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出發

興高采烈的小苗和無jīng打採的唐堂站在白亮兩側。白亮拽着過度興奮的小苗和沉重的唐堂感覺壓力山大。

唐堂如魔怔一般嘴裏念叨個不停：你nǎinǎi怎麼能答應，你nǎinǎi怎麼能答應。

小苗有點不好意思：這事兒說起來還是白爺爺幫的忙。他說如果nǎinǎi不同意讓我當兵的話就剃度出家當和尚。

唐堂哀怨的看着白亮：我就知道你們姓白的沒有一個好東西

白亮：我承認我爺爺不是那啥，但是我還是挺好的吧

白亮：小苗那你爺爺現在還挺好？

小苗：一個月不能碰他的那些寶貝。

白亮：怪不得我看汪爺爺最近有些消瘦了呢！

唐堂做了個嬌柔哀怨的姿勢：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拿着三張體檢合格的表，三人反應不同的出了醫院的門。

唐堂：為什麼體檢這麼簡單，為什麼想死這麼難，我的青chūn難道就這樣再也不見了？

小苗：太好了，我還以為我體重不夠呢，看樣子那兩瓶水沒白喝

白亮在一旁搖頭只覺得自己這輩子真的是不容易，任務艱巨啊！

白父放下公文包走到白爺爺的身後：爸，我回來了，下棋呢啊！

白爺爺：是啊，怎麼樣，招兵的事情弄好了嗎？

白父：這回比往常要麻煩些，咱們團也要組建一個女兵排，以前沒有帶女兵的經驗，不過既然進了軍營，也就無所謂男女了。

白爺爺點點頭：哦，看樣子國家也是在試驗着前進啊！我的天，壞了，壞了壞了，壞了壞了壞了。

白父慌張的問道：怎麼了爸，出什麼事兒了？你身體哪兒不舒服？

白爺爺指着白父說道：我哪兒不舒服，我哪兒都不舒服，你說怎麼好好的招起女兵來了？

白父：不是，那首長批准的，我們就是執行命令，我，

白爺爺：別說這個別說這個，我把小苗那孩子給，小苗有恐女症你知道吧，然後我說軍隊沒女人，然後他們就同意給小苗送到部隊了，可是。這可怎麼辦，白羊，快給我定機票，到愛斯基摩的，有多遠去多遠，我可沒臉見老汪了。

白父鬆了口氣：爸你別緊張別緊張，爸，沒事兒沒事兒，你別忘了，那部隊那麼大，可不一定能碰到。

白爺爺：碰不到？

白父：爸，你想想，那部隊有多嚴，部隊有多大，那麼多個新兵連，分配不分配到一個連都不一定，再說就算分配到一個連，他們是去接受訓練，又不是搞對象。

白爺爺：你是不知道，小苗身上就好像有那個吸鐵石一樣，他不用動，那女生就和蒼蠅看到那啥一樣，紛紛撲上來了。

白父：爸，你這話說得，當年汪忠烈不也是嗎，往上數，我汪叔不也這樣嗎？

白爺爺：當年啊，因為這個，我還嫉妒的夠嗆，不過現在看，嘿嘿嘿。

白父：所以啊爸，你就別擔心了。沒事兒的啊！今天晚上我下廚，咱父子倆喝點兒？

白爺爺：好啊好啊，把你那二十年的茅台給我拿來。

白父：爸，還是拿你那三十年的五糧液吧！

白爺爺：把酒拿來，然後做飯去。

晚上的時候大家三家人都來到汪苗的家裏，算是送行前的聚會吧！

三個人貓在小苗的屋子裏試軍裝，對着鏡子照來照去。怎麼看怎麼覺得有些怪異。

白亮：軍裝都蓋不住你猥瑣的氣質

唐堂：胡說，你這就是嫉妒，老子英武蓋世。估計這一身，怎麼不也得迷倒十個八個的小姑娘啊！

小苗：我怎麼覺得這麼彆扭呢？

唐堂：氣質，你看你瘦的！穿上軍裝跟套了個布袋子，布袋子裏面還插了兩根杆子一樣。人家穿上軍裝jīng神，你穿上軍裝更娘了。

小苗：哥屋恩

白亮照着鏡子耍酷：我怎麼能長的這麼完美。

三人在小苗卧室挨個照着鏡子臭美。

汪母站在樓梯上喊：三個小帥哥，換完了沒啊，換完了下來給咱們看看。

唐堂：有演出費沒啊！

汪母：有你叔叔做的一桌大餐，再不下來可就吃不着熱乎的啦！

三家人都聚在一起，這是分離的前一晚。

汪老是主人，年齡又最大，所以坐在主位：咱們三家那感情都是打出來的，殊為不易，本來以為讓兒子繼續在軍隊中打拚，誰想到這幾個人，受傷的受傷，不幹的不幹，就剩下老白的兒子在軍隊裏。我原以為也就這樣了。沒想到啊，咱們的孫子居然又一起進了軍營。

白爺爺發話：白亮年紀最大，要照顧好唐堂和小苗。

白亮：就大三天。

白爺爺：大三天也是大。

唐爺爺：軍隊是個特別動人的地方。而他的動人之處就在於堅持。堅持做好自己，努力尋求突破。就能得到升華。

汪爺爺：這話沒錯。咱們三個都在部隊裏混了一輩子，到現在還掛了個名字捨不得完全脫離不對，不就是因為在部隊，還覺得有個希望，有個念想。這身軍裝，從抗rì開始就一直沒有脫下來過，幫助過的人不知道我們是誰，但是榮譽感和獎章記錄了這一切。我當這一輩子兵，圖的就是個踏實，就是個痛快。

白爺爺：好，干一杯。

唐爺爺：干。

白亮：爺爺，看在我要走了的份上，把你那三十年的五糧液拿出來？

白爺爺：好，看在咱們三個孩子要走了的份上，咱今天就開了它，白羊，回去拿去！

白羊：好嘞！

汪媽突然有些感xìng的摟住小苗的肩膀：小苗，你有啥願望沒有，走之前媽給你實現了。

小苗：那我就要個弟弟吧！

汪爸：咳咳，三個孩子，超生了啊！

汪媽：你怎麼突然想要個弟弟了？

小苗：如果再有一個弟弟，咱家男人就成大多數了，到時候估計就能改變一下局面了。

汪媽：孩子你沒睡醒吧！要是生了個妹妹呢？

小苗：白亮家缺個女孩，給他家就行了。

白羊：來了來了，酒來啦，三十年的五糧液，今天我算是跟這三個孩子沾光了。白亮，你給大家倒上。

白亮站起身子，先給年紀最大的汪爺爺倒上，然後是唐爺爺，白爺爺，然後是汪nǎinǎi，媽媽團和爸爸團。最後給自己和小苗倒上

唐堂：哎，我的呢?

白亮：你不能喝酒。

唐堂：那你倆咋能喝呢！

唐堂指着小苗和白亮。

唐媽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人家酒jīng不過敏。你行嗎？

唐堂：好吧！

瀋陽軍區某團基地中

三連長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卻發現團長辦公室的門口已經擠了好幾個人了：幹什麼呢你們這都是。團長辦公室的門不是小賣部的門。都擠在這幹什麼呀？

六連長：你來幹什麼？咱們就來幹什麼？團長辦公室你家開的啊！

二連長：老大別說老二，去年的好兵苗子都叫你搶走了，今年，哼

三連張：嘿不是，那我也沒強搶，人家樂意來，我又什麼辦法！

團長開開門：吵吵什麼呢都在這，進來

六個人走了進去，在團長大大的辦公桌前面排排站好

團長：杵在這一個個的，又不是模特！什麼事兒，說吧！

三連長：報告團長，咱們連的江勇在軍里獲得了障礙賽第一名，給您報個喜。

團長：報喜？我早就知道了，貌似你的消息還是我告訴你的！還啥事兒，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走人。

四連長搶先道：那個，團長啊！我老婆今天做了一桌子菜，今天想請您去家裏。

六連長：哎，你個小四，玩這一套是吧！

一連長：團長，我媽做了一桌子菜在家等你呢！

六連長：欺負我是孤兒還沒媳婦啊！

團長：五連長，你家有沒有人等我啊！

五連長：我爺爺

四連長：你爺爺不是剛走嗎？

五連長：他走的不放心啊！

團長：去去去，什麼玩意亂七八糟的你們，該幹啥幹啥去，都不訓練啦！我知道你們要幹什麼！我已經定了，今年還是三連長去。

三連長：團長英明啊！

團長：把你那幾個好兵都給我帶過去啊！我明年的集團軍大比我要你把所有的第一都給我拿回來。

五連長嘀咕：沒睡醒呢吧！

三連長：是

四連長：團長你這也太偏心了。

團長：你先把你那普通話練利索了吧！

四連長：不帶這麼歧視的啊，團長，團長。

二連長：得了，沒戲了。

一連長：早知道我就不要那批武器了，我現在想想，怪不得當時老三說讓給我們呢，感情在這兒等着！

六連長：這小子賊，賊賊。（六連長口吃）

五連長：作死的節奏啊！

四連長：團長，我不要武器了團長，我要人啊！

一二五六連長：把你那普通話練好了吧

團長：三連長留下，你們幾個，回去帶兵訓練，啥時候帶出來集團軍第一，啥時候再來提條件。

三連長：拜

團長：老三啊！

三連長：在

團長：這回按理說不應該把兵交給你的，老五老六都等着呢！但你也知道，這一晃又是五年，明年上頭又要來選人。咱們這幾個苗子估計都留不下。人一走，這團里就沒有撐場面的了。這回的新兵乾的好的以後就是骨幹，這團里也能指望着他們多撐幾年。信息化信息化，信息化的人都沒了，哎。

三連長：團長，我明白。

團長：恩，回去吧，弄個訓練大綱出來。這回你也不是第一次帶新兵了。上次做的很好。這次還要做的更好。

三連長：是！

直到坐上火車，小苗才有種確實呀去部隊了的真實感。離開從小到大都么有離開過的家，離開一直照顧自己的家人。離開熟悉的環境。去到一個陌生卻又好像已經神往了很久的地方。

小苗他們幾個找了個六人座坐下，火車裏搭載的都是新兵，一個個穿綠戴紅。

唐堂：有種七八十年代的感覺有沒有。

白亮：感覺自己一下子成了電視劇里的那些人。

小苗拉扯着自己的衣服：我還是覺得彆扭。

唐堂：哎，到了軍隊看不到美女就只能看看小苗的臉了。

白亮指着自己：你還可以看帥哥

唐堂：那我還不如照鏡子呢！

白亮：我估計我爺爺和我爸今天是爬不起來了。

唐堂：你爸今天回部隊，怎麼都得起來，我爸估計就難了。

小苗：我爸無所謂，反正有我媽看着。

白亮看着窗戶外人山人海的送行隊伍：我怎麼突然覺得有點想家呢？

唐堂：那說明你還有點良心。

小苗拿出手機給家裏發了條短訊：媽媽我走了，你少欺負點我爸，還有讓nǎinǎi早點把爺爺古董室的鑰匙還給他吧！

小苗家裏汪媽正給汪爸按腦袋，看到小苗的來信，給汪爸念了出來，汪爸嘿嘿一笑：我兒子還是向著我！

火車開動后，唐堂直勾勾的看着白亮

白亮被看的有些發毛：你看我幹啥，想家給你媽打電話去。現在後悔不讓他們送有什麼用

唐堂：不是，我是在想，你看，我對酒jīng過敏，小苗對女人過敏，你就沒有點兒什麼，什麼弱點？

白亮：別逗了，我就是高富帥，高洋上，怎麼可能有缺點。

唐堂：你是富二代

小苗：別罵人，不過我也有點好奇，從小到大好像從來沒見到你怕過什麼？

白亮：是沒什麼可怕的啊！生活如此多嬌，老爺們不能折腰！。

汪爺爺：孩子們都走了，這一下子啊，心裏還真是，空空蕩蕩的。

唐爺爺：是啊，你說我家那臭小子，每天晃晃蕩盪的，瞅着就鬧心。恨不得照着屁股蛋子給兩腳。這一走了吧，還總覺得少點兒啥！

白爺爺：一走就是兩年，咱幾個居然真的都沒去送，這要是擱昨天我都不相信

汪爺爺:孩子說了，反正都是走，還不如走的乾脆點，有骨子狠勁，你說你能不支持支持？

唐爺爺：就是，咱這把年紀還能幹什麼？別給孩子添亂就是好的了。

汪爺爺：對了，老白，你兒子說沒說這回是哪個連訓練新兵？

白爺爺：三連，就去年那個！

唐爺爺：李火夫他們連吧！

白爺爺：可不，這回有他們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