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武者一品大圓滿
項生皺起眉頭並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問道:「什麼意思?」
嵇柔只笑不語提着棍子站了起來。
她走到離項生兩步距離,說道:「把胳膊伸出來。」
項生照做了,嵇柔立即揮出棍子朝項生胳膊打去。一下子打中疼得項生大叫起來,「幹什麼打人?」
「千錘百鍊不要跑。」
她提着棍子追向跑掉的項生。
手下絕不留情,儘管項生盡量閃躲,每一次都無法躲來。可見嵇柔的實力要遠遠高於項生。
項生不再跑了,與其這樣不如把精力放在挨打上面。起碼不會那麼疼。
第一天裏項生的全身都是淤青。
當天晚上兩人住在了麥谷場裏一個漏風的茅草房子裏。
四面通風寒冷讓人受不了。
項生就從麥草堆那裏抱來柴禾,把茅草屋漏風的地方給堵住。
以前這裏是一片瓜地,為了看瓜就有人搭了這間茅草屋。
現在不種瓜了,房子也就沒有人再管。
項生想起來往東南方向那裏有人種過紅薯。他想:「現在過去,找一找,或許還能撿到一些小的。」
他去了,一個時辰後走回來。
就帶着五六個小紅薯回來,接生生火。不僅屋子裏暖和了很多,還有一股香味烤紅薯的香味。
這香味把睡夢中的嵇柔驚醒了。
她坐起來動了動鼻子,看到火光又見項生的背影,問道:「你在做什麼?」
項生回頭,「醒了啊。」
他臉帶微笑。
哪知道嵇柔一下跳了起來沖向火堆,幾腳把火堆踢滅然後又踩了踩。
臉上現出怒意,「你不想活了嗎?這樣會讓他們發現我們。」
「你放心好了這地方沒有住家,大晚上不會有人來這裏。」
「萬一呢,你得珍惜自己的生命。」她道:「看來你還是沒有挨夠打想再練一練。」
項生有些笑不出來,先前美好的心情一下子沒有了。
隨之想到了師父更加沉重。
嵇柔看了出來調整情緒,說道:「好了,烤的什麼這麼香,給我拿一點。」
項生從火堆里翻出一個紅薯,遞給她,「注意點有點燙。」
嵇柔小心接過一點一點吃着。
「太好吃了,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紅薯。」
「以前啊我和伏由經常烤着吃。也總會被追着打。」
嵇柔聽着,「為什麼?」
「因為紅薯還沒有長好我們就給拔了。」項生說:「後來找上門也總少不了師父的打。」
項生說著說著感覺到自己說不下去了。
就找到紅薯吃了起來。
「聽起來很有意思。」她說:「我從來沒有經歷過。」
嵇柔想到自己,也變得不開心了。
項生看向她問道:「你一次門也沒有出過嗎?」
嵇柔搖頭。
項生嘆息一聲。
「所以這是你第一次出門?」
「是的。」
「為什麼會這樣不想出門嗎?」
項生的問題使她陷入到無趣的童年回憶里。只感吃着的紅薯也變得沒有味道了。
可真是一點也吃不下。
有過一回她從門縫中看到,門外有賣冰糖葫蘆的,那對她來說不僅是好玩的東西還是個神奇的東西。
孩子們吃冰糖葫蘆的表情,還時常浮現在她眼前。
然而到現在她也沒有吃過,「你知道冰糖葫蘆嗎?」
項生看向她,心中疑惑,「你想吃?」
她點頭。
項生道:「包在我身上。」
說到冰糖葫蘆,嵇柔的心情變得好了一些。她臉上的笑容也使項生心中沒有那麼沉重。
兩人除了提升實力,還是提升實力。
這一天傍晚時候。
項生無論挨多少棍子身上也不會出現傷痕,明顯是實力有了進步。
眼看就能到達三樓入神。
嵇柔道:「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師父了。是在我的訓練之下你才有的進步。」
她微微抬頭,「你得向我遞茶,但這裏沒有茶,向我磕頭。」
項生怎麼也想不到嵇柔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但他早就有了師父,現師父去世。若再把師父這兩個字放在嵇柔身上,只感有些不好。
就說:「你幫我提升實力,當然是有恩於我。我會記在心裏,但我不會認你當我師父。」
嵇不明白,「為什麼?」
項生道:「我有師父永遠的師父也是唯一的師父。不過你可以當我的老師。」
嵇柔道:「也行磕頭吧。」
項生猶豫,顯然向一個女子磕頭很沒有面子。他有些難為情實在是做不到。
「換個方式。」
嵇柔想了想,「那就給我買一百個冰糖葫蘆。」
「好。」
項生就答應了。
晚上時候嵇柔睡不着了。
這幾天與項生相處使她心神不寧。她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也說不出是因為什麼。只感覺到害怕。
除了她的父親,她第一次與陌生男子這麼親近。
特別是聞到項生呼吸時,她就會想千萬個辦法找個理由去做別的事情。
這個情況發生在兩天前。
她用棍子為項生訓練,項生抓住她手腕的時候。那時她手裏的棍子都掉在了地上。
還誤讓項生以為是抓疼了她。
今晚嵇柔下了一個決定,她知道不能再待下去。只等項生到達三樓入神就離開這裏。
項生剛剛訓練完從外面走進來,喜道:「嵇柔,快和我來。」
「怎麼了?」
「快。」
嵇柔就跟着項生跑了出去,兩人來到麥穀場一個寬闊的地方。
面對着五百斤重的巨石項生一拳擊在上面。
一聲悶響巨石滑出一丈距離。並且有幾塊小石從巨石上掉下。
這一拳的威力幾乎能開石了。
若是換成樹必然會斷。
但嵇柔心裏並沒有喜悅。
項生喜道:「這是不是三樓入神?」
他見嵇柔沒有回答,看向了她。嵇柔神色不對,項生問道:「怎麼了?讓你失望了?」
「不是。」她勉強笑着,「恭喜你練肉大圓滿,到達三樓入神。」
「你看起來為什麼——」
她打斷他,「沒有,我很開心。」
一說完她轉身回到屋子裏。只留下項生一人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項生走到了巨石跟前。
在項生的心裏,還有一件事沒有完成。
就是去找路春然後殺了她,他要為師父報仇。還有寧風得廢了他的修為。
萬有財對他的恩情他無以為報。必須要救出來。
他現在已是武者一品練肉大圓滿,但他不太確定能不能一戰。
他想:「嵇柔說過,武者竟以內都有一戰的能力。這就是說能和寧風一戰。只是路正要是高的太多。」
「我要不要去?」
他還在思考這個問題。
就把這個問題告訴了嵇柔。
嵇柔一口拒絕,說道:「不行,等同送死。你現在自己都自身難保還想救人?還想報仇?」
她顯得極為不開心。
項生覺得一定是自己說錯了話。
正想開口。
嵇柔道:「眼下你得學會運用體內長生劍氣,別以為劍氣在你身體就是你的。要是不能掌握一樣沒用。」
「怎麼樣能掌握?」
「與它溝通和它對話。」
這難到項生了,與一股氣對話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嵇柔說:「你得試着感受它才能慢慢進入它的內心。現在閉上眼睛試着感受。」
項生照做了卻沒有一點感覺。
「沒有感覺。」項生說。
嵇柔聽后陷入到了沉思中。
她是在想如何才能幫助到項生,感受到休內的長生劍氣。
此劍氣的由來得從武聖說起。
開始談起武聖嵇柔像是變了一個人,臉上極為嚴肅不帶一點笑容。項生意識到這是一件不能開玩笑的事情,只坐在嵇柔一旁不說不動。
等待着嵇柔說。
四下里非常安靜,嵇柔像要說一件無人可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