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千金一諾,奇城破例

第八章 千金一諾,奇城破例

軒轅白歌的神意世界依然在動蕩,血色紅珠紅光流轉,雖然昏迷,但是他明顯感覺到身體傳來是異樣的舒適感,身體在微微發熱,像是在快速恢復傷勢。軒轅白歌抬頭認真看了看血色紅珠,不消片刻就斷定了是它在幫助自己。

軒轅白歌依然想走到到神意邊緣,打開記憶封印,但其餘記憶仍然不斷湧來,仿似時光倒流,似乎只有再經歷一遍自己所經歷的事情,方能到達目的地。

軒轅白歌在悲天城修行的記憶出現在面前。

……

悲天城位於天南邊緣處,城裏住着的人族大多都是窮凶極惡、女干詐陰險之徒,被人族認為有罪之人,幾無善類。至於為何會有這樣的一座城,這裏倒是有一個故事可以考究。

相傳在一千年前,叢雲大陸突然出現一個極惡之人,為非作歹,殺人如麻,手段極為殘忍,最終惹的人神共憤,天下修習道者合力誅之。

此人實力極為強悍,在群雄設局合力阻殺下,卻逃了出去。幾大高手乘勝追擊,奈何惡人修為高的離譜,高手們足足尋了一個月,方在天南邊緣處一座的大城裏發現惡人行蹤。高手們找到惡人時,惡人已將此城城主一家老小斬殺,並自稱為新城主。

怒極的高手們與惡人激戰,由城內打到城外,又由城外打到城內,足足廝殺了兩天兩夜有餘,當時可謂是天地失色。據說因為此戰過於激烈,波及城中百姓,又是死傷不少,最後高手們合力牽引降下神雷,將惡人劈的神形俱滅。

高手們在惡戰中俱都身負重傷,除了一人,其餘相繼隕落。存活那人沒有離開,而是留在了城中,成為了新的城主,他將同伴的屍體火化,把他們的骨灰撒在此城四周后,便在城門前站立不動,這一站又是一天一夜。第二日,他凌空而起,揮兵在城門上刻了兩個大字:悲天城。此後,還定下了一系列離奇的規矩,德高望重的高手對天下之人宣佈:此城是為罪惡之城,盡收天下之惡。

自此天底下那些走投無路的惡人們陸陸續續選擇進入悲天城,而正道中人亦沒有追殺的意思。慢慢的,越來越多的惡人進入了悲天城。只是入城容易出城難,無論你是善還是惡,只要進來就不可再出去,但世人卻不會再來誅殺進城的惡人。此間有人硬要出城,最後都被絕世高手以霹靂手段斬殺,漸漸,要出去之人越來越少,最後幾無人要出城。只不過除了不得出城之外,入城之人在這個廣闊的城池裏卻是極為自由的,除非是危及城池存亡安危之類的大事,在裏面做任何事都是無人問津的。

這位高手在與惡人激戰中已身負重傷,生命垂危,驚奇的是,在大戰之後他居然硬是撐了幾年才死去。期間,他培育了一批死士,守衛悲天城,又在城外佈下了一個威力極大的大陣,以防城中之人逃跑。如此,城中人也徹底死了出城的心,悲天城與囚牢無異。

這位高手死前命後人堅守悲天城,不得離開。後人亦將其骨灰撒在了悲天城四周。來年,悲天城荒涼的四周生出一片白楓林,令人唾棄的悲天城,白楓林圍繞,看起來竟如世外桃源一般。

悲天城主白昊今日起的比往日裏要早一些,登上悲天城的城牆,並叫來了心腹亦是悲天城守衛的統領裘誠。一身銀甲的裘誠見到這位悲天城第二十三代城主時,心裏可是詫異不已,白昊並沒有穿上往日黃金鎧甲,而是一身素白長衣佩劍在手,要知白昊可是極少如此穿着,除非外出辦事或是要節祭等大事。

城牆上,白昊地眺望着遠處的天空,似乎要發現什麼一般,裘誠靜靜站在白昊後面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白昊微微一笑,輕聲道:「來了。」

裘誠聞言順着白昊的目光望去,卻並沒有看到什麼,不過裘誠對白昊的話深信不疑,沒有說話,也靜靜的等待着,不過裘誠看了一眼白昊的着裝,便知來者是友非敵。果然,白昊的話剛說完沒多久,遠方天空有了動靜,裘誠極力望去,但距離太遠,他只看到一個模糊的黑點正在向這裏逼近。

「居然是兩個人。」

白昊的聲音里有一絲意外。

隨後裘誠看見黑點慢慢分開,分成一大一小兩個黑影,正在以極快的速度飛行着,當這兩個黑影快接近的時候,他看到來者是一老一少,只是這兩人中少的飛的並不是那麼自然,更像是被人凌空托起一般。最後兩人降落白昊面前。

白昊對着來者中的黑衣老者朗聲道:「姜老來的可真是早啊。」

「白城主你倒是要比老夫要早上不少吧?」黑衣老者聞言淡淡道了一句。

裘誠一聽這話,眉頭不禁皺了一下,但他並沒有說什麼。

「哈哈,今日是去年你我約定的日子,白某既然是做履行承諾之人,自然是要着重對待。不過這位小兄弟是……」

白昊對黑衣老者的話並不在意,反而哈哈一下,提起了黑衣老者身後的少年。

姜天縱說道:「他是我的徒弟,軒轅白歌。」

來人正是姜天縱師徒。

軒轅白歌來到之後就一直觀察着白昊與裘誠。白衣的是一個中年人,頭髮自然散落,劍眉杏目,腰系寶玉寶劍,神態自若,隱約間一股凌人的精氣神似有似無的散發出來,定然是極為厲害的高手!而白昊後面的年紀稍小的銀甲衛則是很安靜地站着,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但神情冷峻,眼神堅定,必然也是身手不凡之輩。

見姜天縱說起自己,軒轅白歌立即對着白昊行了一禮,恭敬道:「晚輩軒轅白歌,見過白前輩。」

白昊剛才自如的表情早被姜天縱的那句「他是我的徒弟」給狠狠甩到天邊去了,眼睛瞪大,像看到怪物一般,就差張口驚呼,不過他很快就恢復過來,眨了一下眼睛,嘿嘿一笑擺手道:「原來是姜老的高徒啊,不必多禮,初次見面,我這個做前輩的準備不足,沒什麼禮物,這裏有一塊玉,就當做是見面禮了。」

白昊將腰間的白玉取下,遞向軒轅白歌。在白昊做出這一舉動之時,其身後的裘誠雙目一眯,細細觀察起軒轅白歌來。軒轅白歌見此突然而來的禮物,一時錯楞,看看了白昊手中的精美白玉,又看向姜天縱。

姜天縱看了一眼白昊,輕聲道:「既然白城主要你收下,你收了便是。」

「謝過白前輩。」

軒轅白歌向前一步,雙手恭敬的將玉收下。

白昊在軒轅白歌接過白玉時,雙目精光一閃,深深看了軒轅白歌一眼,而後又雲淡風輕對姜天縱笑道:「哈哈哈,不過話說回來,上次姜老來時可沒和白某提起你這位不簡單的徒弟啊。」。

軒轅白歌一聽這話,不明白白昊這話什麼意思,但他並未說什麼,只是靜靜站在原地。姜天縱卻沒說什麼,擺了擺手,話音一轉道:「我這次來的目的你我心知肚明,客套話就別說那麼多了。」

「想必是和姜老的高徒有關吧?」

「是。」

白昊一指城內道:「可是要他入城?」

「對。」

「姜老可是要我旅行諾言了?」

「沒錯」

白昊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看城下,又看了一眼軒轅白歌,當即一招手,道:「裘誠,送這位小兄弟下去。」

裘誠沒有說話,而是走到軒轅白歌面前,聲音低沉道:「小兄弟,請隨我來。」

就這麼不到片刻的世間,他們就把「諾言」談妥了,真是讓裘誠驚奇,但他依然照做了。軒轅白歌看向姜天縱,雖然在來時的路上姜天縱已經說清楚,要他到一座城裏修行四年,期間不會來看他,但在禮貌上,他還是想和姜天縱道一聲別。

姜天縱擺了擺手道:「去吧,好生修行,四年後我來接你。」

隨後語氣一頓,又補上一句:「如果你還能活下來的話。」

「白歌定當不負師傅的期望!」

軒轅白歌聽罷立即說道,然後又轉頭對裘誠道:「那就有勞裘前輩了。」

裘誠看了軒轅白歌一眼,沒有說話,當即轉身從十來丈高的城牆上向城內跳了下去,身形穩穩的落在了城內。

軒轅白歌見此眨了眨眼,當即對姜天縱行了一禮,恭敬道:「白歌去了,師傅您保重。」

姜天縱沒有說話,軒轅白歌見此,也向前一步一個縱身跳了下去,在半空中,他雙手用力在磚石縫中一抓,然後雙腳貼在牆面上,一個翻身,雙手再抓在牆上,幾下下來,也是穩穩的落在地上。

在地上的裘誠見此,眉頭一挑,顯然是有點意外軒轅白歌居然能自己躍下城牆,讓他本想藉此來滅一滅姜天縱的冷傲的想法落了空。軒轅白歌哪裏不知道裘誠的意思,自然不會給師傅丟臉,默默運起玄力,看了看城牆后,就毅然跳了下去。

「小兄弟年紀輕輕有如此身基,日後前途無量啊。」

「裘前輩過獎了,白歌這只是班門弄斧罷了,還望前輩別見笑。日後還需要前輩多多照顧。」

雖然有幾年沒怎麼見生人,但期間姜天縱對軒轅白歌可是講了不少外面的事情,教他如何與人說話。

「哈哈,前輩不敢當,我叫裘誠,若小兄弟不介意,叫我裘叔就可以了。」

裘誠倒也不是小肚雞腸之人,當即收起了對軒轅白歌的小瞧之意。

「是,那白歌恭敬不如從命了,裘叔。」

軒轅白歌躍下城牆厚,卻沒有聽到城牆上姜天縱與白昊接下來的對話與接下來發生的事。

白昊向城下看了看,對姜天縱道:「不愧是姜老的徒弟啊,年紀輕輕就有此身基。」

「哼!倒是你的部下似乎對我有些不滿吧?」

白昊一聽此話,心裏不禁大翻白眼,像你這樣的人,能有人對你沒有意見就不錯了。不過他並沒有將此話說出口,嘿嘿一笑,道:「哈哈,是我部下不知好歹,姜老賣我個面子,莫要計較。」

姜天縱對此也沒有追究的意思,而是提起了另一件事:「白城主在一年多前不是攔着要與老夫切磋一翻么?」

白昊聞言雙眼一亮,聲音帶着一絲興奮說道:「嗯,確實是如此,不過姜老卻是很乾脆的拒絕了在下,姜老現在提起這事,難道說……」

「那時老夫正好有要事要離開,所以只能拒絕白城主了。」

「那姜老的意思是,今日願與在下切磋一翻了?」

姜天縱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在城外白楓林如何?」

「隨便。」

「能與天南九幽峰主切磋當真是我白某的榮幸,哈哈哈……」

白昊哈哈大笑,當即身形凌空而起,向白楓林飛去。姜天縱輕哼一聲,一晃身形,也飛了出去。白昊哪裏知道,他一年前攔着姜天縱的那天,卻是剛好軒轅白歌修習出岔子而深受重傷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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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三觀一開始不太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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