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在警校貼貼的日子
原本結束訓練之後理應回到宿舍休息的眾人,卻都集中在一個空教室里。
面前被很貼心地放了幾份複印件。
若松竹一像模像樣地學着警視廳搜查一課需要資料的樣子,拉了個白板子和投影,向諸伏景光幾人說明自己的猜想。
「外守一?」松田陣平伸手拿過擺在面前的資料,「確定了嗎?」
「當然是沒有啦!」若松竹一手拍着板子立刻回答,揚起自信的微笑。
幸好萩原研二就坐在邊上,成功阻止想要過去揍貓的松田陣平。
若松竹一身體靈活地避開松田陣平第一波攻擊。
眾人原本緊繃的情緒倒是很快緩解下來,內心達成一致地放任這兩個人打鬧,翻閱一下若松竹一準備好的資料——完全不像是第一次做搜集資料的新手感覺。
資料準備地異常詳細,甚至找出了在十幾年前當時外守一的家庭情況之類的,連針對他的邏輯分析都完完整整地備註了出來,完全可以媲美搜查一課中經驗豐富的高手。
——如果忽略這些消息的來源渠道的話。
……真是看不出來竹一竟然還有這種天賦啊。
諸伏景光抬頭看了一眼若松竹一,對方甚至還在向松田陣平做鬼臉。
「做得很好。」降谷零拿起資料抬手示意了一下,「不過……他有女兒這個消息從哪裏知道的?」
「當然是……電腦?」若松竹一在組織里時也時常被要求過徹查某個人的資料什麼的,對他而言,利用電腦搜尋數據庫這些事情彷彿就是自然而然應該做的。
所以當若松竹一直面降谷零提出的疑惑時還不解地思考了半天,非常不確定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這些事情,難道是錯誤的嗎?
若松竹一不解地看回去:「怎麼了嗎?」
降谷零得到了意想之中的答案,頷首:「沒,沒什麼。」
原來如此,能做出這些行為,看來是已經成為生活一部分的程度。
「也許是想誇竹一你幹得漂亮?」萩原研二搖搖手中的幾張白紙。
「據推測,外守一的可能性確實很大——」諸伏景光還是盯着那些資料,早已泛白的指尖大力地扣緊,有着不小厚度的白紙的周邊也被攥出了明顯的褶皺,「不過沒有明顯的證據……」
「所以這就是我們接下來應該乾的事情啦!」若松竹一把左手握成拳,敲了敲右手的手心,「明天可是休假啊!就趁明天出去吧!」
「話說……行動的事情……」若松竹一撓撓頭,「接下來就是你們的任務了吧?」
他可從來沒幹過這些事情。
若松竹一回想了一下以前做過的一些任務,他只負責搜查資料,別的真是一竅不通啊!
「你們不會嫌棄我吧?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若松竹一好像想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把身子撐在桌子上就追問,就像幼貓在呲牙一樣張牙舞爪。
「怎麼會!」班長伊達航選擇順毛。
若松竹一滿意點頭。
「說起來……」萩原研二看着現在這樣的若松竹一突然想到剛入學時的情況,「竹一真是活躍了不少——我說的是比起剛見面的時候!誰能想像現在的竹一和剛見面的時候是同一個人呢。」
「難道說這就是時光對人的摧殘嗎——」
不過……會張牙舞爪的貓貓也很不錯。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啊!」若松竹一震怒,並決定今晚不討要出一個說法不讓萩原研二離開。
來自松田陣平的嘲諷:「嘁,生活白痴就是生活白痴。」
若松竹一剛要走過去撓人,餘光就瞥見電腦右下角一個標誌不停在閃爍,他慌亂地蓋上連接着投影儀的電腦,拔了數據線的插頭就捧起自己的電腦。
「還有點事,我要先回去了!」
說完就捧着電腦往教室門口跑走。
「走的好急……」
「剛剛那個是消息的提示框嗎?」
「走這麼急不會和班長一樣也談戀愛了吧?」
眾人坐在原地沒動,隨意談論着剛剛若松竹一突如其來的變化。
降谷零拿出自己的手機,短訊框裏有着上次和工藤夫婦見面時順手要到的聯繫方式——尋求見面的消息仍舊沒有得到回復。
他看了一眼手機就又把它放回口袋裏,向後仰躺了一會,撐起手:「時間不早了,我們也回去休息吧?」
若松竹一飛一樣跑回宿舍,把門反鎖了就坐到椅子上點開自己的郵箱。
上面赫然是許久沒有聯繫過的琴酒。
儘管在組織里,認識時間長的人不多,但不多的人裏面也恰好有着琴酒——雖然若松竹一自認為自己和他的來往並不多,不過他確信在琴酒看來,自己也算是一個省心的合作對象。
畢竟他的技術可是很厲害的!
估計又是和往常一樣讓他找些什麼資料之類的……
【蘇茲:米花郊外的孤兒院資料,地形圖。——GIN】
……不愧是行動組。
若松竹一心裏吐槽,手下倒是沒停頓地直接幫琴酒將他所需要的東西調了出來。
米花郊外的孤兒院,也不知道組織怎麼突然對這個感興趣。
相關的地形圖並不難找,若松竹一很快就找到了與它有關的所有信息。
十幾年前因為違規電器電路老化等等問題引起的大火災在當時鬧了不小的動靜,該片區的相關負責人也同樣被停職審查。這家孤兒院過了好幾年才重新被當地政.府啟用。
一看就有什麼***煩,尤其是組織還看上它的情況。
若松竹一才不信能讓琴酒專門出動的孤兒院真的像市面上能查到的消息一樣。
——不過那又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知道的太多才不是什麼好事。
若松竹一用單手敲着鍵盤,騰出一隻手拉開右手邊的抽屜,從裏面取出一根棒棒糖塞進嘴裏,還順手往兜里藏了幾把硬糖果,餘光之中看了幾眼屏幕上的地形圖,下一秒文件就被顯示發送成功。
他並不在意這些。
雖然很明顯意識到——這一次孤兒院的背景肯定不簡單。
但能夠在組織安安穩穩地當一個技術員,需要的就是這一份不追究和深查組織在乾的事情的無動於衷。
好奇心太過於旺盛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啊。
再說……他只要確保自己的好友不會牽扯進來就沒事。
若松竹一咂咂嘴裏的糖果,下次想要買芒果味的。
抽屜里有芒果味的軟糖嗎?
另一個宿舍。
已經是夜深時分,降谷零難得成功申請了一次手機的使用權,卻還是沒等到那一份短訊的回復。
他躺在床上對着遠處的月亮,凌亂的碎發就散在枕頭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反而更容易心煩意亂,尤其是在即將接觸到真相的時候。
嗡嗡——
放在枕頭下的手機輕輕震動。
本就沒有陷入深度睡眠的青年立刻被這一陣輕微的響動吵醒。
降谷零費力地睜開眼睛看屏幕上略微有些刺眼的光亮。
【原來是降谷同學嗎?不過見面的話……我們明天晚上要去往歐洲……如果十分緊急的事情那就只能趕在下午了。——工藤】
降谷零原本就殘存不多的睡意立刻消散,很快回了消息,商定好之後見面的事宜。
同樣是夜幕。
貝爾摩德戴着墨鏡坐在機場的候機室里隨意擺弄着手機外殼上的小掛件——是一個被捏得很醜的小人,歪歪扭扭的線條竟然能夠看得出來幾分奇異的風姿。
端着盤子走過來的服務員放下茶水,像是詢問女士有什麼別的需要一樣開口:「聽說組織要重新回收那裏的器材和數據——」
聽到這句話,貝爾摩德突然捏緊手上的玩弄的小掛件:「你確信你的消息來源可靠?我可聽說最近琴酒抓捕了不少組織里的老鼠。」
「更何況——我可沒聽說過他們要重新調查當年的情況。」
「是嗎?」服務員收回空着的紙杯,拿過盤子上的毛巾擦拭桌子上遺留的水漬,「那你也許要好好敲打一下自己的下屬了。」
「我們都不希望,我們之間的合作有破裂的可能。」
貝爾摩德不知道在想什麼:「合作?只是還一個當年的人情罷了,不要把我當作你們的情報來源。」
她捏着掛件的手慢慢放鬆,取出包里飛往歐洲的機票——然後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