丘的娘貌似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笑得五官抽搐:「縱使你們有碧韻元君撐腰又如何?她老人家早就不理這些事了,又怎會為了你一頭豬來得罪我們靈鵲族?我倒要看看,就算我將你打了,碧韻元君又會如何。」

林丘的娘說話如此不悅耳,寮乘竟還握着我的手,沒有絲毫動作。也不知他在想什麼,別人都喊打喊殺了,他竟也不擼擼袖子。我替他心急,幫他擼了擼袖子,拖着兩個寬大的袖子打起架來肯定不方便,如此一來便方便許多了。

我太過孱弱,如此被欺負肯定也不能打回去的。如今寮乘在我便有底氣多了,於是我拍了拍寮乘的胳膊,說道:「寮乘,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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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落進情劫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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