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猴子爬桿(上)

第十九章 猴子爬桿(上)

第十九章猴子爬桿(上)

林畢老實了,徹徹底底地老實了,因為鄭國權在電話里告訴他,對於此事他愛莫能助!

朱建國這一次斷了鄭國權的財路,使得兩個人的關係進一步惡化。/對於鄭國權這樣的陰險小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在以後的歲月里,他想方設法為朱建國挖坑兒,處處與他為敵,終於導致雙方一場惡戰。這是后話,日後再表。

再一次從焦文瑞辦公室里出來,俺看到的是林畢那張像被霜打過的茄子一樣的臉,而且是沒張開的紫茄子。

世界上的事兒就是如此,有人哭,就有人笑。林畢倒下了,另一個人卻站了起來,雖然他是被動的。

“良子,我正在往你那兒去的路上,今天晚上咱們哥倆好好嘮一嘮。”俺快要下班的時候,接到了火柴的電話。

要說火柴這哥們真是沒的說,這次他帶着鯰魚一起過來,就專程是為了俺的事而來的,晚上我們哥三個在一起着實瘋狂了一夜,這一夜對俺至關重要,它徹底改變了俺的人生觀、價值觀,也改變了俺的人生和未來。回想起那夜以後俺走過的幾年曆程,俺不知是該感謝火柴還是痛恨他,反正在俺喝得酩酊大醉、神智模糊的時候,俺甚至湧起拿刀捅了他的衝動。

俺打電話把朱莉卿支回了朱建國家,和火柴和鯰魚來到了一家海鮮酒樓。這是距離市中心很遠的一家酒店,新開張,火爆的很。安排在這裏,俺是受到上次林畢的警示,這裏相對偏僻,不容易遇到熟人。

我們在包間坐定后,先扯了一會兒閑淡,然後開始拼酒。原來在我們三個之中我算是最能喝的,如今這兩個人已經經過多年的磨練,酒量變得驚人,喝了一會兒,俺竟然落了下風。

“良子,咱們一會兒喝完酒去K歌怎麼樣,我現在唱歌唱得老霸道了。”鯰魚只要一說話總免不了說那點兒破事兒,他這一輩子在女人身上可是下足了功夫,整天津津樂道於此。儘管受到前面說的那位行為藝術家的刺激洗心革面了一陣子,但是溝總改不了吃屎。後來,他在歌廳找了一個相對穩定的性夥伴,他堂而皇之地成為女朋友,那個女人也嗲聲嗲氣地稱他為老公,這個女人將鯰魚收拾的服服帖帖,直到最後鯰魚為了她差點鬧得離了婚,辛辛苦苦賺來的錢也都大把地花在了她身上,雖然鯰魚還是迷途知返走回正路,但也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正是應證了那句老話:出來混早晚要還的。

“別扯那些沒用的,咱們今天是來幹什麼來的?良子,就把他的話當成屁算了。”火柴在一旁及時將鯰魚齷齪的建議封殺掉。

“沒事兒,沒事兒”,俺趕緊打圓場,“既然兄弟們來我這兒,我就得讓你們玩兒得痛快了,只要你們不是去犯罪,想怎麼玩兒我都會奉陪。”

“還是良子說的在理,你別總在那兒打官腔,還沒當什麼大幹部呢,就染上官僚主義的壞毛病啦?”鯰魚嘴裏也是不依不饒,火柴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

“咱們這麼喝沒意思,怎麼也得整幾番小啊。”喝着喝着,火柴突然提議道。

“你想怎麼整,我們陪着。”鯰魚當然不肯示弱。

火柴淡淡地笑了笑,笑得充滿了自信,還有一點兒詭異。然後讓服務員啟開了九瓶啤酒。

“來,我先打個樣兒!”火柴說完,端起酒瓶,揚起脖子,將一整瓶啤酒灌了下去,末了,還伸出舌頭舔了舔沾在瓶嘴上的沫子。

我和鯰魚相對而視,笑了笑,這種伎倆不過是小兒科而已,從前我們在讀高中時,經常是對瓶吹,而且那時候喝的是為當地人們成為“悶倒驢”的瀋陽老雪花啤酒,那種啤酒是30毫升的,而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是550毫升的青島純生。

我操起一瓶也喝了底掉,不過感覺卻很是費力,胃裏感到陣陣痙攣。難道是自己年齡大了酒量下降了?還是沒平時注意到這青島啤酒勁兒更大?掃視一眼放在角落裏的啤酒箱,俺才恍然大悟,我們每個人已經喝了八瓶了。喝過酒的人都知道,這種情況下再一口氣吹乾一整瓶酒會是什麼感覺。

鯰魚也不含糊,把一瓶酒喝光了。

火柴笑了笑,如剛才那般如法炮製,連着又吹乾了兩瓶啤酒。然後放下酒瓶,伸手作出了請的動作。

“這小子什麼時候練得這麼一手?”俺心裏暗暗吃驚,這不僅僅是酒量問題那麼簡單,這種喝法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再看旁邊的鯰魚,嘴巴張得老大,已經呆住了。

不過事到如今,誰也還是不會認慫的。俺幹掉了一瓶,可第三瓶俺喝了一半就再也喝不下去了。“我喝不動了,緩一緩,緩一緩。”俺趕忙擺手,在兄弟面前,俺表現的從來都是這樣真實。

我是很糗,不過還有比我更糗的,鯰魚在費勁巴拉地喝光第二瓶酒後,趕緊用手捂住嘴巴,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直接沖向了衛生間,俺和火柴都清晰地聽見他“哇哇”狂嘔的聲音。

這次拼酒,讓俺對火柴刮目相看,要知道,從前我們三個,他的酒量可是最弱的一個。短短几年,他卻再也不是那個吳下阿蒙了。

從酒店出來,我們沒有去K歌,因為鯰魚已經醉得忘了這件事兒,他現在就想找個地方睡覺,顯然對於此時的他來說,床要比女人更親。

我們找了一家洗浴中心,沖完了澡,要了個包房休息去了。鯰魚剛進包房一頭扎在沙發床上酣然大睡。

對於已至而立之年的男人來說,他們在一起聊的話題無外乎家庭和工作了,但更多的是工作,確切地說是事業。

“良子,最近工作咋樣?”

“還是老樣子,馬馬虎虎。我這個人你是知道的,沒什麼太大抱負,現在的生活很愜意,我很知足。”

“果然不出我所料”,火柴掐滅煙頭,又點上一顆煙,“良子,那次你回老家我和鯰魚曾開導過你,我想你也應該有所改變了,可在以後的幾次電話里,我聽得出你還是那副老樣子,也難怪,一個人的性格是很難改變的,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前些日子我來省城開會本想再找你聊聊,可他娘的中途出了那點破事兒給耽擱了,所以這次我專程來找你,就是還要給你上上課,你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火柴,謝謝你有這份心,兄弟我心領了。可我真的覺得現在挺好,不想在爭什麼了。”

火柴長長地出了口氣,沉默了一會兒,“良子,雖說我們是同學,是好哥們兒,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軌跡,只要自己覺得開心快樂也就夠了,別人總不能強加干涉。既然你已經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生活,那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今天我們就隨便聊吧,反正也好久沒在一起扯淡了。”

“是啊,想想當初我們在高中的時候,沒事兒總在一起喝喝酒,吹吹牛,活得多滋潤。現在都成家立業了,有了自己的工作和生活,身不由己啊,能有今天這樣的機會還真是不多。

”火柴勾起了俺的回憶,讓俺唏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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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望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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