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廉政風暴來臨
“老表！怎麼樣？我今天是不是要比往天更加帥氣逼人？”得意洋洋的表哥鍾楚雄站在鏡子前照了又照。
“是，你最靚仔啦！尤其是肩膀上那顆花。照完了沒有啊？大佬，要遲到啦！”我無語的依在門口。
“安啦！安啦！”對着鏡子正了正制服，端莊的戴上警帽。背着雙手，一臉正經的看着我喊道：“上班。”
我翻了個白眼跟在屁股後面，很自覺的主動小跑上前打開車門，接着跑回駕駛室開車去監獄。
“我說表哥，就這麼幾步路？沒必要開個車來吧？走路也就三五分鐘的事兒！”
“你懂個屁，現在老哥我是高級懲教主任了，你懂嗎？放在警隊可是督查級別的警官了！你可知道這兩年雷洛上串下跳的都沒當上的督查級領導。”表哥一臉臭屁的說道。
“對了！老大，聽說最近成立了一個什麼廉政公署，專門查貪污的公職人員。你說.......”
“怕什麼？全香港都知道這是衝著警隊來的。查不到懲教署來，既然讓我升上來了，就證明不會動我們監獄系統，至少暫時不會，你把你那些小生意停了也是對的，就怕後面不好解釋。監獄小賣部那邊我後面會想辦法拿下來，別怕掙不了錢。上面鬼佬都透話下來了，以後只能拿合法的錢！懂？”
“什麼意思？”我疑惑的問道。
“剛剛不是說了嗎？監獄小賣部是合法生意。我上面的鬼佬大腿支持我去拿下來，以後那些煙酒什麼的就是獨家生意啦？你還怕掙不了錢？”表哥得意的解釋道。
“那還不是他們拿大頭，我們吃點湯湯水水的，能掙多少？”我無語的吐槽道。
“肯定沒以前撈得多，但是合法！你懂嗎！這很重要，我上面的大佬是總督的人。他給我說了，這次是認真的，馬上就要變天嘍！”
很快便到了監獄，表哥一臉臭屁的負手向辦公室走去。我提着包小跑着跟在後面。
“把包給我，你就在辦公室等我，我去給鬼佬請個安。一會兒跟我一起巡視監區。”表哥伸手拿過公文包，吩咐了我一聲，又從抽屜里拿出一盒雪茄離開了辦公室。
“咚咚咚！長官，是我，阿雄！”鍾楚雄恭恭敬敬的敲敲了門，一臉討好的小聲叫到。
“阿雄來啦！快過來坐。”辦公桌里一位老年鬼佬滿臉笑意的說道。
“獄長，這是我老豆特意叫我給您帶來的古巴雪茄。還有這是之前向您“借”的十萬塊錢，家裏生意最近越來越好，今天特意帶來還您。”鍾楚雄賤兮兮的遞上一盒雪茄和公文包。
“good！”典獄長伸手拿出一支雪茄放在鼻子下深深的聞了一下。
看了看放在桌上黑色公文包，笑着說了句。“提我謝謝你老爸！我這馬上就要退休回祖家了，你老豆還記得還“錢”給我。有心啦！”
接着便不動聲色把公文包拿過，放在了桌子下面的小柜子裏。
“你的事情都搞定啦！安安心心的跟着亨利副署長，他以前在祖家的時候就在總督手下做過事。是總督的人，我算是給你找了個好靠山吧！”典獄長點上雪茄吸了一口接着道：“怎麼樣？這些年跟着我，不惜得罪雷洛，現在大佬我沒虧待你吧！”
“嘿嘿嘿！大佬說什麼呢！我一直都覺得跟着您是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至於雷洛，他算個屁啊！現在他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就算以前他最威的時候，我都沒怕過！”鍾楚雄拍着胸口表着衷心。
“是嗎？那你到處託人最後求到鮑魚探長那裏，向雷洛求饒幹什麼？你以為我不知道啊？”典獄長忽然黑着臉。
“那個不是想着不跟您老人家添麻煩嘛！.......”鍾楚雄也不尷尬，強行解釋道。
“好啦！好啦！那些事我不想理會，再說你向他求饒也沒什麼好丟人的，我對上他，不也得暫避鋒芒嗎！”
“再過兩個月我就卸任了，有些事，你也不用那麼急。新來的獄長是珠珠他老豆，朱大海。你這下放心了不？不說你現在和珠珠的關係，就是你那小表弟和珠珠的關係，以後這赤柱還不你們說了算！”
“定下來了？”聽聞此話后，鍾楚雄大喜的問道。
“廢話！沒確定，我在這兒給你吹水啊？行啦，趕緊滾吧！滾去巡視你的新領地去吧！”典獄長一臉嫌棄的揮手罵道。
“goodbyesir！”鍾楚雄立正敬禮后，一臉猥瑣的跑了出去。
看著錶哥一臉春風的跑回了辦公室后就趕忙的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出去。
“小黑，趕緊去港島那邊買一盒最好的巧克力，對！就是珠珠平時最愛吃的那種。追個屁啊？趕緊去買。”掛完電話，表哥一臉認真的看着我說道：“老表，你平時和珠珠的關係最好了，一會兒你拿着巧克力送過去。下任典獄長就是他老豆，明白？”
“確定了？”我驚訝的說道。
“廢話！”
“yessir”我一本正經的敬禮喊道。
“走，叫上你的小跟班，跟着我去巡視監區。”表哥對着鏡子正了正衣裝，嚴肅的戴上帽子昂首挺胸的走出了辦公室。
“雄哥。”
“雄哥”
“恭喜啊！”
“恭喜，雄哥高升！”
一路走來不管是獄警還是犯人都是一臉恭敬的對着表哥道喜着。
“喲！賤人雄，春風得意呀！”唯有在操場邊上遇到剛來上班的珠珠時，被懟了一臉。
“嘿嘿！珠珠姐，早啊！上班啊？”我捂着臉不忍直視一臉猥瑣的表哥。
“廢話！不來上班，來探監啊？秀逗，小心馬失蹄！”方珠珠甩了甩秀髮傲嬌的別過身離去。路過我身旁的時候還不忙埋汰表哥一句：“小不點兒，別跟着那個賤人雄學，聽見沒有。”
“知道了，珠珠姐。”我有些丟臉的瞅了一眼還舔着臉一臉猥瑣的看着珠珠的表哥。
“走遠啦！大佬。”我小聲的提醒道。
“我瞎啊！靠，以後能不能抱好這位大姐的大腿全靠你了。”表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后，轉身繼續巡視去了。
我和阿鬼還有表哥的心腹黎明憋着笑跟着後面。
“sir”巡視到第四監區的時候，這邊的獄警看到新任的大佬連忙立正恭敬的敬禮道。
“恭喜你，殺手雄！”這時這邊的鬼佬主任伸出手恭賀着。
“哈哈哈，威爾！說那些幹嘛！我們誰跟誰啊？”表哥笑嘻嘻的握着手，輕輕的錘了一下威爾的肩膀。
“走，去我辦公室聊！”威爾笑呵呵的說道。
“你們自由活動。”表哥對我們三人吩咐道。
“yessir。”
“明哥，我去找阿熊去了。”我看着一旁和四監區一個叫阿威的眼鏡獄警，點着煙吹着牛聊的正嗨的黎明。
“去吧！以後這裏也是我們的地盤了，隨便逛。”黎明笑着揮了揮手。
“走，我們去找阿熊吹水。”我帶着阿鬼向操場走去。
“喲！這不是小不點嗎？怎麼？你大佬把你從老鼠倉調出來呀？”正蹲在操作邊上的盲蛇看到我后，一臉調侃道。
“靠！你這條臭蛇炳，欠我的煙什麼時候還？”我一看正是欠着我一包煙的盲蛇，趕緊罵道。
“哎！不就一包煙嘛！你一直窩在單人倉那邊，想還你也沒機會呀！總不至於為了還你一包煙，還特意過去關幾天吧？”盲蛇無語道。
“那行啊！來，現在還！要不然現在我就把你關過去。”
“靠！麻子，過來！”盲蛇一臉鬱悶的朝着操場上喊道。
“來了！老大。”遠處一個小個子囚犯飛快的跑了過來。
“拿包煙給秋sir。”
“吶！兩清了啊！”
我接過煙隨手甩給了身後的阿鬼。看着盲蛇說道：“靠！不用付利息啊！得有一兩個星期了吧？”
“我去，小不點你狠。麻子再拿一包給秋sir。”
我又接過一包煙扔給阿鬼后說道：“這還差不多！吶，別說我坑你啊！你和潮州佬兩個人在單人倉關了五天，抽了我大半包煙，說好了還我一包。這帳拖了我兩個多星期，要你一包利息不過分吧？”
“別說什麼沒機會還我啊！你隨便找個獄警給我拿過來都行的事兒。就別找這個借口啦！”我點上阿鬼遞上來的煙緩緩說道。
“公道，全赤柱誰不知道你小不點sir做事最公道啦！”隨後趕來的潮州佬說道。
“小不點兒，聽說，你大佬升職啦！準備把二監區那些幫派犯人全調過來我們這邊，把我們這邊的非幫派犯人調過去？”潮州佬好奇的問道。
“這不挺好的嗎？以後第四監區全都是你們這些社團幫派分子，全聚在一起多好，外面沒打夠，這裏接着打啊！”阿熊一邊小跑着過來，兇狠的說道。
“臨哥。”接着恭敬的對我喊道。
“行啦！別瞎打聽了，具體什麼情況到時候就知道啦！散了散了。”我對盲蛇幾人說完，便對阿熊說道：“走，邊上聊兩句。”
“在這邊呆了幾天，感覺怎麼樣？有沒人欺負你啊？”點上阿熊遞上來的煙，我笑呵呵的說道。
“沒！誰不知道我是跟你的，即使看我不爽也不敢明着使壞。再說，威爾鬼佬跟你大佬關係不錯，還算照顧我。”
“那就行啦！後面我也會想辦法調過來的。”我小聲的說道。
“什麼？你也調過來？你大佬會同意？聽說雄哥準備把赤柱所有的社團人員全部調到第四監區，統一管理。你還要往這裏鑽？雄哥肯定不會同意的！”阿熊有些驚訝的說著，跟着便一臉肯定的看着我。
“安啦！我會讓他同意的。”
“不是啊！臨哥，你跑這邊來幹嘛？全是些小混混老混混，一群人渣.....”阿熊有些無語的絮叨着想着能不能打消我的念頭。
“閉嘴！我自有我的想法啦。”
“那...我呢？”阿鬼一臉茫然的問着我。
“你？待在二監區唄，跟着我瞎跑什麼？”我撇了撇嘴往辦公樓走去時，深深的看了一眼坐在操場邊上的一個囚犯。
心裏默默念道：“草！難道給你說，勞資看到發哥了。”想到這兒，不由得扭頭看了一眼阿熊。又抬眼看了看一臉茫然，目光獃滯酷似發哥的囚犯。
“sir！”“sir！”“sir！”走回辦公樓前，碰到了正好出來的表哥。
“嗯！回二監區。”
我對着身後的阿熊使了個眼色，讓他忙自己的去。帶着阿鬼和黎明跟在表哥身後離開了四監區。
“小不點跟我去辦公室，你們下去忙吧！”
來到表哥辦公室后，表哥便對我說道：“廉政公署明天成立了，四監區的鬼佬威爾跟雷洛那邊有些牽扯，剛剛透風給我說，上面這次是要下死手了。你們最近規矩點，等這陣風吹過去再說。不過也別太擔心，我們監獄系統一向是獨立的，只要我們和雷洛那幫人沒什麼牽扯，風就掛不到我們這裏來。”
“就這事兒！這不是早明擺着的嘛。我知道啦！”
“這個不是我要說的重點；剛剛和威爾那個鬼佬聊了一會兒，他可就不是那麼好過了。他和那幾個探長那邊牽扯挺大的，他已經心生退意了，準備年底就辭職回英國。我這邊剛接手四監區，你也知道我的打算，他這麼一弄，讓我點措手不及。手裏沒有夠資歷的人推上去頂替他的位置。唉！看來，我的計劃要往後推一推了。”表哥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
“你怕威爾一走，新來的懲教主任跟你陽奉陰違？”
表哥白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說得不是廢話嗎？要是真要來個頭鐵的跟我對着干！上面怎麼看我？搞不好否了我的計劃不說，到手的四監區都得拱手讓人。”
“哪？怎麼搞？明哥不行？周哥他們幾個呢？”
“他們行，我會這麼煩？關係我可以幫他們打通！但是錢呢？我為了升上來，已經花光家裏大半家底了！哪來錢捧他們上位。唉！”
“唉！要是上次咱們的買的彩票中了就好了。”
“靠！一天到晚想着中彩票，我看你快走火入魔了。少買點啦，別買那麼大啦！你這賭性越來越大了。還說什麼我鴻運當頭騙我買了不少，結果呢？害得我買馬的錢都快沒了。”提起買六合彩，表哥就是一陣無語，因為最近我老是逼着他寫號碼跟我一起買，連買了好幾天連個安慰獎都沒中過。
“大佬！你最近這麼旺，試試啦！不虧的嘛！要是中了呢？那可是好幾百萬啊！反正你買馬也是輸多贏少，就當做慈善啦。”
“滾！別煩老子。”
“那個今天的號碼你還沒寫給我。”
“你滾不滾？”表哥一臉煩悶的拿起桌上的文件夾作勢要向我扔來。
嚇得我趕緊轉身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