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凱莎·霍夫曼
「警察先生，絕對有人開槍殺人了。我敢肯定殺人的那傢伙一定是射空了一整個彈匣，那聲音就沒怎麼停過。」身穿着睡衣的中年男人對着正在詢問自己的警察義正嚴詞的說著，甚至就差舉着自己的手向著上帝發誓了。
現在給他一本聖經，他絕對二話不說的把手放在上面，證明自己說的都是真的。
「我相信你，先生。但是...」年輕警察調整了下自己的帽檐，有些不可置信的對着男人說道，「周邊五百米沒有任何一具屍體，甚至都沒有血痕。」
中年人還想對着年輕警察說什麼，就看到了一個帶着和善笑容的警監走了過來，對着年輕警察點了點頭。
年輕警察倒是明白，直接對着那人敬了個禮，就轉身離開了。讓更富有經驗的警監來解決這件事情，他還是去好好學習一下其他老警察們的辦案手法吧。
「先生，我知道您沒有報假警，畢竟那邊的彈痕和血跡做不得假。年輕人嘛，見到過的東西還是少。」警監對着中年人和善的說著。
中年人倒是聽着警監的話忙不迭的點着頭，總算來了個認為自己說實話的警察了。
「我叫喬治·史黛西，如果未來還有什麼線索，可以給我打電話。」喬治摸出來自己的名片遞給了中年人，「您可以回去平穩下情緒，明天還要正常生活不是嗎？」
一起槍擊案，還是受害人不知所蹤的槍擊案，絕對值得他注意。更何況這裏離自己家也不是太遠，他可不想格溫會遇到這種事情，那可太可怕了。
中年人接過了喬治的名片，也是認同喬治的話，轉身回到了自己家。槍擊而已，又不是沒有見過。現在回去他就能續上自己和荷里活明星同床的美夢。
見到中年人回家之後，喬治也是重新走到了那遍佈血跡的路燈下。
「警監，地上至少有七枚9手槍彈彈頭。」作為技術科的警員，現在的曼菲斯是有一個感覺，就是自己在警校里學的東西全都是狗屁，甚至就連自己的常識被摧毀的一乾二淨，「這個現場完全違背了基本常識。」
「血液樣本已經採集了嗎？」喬治倒是沒有對自己身邊技術科警員的驚訝，現在的他需要的是絕對的冷靜。作為現場最高長官，他絕對不能和其他人一樣。
曼菲斯也只能點點頭：「已經送回警局了，快的話，應該已經開始進行DNA匹配了。但是，我覺得應該沒有什麼用。」
「周圍沒有監控？」喬治四下打量着街道周邊有可能安裝監控的區域，嘗試發現任何一個可能在運行的監控探頭。
聽到喬治的話，曼菲斯這回倒是給了他一個好消息，不遠處的便利店門口有一個探頭是正對着案發地的。
「但是，我去看了，那是個漢默的攝像頭，可能並沒有什麼用處。」曼菲斯撇了撇嘴，要不是斯塔克旗下公司的東西太貴，估計沒有多少人回去買漢默那拙劣的仿製品。
喬治倒是無所謂，畢竟有監控和沒有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兒。至少他們能搞懂，受害人是怎麼消失在案發現場，還不留一絲痕迹的。
只不過現在夜色還濃，人家也不是什麼全天候的便利店，只能等着人家開門再問問監控的事情了。
「你們在幹什麼？」
「這裏是封鎖區，你們不能進來。」
......
一邊警員們正在制止幾個黑西裝進入封鎖線，手已經搭在了腰上，隨時準備來挑戰一下美式居合的最快記錄。
「怎麼回事？」喬治對於這種騷動不可能視而不見，況且看着那些黑西裝開來的黑色雪佛蘭薩博班，他大概就知道是什麼人插手了。
「FBI。」領頭的黑西裝只是對着喬治亮了自己的FBI探員證，「我們懷疑這是一起流竄作案，這件案子我們來接手。」
喬治也不會因為一張證件就會認定自己面前的就是FBI探員，現在做假證的那些傢伙，做的可比真的要真。抬起手就拿過了那傢伙的證件，領頭的黑西裝也不在意，任憑喬治拿走去查驗真假。
「克拉克·格雷格？」喬治對着領頭的黑西裝說道。
那傢伙也相當自然的點了點頭。
「在查證真偽之前，就麻煩各位在這裏等等了。也不要想着離開，不然出現什麼問題，我也沒辦法。」儘管喬治還是懷疑他們的真實身份，但是現在也只能讓他們在這裏待着了。他見過的FBI可沒有如此有效率，更沒見過上趕着來NYPD手裏搶案子的。
「我理解。」這位克拉克倒也是和善，絲毫沒有什麼架子。
聯邦警察和州警察可不算是什麼友好單位，簡單來說，尿不到一個壺裏。
「沒問題。」之前拿着證件去確認真假的小警員，又回到了喬治的身邊，但依舊是把證件遞給了喬治。
接收到自家人確認的信息，喬治也沒有什麼動作，只是將FBI的證件重新遞給了克拉克：「我倒是蠻好奇，什麼時候FBI還會出來接手這種明顯就是激情犯罪的案子？」
什麼狗屁的流竄作案，喬治可沒有聽過哪個州出現了同樣的事情。
那位克拉克對於喬治的話明顯愣神了一下，看來自己面對的這位NYPD警監不是什麼好糊弄的主。
要不是克拉克是個好脾氣，現在他就能直接給自己面前的喬治一個***斗，什麼好奇，你就是不想給案子！
「好吧，看來還是需要點兒別的。」克拉克收起自己的FBI證件，又將手伸進自己的內兜中。
這倒是讓NYPD的小警員們緊張的夠嗆，手已經握在了槍上了，要不是有喬治示意他們放鬆一點兒，早就開槍了。
「大家放鬆一點兒。」克拉克憨厚的笑着，從兜里拿出來另一本證件遞給了喬治，「重新認識一下，國土安全部特工，克拉克。」
好了，喬治這次算是明白來的傢伙是什麼人物了，絕對是那些不被承認，又高度機密的組織。自己一個小小的警監可擋不住。
在喬治和那傢伙交接案情的時候，另一邊的凱莎正愣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房門。
只是扇普普通的公寓門，但是在凱莎現在看來絕對是她現在能做的最困難的事情。
「咚~咚~咚」
最終還是敲響了房門，即便她現在的狀態確實不太好看，或者說驚悚。
門直接就被打開了，沒有絲毫延遲，很明顯開門的人已經在這裏待了不知道多長時間。
「凱莎·霍夫曼，你知不知道...」那張即便年過四十依舊令人驚艷的臉上可沒有笑容，反而是擔憂和氣憤夾雜在一起的奇怪情緒。梅還想說什麼，可是再定神觀察凱莎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濃厚的擔憂還有懼怕：「那些是血？」
「梅，我能進去嗎？」凱莎不想和梅在外面談論什麼，很容易嚇到人，而且現在的她急需一點時間來梳理一下自己現在的情況。
「快點。」梅現在不知道凱莎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是對於凱莎的保護意識明顯讓她做出了判斷。
梅讓開身子，讓凱莎能夠進家，探出頭向外張望着，免得出現什麼被鄰居發現的狗血戲碼。甚至在一旁的衣架上直接扯下來了一件薄衫，將凱莎原
可在梅想着是不是走廊里會同樣有血跡的時候，卻沒有發現任何疑似血液的痕迹。儘管疑惑，但梅也算是鬆了口氣，連忙關上門。
也直到這個時候，梅才發覺自己是不是應該打個急救電話之類的，凱莎的鮮血都染紅了那件衣服，真的沒有什麼問題嗎？
「凱莎？凱莎？」
「我在衛生間。」凱莎的聲音在衛生間的環境中襯的有些悶悶的。
梅現在只想看看凱莎現在的狀況，也在默默祈禱，千萬不要出現什麼她不想的狀況。
推開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已經因為被鮮血浸染而丟到垃圾桶里的一團衣物，而衣服的主人正在清洗身上的血漬。
梅倒是直接拉開原本用來遮擋的浴簾，想要仔細看看凱莎身上是不是有受傷痕迹，總不能那麼多血都不是凱莎流的吧。
但，映入眼帘的確實一具潔白無瑕的身體，別說流血的傷口了，就連個小小的疤痕都沒有。
「梅，我真的沒事。」凱莎笑着對梅說道，雖然現在的她還沒有縷清發生了什麼，但至少是明白自己算是真的活了下來。
「好，好的。」梅也只能有些木訥的點點頭。之前凱莎一身血的回來，現在卻又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迹，反差感有些過於強烈了。
現在的梅都在懷疑是不是自家娃兒做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要是真的，她可要好好勸勸凱莎去自首了。
看着梅一臉憂心忡忡的走了出去，凱莎也知道梅肯定會亂想，但是現在她最重要的事情是好好看看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