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過往舊識
我猛然驚醒，天剛蒙蒙亮，葛老農和東方雲還都沒有醒，我回想着夢裏的場景，看着還在閉目睡覺的東方雲，難道我和他真的以前是同學？
想到這我不禁仔細對比起他和我夢裏的那個小男孩的樣貌，雖然有些變化，但可以肯定夢裏的那個小男孩就是他。
可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有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呢。
我還在苦思冥想之際，感覺到有人推了我一下：“我去，你不好好睡覺，你定定的看着我幹什麼？你不會是取向不太正常吧。”東方雲說著，還檢查起自己的衣服。
我看着他假裝防備的樣子，踢了他一腳，笑罵道：“去你的，你才不正常。”
葛老農也被我們兩個發出的聲音弄醒了，從一旁的地上爬了起來，說要給我們做些稀飯。
東方雲遞給他一個水壺，對他說道：“稀飯就不用了，幫我灌些水吧，我這有乾糧。”說著又拍了拍他的行囊，雖然他臉上的表情笑的很和善，只不過語氣之中沒有一絲的感情。
我則是十分感激的對着葛老農說道：“我還有事情，這就該走了。感謝你的救命之恩。”說著從兜里掏出了身上的全部現金大概三百多，遞給了葛老農。
他本不想收，但擰不過我，最後還是揣下了，一張歷經滄桑的老臉上擠出了靦腆的笑容。
我本想再和東方雲告辭，沒想到他卻站了起來，摸了摸我衣服的布料，說道：“昨晚剛進屋看到這身衣服就知道你是官家的人，一起走吧，你們局裏我也認識不少人。”
我點了點頭沒做回答，雖然東方雲從認出我后，對我表現的都很真誠和親近，但對於他的來歷我覺得以及他口中與認識我的經過都太詭異，在見識到劉宏這個內鬼的表裏不一之後，讓我不敢對他放鬆警惕。
就在我還在想着怎麼應付他的時候。他接過葛老農灌滿的水壺，走到我邊上，拉着我向外走去。
我被東方雲拉到門外，弄得有些手足無措，他看着我滑稽的樣子，笑着對我說道：“你就別瞎猜了，我師父是你們局裏的顧問，我之前還跟着師父幫過你們幾次忙呢。走吧，除魔衛道是我輩應盡的義務。”
我看着他的眼睛想要猜測他的想法到底是什麼，單單從他大義凜然的話，就知道他要跟着我的原因沒那麼簡單，不過從他斬鬼那一下就能看出，他要遠比我厲害得多，如果他真是另有圖謀，我恐怕也阻止不了，反倒是不如看看他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因為逃跑時慌不擇路，只能憑藉著記憶向回走，走在路上東方雲再一次問道：“昨晚問你，小雯是什麼時候找回來的，你還沒告訴我呢。”
我疑惑的看着他反問道：“小雯，那個王禹雯她怎麼了？”
東方雲聽到我的問題，停下了腳步。我不解的回頭看向他，“小雯當年走丟了，這麼大的事你都忘了？如果不是你身上的炁還和以前一樣，我說不定真的會懷疑你是不是陳震了。”他說著再一次上下打量起我來，不過這次我確信我看到他的重瞳合二為一了。
聽到東方雲如此肯定的話，再加上我昨晚做的夢，我自己都有些懷疑是不是我真的遺忘了些什麼。
我緊鎖着眉頭說道：“我確實不記得我在石香鎮小學讀過書，也不記得你和那個小雯。你說我身上的炁和以前一樣，又是怎麼回事？”
東方雲則笑了笑指着自己的眼睛說道，“我從小就能看到炁，
只不過那時候不懂，只是單純的能看出你和小雯與平常人不一樣，後來才知道原來你是有先天雷印。”
我被東方雲的話驚到了，就連徐道長那麼厲害的人都需要觸碰到我的身體之後才能發現我有先天雷印，如果他說的話屬實，那說明他從小就能僅憑藉眼睛看出，那也太可怕了，難怪徐道長一直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真正有天賦的人往往都是天生就能修鍊的。
我看着東方雲又試探着問道：“你說你看出我和小雯與別人不一樣，那你知道小雯又有哪些不同么？”
“在山上修行的時候，我把你和小雯的情況給師父說過，我師父聽我的描述之後分析告訴我說，你應該是有先天雷印，而小雯她應該是九陰之體。”他十分坦然的對我說到，我將他的話都暗暗記在心裏，想着還是要找到趙穩定他們才能確定這個東方雲是敵是友。
雖然逃跑時，有些慌不擇路，但我還是記得大概的方向。我帶着東方雲在山林里快步穿行，一直從清晨走到了太陽快要落山，為了趕路，期間也只是在休息時用東方雲的乾糧對付了一下。
經過這短時間的修行，我的身體素質比以前好了不少，雖然走了一天的山路，但我卻沒有疲憊的感覺。而東方雲則是雲淡風輕的在我一旁跟着。
在黃昏地照映下，我們兩個走到了一個光禿禿的土包旁，東方雲突然拉住了還要往前走的我，壓低了聲音說道：“前面有人，你聽，好像是在打鬥。”
可還沒等我回答，他就領頭走上了前去，因為王禹雯說過他們給趙穩定他們設下了埋伏，我也擔心地跟了上去。
等我靠近的時候，發現共有兩幫人，相互警惕地防備着對方。
一方共有七人，領頭之人是那個亢掌柜，他仍然拄着那個手杖，那個吃飯時也一直把玩的紅色玉石此刻不知被他揣在了哪。他身後跟着六個穿着黑色中山裝的年輕人，手裏拿着或刀或劍。
另一方的領頭之人是一個大鬍子壯漢，估計快有兩米高，手裏拿着一桿銀槍抵在地上。大鬍子壯漢的身後跟着十二個人，各個都是一身黑袍，臉上帶着臉譜一樣的面具，只不過每一個面具上畫的並不是類似傳統京劇變臉的那些經典人物，而是五官極其誇張的鬼怪的樣子。
至於最後出現的我們兩個則一露面就成為了眾矢之的，他們兩方各自向後退了退，反而將我們兩個圍在了中間。
東方雲見此情形，臉上依舊微笑着，回過頭來看着我問道：“陳震，看看咱們兩個是幫哪頭，還是都不管？”
東方雲這一問，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這個方向，我見躲不了了，假裝淡定地走了出來，對着亢掌柜作了一揖，隨便編了個理由說道：“亢掌柜，我是趙隊的手下陳震，咱們昨天在飯桌上見過。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我們遇到襲擊與趙隊走散了。”
聽到我的話，亢掌柜看了看我，可能是確實覺得我眼熟，對我說道：“陳震，客氣的話還是等咱們把這群鬼面會的雜碎解決之後再說吧。”語氣之中有着一絲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