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從軍

小苗還沒有起床，迷迷糊糊的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閉着眼睛接起了手機。

唐堂：喂。

小苗帶着睡音：喂

唐堂：不是吧，汪小貓，你還沒起床，這都幾點了，不是答應我今天陪我去買電腦嗎？

小苗：幾點了？

唐堂：現在都11點了，你不是一向都不賴床的嗎？怎麼的，吃了蒙汗藥啦？

小苗：別提了，昨天吐到半夜才睡。

唐堂：我說怎麼昨天犯病的時候你沒吐呢！感情是后返勁啊！那你還能去不了。

小苗：能，我現在沒事兒了。你先去找白亮吧，然後在我家樓下等我！

小苗趕緊爬起來洗臉刷牙之後下樓，就看到兩人在廚房裏吃剩菜。

小苗：那昨天晚上剩的。別吃了，咱們出去吃吧！聽說中安路新開了一家早茶店還不錯。

唐堂：太不公平了，你家的剩菜都比大廚做的好吃。弄的我寧願吃亞硝酸鹽也不願意吃新鮮出爐的東西了。

白亮：吃你自己的，別跟我搶。強調一下，叔叔做的剩菜。

小苗:那你怎麼不說我媽做的多難吃呢？

唐堂：別說，影響食yù。

白亮：這個世界果然是公平的，一方面給你多一些就再另一邊找回來。

電腦城裏人很多，可能是因為放假了，所以學生都聚集到了這裏來挑選電腦。

小苗看着數不清的女生就覺得頭暈：我後悔來了。

唐堂：青chūn啊，燃燒吧

白亮：看樣子就我一個正常人了。

小苗：你家那七台電腦都報銷了啊！

唐堂：嘿嘿，想買個觸屏的電腦給我媽，我媽用平板慣了，看到電腦就戳。我那電腦上全是各種手印，有的居然還帶麵粉。

小苗：理由充分，走吧！

汪爺爺唐爺爺白爺爺三個老頭每個禮拜天下午都會在唐爺爺家的院子裏葡萄架子下下棋，說說過去，再感嘆感嘆人生。當然，說的最多的還是幾個人的孫子，兒子。

唐爺爺：這大禮拜天的，跟你們兩個老頭在在這消磨時間，唉。

白爺爺走了一步：聽這話你還有所不滿啊！

汪爺爺：他不是不滿你，他是不滿他孫子的成績。

唐爺爺哼了一聲，沒說話

白爺爺：高考成績出來啦？

唐爺爺：這你都不知道？

白爺爺：反正我孫子是要去當兵的。

唐爺爺：顯擺什麼！我看是知道了也沒什麼勁吧。

汪爺爺：哎

白爺爺：你嘆什麼氣啊。老唐我能理解，汪苗一直成績都不錯啊！這回多少分啊！

汪爺爺明媚又憂傷的四十五度角看天：才考了620分，哎，沒考好啊！

白爺爺和唐爺爺對視了一眼：白亮和唐堂加一起也沒有620吧！

唐爺爺指着汪爺爺：我要是年輕二十歲，，你現在已經成渣渣了。

白爺爺舉着手裏的棋子：瞅你那點出息。我現在也能讓他成渣渣。

汪爺爺：哼，和參謀長比武力值，能的你，小心我召喚徒子徒孫！

白爺爺：不過啊，老唐，唐堂這孩子！腦子靈活，上大學反倒束縛他了。至於老汪你，不是我說你，不就恐女症嗎？

汪爺爺：你昨天是沒看到之前小苗吐成什麼樣子了。而且這幾年情況越來越嚴重，我怕這樣下去有一天連命都保不住。

唐爺爺：你就沒帶他去看看，要不要我給你聯繫幾個老醫生啊！

汪爺爺：還用你說，中醫，西醫，心理醫生都看了，沒用，再看就只能看jīng神病醫生了。

白爺爺：那醫生怎麼說？

汪爺爺：兩個辦法，一個是不斷接觸，習慣成自然，一個是長時間不接觸，讓身體忘掉過敏的反應。

唐爺爺：恐怕第一個辦法不行吧！

汪爺爺：是啊，反應太重了，他現在瘦的就只有90斤了，將近180的個子，穿上羽絨服就跟麵包下面插了兩根筷子一樣。你說說，讓人怎麼辦好

白爺爺：那就只有第二個辦法了。

汪爺爺：遠離女人，珍愛生命！

白爺爺：嘿嘿，嘿嘿，嘿嘿。

唐爺爺：你都80來歲的人了，怎麼一說到女人還是這麼猥瑣

白爺爺：老不死的，我是給老唐想到了一個辦法。

唐爺爺：老白頭你有啥主意。

白爺爺的得意的說道：這麼簡單的辦法，你居然沒想到，送他當兵去唄，軍營里沒女人，你就不想讓他當兵？。

唐爺爺：和尚廟還沒女人呢！

汪爺爺：你滾蛋，小心我放我家秀珍

唐爺爺：我錯了。

汪爺爺對白爺爺說道：我怎麼可能沒想到，怎麼可能不想，問題是你想想我家秀珍。

汪爺爺：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家忠烈當年回來的時候的樣子，別說秀珍了，我這當了一輩子兵，自以為心中有丘壑，萬事波瀾不驚的人都心顫。從那以後別說當兵，就是兵這個字在家裏都不能提。她要是知道我要把她孫子送軍營里去，這以後我還有好rì子過嗎？

唐爺爺：該，誰讓你娶的。

汪爺爺：我要是不娶，今天愁的就是你了。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年你那點小心眼，為了追我家秀珍，沒少背地裏說我壞話。

唐爺爺45度角望天：娶得好啊！

白爺爺：這還不好辦嗎？送軍營里治病，治好了還可能有重孫子。送大學裏要命，重孫子沒戲不說，孫子也可能沒了。

汪爺爺：那我呢！

白爺爺：你，你這樣。

白爺爺在汪爺爺耳邊小聲說話，唐爺爺舔着臉湊過去被汪爺爺鄙視了一把。

汪爺爺/唐爺爺：真不愧是白狐狸啊！

汪爺爺鬼鬼祟祟上樓走到小苗的屋裏，殊不知他的怪異被客廳里看電視的汪nǎinǎi和廚房裏收拾的汪媽媽都看在眼裏。在汪爺爺進屋之後，默契的拿了兩個杯子悄聲上樓開始偷聽

汪爺爺：小苗啊！你給爺爺說說，畢業後有什麼想法！

小苗：上大學唄！我想好了，去中國醫科大學

nǎinǎi媽媽點點頭。

汪爺爺：想學醫？

小苗：恩，學獸醫。

門外兩位差點摔倒，nǎinǎi要推門而入，被媽媽拉住了，做了個淡定的姿勢。

汪爺爺：噗，你逗我呢是吧！

小苗：哎，關鍵是我也不知道念什麼專業，我媽讓我念管理，我爸讓我念金融，我nǎinǎi讓我念歷史。

nǎinǎi和媽媽做了個壓驚的動作，

汪爺爺：那你自己怎麼想的？或者其實，咳咳，你可以不上大學啊！

nǎinǎi和媽媽的眉毛豎了起來，nǎinǎi擼起袖子就要推門而入，媽媽拉住她做淡定的手勢

小苗：那我上高中幹什麼？

汪爺爺：我的意思是說你那個病？

小苗：爺爺你有啥想法就說？

汪爺爺：你看啊，是這樣，小苗，這國家的經濟啊是竹節升高，自然災害呢也年年發生，新型的疾病層出不窮，

小苗：爺爺你講笑話呢啊！

汪爺爺：我的意思是這樣，你的這個恐女症吧！醫生說了，有兩個辦法，

小苗：但是根本行不通啊，既然沒有可能不就和沒有一樣？

汪爺爺：怎麼不可能？

小苗：除非哪天這個世界上沒有女人了才有可能吧！不算別人，就我媽，我nǎi，我姐我也不可能一直不見面啊！

汪爺爺：這你就錯了，人們說我們不能改變環境，就讓環境改變我們。

小苗：你讓我去泰國？

汪爺爺拍了小苗腦袋一下：笨死了你，這個世界上不能沒有女人，但是你可以去沒有女人的地方啊！

小苗：你讓我去當和尚？

汪爺爺：你到底是我孫子還是老唐頭的孫子啊，我是說送你去部隊。

小苗：爺爺，你不想活拉？

nǎinǎi氣的呼哧呼哧的，連眼睛都哄了，顫抖着手就要要衝，被媽媽拉住。

汪爺爺：這孩子，爺爺這不是為你着想嗎？

小苗：那你也不能不要命了啊？我nǎinǎi要知道了，還不給你那堆古董都脆（cei）吧啦

汪爺爺:你別管別的，你就說你想不想去吧！

小苗想了想緩緩說道：能去沒有女人的地方當然好啦，最好還能遠離我nǎi，我媽，我姐的。

nǎinǎi顫抖着手指頓時覺得有些呼吸困難，就連汪媽媽都攥緊了拳頭，互相做淡定的手勢

汪爺爺：你姐現在在英國呢？

小苗：那就遠離我媽我nǎi。

汪爺爺：嘿嘿，如此如此，這般這般，懂了嗎？

nǎinǎi推門進來：懂了。

爺爺和小苗傻眼了一會兒，爺爺默默的下樓，拿起沙發下的搓衣板，跪了上去。留下小苗和媽媽兩人乾瞪眼。

唐父：這分也下來了，不多不少，250，你說說你以後想幹嘛吧

唐堂：上大學是不可能的了。爸，你給我找個工作唄！

唐父：那倒也不是不行，想做什麼樣的工作？

唐堂：錢多事兒少沒紛爭，時間zìyóu美女多。

唐父：我看你是找抽，

唐堂：那你給我關家裏啊！你也不看看我一天多無聊啊！

唐父：你哪天能在家見到人影啊！比我還忙。正事兒不幹，邪門歪道不少。

唐堂：沒辦法，沒壓力沒動力啊！

唐父：搞了半天還是我的錯了是吧！

唐堂：那你看看，這不正肯定了您養家的能力嗎？

唐父：唐堂啊，你看，要不這樣，去部隊呆兩年怎麼樣？

唐父打的好算盤，自己是管不好這個兒子了，不過沒關係，國家可以管啊！還有比部隊更鍛煉人的地方嗎？

唐堂：爸，你心可真狠，我得問問媽，我是不是隔壁老王的兒子。

唐父：滾蛋，爸都想好了，你去部隊呆兩年，回來之後，你想幹啥爸都支持你。

唐堂：說的好聽，我小升初，你說上了初中我幹啥你都支持我，我說我不想上高中，你說小苗和白亮也去，好吧我去了，現在你還用這招。你就不嫌爛！

唐父：不是，兒子啊，爸也是希望你能好，你說爸管不了你，捨不得說你捨不得打你，說你還容易起到反作用，引起那什麼逆反心裏，你媽更是慣着你，但爸可不想你這一輩子都毀了，給你起名唐堂就是希望你能做個堂堂男子漢，上能孝敬父母，下能給子女擋風遮雨。咱花點錢是沒啥，找點兒關係更沒什麼，但咱不能禍害人啊！你說你這樣的，吃啥啥沒夠，幹啥啥不行，除非那種啥也不用乾的工作啊！你幹啥我都怕你捅婁子給人家添麻煩。

唐堂：不是爸，你等等，我先去隔壁問問去啊！

唐父：你給我坐下，

唐堂：不是，爸，你今天咋的，受啥刺激了打算重振雄風啊！

唐父：兒子啊，那個，你就說你答應不答應吧！

唐堂：不答應，

唐父：你答不答應

唐堂：不答應

唐父：算爸求你了，你就答應了吧

唐堂：兒子也求你了，你饒了我吧！

唐父：你為啥不去軍營啊？軍營多好啊，一水兒的帥哥

唐堂想了想：我又不和帥哥結婚，再說了，我要是去軍營了，小苗怎麼辦啊！白亮要去部隊，照顧小苗的就剩下我了。你說我容易嗎？還沒結婚就當了老媽子了。

唐父：就為這？

唐堂：那你以為呢！不管小苗去哪兒，你也得給我弄進去，這事兒就那麼定了啊！

唐堂說完回屋了，留下唐父激ān笑：兔崽子，老子還搞不定你！

唐堂回到自己的屋子裏拿出兩件衣服在鏡子前面比劃自言自語：想騙我去軍營，甩掉我這個包袱，想得美。哼，還是先和小苗通個氣，免得穿幫的好。

唐堂撥通小苗的電話：喂，小苗啊！我老爸逼我去部隊，被我拒絕了，那啥，我說的是要跟你去同一所學校，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你到時候別說漏嘴了啊！

電話里停頓了一下，小苗說到：但是我要去部隊啊？

唐堂：還是你夠哥們義氣，等等，你剛剛說啥？

小苗：我剛和家裏說好了，去部隊

唐堂：別逗了，這怎麼可能，你要去部隊？

小苗：你咋的了

唐堂：不是不是，你怎麼突然想去部隊了呢？那部隊有什麼好，又苦又累，還看不到美女，連上網都不能。和監獄差不多，吃的都是大鍋飯，小苗，你怎麼想的啊。

小苗：部隊裏沒女人，就這一條就夠了。我要陪我爸給我媽買生rì禮物去，先不說了啊！

小苗掛下電話，留下唐堂瞠目結舌。

手不知不覺的鬆開，電話掉在地上成為一堆屍體碎片。

唐堂：我的媽呀！這叫什麼事兒啊！

回過神來之後，唐堂連忙衝出房間：爸，那個爸，我想好了，我要去上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