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長生劍氣
女子十七歲,生的可愛。
一雙眼睛裏沒有任何雜質。笑時會有兩個酒窩,嘴巴好似吃過東西后帶有油光。
她穿着一件黃色衣裳,頭上一個紫色蝴蝶結。髮絲垂在背後。
體重在一百斤,身高一米六五。
要說特別是她的神情。她的眼睛裏似對項生的特別好奇。
她說:「這肌肉,夠強。」
項生說:「你是誰?是你把我帶到這裏?」
項生沒有見過她一次也沒有見過,但聽女子的口音像是田園村的人。
她只笑不語,蹲在項生跟前上下打量着項生。像是在看一個神奇的動物。
項生感覺到有點不自在。
「你是誰?」
「嵇柔,叫我小柔又或是叫我柔兒,總之隨你了。」
「在下項生。」
說完這句話,項生感覺到自己的自我介紹有點生硬。
他沒有與女子溝通的經驗,只覺得對方說了名字自己也應該說一下。
但他還有個疑問,「你不是田園村的人。」
「我是。」嵇柔說:「只是很少出門。」
這麼一說倒也在理,項生在腦海里思考着這位女子是誰家的姑娘。
最後沒有個定論。
項生看了她一眼不再說話。然後站起身,在這冰天雪裏地他光着上身已是感覺到了寒冷。
目光四下看着,見空曠無物,心中頓時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他腦海里試着回憶前幾個時辰與路正那一戰,以及萬有財的生死。
陷入到沉重當中。
「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麼?」他想:「那金色劍光從哪裏來?他為什麼說我是麒麟體質。」
項生抬起胳膊,看了看,「難道我的體質真的有什麼不同嗎?」
「沒錯。」嵇柔看出了項生的疑惑,說道:「你是氣運之子擁有長生劍氣。」
她笑了,「更讓人意外的是還有麒麟體質。」
她顯得有些自豪,「在這大千世界中,擁有麒麟體質的,知道的才兩個人。」
項生道:「這體質有什麼不同?長生劍氣是什麼?什麼是氣運之子?另一個擁有麒麟體質的是誰?」
嵇柔顯得很無奈。
又嘆一口氣,「能不能一個一個問。」
項生意識到了自己的唐突,擠着笑容,「真不好意思,我想知道他們要對我做什麼?有叔——」
他又意識到自己問了第二個問題立即停住。
不知為何,項生感覺到自己似有一些緊張,他不知道為什麼。
從來他說話都不會這樣。
他想:「這難道就是第一次面對女子的緣故,可是她看起來一點也不緊張。」
他深呼吸調整心態才平靜一些,不再顯得毛手毛腳。
「奪劍,這是他們來這裏的目的。」她說。
顯然,在項生看來嵇柔姑娘知道很多。
「長生劍?」
「沒錯。」嵇柔似有一點瞧不起項生了,「你什麼都不知道,這些東西我也不喜歡說。」
她接著說:「總之你記住你現在很危險,一不留神就會落在壞人的手裏。」
「你是指路正?」
「不止路正。」
「有叔呢?」
「也很危險。」她說:「不過放心,在沒抓到你之前你的有叔不會有生命危險。你現在要做的不是問東問西而是提升實力,只有這樣你才能救出你的有叔,也只有這樣你才能保護自己。」
項生很是驚訝。
對嵇柔知道太多而驚訝。
在嵇柔面前項生感覺到自己像是一個無知的孩子。他開始對女子的身份好奇。
然而項生已經猜測自己身體裏的長生劍氣,是與那五道閃電有關。
他聯想到了伏由突然變得有力。
也想起兩人手指上相似的傷口。
他想:「難道是和這些有關係?但那閃電又是什麼?」
他看向嵇柔,料定眼前的女子知道這些事情。
不過嵇柔好像對這些事不願意提起,這又是為什麼呢?項生想不明白。
只道:「所以你把我這帶到這裏是想做什麼?」
嵇柔道:「幫你提升實力啊,你當真以為長生劍氣擊削下路正的耳朵是你的功勞?」
項生聽到這裏就知道不是自己的原因使長生劍氣衝出體外。
他等待着嵇柔接着往下說。
嵇柔說:「要不是你的有叔在你體內注入劍氣引導。你都死在路正手裏了。更別說讓長生劍氣衝出體外。」
她接著說:「想要再引出劍氣就得提升實力,最後還是得靠你自己。」
「你直說吧怎麼樣才能做到?」
嵇柔伸手入懷,拿出一顆藥丸遞給了項生。
項生伸手接過,深覺這藥丸還有點熱乎,可能是在女子懷裏捂的,並且拿在手裏還有一點軟似有要化了的意思。
「這是什麼?」項生問。
「化能丹。」她說:「快吃了它。」
項生不太確定自己為什麼這麼聽話。可能是眼前的嵇柔給人一種信任的感覺。
無論是誰,只要看着她的眼睛都會相信她說的話。
項生吃了。
嵇柔道:「吃過後你會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非常熱,甚至難以忍受。但這不要緊,過一會就好。在這期間你照我說的做可保你進入二樓入室。」
她接著說:「雖然只是小小的武者,但你因為麒麟體質體內又有長生劍氣。遇到武者大境界裏的人也能拼一拼。」
「要是遇到比我高很多的呢?」
「得看有多高。」嵇柔信步來回走了兩步,再停下步子看向項生,「武者以內,長生劍氣可保你丹田不損。若在武者境界之外必會喪命。就比如路正他是武王,足有實力要你性命。」
她像男子那樣伸出手拍了拍項生的肩頭,「記住留給你的時間不多。要不了多久,田園村會亂成一團甚至血流成河。」
她說起這話雖面色嚴肅。
但也顯得太過輕巧。
但她的話卻如重石一樣重重的擊在了項生的心頭。在項生看,這是恐怖的。
他已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熱得厲害。
「怎麼會這麼熱,像站在了火爐里。」項生看向嵇柔。
嵇柔說:「深呼吸。」
項生照做了。
「慢慢吐。」
「連做三次。」
項生做了三次可還是感覺很熱,他再次看向嵇柔,「沒有效果。」
「是不是感覺更熱了?」
「是。」
「這是因為。」嵇柔說:「經過深呼吸化能丹完全發揮了能量。就是趁現在去把那個五百斤的重石舉起來。能舉多少舉多少,直到身體不再熱。」
項生隨着嵇柔所指的方向看去,果一個和水缸差不多大的石頭出現在草堆後面。
看來這個石頭是事先準備好的。
並且在石頭上還有兩個握手。握手上的划痕還是新的,這明顯就是給項生量身訂做的。
項生紮起馬步,伸出雙手抓住握手。
大喊一聲把重石舉過了頭頂。再緩緩落下,再舉過頭頂再落下。
反反覆復。
他越舉越快,過了一個時辰身上的熱量慢慢漸少。
讓人奇怪的是,項生不僅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胳膊很累,還感覺充滿了力量。
五百斤的重石在他的手裏又顯得輕了很多。
他驚訝得看着嵇柔。
「不會錯。」嵇柔說:「二樓入室。想不到還真的不一樣,我當初可整整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才從一樓步入二樓。你竟然只用了一個小時。」
在這一點上嵇柔不得不佩服項生。
「可是我感覺還能舉更重的東西。」項生說:「七百或是八百我應該都能舉起來。」
「不必再舉。」她說。
「為什麼?」
「無論你再舉多重也只是二樓。」她說:「想要步入三樓入神就不能再舉重物,得換另一種方法這才是武修者的練肉。」
「難不成用火烤?」
嵇柔搖了搖頭。
就看她像是變戲法那樣,手裏突然間多出了一根與手腕粗細相同的實木棍。
這棍子看着讓人心驚膽戰。
「任何精緻的東西都要經過千錘百鍊,就像你打鐵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