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你看這樣可不可以
屋內的談判還在繼續。
手邊的茶杯也冒着熱氣。
在周凡說完自己的錢都花在請老師身上了之後，白泉便陷入了沉思。
毫無疑問，如果周凡說的是真的。
那租金對他來說肯定是輕鬆的。
在現在賣出去的情況下，收筆租金對五中來說也是划算的。
畢竟還有一批老師等着發工資。
不過現在的白泉對周凡缺少的是信任。
畢竟是頭次找上門的陌生人。
又牽扯到這麼多錢，白泉一時間也有些猶豫。
恰好此時周凡又給白泉遞上一根煙。
白泉揮了揮手拒絕了。
“周老闆啊，做生意的講究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就算你拿出這些資料我憑什麼相信你呢？畢竟我跟你只是陌生人。”
白泉這種明顯就不是朱梁那種學生仔好糊弄。
見不到實際的東西，空頭支票是開不出來的。
周凡笑了笑剛想說話，兜里的電話就響了。
對白泉露出一個歉意的眼神，周凡接起了電話。
“喂，國民教育你好。”
“哦，張小姐是吧，你說.....”
“嗯嗯，你家孩子多大....初一是吧...”
“您的情況我了解了，我們這項活動，人數眾多，目前正在部署最後的場地。”
“這樣，您明天這個時間再打一次，我告訴您具體的地點如何？”
“嗯嗯，好的，謝謝您的理解。”
說完周凡便掛斷了電話。
然而前腳掛斷電話，後面又有電話打進來。
“哦，劉先生，你家孩子多大....”
一連差不多10分鐘，周凡接了3、4個電話。
每個電話似乎都在處理學生家長的難題。
接二連三的電話好像打不完。
而聽着周凡娓娓道來的語氣，白泉表面不動聲色但內心卻有些動搖。
他說道不會都是真的吧？
200個學生啊！
他哪招來這麼多學生？
可是這一個兩個的電話也不像是演出來的啊。
到了這個時候白泉才開始仔仔細細的打量着這個正在打電話的青年。
周凡身上一身黝黑的西裝，貼身的西裝襯得人很有氣質。
看面料感覺也不是便宜貨。
身邊這個隨從雖然畏畏縮縮的，但是周凡身上的氣質倒不像假的。
儒雅沉穩，像個老師。
而且跟電話那頭的學生家長交流的也很自然沒一點隔閡。
這沒幾年的經驗是不可能做到這麼泰然處之的。
再加上有禮張校長推薦這個buff的加成。
白泉對周凡的好感又慢慢拉起來了。
周凡自己都不知道，就是這麼幾通巧合似的電話，讓他說的話在白泉心中多了幾分可信度。
等到電話打完，周凡笑了笑。
“不好意思，幾個學生家長的電話。”
“沒關係沒關係，都是教育工作者，我懂得。”
白泉淡淡一笑擺了擺手。
周凡嘴角不動聲色的上揚。
他能夠明顯的感覺的到白泉話語中的改變。
敵意少了許多。
重新坐下之後，周凡繼續開口了。
“剛才打電話的時候我想了想，因為我也趕的急。”
“我這裏有個提議，您聽聽看，我給您500塊，算作押金。
”
“一周內你看不到我學生過來，就可以把我趕走如何？”
“如果實在不成，那我們就另找地方。”
周凡語氣真摯，白泉到嘴邊的話也變成了。
“你讓我想一想。”
其實這個提議倒是讓白泉稍微心安了一些。
畢竟有500壓在這裏總比空手套白狼的好。
況且自己也在旁邊看着，真有事直接趕走就可以了。
但白泉也有別的顧慮。
還是那句話，畢竟是陌生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周凡也不着急。
時不時的喝上一口茶水，亦或者抽上一口煙。
白泉的思緒伴隨着煙霧在房間內纏繞。
一旁的喻立仁眼神止不住的看向周凡。
不過周凡表現的則是十分淡定。
過了一會，白泉重新抬起頭。
“周老闆，原則上是不允許這樣。”
“但是考慮到你情況特殊，所以我就破例一回。”
“就按照你說的辦，先付押金，一周后看情況再簽合同。”
聽到這話，周凡內心鬆了口氣。
也不枉他又是買好煙又是租西服，場地的事情總算解決了。
喻立仁都驚呆了。要不是有外人在這裏，他就要拉着周凡尖叫三連了。
他怎麼也想不到，周凡用500塊錢，就拿到了10間教室2間教師辦公室的使用權。
這算白嫖了吧？
談好具體的細節之後，白泉便帶着周凡兩人來到了那棟教學樓前。
4層的陶瓷片建築，放到未來肯定是過時了。
但是現在正是流行的時候。
教室看着都不小，實際可以坐下30-40人左右。
等以後學生多了，還可以隔成兩間教室。
在周凡的要求下，白泉帶着周凡每間教室都看了看。
因為許久沒有打掃，不管是黑板還是課桌椅上都蒙上了一層細灰。
有些窗戶上的螺絲都鬆動了，在咯吱聲中搖搖晃晃。
等到所有的教室都檢查完了之後，周凡順手給白泉遞煙。
白泉習慣性的接過來，卻發現是一包嶄新的華子。
“白老師，我看你這教室里的課桌椅，放着也是放着。”
“要不然借我用用？我加點房租？”
白泉哭笑不得。
指着周凡笑罵道。
“我就知道周老闆你不是那麼好打發的，行，借給你了。”
“嘿嘿，肥水不流外人田嘛，畢竟以後我們可是租戶跟房東的關係。”
周凡嘿嘿一笑。
白泉連忙擺手。
“別，我不是房東，jyj才是，我只是替他們處理資產。”
周凡不說話，但是露出一個“我懂”的表情。
看完所有的教室。
周凡心中有了大概，大部分課桌椅都是能用的。
黑板也是現成的。
就算一些要修繕的部分，要費的錢也不多。
又圍着五中繞了一圈。
發現這棟教學樓就在五中後門，出了後門往左拐，旁邊就是一條連着馬路的社區。
很多五中學子放學後記憶中的小店都開在這裏。
周凡很滿意，這樣工作餐都解決了。
回到總務處，又聊了一些細節，就從白泉手裏拿到了鑰匙。
一直到走出五中校門，周凡才注意到一旁早已目瞪口呆的喻立仁。
伸出手在喻立仁面前晃了晃。
“嘿？你怎麼了？”
“周凡，我發現跟你做了4年大學室友，我都不了解你，你真的是小鎮出來的嗎？你剛才那一套一套的都是怎麼想出來的？”
喻立仁上下打量着周凡。
像是在看新大陸一樣。
周凡哭笑不得。
“我不是鎮上還是哪裏的，我要是城裏的，也不至於名額被搶了不是。”
“這些你稍微留意一下報紙啊，收音機啊的就知道了。”
喻立仁一愣，默默嘀咕一聲。
報紙和收音機有教這些嗎？
我怎麼沒聽到過呢？
“對了，剛才是不是有學生家長打電話了啊？”
“假的，我找班上同學當托，每個人2塊錢。”
周凡毫不在意的說道。
喻立仁再一次瞪大眼睛。
還可以這樣嗎？
這不是騙人嗎？
他怎麼也想不到原本純潔天真的周凡怎麼變得這麼雞賊。
喻立仁的表情讓周凡撲哧一笑。
“要不是這樣，你覺得白泉能夠相信我這些學生都是真的嗎？”
“這個東西就叫做“托”。”
喻立仁豎起一個大拇指。
“牛！什麼話張口就能來。”
就在這時，褲兜里的手機響了。
周凡衝著喻立仁揚了揚手機。
“看見沒，這個才是真家長電話。”
說完轉身接起電話。
“你好國民教育，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