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射雙鵰
組局?她堅信桑迪社交能力,怎麼個收拾法?
確定是收拾,而不是給自己找難堪?
“不用。”予傾歡婉拒桑迪的好意,這上不了檯面的事,不願鬧得沸沸揚揚。
自然,她和他後續的事,她自有自己的交涉方式。
“不用?”桑迪擦一下又走火,又走心,“好姐們,我咽不下這口氣。”
“眼睜睜地看着,那渣男把你吃干抹凈了,還要埋汰你一番,而我能無動於衷嗎……”
桑迪的振振有詞,滔滔不絕,她聽得頭皮發麻,阻斷了,“行了,行了。我心裏有數。”
桑迪不依不饒,咋咋呼呼個沒完,質疑,“我想,多半你也不排斥跟他上床,你啥想的啥想的?”
予傾歡抬眉斜了她一眼,慢條斯理的辯駁,“我想,他動了換腎手術不久,那方面百分之百,萬分之萬的不行,才敢大膽的叫囂。”
桑迪沒好氣的諷刺,“始料未及,他的慾火被你點燃起來,還氣盛力猛,把你焚燒得魂都飄出殼了,嘟……”
“沒燒成灰燼,魂也沒飄散,這都是萬幸了,不算太糟糕。可惜,沒摸到……”予傾歡揉了揉太陽穴。
唉!彼時禽獸侵身,她腦兒空,腿兒軟,手兒也軟,連動手指頭兒的力氣都沒有。
桑迪急得跳腳,“沒摸到腎呀?啥地,你還想繼續以身探險?”
予傾歡坦誠,“還想試試,不甘心啊!”
“還不給我省心點,這都讓禽獸白搞了去,足以見得你沒腦子。”桑迪頓了頓,又揶揄,“沒辦法,只怪你胸大無腦。”
予傾歡自我調侃,“也沒被白搞的嘛,一套房,一百萬元大鈔,這比情情愛愛來得實在。”
緊接着,她又找理由自嘲,“只是這次沒做好準備,一上床,手腳就被禁錮住了!”
“用領帶還是皮帶捆綁你的?”
“霸道得直奔主題吧?”
“那活兒好吧?說實話。”
桑迪這時興緻勃勃的八卦,足以見得,剛才義憤填膺的言辭很假,直白點她正幸災樂禍着。
聽,桑迪還饒有興緻地建議,“你這老處女終於爆裂了,晚上,約上好姐們一起給你慶祝,慶祝!”
予傾歡白了她一眼,後悔,就不應該讓她來送衣服,話兒又直又糙還多,我這是交上了損友。
這時,門外的鈴聲響了,打斷了兩人談論情事。
“誰會前來造訪?”
“還能有誰知道你住這?”
予傾歡與桑迪兩人面面相覷,騰地,又心知肚明,異口同聲,“娛記?”
娛記唯恐天下不亂啊!
“也是。”桑迪罵罵咧咧,“那禽獸是江城的大人物,他就是打一個噴嚏,也是重大新聞。”
“更何況,昨夜,他明目張胆地抱着你這大美人,進了酒店。”
“這可是一條爆炸的新聞,老值錢了,這娛記的名和利也就要翻天了。”
“傾歡啊,這條新聞咱們自爆哦,很香!”桑迪又嗲聲嗲氣,“不要跟錢過不去哦,不划算的哦!”
末了,桑迪還想幫她在抖音上開個號,讓她天天直播,跟戰總的親密愛。
“傾歡,直播語言甜點火辣點,我有預感,肯定超級養心!”
“傾歡,你要火。”
無力感。
“去你的火,掉錢眼裏去了。我要臉還要皮,還要在江城繼續混。別給我出餿主意。”予傾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來襲。
予傾歡心下深知,娛記膽敢前來敲這扇門,大概是戰禹洲授意他搞點動靜。
他這是想要幹嘛,上床是件很體面的事嗎?還要炒個熱火朝天不可啊?
她暗忖,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予傾歡捏了捏眉心,“你幫我約一下那禽獸,越快越好。”
“別想太遠了,先想想眼下,怎麼打發掉?”桑迪踱了兩步路,若有所思,“不開門。他總不可能踹門入室吧?”
予傾歡有些憂慮,“那樣,我會被抹得黑不溜秋。”
桑迪手兒一揮,不屑,“他堂堂戰氏集團大總裁都不怕丟臉,你還怕什麼?”
“還是我幫你把門打開,不用擔心,我能應對漂漂亮亮的,包你滿意,絕對解氣。”桑迪信誓旦旦。
“我也是在社會上,摸打滾爬過來的女人,還能懼怕這點風吹草動,交給我了,你等着看吧!”
“去,上床補覺去,這可是總統套房,不可辜負……”
桑迪的大話,她予傾歡並不是第一次聽。於是,沉默,任她叭噠,不去點破。
意想不到,她也只是自尋煩惱,來人並非娛記。
“哇!帥爆了!”桑迪一開門,看呆了,說口水能直流三千尺也不為過。
她“哧溜”一聲吞咽了口水,忘情感嘆,“美男啊!美男啊!”
她一眼洞穿他是優質男,帥到挪不開眼,她決定要拿下這男人。
她盯着對方的臉不放,口齒不清的喊話,“傾,傾歡,快起床接客了。”
只見對方嘴角上揚,抬了抬眉,疑問,“接客?”
“迎客迎客,口誤口誤,不,不,來客了。”這話里橫豎都有青樓味,真是色令智昏啊!
“歐,陽,少。”司馬德遠遠的喊了一聲,委婉又沉穩的提醒,“你敲錯門了。”
司馬德凝視着歐陽軼,皮笑肉不笑。歐陽軼背寒,嬉皮笑臉不出來。
走為上策。
於是,很有禮貌,點了點頭,歉意,“不好意思,按錯門鈴了,打擾了。”
“小帥帥,晚上,我們約一個喲,又迪酒吧見喲,不見不散喲!”桑迪雷厲風行,愛就是愛了,不藏着,不掩着,直接約為上策。
歐陽軼沒理會,逃進了電梯,就卸掉謙謙君子的偽裝,現出落拓不羈的原形。
他闖進了戰禹洲的辦公室,陷進沙發里,翹起二朗神的腿,抖呀抖,抖個不停!
在戰禹洲這裏,他從未刷到存在感,也不自討無趣。
倏地,他笑得歡樂,“戰大神,昨晚,你一箭雙鵰啊!”
戰禹洲不待見他,埋頭簽文案,眼皮不掀一下。
歐陽軼早已習慣了他的漠視,皮糙肉厚,不懼傷臉面,起身,晃到戰禹洲的辦公桌前,“嘖嘖”了兩聲。
“閉嘴!”戰禹洲冷地喝令,接着,他撥打電話給司馬德。
不用他吭一聲,司馬德會意,默契,“事都辦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