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早就從良了
啪！！
小奶貓發出吃痛的尖叫，江源像是沒聽到一般，又朝着小奶貓的頭狠砸幾下，小奶貓不再叫了，一頭血肉模糊......
接下來，是第二隻，第三隻......如法炮製。
江源抬起雙手，看着血液從指縫滴落，有的順着手腕流到了小臂，幽暗之中，他的眼中發出異樣的紅光，心滿意足的笑了......
......
陳展風在警局裏看了一晚上的監控，眼睛酸的都有些飄忽了，隨手抽了張紙巾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忍不住打着哈欠，起身在工作區來回溜達着。
“呦~這麼早？還是沒回去啊？”風化組組長凌曉柔一進門就看到陳展風跟個行屍走肉似的晃蕩，“這麼困么？？”
“看了一晚上監控，毛都沒發現。”陳展風有些失落的說。
“別著急，俗話不是說的好，只要是犯罪，就一定會留下線索。慢慢來~”凌曉柔朝他微微一笑，那笑容美麗動人，這要是別人說這話，陳展風早就一巴掌呼過去，還得來句“別站着說話不腰疼”。
“嗯......”
“走吧~我請你吃肉夾饃~”
“......我想吃點兒清淡的。”
“行，那去喝粥吧~”凌曉柔這人很好說話，一直以來對陳展風也相當照顧，“對了，我聽說你昨天工作時間調戲小男生了？”
“......沒有。”
“嗨，跟我你還不說實話，我又不是不知道你那點兒愛好~”凌曉柔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朝着眨巴眨巴。
陳展風一臉正色，“那你就該知道我早就從良了。”
“哈哈~好吧~聽說對面那家粥鋪上了新品，走，去看看......”
一大早粥鋪里的人還挺多，凌曉柔搶到了個靠窗戶的位置朝着陳展風招手，“展風快來，坐這~我去排隊。”
“......我排吧，你坐着吧。”
陳展風這個人，從小養成的毛病，就是習慣不了別人對他好。誰要是跟他對着干，他就可來勁了，要是來個以柔克剛的，他就有點無所適從了。
凌曉柔比他大兩歲，長得還跟20出頭兒的小姑娘似的，不僅人長得漂亮，脾氣還好，跟誰都不生氣不紅臉，就連平時出任務抓回來的坐枱小姐，她都極為耐心，苦口婆心勸人從良。
前不久凌曉柔離婚了，原因說是兩人性格不合。後來陳展風聽到些風言風語，似乎和他還有點關係......
“你和他，還聯繫么？”陳展風看着認真喝着不知道是什麼新品粥的凌曉柔問道。
“沒聯繫了。咋了？”
“沒事。隨便問問。”
“那你那位呢？還有聯繫嗎？”凌曉柔手裏的勺子攪和着碗裏的粥，看似滿不在意的語氣問道。
“......”陳展風想瀟洒的說早就不聯繫了，不過想想前兩天還舔着臉給人發了信息過去，人根本鳥都沒鳥，不禁有點上火。他這人也是“正直”慣了，不好意思胡扯，於是只能說，“偶爾有點聯繫。不過，有你這個知心姐姐，我已經從良了。”
“哈哈~你可別這麼說。感情的事呢，要聽從自己的內心，而不是聽旁觀者的。”凌曉柔那副“知心姐姐”的架勢又拿出來了，“哦對了，你們昨天的案子怎麼樣啊？有能跟我說說的么？”
陳展風思索着，多多少少糾結了一下，還是說出來，“我看了貓糧廠的監控，第一遍32倍速，第二遍16倍速，第三部8倍速，最後2倍速......沒發現什麼異常。”
“聽說昨天那家貓糧廠廠慶，有不少平日裏不會出現在那的人去了。”
“嗯。就是因為這個，所以貓糧廠的監控得比平時看的仔細。我眼都快瞎了。”陳展風嘆口氣，看着面前的紫米粥，沒什麼胃口，將就着吃了兩口。都怪凌曉柔突然問和“那位”還聯繫不聯繫，這回想起來，自己媳婦兒做的粥可比這好喝太多了。
沒等陳展風多回憶自己媳婦兒的手藝，手機就震動了起來，“阿藍，怎麼樣？和李美認識么？嗯......行吧，我一會兒過去找你。”
陳展風掛了電話，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凌曉柔瞪大了雙眼，“你剛剛說......李美？是東方航空的李美？？”
“......是。”
“李美死了？！”
“小點兒聲。”陳展風壓低聲音，“你認識李美？”
凌曉柔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兒來，“我的天吶，李美居然......是啊，我認識她，我之前參加過一個聚會，在那聚會上認識她的。國際線空姐啊~長得很漂亮！”
“什麼聚會？”
“類似於一個交友會吧~還挺高端的，當時我媽跟一起跳廣場舞的阿姨那弄了張邀請函，非得讓我去。”凌曉柔回憶着，“我媽天真的以為是相親的交友會，我去了之後發現，其實是......”
“嗯？？”
凌曉柔左右看看，“......其實是那些商界富豪，地方官員的遊樂場，中間‘拉皮條’的人邀請了很多名媛，模特，空姐，演員什麼的過去......”
“......怪不得。”
......
江源一夜睡的都不安穩，全身都感覺很累，眼睛雖然閉着，卻好像依舊能看到眼前的場景。陽光照到他的臉上，一旁的鬧鐘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胡嚕到了地上，上面的時間已經是上午10點。
又遲到了。這個時間，看來只能下午去學校報個到了。
江源看看指縫裏，小臂上已經乾涸的血跡，瞳孔還是忍不住的縮了縮，昨天自己又......當時那種感覺來的時候，覺得十分爽快，可是現在，手上的血讓他有點膽戰心驚。
拿肥皂搓了又搓，搓到皮膚髮紅，才終於算是洗乾淨了。抬頭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好像又瘦了。這樣的生活，吃不好睡不好，不瘦就奇怪了。江源不自覺的想起為他打掩護的周衍，想問問到底是出於什麼打算，要說那樣的話。
江源覺得自己如果不問清楚，可能會更加胡思亂想。在他的認知里，如果有個人為他開脫，那麼很有可能那個人已經知道了什麼真相。可是如果周衍什麼都不知道，又會是出於什麼目的呢。只不過自己和周衍才認識不久，也只見過兩面，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