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選哪一個
花小曦緩和了情緒，在陸羽身上靠了會兒，才覺得自己好多了。
理智和情緒就好像是完全分開的，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斷了線，她很討厭控制不住情緒的自己，也怕陸羽會厭棄她。
她想問問陸羽會不會對她有意見，但想了又想還是沒敢問出來。
她和陸羽說“你別看小強傻了吧唧的，雖然只能算不良，但他們人不錯的。你要是遇到什麼事，他們看在我的面子上也會幫你的。”
陸羽拍了一下她的腦袋“怎麼說的像交代遺言？你沒事的話我能出什麼事？”
“哪有！你以前不是還和別人打過架？有靠山總比沒有的好。”
“你還說？就沒見過像你一樣一點都不害怕還拿酒瓶砸人的。不過現在我大概是懂了。”
“其實我沒那麼凶的……”
“嗯，我知道。”
花小曦覺得陸羽一定是在敷衍她……
她帶陸羽認識了她小時候的兄弟，在這種三不管地帶表面看起來很普通，就是馬路上殺馬特造型的人隨處可見，還有小學生叼着煙三三兩兩的。
花小曦曲着手搭在小強的肩上，一臉驚訝的問道“現在小學生就這麼狂的嗎？”
小強只看了一眼，“這不很正常？”
花小曦無語了，她學壞也是從初中開始，結果現在的小學生就開始不爭氣。
她拉着一臉不情願的陸羽去打耳洞，去小作坊打了會兒遊戲機，然後去打了隔壁的桌球房。
在桌球房陸羽也看到了花小曦一直掛在嘴邊的小傑。
和其他一眼就能看出是不良的人相比，小傑給人的感覺和花小曦很像，像只小奶狗，人也長得痞帥痞帥的。
“姐？”語氣里有些不確定。
花小曦一看見小傑就把陸羽給忘了，上去就把他的頭一頓揉，然後捧着他的臉說“哇，弟，你怎麼變得這麼帥了？快讓姐姐抱抱。”
陸羽看的鬱悶不已，小強撞了一下他說道“習慣就好，她以前就很疼這臭小子。”
花小曦和小傑寒暄了幾句，這才想起陸羽，帶着小傑把他介紹給陸羽。
“姐夫……”
陸羽聽見小傑叫他心裏怪膈應的，關鍵花小曦是搭着小傑的肩膀，而他是站在他們的對面。
“過來。”陸羽對花小曦說道。
花小曦不情不願的走到他身邊，埋怨了一句“你幹嘛呀。”
小傑趁機說了一句“姐，姐夫真兇。”
陸羽心裏猶如吃了一隻蒼蠅一樣難受。
花小曦聽他這麼說反而抱着陸羽的手臂笑道“我就喜歡他這樣。”
還挺會說，陸羽決定不和她計較。
只是沒想到花小曦接着就和小傑跑了，兩兩分組打桌球，她和小傑組一塊，留下他和小強一起。
小強略帶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
花小曦會打桌球，但打的不是很好。每次小傑進球她都會開心的一頓誇，差點沒把陸羽氣的原地去世。
呵，仗着他不會對她怎麼樣就當著他的面出牆？
打着打着就變成了花小曦和小傑兩個人打，一個彎着腰，一個貼在她身後手把手的替她瞄準。
而陸羽慘戚戚的和小強坐在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視線卻一直盯着花小曦。
這兩人雖然貼的近，但沒有超過不該超過的範圍，但還是要盯仔細了。
陸羽發現了，小強的話是真的多，嘴叭叭的就沒停過，從天南可以說到地北。不過從他口中也聽到了一個不一樣的花小曦。
他說“花小曦當初可是他們這的一霸。”
他說“一般女的都是靠男人，就花小曦是自己用拳頭打出來的。”
他說“花小曦很講義氣。”
他說“花小曦挺可憐的。”
陸羽不自覺的看向他。
小強說“我媽和她媽認識，我爸是她媽單位的保安，她媽給人的感覺挺溫和的。我和她小學就是同學，她好多事都是我告狀的，但也沒少幫她擋槍。不過她媽下手也真的狠，一開始當熱鬧看，後來確實也看不過去。
她媽打她根本不分場合，上學遲到了在馬路上就打，闖禍了被叫家長了不問原因在校門口就是一頓揍，她也不還手隨便她媽打。以前還被她媽差點打瞎一隻眼睛，包着一隻眼睛我們還笑她獨眼龍。
她離家出走幾天，最後還是我抓的。她媽讓她回去，她不回。她媽又是打她又是跪着求她，全校都看着，最後她還是被勸回去了。就這樣她每天還能開開心心的也是厲害。”
“她真的開心嗎？”陸羽默了默。
“誰知道呢。”
“那她爸呢？”
“她爸？聽說是個混混，沒見過。我們那邊最不缺的就是在外面混的人，但也就是些三九流的小混混。她倒是厲害，一個人還能混出點名堂，說穿了我們都是沾了她的光。就是後來她爸媽離婚了，她就搬家了。不過還算她有良心知道回來。”
陸羽心裏有些不舒服，他好像真的一點都不了解花小曦。
再看花小曦和小傑親密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問道“他們兩個怎麼回事？”
小強打量了一下陸羽，笑的曖昧不明。“小傑啊……他是我們的小學弟，這傻妞把他護的和寶貝一樣，誰敢欺負他就和誰拚命。小傑么，現在也算是繼承她衣缽了。”
陸羽臉沉了下來。
後來花小曦說要吃火鍋，他們去了一家老北京涮羊肉，陸羽算了算，花小曦給小傑夾了四塊才想到給他夾一塊，還是片姜。
再看他們其樂融融的氛圍，小傑一口一個姐姐的，花小曦被他哄的別提多開心了，估計都快把他忘了。
而且兩個人的畫風也挺配。
再聽聽他們說的話，更是讓他憋屈。
“原來姐夫那麼小啊，那他能照顧的好姐姐嗎？”
“姐，這次你回來就不會走了對不對？”
“姐，我現在可厲害了，那邊都是我罩的。”
食不知味，光喝着酒。
他想把人綁回去了……
吃了晚飯原本以為該回去了，結果幾人一合計決定去打麻將。
小傑提議去他家打，累了在他家住一晚也沒事。
花小曦一口應了下來，陸羽不想去，心裏實在膈應。
但花小曦說“那是我弟，你別對他意見那麼大。”
“花小曦，你弟和我你選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