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陸大人,你見過鬼嗎?
柳綿綿彎眸勾唇,放肆的將晏朝辭的唇撬開,運起靈歡訣鯨吞起晏朝辭的帝王紫氣。
一絲又一絲的帝王紫氣流入柳綿綿口中,轉換成供她修鍊的靈氣,老老實實的遊走全身後在她的心口凝成拳頭大小的白色靈霧。
飽脹感湧現,勾住晏朝辭的柳綿綿果斷鬆手。
「嗝!」
吸飽靈氣的柳綿綿不禁打了個飽嗝,抬手摸了摸重獲靈氣,修出小團靈霧的胸口,雙眼亮晶晶的望向晏朝辭。
真不愧是上好鼎爐!
她這一口吸的靈氣都趕上她在修真界一次打坐修鍊到的靈氣量了。
柳綿綿:靈氣香香!她還想要!
她在心裏對靈氣發出渴望的聲音,盯着晏朝辭的目光灼熱逼人,「別說什麼你牽連了我,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自然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你可不能拋棄我!」
柳綿綿扯住晏朝辭的衣袖,嗓音委屈巴巴,彷彿晏朝辭說錯一個字就能哭出來。
晏朝辭抿緊薄唇,「我不會拋棄你。」
他垂着眼眸,長且翹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柳綿綿見他耳尖通紅,看都不敢看自己,裂唇笑出小白牙,「這可是你說的,你不會拋棄我,會一直跟我在一起。」
她貼心的給晏朝辭說的話打補丁。
畢竟像晏朝辭這樣身懷真龍紫氣的人本就稀少,而她也不願意為了搞真龍紫氣修鍊和人爭寵,晏朝辭這個鼎爐,她會拼力護着。
這麼想着,柳綿綿握住了晏朝辭的手,心裏美滋滋的。
看看看!
抄家也沒什麼不好,她不但親到了晏朝辭,連小手都牽上了!
柳綿綿心裏美的冒泡,腦海中幻想着自己的修為重新回到渡劫,又想到話本里寫的英雄救美,以身相許。
她要是護着晏朝辭順順利利流放的話……
嘿嘿嘿。
柳綿綿心有所想,鬆開晏朝辭的手拍着胸脯表示,「別怕,我會保護好你的。」
晏朝辭的身子又僵了下。
他目光深深地看了眼柳綿綿,心想是因為慶王府被抄家流放了嗎?他這個一向端莊穩重,開口王爺閉口妾身的王妃怎麼越發的和記憶中不同了?
而旁觀了兩人旁若無人的親吻交談,陸遠安咳了聲。
見兩人都朝自己看來,陸遠安擰眉厲聲道,「兩位當著我的面說什麼不拋棄,講什麼保護,是故意跟我演情深,想求我網開一面嗎?」
「奉勸二位還是別做夢了,慶王府罪名查實,會判決你們是皇上。」
陸遠安可不會因為他們演的情深忤逆皇上,那可是殺頭的死罪。
可柳綿綿眨了眨眼睛,翹着紅唇軟聲,「陸大人,你見過鬼嗎?」
「鬼?」
陸遠安嗤了聲,「就算真有鬼,他們做人時都能被我殺了,成了鬼難道就能殺我了?」
「她確實能殺你。」柳綿綿挑眉,目光落到陸遠安的身後。
她之前所有心神都在晏朝辭身上,自然也就沒怎麼觀察陸遠安,也就沒留意到陸遠安勃頸上綠到發黑的鬼氣。
如今細看,柳綿綿敢確定這跟着陸遠安的鬼都快從厲鬼成惡煞了。
而陸遠安身上長年積累的凶煞氣厲鬼害怕,惡煞可不怕,一旦跟着他的厲鬼化做惡煞,陸遠安必然會被殺死。
柳綿綿盯着綠色越來越少的鬼氣。
不出三日,這厲鬼就化煞。
「陸大人要看看跟着你的鬼嗎?她長的還挺漂亮來着,杏仁眼,瓜子臉,一身淺藍,想來活着的時候是個大美人。」柳綿綿笑起來,上下打量着跟在陸遠安身後的厲鬼。
陸遠安擰眉,眼中閃過殺意。
這個柳綿綿知道了什麼?
她口中所描述的人跟他曾為皇帝處理的某人簡直一模一樣,但那人的存在除了皇帝和幾個心腹外,沒有任何人知道。
陸遠安盯着柳綿綿,手掌握住身側的佩刀。
「陸大人真的不想看看她嗎?」柳綿綿再次開口,好像陸遠安只要說想看,她就有辦法讓陸遠安真的見鬼一樣。
陸遠安不禁有了絲懷疑。
難道柳綿綿真的能看到鬼?所以才敢信誓旦旦的反覆詢問他。
他盯着柳綿綿,果斷的拔出了佩刀。
晏朝辭見他要對柳綿綿動手,伸手扯了下柳綿綿,邁步擋在柳綿綿的面前。
「這是?」陸遠安危險的眯起眼睛,無形的壓迫感蔓延開來。
柳綿綿怕他傷到晏朝辭,連忙從晏朝辭身後探出腦袋,歪頭看着陸遠安,「陸大人大可以按我說的試試,畢竟眼見為實不是嗎?」
「好。」
陸遠安倒是要看看,她究竟怎麼讓他在這裏見鬼。
柳綿綿勾唇,拍了拍晏朝辭的手背示意他別擔心,然後快步從晏朝辭的身後走向陸遠安,咬破手指在陸遠安眉心一點。
血滴在靈氣的作用下融入陸遠安的眉心。
有灼熱的溫度散佈全身。
陸遠安擰眉,不適的閉了下眼睛。
在睜眼后,他眼前的景象完全變了,好幾個灰濛濛的朦朧人影擠在慶王府被烏衣衛搜身檢查的人群中,獃滯的雖人群向前。
他不敢置信的看向柳綿綿。
「看那邊。」柳綿綿貼心的給陸遠安指了個方向,明確地告知他自己所說的鬼是哪個。
而陸遠安朝女鬼看去的時候,柳綿綿後退好幾步,踮起腳尖和晏朝辭問道,「他們把值錢的東西都拿走,咱們流放的路上要餓着嗎?」
「皇命難違。」晏朝辭沉聲。
慶王府既然被抄家,他們就不能給慶王府留下任何東西,不然被人抓住把柄鬧到皇帝面前,陸遠安也不好做。
他清楚這點,薄唇抿成線。
「就沒什麼辦法嗎?」柳綿綿扁着嘴,嗓音帶着委屈。
做了三年身份尊貴的慶王妃,她早習慣了好生活,想到以後連一文錢都拿不出來,吃塊糖都是奢望,還沒重修到辟穀的柳綿綿快哭了。
這是什麼人間疾苦啊!
晏朝辭感受到她的情緒,嘆了聲,「其實也並非沒有辦法,只是……」
「被抄家流放后,我們的手裏雖然沒了錢,但親朋卻不至於如此,所以流放當天,為了從流放犯人的身上賺錢負責押送犯人的人會在城外等上一個小時。」
這一個小時便是給予親朋送錢送物的機會。
但老慶王這次謀害太子不止害了慶王府,還導致了三族內被貶官,九族內被禁考,那些被慶王府牽連倒霉的人除非瘋了才會在這時候管他們。
晏朝辭低聲和柳綿綿解釋完這個,又繼續道,「我母妃早死,這些年又不是父王寵愛的兒子,雖說有慶王的身份,實際上也並無友人。」
「我知道了。」柳綿綿說完看了眼還在震驚狀態的陸遠安,一臉「就是你了,給我們送錢送物的冤種人」的模樣。
陸遠安也在她的目光下回了神。
他盯着柳綿綿,「她真的能殺我?」
「人死為鬼,聚怨成厲。」柳綿綿說到這裏頓了下,目光瞥了眼渾身泛綠,鬼氣駭人的女人,「跟着你這個不知遇到過什麼,都快從厲鬼變成惡煞了,到時候你身上的凶煞氣根本壓不住她。」
這話一出,陸遠安的臉色難看起來。
他對鬼神這類東西確實不太信服,可親眼看到死去已久的人跟着自己,心裏難免不舒服,再想到柳綿綿說的話,他看向柳綿綿。..
「幫我解決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