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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華雖然說的放心,實際上他也沒底,管他那麼多,自己努力過就行。
教室裏面暗淡無光,譚琴開口說:“有什麼不會的,可以問我。”
許華趴在桌子上側着頭看着譚琴開口說道:“高一的補的差不多了,我想考試的話應該是考高二的,所以用處不大。”
譚琴想了一會覺得有理,便沒有開口說話。
許華百無聊賴,看着旁邊的譚琴開口說:“你以後打算做什麼工作呢。”
譚琴不假思索的說到:“會計吧,或者別的,反正要朝九晚五,節假日放假,一周雙休。”
幽黑的教室,一男一女寂靜無人,怎麼看都像是約會的好地方,可是許華卻跟譚琴彼此談心,一直到快要上課的前二十分鐘。
“你該走了”譚琴說到。
許華起身走到教室門口,看向裏面開口說到:“明天我還來怎麼樣。”
“隨便你。”
許華嘆了一口氣,他覺得自己為什麼不晚一年上高中呢,這樣子說不定就跟她一個班了,嘆氣過後又慢慢上了樓梯,回到自己教室,也只有他一個人,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聽力總會提升的很快,窗外的蟬在樹上拼了命的叫喚,頭頂的大吊扇吱啊吱啊的轉個不停,這一切都是夏天的模樣。
許華看着書,聽着窗外的蟬鳴,他覺得很悲傷,因為他在書上看見過,蟬會在地下睡12年,等到夏天出來拼了命的叫上幾個月,然後慢慢的等待死去,那麼蟬活着的意義在哪裏,難道就是擾的人心煩意亂,然後證明自己來過嘛
許華看着窗外,外面看起來就很熱,太陽照耀着道路樹,把樹頂照的金黃,樹葉中蟬鳴不斷,許華坐在窗沿拿着水杯,他覺得自己這樣很帥,“叫吧,叫吧,你也叫不了多久的。”許華沉迷在自己的世界說到。
上課鈴響,又是一下午過去了,許華上課聽課,下課看書,偶爾發發獃,幻想一下未來的生活。
傍晚的操場,許華坐在老地方,他希望譚琴會繼續出現在他面前,操場上面打籃球的少年依舊在打着籃球揮灑汗水,夏天就是這樣與晚霞掛鈎,與氣溫,與汗水掛鈎,操場上面人來人往,許華坐在台階上心不在焉的看着書,時不時盯着過往的人群,沒有發現熟悉的身影他覺得很可惜,心裏不停的嘀咕:到底怎麼回事。
直到晚霞稍退,許華還是沒有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到是他的同班同學有不少,他並沒有去打招呼,只是轉頭看向另外一邊,終於許華覺得應該不會在來了,於是起身拍拍屁股,向著教學樓走去。
回到教室,許華坐在座位上,掏出紙筆書補着作業,慢慢寫着,唯獨沒有寫數學。
生活像白開水,平淡無味慢慢過着,夜晚放學許華一個人回家,像是在完成日常任務那樣,對着剛到站的公交車,用手比了一個槍行,用嘴配音着啪啪啪,在他的想像裏面,公交車碰的一聲爆炸,人們哭喊着四散而逃,看來今天許華好像心情不好。
隨着夜色前進,許華到了自家樓下,抬頭看了看自己樓層自己那戶有沒有燈光,沒有燈光說明媽媽不在家,回到家中跟譚琴發了一句在嗎。
然後打開視頻軟件看着數學講解,許久過後譚琴回了消息。
兔崽:什麼事
江南客:沒事就不能找你嘛
兔崽:……
江南客:那周末要不要去爬山,或者出來玩。
兔崽:……不想出門。
江南客:為什麼不想
兔崽:我想跟我同學玩
江南客:哇,你想想我請你吃那麼多飯,都不答應我出去玩
兔崽:……或許下下周可以
許華思索片刻回復到:下下周就是月考前幾天了吧。
兔崽:考試前的放鬆
江南客:行
兔崽:還有沒有事,沒事我就去做作業了
江南客:沒事
許華嗚呼一聲,在床上翻了幾個跟頭,說起來這算是他第一次帶女生出去,得好好做做準備,首先關掉播放的數學視頻,打開百度搜索跟女生出門注意些什麼。
夜色如墨,許華躺在床上思考着以後可不可以跟譚琴一起個大城市裏面呢,這樣子有個照應,或者自己先去打拚,然後自己等譚琴過來給她一個驚喜,嚇死她,許華想到露出笑容來。
許華打開電腦,播放着高中數學,然後躺着睡覺。
接下來的日子裏,許華早上邊跑邊看書,然後買好早餐在報刊亭門口等着譚琴,跟着譚琴邊走邊聊,許華覺得譚琴蠻好的,對他來講,感覺只要不惹她生氣就很溫柔,還樂於助人比如說經常幫助他學習。
譚琴偶爾也會問為什麼老是買油炸食品,許華也只能默默的說跟老闆混熟了唄,因為每一次過路早餐店老闆都會衝著他招手喊着帥哥帥哥,許華又不好意思反駁這個老實人,只能買上兩份。
跟往常一樣兩個人走進教學樓,分開,許華總是會偷偷的看着譚琴的後背進入教室然後在走廊盡頭對着譚琴的照片來個腦瓜崩,然後露出笑容。
早讀的時候在掏出數學作業在班主任的眼神裏面,苦逼的補數學作業,許華有時候心想敢在老師眼皮子底下補作業的天下怕只有我一人而已。
日子平淡如水,許華上午聽着各科老師講課,下課時間要麼尿尿要麼看會書,有時候發發獃,思考人生,想想未來。
中午吃完飯總是偷偷摸摸的潛入高一樓層,在譚琴的班級里,跟譚琴暢聊人生,或者帶上自己的書一起學習,有時候許華也會躡手躡腳的走到譚琴身後然後大喊一聲的去看譚琴驚慌的模樣,然後哈哈大笑,雖然會被打,但是男生總愛在作死的邊緣一去不回,最後就真的死了,許華永遠忘不掉那個原本一臉平靜的瓜子臉上,爆發出殺意,眼神猶如一把冷刀,還沒等反應過來,噼里啪啦的書本砸到身上,最後還是自己撿起來還給別人的,還安慰了好久。
從那過後許華規矩了許多,只要譚琴有點生氣的感覺便馬上說到錯了錯了,說盡軟話。
大多數的女生都是吃軟不吃硬,你跟女生吵架最終結果可能是誰也不服誰,要是說點好話,說不定就互相謙虛下來,許華把譚琴惹生氣然後一個勁的哄,一個勁的誇,一頓下來譚琴的氣就自個消了。
然後許華等下午快上課的時候又回到自己教室,等着上課認真聽課,下課認真學習,到傍晚的時候吃完飯坐在操場上面看着打籃球的少年,跑步的男女,捧着書,看着譚琴會不會來到,有時候她會來,有時候不會,來的時候多聊幾句,不來就看看書,聽着廣播站放着的歌,直到太陽落山,晚霞稍腿,拍拍屁股回到教室,上上晚自習,等着放學回到家裏又跟譚琴閑聊幾句,放着數學講解視頻,定好時間躺着床上呼呼大睡。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十幾天直到,那天譚琴答應許華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