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風暴來臨
“卧槽！這是什麼東西？”
“丟你老母，咖啡里怎麼會有屎？你們不用這麼欺負人吧？”
廉政公署審訊室，我一臉鬱悶的朝着面前的兩人開噴道。
“秋sir！這可是好東西，麝香咖啡，又叫貓屎咖啡。價格可不便宜！”對面一名長相酷似古帥哥的辦案人員解釋道。
“草！火麒麟你個廢物點心，你當初來赤柱求我幫忙辦事的時候，老子可沒晃點過你，你特么就這麼整我？”我一臉憤怒的懟着另一位一頭長發，其貌不揚的男子。
“小不點兒，看你說的，哥哥不過是想找你幫個忙嘛！你看，你老表反正跟雷洛也不對付。你們那裏肯定有他們的猛料.....”火麒麟賤笑道。
“滾你媽的！求勞資幫忙，用得着拉我來廉署？怎麼？搞不定那些探長就拿我們獄警開刀？你們特么的也是想瞎了心了。”
“我特么不過一小獄警而已？用得着這麼大陣仗？”
“來人，給我們秋sir來壺好茶！”火麒麟起身打開門朝屋外喊道。
“秋臨，今年十七歲，兩年前和其母親鍾淑芳來湘江投靠舅舅鍾建國。半年後，在其表哥鍾楚雄的幫助下進入赤柱監獄成為一名獄警！期間和其監區的犯人開始各種小生意，販賣煙酒，澀情雜誌等物品。斂財不計其數.......”韓志邦看着桌上的文件，盯想我一字一句的念道。
“什麼？不計其數？你特么去賣個不計其數給我看看！個傻缺玩意兒。吊你老母....”
“秋sir，你要知道，就憑你的入職年齡。我們就可以控告你表哥濫用職權，至於受賄。這個現在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只要你做過你就不可能天衣無縫，不留下蛛絲馬跡。根據你這一年多的行為，我們有理由懷疑，你表哥鍾楚雄是幕後主使.....”
“好啦！別晃點他啦！能夠在赤柱摸爬滾打，混得有聲有色的，是嚇不住我們秋sir的。對吧！小不點兒....”火麒麟伸手打斷了身旁的韓志邦。
“來，喝茶！”火麒麟端上剛泡好的茶遞了過來。
“吶！我在監獄給那些給犯人煙抽，這事兒我認，至於你們說的販賣其它什麼的，我可沒有做過。想搞我？拿證據來，別在這兒咋咋呼呼的。”
“再說，我哪有賣他們？我那是借好嗎？很多犯人借我煙抽，也都是還的煙給我好嗎！叼你老母，搞不定那些大佬，就拿我們這些小螞蚱出氣？就這點能耐？”
“小不點別那麼大的火氣嘛！真是找你來幫忙的，你想我們不請你來這兒，在外面找你？不給你添麻煩嗎？對吧！”火麒麟一臉笑意的遞上一支煙解釋道。
“有屁快放，老子還要去買馬買六合彩呢！別耽誤老子發財！”我不客氣的接過煙點上，沒好氣的說道。
“我們想要四大探長的料？”韓志邦面色嚴肅的看着我。
“料？我特碼想撒尿，你要嗎？拿個尿壺進來，馬上給你。”
火麒麟伸手虛空向韓志邦按了按，走到我身前抬腿一屁股坐到了桌子上。
“小不點，雖然你在赤柱時間不長。但誰不知道整個赤柱你消息最靈通。尤其是你那個懲教主任的表哥，他不是和雷老虎不對盤嗎？這不機會來了嗎！咱們聯手拉他下馬，怎麼樣？”
“我丟你老母，那找他去啊？找我幹嘛？我特么一小獄警知道個屁的料啊？”我掐滅了煙頭一臉不屑的說道。
“鍾sir，我們已經請過來了。就在隔壁，我們只是希望你配合一下，你的事我們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我有什麼事？說來聽聽，查查我的銀行賬戶，或者去我家搜搜看看有幾個鋼鏰。或者去查查我大佬，看他又有幾個鋼鏰。”我端起茶杯悠哉的喝着茶。
“我們說的是，你未到入職年齡的事....”韓志邦合上了文件。
“呵！我等會兒出去就離職，點樣？這份工很了不起嗎？”
“老韓，你先出去，我和小不點兒聊兩句。”火麒麟拍了拍韓志邦的肩膀。
韓志邦會意的起身離開，火麒麟關好門后。拉開椅子坐在我對面，嬉皮笑臉的看着我。
“行了，小不點。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了，怎麼樣？幫老哥個忙？爆點料。”
“你特么真是......你要找死拉上我幹嘛？”我十分惱怒的盯着眼前這條瘋狗。
“從他們把我從水塘拉出來開始，我就一個目的，搞死雷洛。”火麒麟一臉認真的看着我。
“你特么的....當初老子就不該多嘴提醒你，讓你去死好了，省的現在來禍害老子。”
“在幫我最後一次，你在監獄裏搞得那些小生意，我絕對不會告訴廉署的人。首尾我也幫你擦乾淨。”
“我特么需要你幫我？呵呵呵呵。”
看着一心找死的火麒麟，我惱火的想道：“你既然想死，老子成全你。”
“你個撲街，雷老虎這麼多年，手裏有多少鬼佬的把柄？你不知道，上面的鬼佬還能不知道？他們只是想讓他滾蛋，你以為鬼佬真想弄死他？要弄死他？輪得到你們出馬？特工部的人是死的？還是說鬼佬的軍隊是擺設？”
“你用你那還能轉動的豬腦子想一想，他們是真的要雷洛死嗎？”
“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他們絕對不會碰雷洛一根汗毛的。只是讓他滾得遠遠的而已，至於其它的人，就看他們的命了。還有就算你要找死也別連累別人，好嗎！”
“不可能，上面說過一定要讓雷洛伏法，讓他為他的所作所為受到法律制裁。”火麒麟一些強詞的說道。
“呵！天真，你不這麼天真不至於混成這個球樣。”
我好笑的點上一支煙緩緩吐了個煙圈接着道：“給你講個笑話，據說漂亮國的警察在查獲一宗毒品交易時，繳獲了大量的假鈔。經過他們審訊調查之後，發現這些毒品和假鈔全部來自一個叫湘江的鷹屬殖民地。在後續的調查時，他們更是驚訝的發現這個地方簡直就是一個犯罪的天堂。”
“呵呵呵！港島才多大個地方啊？有多少人口？這些大量的毒品，假鈔；這個屁大的地方能消耗的了多少？隨着調查的深入，他們發現西方大部分國家的的毒品假鈔軍火都是經港島轉運來的。尤其是假美刀，在這個美刀全球化的時代。你說漂亮國的鬼佬跳腳不？所以漂亮國的鬼佬開始向鷹國佬施壓了，鷹國佬開始派人調查，發現整個湘江已經上下沆瀣一氣了，完全亂套了。尤其是他們發現雷洛搞出的這一套規費手段，已經影響到他們的稅收了，你說鷹國佬急眼不？”
“你說他們想不想弄死雷洛？他們比任何人都想！但是他們不敢動手，為什麼？因為他們不知道雷洛手裏有多少那些高官的把柄！所以轉而求其次的辦法就是，趕走他，而雷洛肯定也不想死的。所以跑路離開湘江，隱姓埋名過下半輩子是最好的結局，這樣你好我好大家好。”
“鷹國佬不想在國際上大失顏面，尤其是在我們老家那裏。所以放他走是最好的結局，雷洛心裏不清楚嗎？很清楚的，他現在還沒走不是是想搏一把，是他還沒有完全轉移完他的資產而已。”
“火麒麟，你這個人爛是爛了點，但起碼還算講信用的。你想死，我拉不住。但是請你別連累別人。尤其是外面那幫被鬼佬忽悠得姓什麼都忘了的人。這擺明了是鬼佬布的局，我不想看着你們白白送死。你看看外面那群人，有一個鬼佬嗎？還想不明白嗎？”
“不信你看着，等雷大探長轉移完資產後就會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湘江。然後你們再抓幾個領頭的探長，鷹過老狠下心來再送幾個鬼佬墊背，這件事就到此結束了；全湘江三萬多名警察，誰沒拿錢？全抓嗎？痴線！”
“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可以走了吧！”我一口氣喝完了杯子裏的茶水。
“那你說上面後續會怎麼處理？”火麒麟有些迷茫的問道。
我瞅了瞅有些失魂落魄的火麒麟，轉身吐出了兩個字。“特赦”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領導了吧？我可以走了嗎？”推門出去便看到審訊室外一大群人圍着，全都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眼光看着我。
“秋sir是吧！我叫嚴國亮，廉政特派專員。”嚴國亮伸出右手說道。
“呵呵呵！特派專員，都說皇帝不差餓兵，好馬不缺好鞍。連個署長的位置都沒撈着，你卻把命搭上了！嘖嘖嘖....”我沒搭理伸手示好的嚴國亮。自顧的說道：“不是說我把我大佬也請來了嗎？人呢？還沒問完嗎？這大老遠的不至於讓我搭車回赤柱吧！”
“鍾sir那邊結速了嗎？沒有就算了，去把鍾sir請出來。”嚴國亮向身後的一人問道。
“秋sir，你剛剛說的那番話有些......下來就機會聊兩句嗎？交個朋友.......”
“別！我可不想和你們扯上關係。現在不想以後也不想。我剛剛說什麼了？我什麼都沒說好吧？”我趕忙揮手打斷了嚴國亮套近乎的想法。
“放心，我們沒有錄音。”
“呵呵呵！錄音又點樣？我說什麼了嗎？大佬，這裏！”我眺過人群身後看到了一路走來罵罵咧咧的表哥揮手喊道。
“丟你老母，你們這群撲街，以後別落到我手裏。叼你老母，居然拿混了屎尿的咖啡給我喝.....特么的都給老子記住了...”
“老表沒事吧？他們有沒有欺負你？”緩步走來的表哥滿嘴髒話連篇。
“走啦！”我送了聳肩招呼着表哥，並肩立去。
正當我們踏進電梯準備離開時，火麒麟追了過來，趴着門一臉懇求的喊道：“你有辦法對不對？告訴我。”
“有辦法關你吊事啊！火麒麟你給老子記住了，這事兒不算完。”表哥看到追來的火麒麟，氣就不打一出來，指着他鼻子惡狠狠的罵道。
我拉住準備要跳出去揍火麒麟的表哥說道：“你跟個死人計較啥？”
接着搖了搖頭對火麒麟說道：“你不是有注意了嗎？先吃鮑魚，后殺豬，記住了我說的是鮑魚，別傻乎乎抓誰都不知道。雷老虎收到信號后，就會趕緊滾蛋的。”
“我要雷洛死的辦法！”火麒麟死死的盯着我。
“我丟你老母，你們不是配槍了嗎！一會兒直接開車去他家，很難嗎？”
“滾！”表哥一腳把卡在電梯門口的火麒麟踹了出去。
回到樓下車裏，表哥臉色有些沉重的說道：“老表你不該多事的。廉政公署不會拿我們怎麼樣的！我背後的鬼佬給我透過風，這次的事主要就是針對以雷洛為首的四大探長。我們監獄系統或者是其他部分也罷，都只是雷聲大雨點小。叫我們不要多生事端，坐着看戲就行了。”
“我知道，所以我說了什麼嗎？我什麼都沒說啊！安啦，我有數的，雷洛下台跑路是註定的。”我無所謂的說道。
“我是不想你被扯進這個漩渦里去。”
“我有分寸的，我也是怕連累你。要不然真想搞死雷洛這個王八蛋，這些年流出的毒品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這個王八蛋該死！”
“你真有辦法？”表哥一臉震驚的看着我。
“開車看路啦！靠，沒被人家整死，被你害死那才倒了個霉了。”眼看差點追尾，我趕緊朝表哥喊道。
停車等紅綠燈的時候，表哥趕緊一臉好奇的問道：“不是老表，你剛剛說的是真的？你真辦法搞死雷洛？”
“丟！有辦法又點樣？你想弄死他啊？”
“好奇嘛！說來聽聽。讓老哥體會體會你的足智多謀。”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