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是穿越？
“佑雨，你二爸死了，快收拾書包出來，我跟你爸現在過來接你！”
坐在麵包車後座上的林佑雨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象反覆思索剛剛媽媽電話里的內容。
爺爺有兩個親弟弟，分別是自己的二爺爺，么爺爺。
二爺爺走得早，似乎在自己三歲前就去世了，怎麼去世的記不清楚了。
只留下三個兒子和兩個女兒以及二婆婆。
三兒子最小，二爺爺走的時候才12歲左右。
兩個女兒在外打工養活自己，家中全憑大兒子、二兒子在附近石場做體力活掙錢。
也就是林佑雨的大爸，二爸。
林佑雨五歲的時候兩位都還沒有結婚，所以對隔壁的這個兒子喜歡的緊，林佑雨腦海中還有些和大爸，二爸玩耍的記憶。
但是大約在五歲的那個冬天，兩位先後在石場因事故去世。
可從媽媽電話里說的，二爸今早出事死了。
林佑雨很是震驚。
然後有些猜疑，難道因為自己的到來，使得這個時空的一些事情發生了改變？
前世的自己，在看到女孩走光的那天並沒有請假。
但這一次自己請了假，原本該發生的事情，像蝴蝶效應般發生了變化。
校門口外橋頭的三輪車拉的本不是自己，另一個本該坐這輛三輪車的人可能坐了其他的車，又或者選擇了步行。
張鐵松送自己在橋頭耽擱了一下，那天回家路上要遇到的人也能發生了變化......
因為一張請假條，這個時空的一切一切可能都發生了跟原來不一樣的變化？
不對！不對！
二爸走的時間節點在這個之前啊，不可能受到現在的自己影響啊！而且二爸的死因好像媽媽沒有說！
於是林佑雨頭靠到副駕駛後面問道：“媽，二爸啷個走的喲！”
“哎，聽你大伯說是應該是割豬草的時候，滑到坎下，腦殼撞到石頭，當場就沒啦！”
“還是他早上去割豬草的時候看到的，躺在你二婆的紅苕地邊邊以為是睡著了，過去喊他，結果看到他腦殼邊邊一大灘血，身上穿的衣服都遭浸得發黑啦！”
“哎喲，你二婆硬是命苦哦，你二爺走得早，大爸也在石場抬石頭時候被砸死啦，現在就剩你么爸了！”
林母說著都帶着哭腔起來，她一直是個心善感性的人，村裡喜事喪事都會去幫忙，跟林佑雨外婆一樣。
聽完媽媽的敘述，林佑雨腦子裏更亂了。
直到車子停在村裡以前林家小煤窯外的空地林佑雨也沒鋝清楚。
二婆家的房子緊挨着林佑雨家的祖宅，一家三口剛下車朝老房子走去。
刺耳的喪樂傳來。
讓林佑雨有些難受，看着母親還很健康的背影才稍微緩和下來。
體檢的事更加迫切的掛上心頭。
林佑雨二爸還沒結婚，沒有子嗣。
林佑雨和林佑雨堂哥，也就是他大伯的兒子林佑陽代為盡孝。
此刻兩兄弟跪在道士先生設的跪團上，二婆家的大女兒二女兒在身後帶着哭音給他倆披麻戴孝！
這邊的麻就是一塊150cm長50cm寬的麻布，先在頭頂包一圈，留出到屁股長的布，從身後垂下。
然後用兩根細麻繩繞圈，分別把頭頂腰間的麻布外固定。
二嬢在林佑雨身後正給他繫着頭頂的麻繩。
“佑雨哦~你二爸走得好突然哦，
這兩天就只有辛苦你們兩兄弟給你二爸盡孝羅!”
邊系邊帶着哭腔說道！
“是啊，還好有你兩兄弟哦，我跟你們二嬢生得都是女兒，你兩個真是乖喲，要祝你們二爸下輩子投個好胎，這輩子的事情就不要再想羅”
大嬢的哭腔也傳來。
大哥林佑陽也有些哭腔的趕緊說道：“大嬢二嬢說些啥子哦，這本來就是我跟佑雨該做的，二爸下輩子肯定能長命百歲的。”
林佑雨也忍不住掉出眼淚。
腦海中突然一陣翻湧，感受着頭上圍了一圈的麻繩開始大膽猜想起來。
所學過的物理知識整合起來。
時間不可逆，所以自己應該不是穿越回這個時間點了。
穿越時間從維度上來說要四維空間才能辦到，而四維空間是在人類所處的三維空間加上了時間這個維度。
但時間這個度量只是人類的設定，用人類定義的一個維度去理解三維以上的維度本就不科學。
所以不能用維度的知識解釋眼前的情況。
假如！假如！
把人的一生比作一個圈，不去考慮時間這個人類定義的度量。
這個圈的終點就是肉體的死亡，從死亡結束的那一刻開始，便是新的起點
死亡與新生之間發生了一些事，這些事讓人類忘掉了上一個循環發生的事情。
也許中國古代的所說的前世今生，孟婆湯就是解釋這一現象。
繼續猜想，由於無限次的循環，有些事情無法完全忘卻。
所以出現了人類在某些時刻，見到從未見過的人會有熟悉的感覺。
做一些事的時候，覺得這件事自己以前夢到過，或者做過。
但，其實這些都是真實發生過，只是在某一個圈裏。
然後。
某些不可知的情況下，人類在循環的過程中蘇醒了上一個過程的記憶，但由於記憶的終點是自己的死亡。
於是，給了人穿越的錯覺。
實際上，自己已經在上一個圈死去，再次從起點開始循環了。
然後自己頭痛的過程便是記憶蘇醒的過程。
沒有時間的介入，自己蘇醒的那一刻，整個圈的屬性便發生了改變。
也許原來的圈依舊存在。
只是在自己記憶蘇醒的那一刻，一個新的圈出現了。
或許每出現蘇醒，就會出現一個圈。
這些圈可以是重疊的，也可以是不同位面的。
在無限的宇宙里，假設有一個無限大的生命體，大到我們觀察不到。
人類發明了光年的定義，觀察到的最遠天體為300萬光年外的三角座星系。
假如這個無限大的生命體有兩隻手，那對於他而言，抓住星系和地球是同時發生的。
在他眼中就沒有人類定義的時間這個概念了。
不同位面的圈便是一個個輪迴，一個個高位度的生命體無限循環在人類的新生的肉體裏開始“跑圈”直至肉體滅亡。
所謂的穿越到古代不過是在起點的時候和其他位面的圈的起點有了交點。
然後在那一個所謂古代的圈的某個點上蘇醒了其他圈裏的記憶。
我們知道的那些天才也許就是重複的在一個圈循環了無數次，那些普通人難以企及的天賦不過是肉體裏未知生命體的無數次練習。
或者某些天才蘇醒了記憶，於是做出了讓普通人難以企及的事情。
比如後世了解到JAY，那麼多高質量的音樂一度讓人懷疑他是穿越者。
比如特斯拉，比如現在的自己。
自己家庭普通甚至貧窮，電腦都沒有。
出生到初二除了看病，甚至沒有出過清水鎮，那街舞在哪裏學的。
自己依着蘇醒的記憶，跳出領先這個時代風格的舞蹈，在旁人看來就是天才。
自己物理總是一學就懂，數學卻不好似乎也能解釋清楚了。
所以，沒有穿越，只是蘇醒，在自己蘇醒的那一刻，這個世界就發生了改變，跟時間這個度量沒有關係。
或者，某個人的圈與自己在的圈交錯了，那個人改變了這個圈的一些事情。
二爸也許此刻也正在某個圈的起點裏誕生，或者他在某一刻蘇醒生出新的圈，或者受別人的圈影響，他的人生軌跡又發生了變化。
這就是所謂的輪迴！
想到此處的林佑雨突然對生死沒有了感覺，因為自己便是一個“蘇醒”之人。
想着自己五年級就開始的頭痛，也許那一次便有可能蘇醒某些記憶。
又想着起自己五年級去檢查，醫生說自己有五個腦室，而一般人只有四個腦室，而且第五腦室還在發育。
所以自己的蘇醒跟第五腦室有關？而高中的時候檢查結果依然是還在發育。
那自己還有可能蘇醒某些圈的記憶？
想到此處時，天色已晚，到了晚飯時間，兩兄弟得以休息一下，晚上還要守夜。
林佑雨的思考也被鄉親父老的問候打斷。
話分兩頭
鎮中的晚自習也開始了。
張鐵松在教室評講卷子，他習慣晚自習評講。
看着林佑雨的座位空空，心裏多少擔心這個學生的成績該怎麼辦。
坐在空位旁的岳悅看着黑板。
林佑雨在她的腦海里跳着舞。
已經重複的跳了一天。
不知疲憊。
劉清泉眼前的空位雖然空着。
但林佑雨問他問題的可惡樣子卻似乎還在那裏！
林佑雨座位的旁邊是過道。
過道的旁邊宋葉淇坐在那裏。
臉蛋兒時不時的就紅一下，不知道在想什麼。
王文浩坐在座位上。
腳掌踩在球上把籃球在地上滾過去，滾過來。
眼睛看着黑板沒有焦距。
鄭思聰在旁邊認真聽講。
張鐵松感覺今天有點奇奇怪怪。
班上的好多同學都時不時雙眼失去焦距。
完全不像一個尖子班上課應該有的狀態。
無奈的把音量調高，試圖讓學生們聚焦到黑板。
但效果的時效不盡人意。
晚自習終於挨到第三節課。
老師不能講課，留給學生自習。
教室窗外傳來篤！篤！嗒！嗒！的幾聲。
是雨水打在樓下清潔房樓頂的聲音。
突然！
唰！唰！唰！唰！的聲音一窩蜂侵入教室。
像是天空裝雨的雲被鑿穿了似的。
雨水一下就打到了地面。
連綿不絕，不見停歇。
岳悅伸手在課桌下摸到了雨傘。
“真的下雨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