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限時免費
戰禹洲率先失了耐性,一個轉身,大步跨到予傾歡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猛地拖着她往車裏去。
予傾歡大腦有點空,任他牽拉着走,直到被他塞進車子裏,這才想起來應對。
“戰大總裁,你這是干起了綁架的勾當嗎?”予傾歡不痛快,拉開了車門就下車。
在他的車裏,她有一種窒息感和無力感。
“我們談談吧?”戰禹洲剛上車又下車,跟了上去。
其實,他不知道要談什麼?卻運用了這話當開場白。
而,予傾歡想的是你霸王硬上弓,事後,還以鑰匙、支票、卡片、華服、避孕藥來羞辱她。
這見面不應該先表示愧疚,對不起嗎?
當然,戰禹洲覺得坦蕩,大抵是付了錢,算是一種交易,兩不相欠。
是了。在卡片上,他是動一點歪心思。
但是,他已經叫停娛記,隻字未流放到網上去,並不影響她在江城繼續做人。
“我和你之間有什麼可談了?”予傾歡懟他,打開了小肩包,翻找出鑰匙和支票,霸氣地甩到他的臉上。
鑰匙打到戰禹洲的臉上有點疼痛,他揉了揉臉,強忍着不吭一聲。
但,眼神陰寒,直瞪着她不放。
予傾歡心一緊,但轉而一想,男人生來就皮糙肉厚,哪來那麼嬌弱,不經一碰。
她鎖了鎖眉梢,狠狠心,不付一絲關心,但不知怎麼啦?心還是生有一絲絲的疼痛感。
只要戰禹洲肯送出去東西,哪怕是一根稻草,也會有人當寶收得個歡天喜地。
對。他從未被拒收過,還拒收得這麼徹底,不知好歹。
尷尬,臉面盡失,自然不好看,質問,“你怎麼個意思?”
“什麼意思?你自個兒悟唄!”
“嫌少?”戰禹洲嗤笑一聲,又點點頭,“也是,你的野心不在此。”
“野心?”予傾歡一頭霧水。
但,她心裏清楚,戰禹洲打算拿她做文章,只是她不想點破。
而,這鑰匙和支票就是一燙手的山芋,趁早丟出去,才是最為明智的選擇。
自然,不能讓他弄得滿城風雨,她深知自己的頭頂沒有大傘,定會被淋成落湯雞。
再說,她又不是不諳世事的少女,自然不信,他能夠大方到為她一擲千萬金。
他圖她什麼?
她沒有一個好看的家世背景,也沒有傾國傾城的容貌,自詡,最多也是耐看了點。
其實,他圖的就是她的小身體,只是她不肯承認罷了。
她很清醒,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生意人。
他發一下獸性,給出的價錢,貴得讓人驚愕,這不得不讓人質疑,其背後的貓膩!
“別給我揣着明白,裝糊塗。”戰禹洲搖了搖一根手指頭。
接着,語氣冷硬,“我且告訴你,予,傾,歡,戰太太的位置?你永遠都別窺視,那絕不會是你可以坐上去的!”
“誰稀罕呢?那戰太太的位置又高又貴,一個沒坐穩從高處摔了下去,難免要鼻青臉腫,不堪入目。這時候,你還會覺得她貴嗎?”予傾歡嘴硬,心裏卻另有盤算。
她咽不下這口氣,身子被他踐踏了,還要被他拉着羞辱一番。
她且憋着這一口氣,忍這一時的委屈,別到時候,哭着喊着,沒我予傾歡活不下去,就好!
他還來找她?
也就是說他獸性一發不可收拾了,她在他心裏有那麼一丟丟的重量吧?!
那她就要拿捏好自己手中的這張王牌,吊著他,就亮出底牌。
適時,王炸。
“好好說話,不要陰陽怪氣的。”戰禹洲挑明了不信,“不稀罕?難道那你處心積慮的接近我,不是為了攀高枝,嫁豪門?”
一入豪門,深四海,講真,她真不稀罕,她還懂得起,豪門婚姻講究門當戶對,她與他橫豎都不匹配。
更何況現在還表演着,一個不願意給,一個不想要。
予傾歡不屑,鄙夷他,“你有病吧?有病趕緊去治,一身的酸臭味,還以為自己香着呢,誰都想往你的懷裏撲。”
“那你倒是給我說清楚,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戰禹洲強調也強硬,“給我說清楚了!”
予傾歡漫不經心,圍繞着他轉了一圈,目光停在他的腰上,大膽地挑逗他,伸手摸了一把,“為了,摸這。”
“你有病吧?”戰禹洲奉還了此話。
“只有你知道我有這癖好,記得保密哦!”予傾歡逗得他不知真假,她有點小得意。
戰禹洲陪她玩,嘴裏叫着萬千的委屈,跟她議價,“那還是我吃虧了,大虧,應該你付費才對啊!”
“你當自己出來賣啊!還要收費?”予傾歡剜了他一眼,把小挎包往肩膀一甩,搖曳着妖嬈的身姿,離場。
末了,她頓了一下腳步,扭過頭來,狡黠一笑,“東西全還你了,兩清,兩不相見,不要再找我了。”
她運用了欲擒故縱的技倆,就讓你撓心撓肺去,我暢快。
“喂!我,免費。”戰禹洲不要臉的救場,大抵是喊出“免費”後悔了,又補充,“限時的,過時不候”。
這也太難為他了,開始叫賣他自己,予傾歡揚起嘴角歡笑,還拒了。
“這會兒,興趣不佳,免費也不要,姐們還等着慶祝我……”予傾歡話到這就止住了嘴,向酒吧小跑而去。
她在包廂門口一現,三姐們兒就開始起鬨。
聽,她們異口同聲,道賀,“老處女,祝賀你,睡了全江城最頂級的男人。”
“是被睡了,好不好?”跟隨而來的戰禹洲聽到這,立在門口,兀自悄聲的糾正。
“給你的酒,拿着!”桑迪拿着酒杯遞到予傾歡手裏,接着,她招呼,“為了歡睡男人了,我們大家一起走一個。”
大家舉杯共慶。
予傾歡強顏歡笑,小嘗一口,酒是苦澀澀的,她強咽了下去。
戰禹洲成了她們談資的焦點,心裏自然不舒服。
他呆在門外聽着又氣憤,又不得不服,“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破個身居然還要慶祝?!”
這一群女人,還真能玩!
戰禹洲強忍着怒火,剋制着破門而入,去撕破臉的衝動,他不知道自己還會忍她們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