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 44 章

第44章 第 44 章

第44章

被帶出審訊室的中島敦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很茫然的狀態,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旁邊人的表情,也不像是要放了自己的樣子。

警察吧他從審訊室帶出來后又繞了一大圈,路上遇見的人也越來越少,顯然這邊平時都沒什麼人過來,最終把他帶到一間位置很裏面的房間門口。

中島敦抬起頭,看到了房間旁邊標着的銘牌。

東京警視廳異常事件特別調查部門……?

前綴好長啊,中島敦心想,東京警視廳還有這種部門嗎,不過異常事件是指的什麼?為什麼他會被帶到這裏?

中島敦滿腦子問號。

帶路的警察在門口敲了兩下,不過一會兒,裏面就傳來讓他們進來的聲音。

聽上去還很年輕。

中島敦被帶到了裏面,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小房間,擺設簡潔到甚至給人一種不常使用的感覺。

在窗戶邊上站着一個異常高大的人影,雖然造型有點奇特,但光是看着背影就讓人感覺到了一種難以形容的壓力。

中島敦忍不住停下腳步,有些遲疑地回頭看向身後的警察,警察沒說話,只是對他點點頭,隨後退了出去,還順手把門關上。

聽到關門聲,窗戶旁的人才像是剛回過神來一樣,轉頭看到站在門口局促不安的少年,眉頭一挑。

「喂,透也,我聽說是大老虎才過來的,怎麼是個小孩子?」

「你不會又是忽悠我的吧?」

男人往旁邊走,中島敦才發現沿着牆壁的前面還有一個房間,他有些不受控制的跟了上去,發現那裏被人改造成了一間簡易的茶室。

穿着和服的黑髮男人跪坐在茶室的榻榻米上,骨節分明形狀好看的手正打着茶末。

白頭髮的男人很隨意的坐在對面,朝他招了招手,又拍了下身側的位置,示意他過來這邊坐。

中島敦被弄得一頭霧水,局促不安地順着男人的意思走了過去,端端正正的跪坐在榻榻米上。

「那個……」他小心的開口詢問,「請問你們是……?」

其實他更像問對方把他帶過來是有什麼事,礙於兩人特殊的氣場,話到嘴邊又不受控制地拐了個彎。

陪着五條透也過來辦事情的五條悟看出他的緊張,十分自來熟地摟住少年的肩膀,笑嘻嘻的指着自己自我介紹后又將對面的人也介紹了一下,安撫道:「別擔心,不是什麼大事兒~」

五條透也將沏好的茶往中島敦前面推了推:「請用。」

「啊,謝謝。」沒想到是給自己泡的茶,中島敦有些受寵若驚,手忙腳亂的將杯子拿過來端在手上,有些不安的摩挲着杯沿。

或許是覺得這兩人的態度還好,中島敦鼓起勇氣開口問道:「那個,請問你們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這件事,就等你的同伴到了以後一起說吧。」

同伴?是說國木田先生和太宰先生嗎?

聽到他們也會來這裏,中島敦心裏頓時鬆了口氣,神情也不由的放鬆下來。

老實說光是被警察帶回來審問這種事就讓從來沒經歷過這些的中島敦緊張的要命,尤其剛才……那個警察的眼神……

中島敦不自覺的抿了下唇。

五條透也不是會和人閑聊的性格,中島敦沉默下來後房間就變得很安靜,耐不住寂寞的五條悟湊了過去,好奇的問他:「少年,你真的可以變成老虎嗎?」

「啊?」中島敦被面前忽然放大的臉嚇了一跳,握緊茶杯結結巴巴的說:「我的名字是中島敦,不是少年,然後……那個什麼,變成老虎是因為異能力的關係,不是我自己可以變成老虎。」

中島敦顛三倒四的說著話,甚至因為緊張還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五條悟看他這樣,不由的摸了摸下巴,然後扭頭朝着那邊眉目清冷的五條透也抱怨:「透也,都說了表情太嚴肅了,你看把孩子嚇成什麼樣,話都不會說了。」

五條透也輕輕抬起眼帘,視線在五條悟身上停留了一秒,又慢慢移到他身旁的少年身上。

中島敦不自覺的挺直背脊,連連擺手:「不不不,是我自己的問題,請不用在意,我會努力克服的。」

「努力克服……」五條悟忍俊不禁,拍着他的肩膀說:「你這傢伙還蠻有趣的誒。」

說話間,房門響了。

門打開后,被帶過來的是國木田獨步。

中島敦看見他瞬間感覺安心了不少,感情極為濃郁地喊了聲:「國木田先生!」

雖然這兩個人態度是很友善,但是待在他們身邊壓力真的好大啊啊啊!

國木田獨步腳下一頓,仔細端詳了下茶室內的情況,才抬起腳步走了進去。

「你們好,我是國木田獨步。」他主動做了自我介紹,並把主動權拿在自己手上,直截了當的問:「請問兩位找我們過來是有什麼事?」

五條透也將另一杯沏好的茶放到他方向不遠的榻榻米上,道:「請坐。」

國木田獨步順應的坐了下來,背脊挺直,坐直端正。

在端詳一遍后,他的目光和注意力主要放在了左手邊黑頭髮的這個男人身上。

很明顯,對方才是主要做事的人。

中島敦朝身旁的五條悟說了句抱歉,小心的挪到國木田獨步身邊,問他:「國木田先生,太宰先生呢?」

確認了一遍他看起來沒什麼事,國木田獨步扶了扶眼鏡,道:「不知道,出來的時候沒看到。」

「這樣啊……」中島敦顯得有些失望。

在他們說話間,五條透也從身後取出一疊文件,放在榻榻米上,往兩人所在的方向輕輕推了下。

「在進入主題之前,兩位可以先看看這份資料。」

國木田獨步伸手將資料拿起來,朝透也點點頭。

「失禮了。」

說完便拿在手裏仔細翻閱起來,中島敦湊到他身邊也認認真真的看着。

資料上顯示的是大概昨天下午七點左右,有人在伊集院商業街附近的小巷中發現了像是被什麼東西撕咬啃食過的屍體碎塊。

從齒痕和撕咬的力度來看,可以排除是流浪犬之類的東西,應該是某種大型動物。

上面還覆著一張碎塊殘肢的照片,看到那個有幾分熟悉的巷子,國木田獨步和中島敦心裏同時一跳。

那是他們昨天同時經過還出現了幻覺的巷子。

照片上慘不忍睹的畫面像個響亮的耳光扇在兩人臉上,明晃晃的告訴他們,昨天看到的一切,並不是什麼幻覺,而是就在他們眼前真實發生的慘案。

想到這裏,中島敦只感覺胃裏一頓翻江倒海,控制不住的生理反應讓他捂着嘴偏到另一邊乾嘔了幾聲。

國木田獨步抿着唇,翻開下一頁。

而下一頁的資料上,並不是那個怪物相關的東西,而是他和中島敦的資料。

包括他們的異能力以及其作用,都被清楚的列了出來。

而中島敦的資料下面,還記載了幾個月前人虎吃人的傳聞,並且用紅色的墨水醒目的圈了起來。

看到這裏國木田獨步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飯島美惠子的案子他們不一定會被當成兇手,但這起碎屍案,明顯是有人已經完全把敦當成了殺人兇手,會啃食人類的野獸。

國木田獨步直接氣笑了,啪一下將資料拍在榻榻米上,眼鏡後方雙眸帶着銳利的光掃向對面。

五條透也垂眸喝茶,百無聊賴的五條悟躺在榻榻米上,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擺弄着透也的袖子,聽到聲音的兩個人甚至看都沒往這邊看一眼。

他們這樣的反應反倒讓國木田獨步迅速冷靜下來,推了下眼鏡,將自己的憤怒強壓下去。

或許真的有人認為敦是這起事件的兇手,但絕對不會是面前這兩個人,不然他們不會是這個反應。

更甚至,他們可能知道那個怪物是什麼,所以才肯定敦不會是兇手。

緩過來的中島敦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這麼生氣,想看看資料上寫的什麼,注意到他視線的國木田獨步將資料往五條透也的方向推了回去。

五條透也這才將視線放在他身上。

「看完了?「

國木田獨步點點頭,道:「可以進入主題了。」

五條透也放下茶杯,雙手交疊置於腿上,視線掃過兩人,淡聲道:「在這之前,我先做下自我介紹。」

「我的名字是五條透也,自平安時期流傳下來的咒術師家族五條一族的成員,這位是家族族長,五條悟。」

側躺在榻榻米上沒個正形的五條悟舉起一隻手,懶洋洋地道了聲:「喲~」

看上去完全沒有一個大家族族長的樣子。

國木田獨步有些意外,但這是人家家族的事情,和他們也沒什麼關係,國木田沒有多問,只是提出自己的疑惑:「咒術師,是什麼?」

「簡單來說,就是和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進行戰鬥的一類擁有特殊能力的人。」

五條透也嘴角勾起一點淺淺的笑意。

「你也可以把它看做巫女或者除妖師這類身份。」

五條悟聞言不滿地拽了下他的袖子。

國木田獨步點點頭,表示自己大致理解了,也瞬間明白這兩人找上他們的原因。

「也就是說,我們在巷子裏見到的那隻怪物,就是你們需要除去的東西?」

國木田獨步看向五條透也,眸色有些銳利。

「如果你找我們來的目的是想獲取那隻怪物的情報,那你可能要失望了,五條先生。在我們進入巷子以後那隻怪物就消失了,恐怕沒辦法給您提供什麼幫助。」

出乎意料的是,五條透也搖了搖頭,否定了他的說法。

「實際上,你們現在面臨的問題,只有一個。」

「咒靈是普通人無法看到的生物,案發當時你和你的同伴正好出現在那裏,而他的能力,又剛好可以解釋傷口的來源,我這麼說你應該能明白是什麼意思,國木田先生。」

「新聞報道已經被官方攔截下來,但昨天晚上警察到之前有人拍了現場照片,並放到了網上,經過一晚上的發酵以後,現在各個熱門社區和論壇都能找到相關討論,官方需要在最短時間內給民眾一個合理的解釋。」

五條透也平靜的眸底映着國木田獨步微微發青的臉色。

「還有一個對你們來說或許不太想聽的消息。」他垂首從袖口取出幾張照片推了過去。

是昨天追蹤他們的那些黑衣人,其中一張是中島敦和太宰治的通緝令的照片。

五條透也指着黑衣人的照片,道:「這些人是東京某地下組織的成員,抓你們的目的自然是為了酬金。」他將手指挪到通緝令上面,指尖輕點。

「而這張通緝令,來自於國外一所立志於開發出人類進化藥劑的醫藥實驗基地。」

「除了你們之外,一些擁有特殊能力的人,特殊才能的人,以及特殊天賦的人,都收到了這樣一張通緝令。」

五條透也說到這裏時頓了頓,輕笑着從另一邊的袖子裏取出一張老舊的照片,遞了過去。

國木田獨步皺着眉將照片拿起來,只一眼就忍不住驚訝地望向對面。

「五條先生,這是……?」

五條透也微微頷首,「這是一張十一年前的通緝令。」

「只不過在它出現在黑市以前就被攔截了,並沒有發佈出去。」

聽得昏昏欲睡閉着眼假寐的五條悟聽到十一年這個關鍵數字瞬間來勁了,猛地睜開眼。

等國木田獨步把照片放回榻榻米上,他伸長手率先將照片拿起來,待看清楚上面的內容后,蹭一下坐起身。

甚至一把拽下自己臉上的眼罩,有點懷疑自己眼睛的反覆檢查了好幾遍。

「透也?」他嗓音沉沉的叫了聲透也的名字,五條透也輕飄飄的望過來,道:「回去再和你解釋。」

行叭。

五條悟拉好眼罩,拿着照片又躺了回去,順便朝對面的人擺擺手,示意他們繼續忽略自己。

國木田獨步:……

原來這傢伙不是看不到啊。

進來后就注意到對方臉上眼罩的國木田獨步之前還以為是因為有什麼眼疾,所以盡量讓自己的視線不要落在對方臉上,不要顯得太過失禮。

沒想到……

國木田獨步默默將視線移開。

照片被五條悟拿在手裏收不回來,五條透也看了眼就隨他去了,望向對面,道:「國木田先生,要合作嗎?」

「事實上,我需要你們偵探社的幫助。」

國木田獨步推了下眼鏡。

「願聞其詳。」

「這所實驗基地在國內的大部分都已經找出來了,但他們的總部隱藏太深,以至於現在我所能找到的線索全部斷了。」

「我知道貴社內有一位異能力十分優秀的偵探先生,我需要他的幫助。」

「亂步先生……」

國木田獨步眯起眼睛,「你似乎對我們偵探社的人都很了解。」

「貴社的人也沒有掩飾過自己的異能力,關於你們所有人的情報,只要細心找一找,很容易就能找到。」

「我並沒有惡意,國木田先生,這份合作,你我都需要。」

五條透也冷靜的指出:「現如今,你的同伴已經成為他們下一個目標。」

「以後的難度,可能就不是那些拿着槍械的普通人,而是和你們一樣,身懷某項特殊能力的類型,或許是異能力,也或許是咒術師,更有甚者,可能是西方那邊的吸血鬼和巫師。」

「這個世界的各個角落都潛藏着一些身懷絕技的人,只不過各司其職互不干擾罷了,但若是有人能拿出合適的酬金和報酬,我想總會有人願意不遠萬里來接下這個任務。」

國木田獨步沉默,事實上對方說的事情很有可能發生,至於什麼時候發生,就要看太宰和敦在他們眼裏的價值幾何。

從懸賞的金額來看,顯然很值錢。

國木田獨步忍不住瞟了眼身旁的少年,大腦完全跟不上兩人的談話,整個人暈乎乎的中島敦在他視線看過來的時候連忙坐好,藉此表達自己有認真聽講,沒發現自己茫然的眼神把內心完全暴露出來了。

看着那雙清澈卻十分懵懂的眼睛,國木田獨步嘴角肌肉不住的抽動了幾下。

他實在想不通,這傢伙為什麼每次都能倒霉的被人盯上。

太宰那傢伙也就算了,作惡多端,被人盯上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敦他實在有點想不通。

……這傢伙身上是有什麼奇怪的特質嗎?

被盯着的中島敦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感覺國木田先生現在的眼神有點點可怕。

這個時候中島敦忽然有點想念太宰了,有太宰先生在不管發生什麼都會很安心,他只要老老實實聽太宰先生的話就行了QQ。

被中島敦記掛的太宰治,此刻正巧走出警視廳的大門。

這會兒陽光已經出來了,外面艷陽高照,天色正好。

太宰治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建築,摸了摸肚子,決定先去填飽肚子。

說起來警察管不管飯來着,應該不需要給國木田和敦也帶吧?

太宰治一邊思索着一邊隨便找了個方向往外走。

在附近街道隨便找了家拉麵館,進去后坐在靠里的位置點了菜單上的熱門招牌,太宰治支着下巴懶洋洋的打着哈欠,一邊從口袋裏拿出手機,刷着新聞打發時間。

門口懸挂的鈴鐺響了,有新的客人進了拉麵館。

太宰治原本只是隨意抬眸瞥了一眼,隨後視線便頓住了,眸底逐漸多出几絲無語的情緒,連臉上也毫不遮掩的表現了出來。

他放下手機,撐着臉頰好整以暇地看着那邊徑直朝自己走過來的,因為一張娃娃臉甚至可以稱呼為少年的青年,不怎麼客氣的開口。

「你是鬼嗎?這麼陰魂不散。」

被懟了一句的鹿野鳴也不生氣,拉開他對面的椅子坐下,先是扭頭招呼老闆要了份招牌拉麵,隨後才看向太宰,理直氣壯的說:「我想你了呀~」

他捧着一張可憐兮兮的臉眼巴巴地望着太宰,「這麼久沒見太宰你都不想我的嗎?」

「一點也不。」太宰治毫不留情的說,甚至抬起手做起了驅趕的手勢:「去去,那邊去,看見你這傢伙的臉就沒胃口了。」

「誒~你怎麼這樣呀。」鹿野鳴拍了下桌,不滿的說:「你信不信我馬上去找作之助告狀,讓他再也不理你了!」

聽到那個名字,太宰治表情一頓,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東西,眸光一下變得極為深沉。

「說起來,鹿野。」

「嗯?幹嘛?」鹿野鳴揚了下眉,一臉得意的說:「想我不告狀也行,拉麵錢你來付。」

說完話他攤開手裝模作樣的聳聳肩,長嘆口氣:「為了來找你我還特地甩掉了保鏢,你都不知道那傢伙有多纏人,出門的時候什麼都沒帶,你要是不請我吃飯我就要餓肚子了。」

「看起來你現在過得也不錯。」太宰治挑了下眉,甩甩手,示意這些都不是問題,現在重要的也不是誰來付錢這種事。

他充滿興味地看着鹿野,語氣夾帶着幾分不甚明顯的試探,問道:「你當年送給我的那個東西,是什麼?」

「嗯?」鹿野鳴表情茫然:「我送你的東西那麼多,你現在說的是哪個?」

太宰治卡了一下,忽然想起來這傢伙是有事兒沒事兒就往自己懷裏塞東西,要麼是些奇奇怪怪的武器試驗品,要麼就是些不知道用來幹嘛的藥水。

他捏着下巴思索了片刻,努力回想那東西是對方什麼時候送給他的。

「你好,這是你的拉麵。」

服務員把做好的拉麵送上來,鹿野鳴眼睛一亮,等服務員把拉麵放到自己面前,從旁邊拿過筷子和勺子,先是舀了勺湯,呼呼吹了好幾下熱氣后才放進自己嘴裏。

鮮美濃郁的湯汁一下就打開味蕾,鹿野鳴拿過旁邊的筷子,完全將對面的太宰拋在腦後了。

等太宰治從記憶的犄角旮旯里找出對方是什麼時候把東西送給自己的時候,就看到鹿野鳴坐在對面哼哧哼哧的吃着應該是屬於自己的那份那面。

感覺到對面視線的鹿野鳴抬起臉,咽下嘴裏的食物,疑惑地歪了下頭,「幹嘛?」

太宰治視線往下,鹿野鳴也跟着向下看,然後就看到了桌上的面碗。

他瞬間警惕起來,用手臂圈住面碗不滿的抬起頭:「想吃自己點啦,這份是我的!」

護食的樣子看得太宰治一臉無語。

什麼你的,那分明是他點的!先來後到懂不懂啊混蛋鹿野!

好在這個時候服務員把另一份拉麵也送上來了,兩人點的又是同樣的,太宰治止住了想吐槽的慾望。

一邊抽出筷子一邊繼續剛才的話題:「就是那個,你十九歲生日前天晚上送我的那個,像鏡子一樣的東西。」

鹿野鳴皺着眉想了想,給自己夾了一筷子拉麵放進嘴裏,嚼吧嚼吧,咽下去之後才想起來太宰說的那是什麼東西。

「你說那個呀。」他一臉恍然大悟的說著:「那個是我從寺廟買回來的神器,說是可以保命的那種。」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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