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次體驗
木子易走進教室，在最後排找了個位置。坐下后不久，陸陸續續又有幾位學生趕到。
隨着牆上的掛鐘指向了下午三點整，先前在接待室和他溝通過的王老師，帶着一個頭盔模樣的器具和一個小鐵盒走了進來。
“同學們或多或少都參加過腦域鍛煉課，我也就不多廢話了，各自準備一下，咱們馬上開始。”
王老師坐下，將手中的東西放到了講台上，接着對前排一個梳着中分頭的青年，開口道：
“丁澤龍，你先來吧。”
那位叫青年聽到后，將披着的外套脫下，胸有成竹的走到講台前方，背對着坐下。
顯然，他不是第一次參加鍛煉課程了。
“這次的功率是0.9單位每分***4.5單位靈能。”
王老師見丁澤龍坐好，將頭盔模樣的器具戴在他頭上，拿出一張表格，略帶驚喜的說道：
“不錯啊澤龍，按照這個的進度，你下學期進階初級靈能師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青年聽聞，滿臉得意，嘴上卻謙虛的回道：
“嗯，應該問題不大，不過還是要感謝王老師。僅靠學校里一周一次的腦域鍛煉課，我現在離初級靈能師怕是還遠着呢。”
那位王老師對於青年的恭維很是受用。
“哈哈哈，那裏那裏，還是你自己的天賦好。每天一次課，天賦一般的都不一定能堅持下來，況且這價格也不是普通家庭能承受的”
客氣的開口說道，順帶着誇讚了青年家境的殷實。
接着他打開了小鐵盒，從中取出了一小顆靈石。
抽出頭盔後方的一個固定器，將靈石放入其中，又在一旁的小屏幕上輸入了一些參數。
“嗡！”
隨着開始鍵的按下，頭盔發出蜂鳴聲。
丁澤龍臉上的得意之色也消失，變得嚴肅起來。
這時，坐在木子易旁邊的一位壯碩青年，小聲的罵道：
“呸，還什麼天賦好，這個馬屁精不就家裏有錢嘛，老子要是也能每天上一次課，早就進階了。”
轉頭看了一眼罵聲的來源，而壯碩青年也注意到了木子易這個生面孔，來了興趣。
“兄弟，新來的吧。我和那個馬屁精一個學校，你是不知道他平時有多裝。”
“天天拿自己的修鍊進度到處炫耀，誰都知道是家裏拿錢砸出來的。就他剛覺醒才53的腦域度，都是踩着及格線被學校錄取的”
找到了宣洩的地方，壯碩青年滔滔不絕的吐槽。
木子易只能無奈的敷衍，視線卻再沒離開過緊閉雙眼的丁澤龍。
五分鐘的腦域鍛煉很快過去，除了偶爾皺起的眉頭，和摘下頭盔后佈滿汗珠的額頭，木子易並沒有發現其他的異常。
“通過這種輔助方式鍛煉腦域，看起來還挺輕鬆的。”
心中想着，對於接下來自己的初次嘗試有了預期。身體也放鬆了下來。
但下一位女生的表現，就讓他重新忐忑起來。
“韓若怡。”
一個帶着眼鏡，身着牛仔褲的文靜女生，在被點到名后，緩緩起身走上前去。
與之前的流程一樣，確認了功率和靈能總量后，王老師替她帶上了頭盔。
嗡鳴聲傳出，不過數秒后，女生突然發出了一聲悶哼，浮現出了極度痛苦的表情。身體隨之開始顫抖，雙手則是用力握緊。
“若怡，還要繼續嗎？”
王老師此時也發覺了異樣，
趕忙起身問道，手放到了顯示屏上，隨時準備終止。
“我…還可以…堅持。”
艱難的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韓若怡身體的抖動卻是越來越劇烈。
一分鐘后，伴隨着一聲慘叫，頭盔的運行隨即被強行中斷了。
幫已經虛脫的韓若怡取下頭盔，王老師略帶惋惜的開口：
“0.8還是太勉強了，上周你才能夠承受0.7單位每分鐘的功率。還是要循序漸進啊。”
接下來幾位同學陸續被叫到，而過程都不輕鬆，或小聲呻吟，或表情痛苦。
倒是之前吐槽丁澤龍的那位壯碩青年，在0.8功率下，仍表現的遊刃有餘。
“最後一位，木子易。”
“哦，對了，你是第一次參加課程吧。先和你說一下，我們的靈能封裝器和學校里用的還是有所不同的。”
輪到木子易，王老師終於注意到了他這個剛加入的學生。
在接下來，木子易知道了，這個頭盔模樣的器具就是靈能封裝器，而且對比學校使用的，更為小巧，靈能釋放也更為高效。
簡短的介紹完，腦袋就被戴上了靈能封裝器。
“開始吧。”
木子易向王老師示意自己已經準備好。
嗡鳴聲響起。閉上眼睛，一股微弱但熟悉的灼熱，從腦後傳來，意識體也再次出現在了腦域中。
伴隨着灼熱感，在腦域空間的邊界處，出現了一個耀眼的光團，並以極快的速度向著他激射而來。
只是一轉眼，就來了意識體跟前，而此時才看清，這光團是由數量眾多的靈子組成的。
“啪啦啪啦。”
靈子擊打在意識體上，發出了細密的聲響，就如同一把豆子掉落到了地面。
沒有預想中的疼痛，被靈子衝擊的木子易此時只覺得暖洋洋的，甚至舒服的哼出了聲：
“嗯？怎麼還怪舒服的，看其他同學都是一臉痛苦，難道封裝器出故障了？”
當然，要是讓其他人知道木子易是承受過天然靈石衝擊的怪胎，肯定會覺得他這是在陰陽怪氣。
一波，兩波...
當第十波靈子光團打到意識體后，一分鐘的倒計時便結束了，而還在享受靈子衝擊的他，也被王老師的喊回了現實，摘下封裝器，一臉疑惑的回到了座位。
“欸，兄弟，你不是被嚇傻了吧？”
壯碩青年見木子易表情奇怪，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問道。
回過神來的他，編了個理由開口道：
“啊，沒有沒有，只是第一次用封裝器，有點不習慣”
“害，沒事兒。培訓班的封裝器和學校的不太一樣，多用幾次就習慣了。我叫陸豐國，一中高二的，你呢？”
壯碩青年一臉憨笑的拍了拍木子易的肩膀，安慰到，還順帶介紹了下自己。
“嗯，我叫木子易，四中初...高一的新生。”
他當然不會告訴陸豐國，自己不是因為不適應培訓班的封裝器。
在報名字的時候，也考慮到一個準初三的學生，沒開學就覺醒腦域太過奇怪。於是說自己是高一新生了。
陸國豐聽聞，繼續笑着摸了下腦袋，開口道：
“我不像丁澤龍那小子天天來，一般一周會上一次課，下次有機會再見了。”
“嗯，下次再見。”
話剛說完，王老師宣佈這堂課也就結束了，木子易起身和同學們一起走出了教室。
剛到晚飯時間，他就回到了家，而此時梅芳華還沒回，於是拿出手機點了一份黃燜雞米飯，美美的吃完后，就躺進了自己溫暖的小被窩。
回想起下午課程的經歷，他對於靈能封裝器是否有效產生了懷疑。
閉眼凝神，接着就進入了腦域空間。
“昨晚，我就已經能勉強到達一個方向上的邊界。如果下午的課有效果的話，腦域應該會變強，施展時也會更加輕鬆。”
想到這裏，木子易分出一道意念，準備驗證一番。
那299元終歸沒有白交，他明顯感覺到前進的阻力減小了許多，沒費多少力氣便到達了昨天的邊界處。
甚至在穩定下這道意念，保仔其不潰散后，有餘力分散出下一道。
雖然第二道意念只前進了幾步就難以繼續了，但他驚喜的確認了下午的課是有效果的，而且腦域的進步不小。
“看來，衝擊鍛煉法對於腦域提升，還是很明顯的。可能0.1的功率對我而言太小了，下次可以嘗試下更大的功率，應該會有更好的效果。”
想到這兒，他對於接下來的腦域鍛煉有了信心，不過接着一個問題又擺在了面前。
那就是，這玩意兒也太貴了。
就算按照今天0.1的功率，他的壓歲錢也只夠再上兩次課，更不用提加大功率了。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啊！”
已經退出腦域，坐起身的木子易愁眉苦臉的感慨道。
面對着能夠快速進步的機會，因為錢不夠就要被迫放棄，換誰都會覺得憋屈。
他的視線開始在屋內掃來掃去，甚至尋思着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可以賣掉換點票子來。
接着桌底下的角落中，幾片覺醒后掉落的靈石碎片吸引了他的目光。
“對啊，靈石，這玩意兒可值錢了。”
“上課的時候，封裝器和靈石是分開的，而且看課程價格，靈石的損耗佔了大頭。也就是說，如果能用自帶靈石的話，封裝器使用費應該不會太貴。”
想到這兒，木子易拿出了手機，找到了下午女接待留下的聯繫方式，撥通了電話。
“您好，這裏是鳳起路新北方培訓班，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的嗎？”
悅耳的女聲從聽筒中傳來。
“您，您好。我是下午來參加體驗課的木子易。”
“嗯，我記得您。請問這邊體驗如何，是否是要預約下一次課程呢？”
女接待對於這位獨自一人來報名的學生，還是有些印象的，便問道。
“體檢還不錯。就是，我這裏想諮詢一下，後續可以自帶靈石參加課程嗎。這樣的話，費用大概是多少呢？”
“自帶靈石？你有完整的靈石？”
女子明顯有些驚訝。
單顆靈石的市價少說數十萬，甚至大部分時候是供不應求。
而他們課上用的也是由臨安城總店集中供應，使用完后的廢石都要送回。
電話那頭一個年紀輕輕的學生，說要自帶靈石，怎能不讓她驚訝。
木子易此時也意識到了有些不妥，又看了看那些靈石碎片，趕忙解釋道：
“不是，不是，只是一些靈石碎片。”
“哦~這樣啊。”
女子明顯鬆了一口氣，靈石碎片雖然也不便宜，按照大小和殘留靈能，在數千元到上萬元不等。
但相比完整的，想要搞到不是太難。
“是可以的，不過具體要看你這邊的碎片還殘留多少靈能。”
“只要能被封裝器檢測出來，就沒問題。至於費用的話，由於要單獨安排老師，單次課程費是60元，按照運行功率，還會加收18到28元每分鐘的封裝器使用費。”
接下來，在電話中又溝通了一些細節，約定過幾天再去新北方，檢測一下手上的靈石碎片是否可以用於靈能封裝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