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錢是個好東西
原來,張一凡忽然想起,他的肉身根本沒有玻璃的印象,也沒在他房間裏看到有玻璃製品,剛才又看到窗戶也是紙糊的。
玻璃窗戶相比紙糊的窗戶來說,優勢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他家並沒有。
那是不是意味着,大明朝還沒有發明玻璃?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
畢竟燒制玻璃,原料都是最常見的砂石之類,關鍵是要溫度足夠,成本可以很低的。
如果他燒制出了玻璃,那絕對是個來錢的買賣!只要經營得好,不管能不能神魂覺醒,以後肯定不用為錢發愁,大哥和妹子,對了,還有娘,一人來一顆天命丹試試!一顆不夠來兩顆?
想着這個,張一凡就興奮不已。
不過如今最為關鍵的是,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玻璃情況到底是怎麼樣的,需要出去看看才好。
這麼想着,逛街的目標就來了啊!…………
很快,張一凡就和他妹子一起出門了。
他家就在城裏,出門逛街,很是方便。
不得不說,這裏真的是繁華。雖然不至於是摩肩接踵,但是至少也有那個意思了。街上的商鋪,一間接着一間,光是各色招牌,就是街上的一道風景。
邊上的妹妹,彷彿是個話嘮一般,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顯然很開心。
同一條街上的人,大都認得他們兩人,不管是夥計還是掌柜,又或者是一些行人,看到他們兩人出現的時候,都會帶着笑容打招呼,問候下張一凡的身體情況,非常地熱情。
張一凡知道,這個好人緣是來自他娘。
母親有一顆善良的心,這讓他很是高興,也更加認可這個新家。
走了幾條街后,張一凡並沒有看到賣琉璃或者說玻璃製品的,不過他也不急,畢竟才逛街不久。
在逛了一陣之後,張一美指着邊上的茶館對他說道:「二哥,走了好久了,我們去喝杯茶,歇一會吧?」
張一凡聽得有點無語,這個小丫頭,只要眼睛不瞎,就能看出她精神着,那有半分需要歇下的意思,她是照顧自己呢!
心中好笑了下,他也不拒絕,點點頭,便舉步走進了茶館。
在茶館剛坐下喝茶歇息,張一凡就被隔壁一桌的茶客聊天給吸引了注意。
「聽說朝廷缺錢,有在討論,說是要放開天命丹的銀錢上限了!」
「是啊,我也聽說了,北方蠻族異動,還有倭鬼依舊肆虐東海,朝廷軍費開支很大,缺錢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朝堂諸公和王公勛貴都反對放開天命丹的銀錢上限,說要是放開的話,銀子壓過功勛點,朝廷威嚴何在?」
「……」
張一凡聽着,心中有點好奇地低聲問他妹道:「倭鬼是什麼情況?」
「就是倭寇了,前些年都打到了遼東,朝廷雖然花大力氣趕跑了他們,但是卻沒有傷到倭鬼的元氣。」
張一凡聽得好奇,還想追問時,就見門口又進來一人,對那幾個聊天茶客說道:「剛才我從縣衙那邊經過,覺醒榜已經更新了!」
此時的張一凡,對於覺醒兩字非常敏感,一聽這話,便立刻轉頭看了過去。
就見這人一屁股坐下,看着同桌給他倒茶,然後他就用那種大驚小怪的語氣對同桌說道:「今年可是大開眼界了,你們知道不,剛才更新的覺醒榜中,第二十名竟然是封頂的一萬兩了!」
一聽這話,張一凡頓時就愣住了。
一萬兩,就等於是一千萬塊錢,而他就只有九十點功勛點,摺合銀子是九千兩。換句話說,他被擠出前二十名,沒法得到天命丹了?
他愣住,其他喝茶的人也是震驚了,紛紛就這個話題插話了。
「第二十名都要一萬兩,瘋了么?上次才五千兩啊!我們縣裏,哪來這麼多有錢人啊?」
「對啊,今年怎麼會一下多這麼多,難不成錢不值錢了?」
「……」
在一眾人驚詫之時,還是剛才報信的人說話了,帶着點顯擺意味說道:「你們怕是不知道的吧,我們臨安府七個縣,上次以我們縣的天命丹最便宜,所以這一次,其他縣有不少人把戶籍遷到了我們縣,畢竟能省五千兩銀子,那也是好大一筆錢了的,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不是,結果倒好,呵呵……」
一群茶客跟着幸災樂禍地笑了,但是張一凡卻聽傻眼了,沒想到在這個大明朝,竟然有「考試移民」?然後,他就成了受害者了!
「二哥,我們趕緊去看看吧!」邊上的張一美顯然急了,連忙對他說道。
張一凡當然是要去看的,連忙結賬走人。
結果還沒等他們走出茶館呢,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有人在外面大喊道:「你跑不了了,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聽到這話,茶館裏立刻有人說道:「好像有熱鬧看了!」
說話間,一群喝茶的閑人,立刻擁出門去看熱鬧了!
「……」張一凡看得一陣無語,這是天性?
聽動靜,好像是在抓什麼人?
心中好奇之下,加上他原本就是要出門的,便也跟了出去。
走出茶館之後,他就發現在門口大街中間位置,一群捕快模樣的人,圍住了一個衣着光鮮的中年人。
「是趙叔在抓犯人!」張一美看了一眼,就馬上對她二哥說道。
張一凡聽了,正想問哪個是趙叔時,就見那個犯人冷笑一聲,猛然蹲下身子把雙手往地上一按。
異變隨之發生。
只見那些捕快的腳下,突然冒出了突刺,刺得那些捕快一個個都是腳下刺疼,紛紛跌坐在地。只有少數幾個動作敏捷的捕快跳了起來,躲過了地上突然冒出的突刺。
看到這一幕,圍觀的人突然都驚呼了起來:「超凡者?」
與此同時,那個犯人並沒有戀戰,放倒了捕快露出缺口之後,撒腿便想跑。
正在這時,忽然從房頂上傳來一聲大喝道:「哪裏跑?」
張一凡聽見動靜,抬頭看去,卻見對面房頂上有一伙人,統一制服,只是一看就是威風凜凜的那種。為首那人的手中突然出現一把弓,隨後張弓搭箭,那箭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帶着金屬光澤,飛快地射向那個逃跑的犯人。
那個逃跑的犯人聞聲抬頭看到這一幕,發現來不及逃跑,便雙手一張,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了一面土黃色的小盾牌來擋。
不過這支箭顯然更為銳利,直接射崩了那面盾牌,一箭射穿了犯人的鎖骨部位,連帶着他慘叫一聲跌落在地。中文網
與此同時,射箭人的同伴,已經從房頂躍下,大都是落地之後空翻的那種,一下就圍住了落地的犯人。
「帶走!」還在房頂的那個射箭的人一聲大喝,隨後便從房頂上走了。
大街上,他的同伴也押着那個犯人離開。
張一凡注意到,那支射傷犯人的箭,不知道什麼時候沒有了。原本在流血的傷口,似乎還結冰了!
眼前種種,讓張一凡看到超凡者竟然有如此匪夷所思的能力!似乎有點像《三國群英傳》裏面的突石劍和落日弓?不過還有個防禦的技能沒看出來是啥!
這時候,邊上的張一美忽然疑惑地說道:「二哥,剛才那個犯人,好像就是那個想掠走我的兇徒,就是打傷你的那個!」
說完之後,她才想起來,她的二哥已經失憶了。
隨後,她就又有點疑惑地說道:「這好像也不對啊,當初那個人是用天雷術打到你的後腦勺的啊!可剛才這個人,卻是土系超凡者!」
一時之間,她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而邊上的那些圍觀者,一個個都在興奮地議論着,壓根沒人聽張一美的說話。
「錦衣衛就是厲害,一出手就把超凡者給抓了!」
「錦衣衛本來就是抓超凡者的啊!這些捕快也是,涉及到超凡者的案子,都要上報給錦衣衛衙門的,他們那可能對付得了,看,這下不少人受傷了!」
「話是這麼說,但是剛才如果不是這些捕快攔了下,怕是會被這個超凡者逃走!」
「這超凡者不知道犯了什麼事,光天化日之下,還在城裏犯案,腦子有問題!」
「……」
大街上,錦衣衛押着犯人,壓根沒有和捕快招呼就走了。那些捕快也是互相扶着,一瘸一拐地離開。
只有大街上那不平的路面,彷彿還在告訴路人,這裏曾經發生過一些事情!
張一美知道她哥失憶了,因此就沒有繼續說那個兇徒的事情,也沒有興奮地討論難得一見的超凡者的打鬥,畢竟眼下對他們來說,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隨後,她和她哥一起,趕往縣衙那邊去核實排名了。
果然,張一凡已經排到了第二十三名。於是,他們兄妹倆又急匆匆趕回家去報信。
結果趕到家門口時,就看到了一群熟人從醫館裏出來。
這些人不是別人,就是剛才見過的那群捕快。
看到張一凡和張一美,他們都是笑着打招呼:「張公子,張小姐!」
很顯然,他們在醫館這邊又得到了滿意的診治。
張一美卻是沒理他們,心急慌忙地拉着她二哥沖入醫館,讓這些捕快都露出了詫異之色,難道又出事了,這麼慌?
張一凡剛到門口,就聽到裏面傳來了他娘的聲音:「捕頭這是說哪裏話,你們是為了追捕傷害我那兩個孩子的兇徒才受傷的,我又如何能要你們的診金?」
說話間,張一美就闖進去了,也不管裏面是什麼情況,就聽她對劉秀芝急切地說道:「娘,不好了,二哥被擠出前二十名了,那第二十名都是一萬兩銀子到頂了!」
一聽這話,大堂內的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中動作,立刻聞聲看過去。
劉秀芝剛才笑容送客的表情也一下凝固,很顯然,她是沒想到這個情況的。
上一次,也就是三年前的那次,第二十名都只要五千兩白銀,她這邊拿出九十點功勛,按功勛優於銀子,是要排在九千兩銀子之前的,怎麼都應該夠的啊!
不過劉秀芝很快回過神來,當即沉穩地說道:「娘知道了,娘會想辦法的!」
說到這裏,她又看向對面這人說道:「趙捕頭,那我就不送你了,慢走!」
趙捕頭一聽,連忙回應道:「沒事,沒事,你忙你的!」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之後又說道:「如果需要幫忙,就儘管開口!」
劉秀芝知道趙捕頭家並不富裕,便擠出一絲笑容道:「沒事,好歹認識一些人,沒問題的!」
趙捕頭知道她的醫術精湛,人緣很好,那些有權有勢又有錢的人家,也多有認識,便不再多說,當即告退走了。
劉秀芝帶着歉意對幾個等待看病的病人說道:「我有急事要忙,就由我徒兒先給你們看看吧!」
「沒事,沒事,您忙您的!」
得到病人的答覆之後,劉秀芝又交代了下她的三個女徒弟,然後才轉身看向張一凡說道:「凡兒,你怕是逛累了,去休息下,娘換下衣裳就出去,放心好了,一千兩銀子,娘還是能借得來的!」
這個家,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是他娘在做主。
而張一凡又還在了解這個世界,並不熟悉,也沒法出主意想辦法。
因此他聽了之後,也只能點點頭,任由他娘安排。
不過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大約一個多時辰之後,張一美忽然氣沖沖地來到了他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