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入v爆更5萬字

第17章 入v爆更5萬字

董慶國給出的答案很簡單,「時蔓背後有人,我們暫時別惹她了。」

姚文靜聽得愣了愣,她和時蔓當好姐妹這麼久,怎麼不知道時蔓有靠山?

但董慶國煞有其事並且咬牙切齒的樣子,不像是假的。

他追求不到時蔓,當場被時蔓甩臉子給了難堪之後,那些喜歡全成了記恨,甚至比姚文靜對時蔓的敵意還要更多。

董慶國因為暫時無法懲罰時蔓而鬱悶不已,姚文靜也是。

但她還是按董慶國說的,假模假樣去找了時蔓。

「蔓蔓,你不用寫這個檢討書了,我幫你求了情,慶國他很聽我的,說過去的事情就過去算了,他原諒你了。」

「蔓蔓,希望以後我們能和平相處。其實,我還是一直把你當好姐妹的。」

「只是當初我喜歡慶國才對你……你也能原諒我的,對嗎?」

姚文靜的語氣聽上去很真誠,眼淚說掉就掉,懺悔自己不該因為太喜歡董慶國而耍些小心機。

要不是時蔓在夢境裏見多了她這模樣,時蔓只怕早就信了她的鬼話。

所以清醒過來的時蔓只是將鋼筆好好收起來,那份檢討書一疊,「其實我檢討書已經寫好了,我明天就能念。」

她還覺得她這檢討書寫得挺好的,不念多可惜。

姚文靜有些懵,感覺時蔓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哪有主動想當著全文工團念檢討書的,她還要不要臉面了。

「蔓蔓,你……」姚文靜還想再說什麼,時蔓卻毫不留情地打斷她,「我先走了,你自便。」

她一分鐘都不願意和姚文靜多待。

……

第二天,副團長將文工團各隊所有人都叫到大排練廳,宣佈事情。

「今天主要有兩個事兒要跟大家說一下。」

「第一個呢,是咱們周邊鄰近的小國倫薩克吉斯,要到咱們華國來進行友好訪問交流,他們在文藝方面也有不少造詣,所以首長安排咱們出一台交流演出,一定要展現出咱們華國的精神風貌。」

「第二個呢,就是秋季評等考核馬上就要進行,但交流晚會的時間緊迫,所以團里決定,這次評等考核所有隊,隊內自行分組,參與演齣節目的編排報名,哪個節目被選入了交流晚會,參與節目的人就全都是甲等。」

這也是為了激發大家的積極性,能為交流演出更好更努力地做準備。

副團長宣佈完,大伙兒都被這兩個消息炸開了鍋。

看來,今年團里正在大刀闊斧地進行改變,以往除了各隊的一分隊,其他隊伍哪有這樣的機會能上台演出。

一時間,文藝兵們都心潮澎湃,摩拳擦掌,激情勃發,發誓要想出最精彩的節目。

副團長等大家興奮的精神頭過去,才清清嗓子喊安靜。

忽然又見到時蔓舉手,他點名問:「時蔓,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沒問題。」時蔓揮揮手裏的檢討書,「我只是想報告,昨天要我寫的檢討書好了,請問我什麼時候當場做檢討呢?」

所有人安靜下來的速度比剛剛副團長扯着嗓子喊的時候還要快。

一瞬間,鴉雀無聲。

沒人想到,還有時蔓這麼上趕子想做檢討的。

副團長也被時蔓整的這一出弄得尷尬地咳了聲,「時蔓同志,你的檢討,暫時不用做了。」

他含糊地說著,有些慌亂地望了一眼門外。

只有他知道,此時大排練廳門口,正站着誰——

凌振一米九的個子,比文工團團長高了一大截,壓迫感十足。

文工團團長***客套地握手,「恭喜啊凌團長,又立了一等功,真是後生可畏啊。」

凌振沒搭話,他看向手心裏正捏着一張照片,那是時蔓加入文工團舞蹈一分隊后的第一個禮拜天照的集體照。

文藝兵們都望着前方,緊抿嘴唇露出差不多的笑容,順着遮光布里攝影師的意思,擺出清一色的姿勢和嘴角的弧度。

只有時蔓不一樣,她似乎覺得這樣子拍照太土了,一點兒都不時髦,所以表情顯得格外不同,也因為美貌而特別打眼。

***把這張照片送給凌振,「您要是喜歡就拿回去吧,團里洗了好幾張。」

凌振沒說喜歡,但一聲不吭把這張照片放進了口袋裏。

***在賠笑,按道理來說,他和凌振現在級別相同,平起平坐,但面對凌振的時候卻有那麼點兒心虛。

「凌團長,是我沒管教好我們副團長,他也是一時糊塗,才聽信了董慶國的小報告,以為時蔓真犯了錯。」

「你看這麼點小事,就不用跟首長去彙報了吧。」

***很無奈,自己資歷雖老,但凌振屢立奇功,是大首長現在每次開會都要點名表揚的先進典型,以後前途無量。

再者說,確實是他手底下人犯了糊塗,所以他沒辦法,只能把姿態放低,看凌振能不能網開一面,免得他也要被批評管教不嚴。

這時候,大排練廳裏頭忽然傳出時蔓朗聲念檢討書的聲音。

她真是唯恐天下不亂,用驕縱語氣讀着那份聞所未聞的檢討書——

「我檢討,我不該誤會董慶國……」

外面,***的臉色古怪起來,徹底沒臉再找凌振求情。

裏面,副團長的表情沉凝到極點。

「好了時蔓。」副團長打斷,「別念你那檢討書了,這事是董慶國的錯,我沒有調查清楚就聽信他的話,錯怪了你,也做得不對。這事,團里會給你一個交代。」

……

開完這個會,副團長出了一後背的汗。

他走出大排練廳,已經找不見團長和凌振的蹤影,兩人不知何時離開。

他更為自己捏一把汗,誰不知道現在凌振說話份量有多重,正春風得意,誰敢在凌振眼皮子底下犯事。

其實副團長也沒犯什麼大錯,他只不過是和董慶國有一層表親的關係,所以給董慶國推薦了這麼一份來文工團讀文件的輕省活兒。

沒想到董慶國這麼不爭氣啊。

他去找董慶國,把氣都撒在董慶國身上,罵了他一個狗血淋頭。

「這麼好的差事,我替你討來,你呢?你怎麼盡惹麻煩?!」

「昨天就讓你給時蔓去道歉了,你去了嗎?時蔓今天當著文工團所有人念那份檢討書,你知道鬧得有多大嗎?」

「你說你惹這祖宗幹嘛,你又不是沒和她相處過,她什麼性子你不知道?」

「董慶國,你給我收起你那點花花腸子,別想到處拈花惹草了!你以為時蔓能看上你?她連凌振都拒了,你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呢?」

「趕緊給我滾!!」

「……」

董慶國被罵得頭都抬不起來,取下金絲眼鏡,耷拉着腦袋,像霜打了的茄子。

他不僅被副團長罵,回到單位還被領導罵。

說人家部隊裏的批評信都開過來了,說以後再也不要他去讀文件了。

這事造成的影響太差,單位幾個正副領導輪流把董慶國訓了個遍。

這回,要寫檢討的人輪到了董慶國。

而且還是嚴重到讓他暫時停職,必須每天深刻檢討反省的地步。

追不到女孩子就打擊報復給人小姑娘穿小鞋,還要不要點臉了。

董慶國鬱悶得整天蔫蔫兒的,去哪裏都沒心情,悶在家裏寫檢討。

董父董母也沒想到事情忽然嚴重成這個樣子,當初掛在嘴上為之驕傲的兒子,現在被人問起怎麼白天也總是在家時,他們都抬不起來。

「都怪那個時蔓。」

「那女孩腦子進了水,連我家慶國打着燈籠都難找的好男人都不要,以後可有她後悔的。」

「沒事慶國,咱好好寫檢討書,態度端正些,先回了單位再說,爸媽千辛萬苦才給你找了門路進去工作,可不能丟了。」

「幸好沒要那個時蔓,要是讓她進了我們董家,還不知道要把咱霍霍成什麼樣。」

「你看現在這個姚文靜就不錯,當場幫你解圍,還知道心疼你。聽說在文工團也是最能吃苦耐勞最要求進步的吧?多好。」

「好看的臉蛋出不了大米,還是文靜好,一看就好生養,等她提了***們就結婚,趕緊生幾個大胖小子讓我做奶奶。」

姚文靜的確心疼壞了董慶國,他無法再出入文工團讀文件,也就意味着她不能再天天見到董慶國。

她把這份思念化成對時蔓的記恨以及自身早日進步提乾的動力,同樣每天待在五分隊那個又小又悶的倒座兒里,拿着她那隻經常不出墨的鋼筆在紙上寫。

她寫自己對董慶國的思念,也偶爾替董慶國寫一兩份檢討。

這叫什麼,叫同甘共苦,證明她對董慶國的感情,讓他更愛她,離不開她。

這麼好的男人,可不能被搶走。

同屋的女兵都覺得姚文靜有些可笑,姚文靜生怕丟臉,還要在同屋面前找補,「我家慶國很快就會回來給我們讀文件的。」

同屋的女兵看不慣姚文靜已久,也不給她留面子,直接就拆穿。

「你家董慶國都不是正式工,現在應該更擔心他能不能保住這份工作吧?還想着迴文工團?」

姚文靜被揭了短,一下子面色難看,站起來道:「你們別狗眼看人低,我家慶國的爸媽關係硬着呢,遲早給他轉正。他家還有那麼多厲害親戚,青雲直上難道不是很簡單的事?他自己也那麼有才華,讀過那麼多的詩。」

女兵們撇撇嘴,並不是很想搭理即將歇斯底里的姚文靜。

姚文靜卻偏要證明,指了指團部辦公室的方向,「咱們團有位副團長,就是慶國的表親,你們不知道吧?」

有位女兵立刻回過頭,「是劉副團長嗎?」

「是。」姚文靜挺起胸脯,頗有些驕傲,這還是董慶國悄悄告訴她的,讓她別聲張,但的確她成了董慶國的未婚妻后,劉副團長就暗地裏對她多有照顧。

這一直是姚文靜想炫耀,卻又沒法說的事,今天終於說出來,她心情總算順暢了一些。

誰知,很快就有人說:「劉副團長已經不在我們團了,這兩天你請病假沒去大排練廳,所以還不知道這事?」

「什麼?」姚文靜有些花容失色。

「劉副團長引咎辭去副團長,已經下放到野戰連去了。他跟時蔓還道歉了,說不該因為董慶國是表親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董慶國拿着雞毛當令箭。」女兵們慢悠悠地說出殘酷無情的事實,像一把刀捅向姚文靜的心窩。

她幾乎快要暈眩。

可這時居然還有沒什麼良心的女兵過來補刀,拍着她的肩膀道:「接受事實吧,誰讓凌團長現在還那麼喜歡時蔓呢?有他在,董慶國還敢欺負時蔓,那不是找死嗎?」

姚文靜氣得口不擇言,「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家慶國只要轉正,就能蹭蹭往上升,他有父母有親戚,比凌振那種無父無母的孤兒不知好到哪裏去。」

其他女兵搖搖頭,也懶得再跟姚文靜爭辯。

她現在過於偏執,鑽進董慶國給她編織的美夢裏出不來了。

「……凌振那種無父無母的孤兒……」時蔓剛好在出來倒水時,聽到五分隊那邊屋子的說話聲。

秋天夜晚的風很稀疏,許多話音都被吹散,但她卻很清晰敏銳地捕捉到這幾個字。

她下意識皺了皺眉,也許是凌振成為過自己的男人,她非常不喜歡有人背後議論說凌振這樣的話。

如果可以,誰不想出生在父母和睦的幸福家庭?

凌振只是沒得選。

時蔓大概是這世上除了幾位首長之外,唯一清楚知道凌振身世的人。

傳聞中他在狼群長大,茹毛飲血,十幾歲的時候才會說話,穿上衣服走進城市。

大家都以為那只是傳聞,許多隨軍家屬都喜歡用這樣的故事恐嚇自家不聽話的孩子,說那個看起來很兇的凌叔叔會來吃小孩的時候,那些胡鬧哭泣的小孩子們就會忽然變得很乖。

至於其他戰士們,也只當一則傳奇的故事聽。

只有時蔓知道,傳說是真的。

凌振沒有父母,在一座森林裏被野狼撿到並帶大。

他曾一直把自己當成野狼,在十三四歲的時候就拼殺到了頭狼的位置。

以人類的體格,鎮壓群狼,成為狼王,帶領群狼們訓練、狩獵和佔領地盤。

凌振十六歲的時候,才被當地一支野戰部隊發現。

他們震撼無比,嘗試接近凌振,漸漸教會他說話和生活方式。

凌振很感激尊重那位部隊的首長替他找回人類的身份,首長誇他天生是當軍人的料子后,他義無反顧選擇入伍,再沒生過離開軍隊的心思。

除了作戰、訓練,他也想不到他還能做些什麼。

因為從小在狼群生活搏殺的經驗,凌振比正常人的戰鬥天賦強大無數倍。

肉搏,他能以一敵百。其他戰士會些格鬥技巧,但他全是本能,沒有章法,招招致命,讓格鬥大師都難以招架。

他見過的血,經歷過的生死存亡的瞬間,是和平年代其他人永遠都無法積累的經驗。

射擊,他以前沒接觸過,卻上手得很快。

他那雙眼睛,已經進化得像狼一樣敏銳,能夜間視物,能勝過望遠鏡,能鎖定快速移動的獵物,一擊即中。

體能,更不用說。他曾經能帶領群狼在森林裏與其他猛獸廝殺搏鬥幾天幾夜,所以軍隊裏其他戰士們拿來比拼的鐵人三項之類的賽事,他如果參加就是碾壓式的犯規。

所有人都不和凌振比,實在強大到沒得比。

大家會覺得他更像一隻狼,不止是普通的狼,而是狼王。

他看似挺拔瘦長卻蓄滿爆發力量的體型,他那雙幽冷銳亮的眼眸,他敏銳的反應和長期保持警惕的潛意識,都與眾不同。

凌振的確又冷又凶,很難接近,與他對視時總有一種被野獸盯着的危險感。

但這些都是他曾用來保護自己的方式,只有眼神夠凶,氣場夠強,他才能在猛獸環伺的森林裏活下去。

只有時蔓見過凌振身上的那些傷疤。

被撕咬的,被貫穿的,被摧折的,全都觸目驚心。

……

「蔓蔓,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齣節目?」身後傳來的聲音打斷時蔓的回憶。

她回過身,發現是平日裏關係還算不錯的幾位姐妹。

汪冬雲家裏寄吃的來時,她們總是在一起。

「好啊。」時蔓答應得很乾脆。

「那我們現在就商量一下吧,出個什麼樣的舞蹈比較好?」

時蔓:「等下,我去把盆放了,順便叫冬雲一塊出來。」

她理所當然地以為,汪冬雲也在她們的邀請範圍內。

誰知她話一說完,就看到她們露出為難的表情。

時蔓哪能看不懂她們的眼色,隨即便皺起眉,「你們這什麼意思。」

「蔓蔓,我們是把冬雲當好姐妹的,但……你說舞蹈節目哪能不翻跟頭,要是不翻跟頭就不好看了,肯定拿不到甲等的。」

吃人嘴短,她們幾個都快將頭埋進胸里,可沒辦法。

關係好是一回事,演出是另一回事。

她們沒必要為了講義氣就把自己在文工團的前程都犧牲掉。

所以除了祝汪冬雲能好運外,她們也不能再做什麼了。

時蔓理解她們,但無法認同。

屋子裏,汪冬雲正在炕上默默壓着腿,孤零零的一個人,沒人過去找她搭話,更沒人邀請她一塊齣節目。

大伙兒都知道,汪冬雲翻不了跟頭,沒任何用處。

但時蔓不一樣。

她把搪瓷臉盆放到床底下,擦了擦手,走到汪冬雲面前朝她伸出乾乾淨淨的掌心。

「冬雲,要和我一起齣節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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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工團的大美人[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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