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已經可以預想到接下來會如何混亂了
蟹堡王。
派大星已經站在收銀台前十分鐘了,身後排了長隊。
“給我一份……”
章魚哥拿着便利貼和筆在等他說第二句:“一份什麼?”
“給我一份……”
章魚哥快速寫下幾個字,臭着一張臉道:“一份芝士蟹堡,就這樣!”
派大星:“這個提議不錯,我還要一杯……”
又卡住了。
能不能不要點餐點一半發獃啊!
章魚哥當機立斷,將單塞到后廚:“海綿寶寶,一份芝士蟹堡,一份健怡可樂。下一位!”
店內位置差不多坐滿了,派大星只能和人拼桌。
“嗨,美女們。”
鈴木園子笑的合不攏嘴:“嗨,你嘴很甜嘛。”
“我說的是事實。”
派大星一本正經:“你們好,偵探工作太累,我需要食物補充腦力。”
“偵探?”
這引起了毛利蘭的關注。同樣也引起了柯南的注意。
他現在已經能夠見到會說話的海星而面不改色了。
柯南表示懷疑:“你是偵探?”
派大星聽出了他的懷疑,不爽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是偵探這件事毋庸置疑!”
派大星在口袋裏面翻找,找了半天沒有找到自己要找的。
他低頭去地上看,沒找到。
脖子柔軟的往後下垂,看到了貼在屁股上的工作牌。
他撕下工作牌,連帶着一小塊褲子上的布料。
他將工作牌重重地拍打在桌上。
柯南念出工作牌上的字:“姓名,派大星。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笨蛋。不識字也不認路。如果遇到,請不要管他。也不要聯繫武裝偵探社將他找回。如果非要送回,請撥打。聯繫人,派大星的監護人,國木田獨步。”
派大星:“看見了嗎?這下相信我是偵探了嗎?”
鈴木園子笑的直不起腰,窩在毛利蘭懷中:“粉胖胖,你看過工作牌上寫了什麼嗎?”
派大星拿去工作牌,往嘴裏面一丟,嚼了兩下咽下去。
他打了飽嗝,道:“現在看了。”
柯南:“……”
真有你的,上面寫的不認字是真的。
“嘿,我真的是個偵探。我有證據。”
派大星拿出手機,找出一張照片遞到柯南面前:“看,這是我破解偷吃甜甜圈惡魔案件后拍的照片。”
照片上,派大星拿着吃了一半的甜甜圈,嘴巴上沾了一圈巧克力。
柯南放大照片,看到了角落裏坐在辦公椅上,正聚精會神對着電腦的亂步。
“亂步先生!”
派大星一臉茫然:“亂步先生?是誰?”
算了,不想了,該想起來的時候會想起來的。
“亂步?”
小蘭問:“是江戶川亂步嗎?”
柯南音調抬高,帶着明顯的興奮:“對,就是名偵探江戶川亂步!”
“這是誰?”
鈴木園子對偵探界的事不感興趣,認識的偵探只有工藤新一和毛利小五郎。
她自己勉勉強強也能算是個偵探吧。
有時毛利小五郎不再時,遇到案件,她也會陷入沉睡,然後再沉睡中破解案件。
因為爸爸是偵探,未來男友也是偵探,小蘭對偵探比較了解。
“爸爸經常提起江戶川亂步,嗯……都不是什麼好話,大概是抱怨這位江戶川先生搶了他不少生意。就算他現在有了沉睡小五郎的稱號,警方遇到了難解的案件也是率先找江戶川先生,如果對方沒空,才退而求其次的找爸爸。”
柯南內心吐槽:“毛利叔叔怎麼能和名偵探比,如果沒有我,他怎麼會有現在。”
就是個徹徹底底的狗頭偵探。
每次都能幫他排除一個錯誤選項,在一堆人中找出最不是兇手的那一個。
某一方面,這也是一種天賦。
派大星咬着漢堡,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他聳肩嘆氣:“還真是深奧。”
遲來的安室透也加入了“茶話會”。
“你們在聊什麼?”
鈴木園子:“安室先生來了?我們在聊那個名偵探江戶川亂步。”
“他啊,我也聽老師提起過。是個很有名的偵探,幫助警方解決了不少懸案。破案率百分之百,並且普通偵探所用的破案方法,像調查取證問話他通通都不需要,直需要一眼,就完全洞悉了事件真相,是個很厲害的偵探。”
鈴木園子:“這是不是太誇張了?”
安室透笑道:“我這也是聽說,是不是有誇大的成分我也不知道。但他確確實實是個世間少有能夠看透真相的一名偵探,那些破解案件,不是假的。”
毛利蘭誇讚道:“真是厲害呢,新一也經常提起他,把他破解過的案件資料都收集了。”
鈴木園子戳戳柯南的腦袋:“剛剛柯南提到江戶川亂步那麼激動,也是他的粉絲吧。”
安室透似笑非笑,目光看過來,讓柯南內心咯噔跳了一下。
“能被新一哥哥喜歡的偵探肯定很厲害啊,所以我也非常崇拜亂步偵探。”
鈴木園子吐槽道:“其實你是工藤的粉絲吧,提到工藤就是誇張的好話。”
柯南笑容僵硬,聲音越發稚氣:“我是很崇拜新一哥哥啦。”
好羞恥……
裝成小孩子天真的模樣就已經夠羞恥了,還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崇拜自己這種話,更羞恥了。
柯南急忙轉移話題:“派大星說他是偵探誒,這件事安室先生知道嗎?”
無害的目光中帶着審視。
安室透的回答出乎意料的直接:“知道啊,派大星是跟柯南你崇拜的亂步偵探一起在武裝偵探社工作呢。”
竟然沒有繞彎子,直接就說了出來。
等等……
“派大星你和亂步先生是同事?”
真的假的?難道傻子的智商全部用來換運氣了嗎?
“亂步?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派大星指着他照片里的人道:“就是他啊,名偵探江戶川亂步。”
“什麼?他是名偵探?”
派大星看起來很吃驚:“我還以為他是零食推銷員,手裏永遠拿着零食。”
柯南:“……”
派大星,還得是你。
連同事都不認得。
“你想要他簽名嗎?”
派大星拿起可樂瓶子,對着親了一口,留下一大灘口水。他將瓶子遞給柯南:“簽名,給你。”
柯南:“……不用了,謝謝。”
“好吧。”
派大星將瓶子丟進口裏,拍拍肚子準備走人。
“我要去上班了,大家再見。”
柯南:“……偵探社也要上夜班嗎?”
“你一定不是個合格的偵探。”
派大星一臉嚴肅。
柯南:“……”
他竟然被一個傻子給教訓了。
派大星莊重道:“身為一名偵探,要隨時待命,案件可是說來就來,真相從不等人。”
柯南:“……”
這一瞬間,派大星的身影高大了起來。
下一秒,派大星:“我要做什麼來着?對了,再點一份蟹堡。”
派大星擠開排隊的人,站在收銀台前:“我又忘了我要做什麼,章魚哥,你知道我要做什麼嗎?”
“你要做什麼?”
章魚哥假笑:“我一點也不在乎。我這輩子只在乎我能不能六點準時下班。”
鐘聲響起。
“六點了。”
章魚哥露出真心實意的笑容,將頭頂蟹堡王的帽子丟掉。
“我下班了,誰也不能阻止。”
加班?
死也不可能。
不對。
他已經死過了。
上班,不就是去送死嗎?
——
神宮司晝最近愛上了裝飾屋子的樂趣,花費了不少材料製作了很多裝飾房屋的用品。
他甚至給海綿寶寶的寵物小蝸,做了一個寵物房。
新愛好,需要材料支持,神宮司晝遊戲大部分時間放在了收集材料和解鎖裝飾設計手冊上面。
甚至為了材料不惜犧牲像素小人的好感度,開始拆家。
泡芙拿着斧頭乾脆利落的將一個樹砍刀,三兩下就將一顆樹劈成了木材。
海綿寶寶則更瘋狂,廢棄宿舍樓三兩下就被他打包成了石塊。
泡芙擦汗,想找一個遠離海綿寶寶的地方砍樹。
若不是神明的要求,她絕對絕對不會和海綿寶寶一起幹這種事。
在咒術高專里拆房子,這麼大的動靜夜蛾正道想不知道也不可能。
他放下課本,往窗外看。
一顆顆樹倒地,一棟棟房屋消失。
夜蛾正道:“……”
能不能消停一會!
五條悟湊過來,笑出聲,露出大白牙:“海綿寶寶多久沒拆房子了?那個神明又需要蓋什麼建築帶來新的比奇堡居民而到咒術高專薅羊毛了?”
夜蛾正道感覺氣的都沒脾氣了,他敲了下五條悟的腦袋,指着端正坐着只有一點大的伏黑惠:“你還是先給我好好解釋這個小孩是怎麼回事!”
“老師,消消氣,消消氣。”
五條悟揉着腦袋討好一下。
伏黑惠忍不住發問:“他一直這樣嗎?”
沒個正形,連老師都不太尊敬。
夏油傑也想給好友挽回形象,但這形象一旦毀了那就是毀了。
他委婉道:“悟他性格比較活潑。”
家入硝子翻了個白眼:“直接說他有病很難嗎?”
夏油傑:“……”
夏油傑說不出話,不知道怎樣反駁這個事實。
伏黑惠是請假被五條悟帶來這裏的。
幫他請假的人是五條悟,用老爸的媽媽的姐姐死了要去參加葬禮這種一聽就很扯的借口帶他出來的。
他聽了一節課,夜蛾正道課上講的聽不太懂,一知半解。
他行為舉止在老成,說起來也只是一個小孩子。
表現的早熟也依舊不能掩蓋他只是個小學生。
五條悟湊到夜蛾正道耳邊說:“這個小孩繼承了十種影法術。”
“什麼?!”
五條悟突然爆出的大消息讓夜蛾正道有些失態。
他的第一想法是:禪院家真能藏,不是說這一代沒人繼承十種影法術嗎?突然蹦出個繼承了十種影法術的小孩。大家族的人就是心黑,為了隱藏實力不擇手段。
第二個想法是……
“你已經喪心病狂到去搶別人的孩子了嗎?!”
五條悟:“……?”
五條悟差點吐血。
無語道:“老師,你不覺得我在你心中的形象稍稍有點差嗎?”
夜蛾正道反問:“你不就這副德行,好好給我解釋!別到時候禪院家來堵門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五條悟幽幽又爆出一個大瓜:“他姓伏黑,不是禪院。”
夜蛾正道表情嚴肅了些:“一個不是禪院家的人覺醒了十種影法術?”
“不是,他有一半禪院家的血脈。”
夜蛾正道壓低聲音,呵了一句:“說清楚。”
五條悟:“他父親是當年離開禪院家鬧出不小動靜的禪院甚爾。”
聽到這個名字,夜蛾正道一開始還沒有什麼印象,想了一回從記憶里扒拉出這麼一個人。
“禪院家那個‘天與咒縛’?”
五條悟點頭肯定:“是他。”
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禪院家不擁有咒力的人,夜蛾正道不知道也正常。
但這個禪院甚爾離開禪院家的動作太高調,以至於這麼多年夜蛾正道依稀還記得這個人。
這是禪院家費盡心思掩飾的醜聞。
但咒術界沒有秘密,該知道的人,還是會知道。作為咒術高專主任未來咒術高專校長的夜蛾正道,就是這知道的人中的一員。
禪院甚爾主動脫離禪院家,離開禪院家時,還屠殺了禪院家實力不錯的一個小隊。除此之外,還幹掉了幾名有望競爭下一代家主的長老。
一個沒有咒力的人,強悍的在禪院家弄出了這樣一場屠殺之後還能輕而易舉的離開,可以看出這個禪院甚爾有多強大。
這也狠狠的打了只注重咒力強大而對於沒有咒力的人榨乾所有價值並還在家族內地位低下的禪院家的臉。
消息傳出來時,不知道有多少人嘲笑禪院家魚目混珠,損失一名實力如此強大的族人。
但問題又來了。
夜蛾正道:“你是從哪裏拐來他的兒子?”
“那傢伙已經失蹤很久沒回家了,在當什麼咒師殺手。留了一筆錢給兩個孩子,就消聲滅跡了。他們母親也不知所蹤。如果不是我發現了,還友情利用關係給他們申請了補助,他們早死了。”
五條悟說的大大咧咧,但話中透露了不少信息。
夜蛾正道抓住關鍵點:“兩個孩子?”
“另個孩子沒有咒力。是伏黑惠名義上的繼姐。他的父親帶着他入贅了,自此改姓了伏黑。伏黑的姐姐,只是個普通人。”
夜蛾正道:“……”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不拘小節的嗎?
風風火火,實在是他所不能理解的。
夜蛾正道:“你想做什麼?”
五條悟笑笑,說:“這是個好苗子。”
夜蛾正道蹙眉:“禪院家遲早會知道這件事,到時候你要怎麼辦?”
“禪院家為家主之位爭的頭破血流,現任家主禪院直毘人的親生子,還有覬覦家主之位的其他長老。一個繼承了十種影法術的禪院家的人,他們可不想再來個強勁的對手加入競爭。大不了到時候我出點血,將人要回來。他們絕對會高舉雙手贊同。”
夜蛾正道嘆氣:“你自己有分寸就行。”
他可管不了五條悟,就是管了,五條悟也不會聽。
還不如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未來,總歸是這些不知天高地厚,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年輕人的。
了解了伏黑惠的情況,夜蛾正道對伏黑惠多了些憐惜。
有對他本身的憐惜,也有他沾上了五條悟接下來生活肯定在水火之中的憐惜。
既然知道了伏黑惠繼承了十種影法術,將來會是個強有力的助力。
夜蛾正道對他也上了幾份心,還特意送了給了他一個能夠保護他安全還能儲存咒力的咒骸。
“這是我親手做的。”
伏黑惠眼睛瞪大了些,沒有能夠完全掩飾自己的情緒。
真的假的?
這個咒術高專的老師,三十多歲的成年男人竟然會收工親手做娃娃?!
這一刻,伏黑惠是震驚的。
“這是我製作出來的咒骸,能夠感知危險,也能存儲咒力。”
夜蛾正道將用法告知他:“你將咒力輸入其中,他就能夠啟動。”
伏黑惠沒有動作,他只是盯着夜蛾正道,深藍色的眸中只有他一個人的身影。
留着寸頭,嘴邊有一圈在他看來有些滑稽的鬍子。
眉頭擁有皺着,好似沒有鬆開的時候,感覺苦大仇深。
面容完全不像老師,反而像電視裏的□□,彷彿下一秒就能掏出鐵棍,一棍將敵人干翻。
這樣一個確確實實的硬漢,伏黑惠卻從他身上感覺到了隱晦的關懷。
伏黑惠接過咒骸,認認真真道謝:“謝謝您。”
“算是個見面禮。”
夜蛾正道說完,又說了句:“悟那個小子麻煩你了,他一向想到什麼做什麼。”
伏黑惠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這話說的好像他和五條悟之間的年紀顛倒了,他才是兩人中那個年長的人。
五條悟靠過來,攬着伏黑惠手指捏着咒骸的腦袋。
“哇,老師,你什麼時候做出了這麼卡哇伊的咒骸。”
他笑嘻嘻道:“沒想到老師你也有少女心啊。”
夜蛾正道唇角微動,還是沒說出要說的話。
加快步伐遠離了教室。
伏黑惠:“……”
真的沒人能對付的了他嗎?
五條悟擺弄了下咒骸丟給他。
伏黑惠下意識抱住這個咒骸。
這個咒骸的確如五條悟所說的,外表長得很可愛,像兔子,有着長長的耳朵,就是表情有些賤兮兮的。
五條悟道:“你可以試着將咒力存入這個咒骸中,一次不用多,學着怎樣精準的控制自己的咒力。”
伏黑惠冷淡回他:“知道了。”
五條悟拉了下墨鏡,靠近他,鼻尖對上。
伏黑惠第一時間注意到的是他的眼睛。
淡漠、冰冷、毫無感情。
完全不像五條悟會擁有的眼睛。
他下意識的後退,這樣的眼眸,讓他感覺無處遁形。
“真是一點都不可愛,老成的無聊。”
“呵呵。”
伏黑惠冷笑兩聲,言辭犀利:“不可愛讓你失望了。”
五條悟:“還是個說話不好聽的刺蝟。”
五條悟拍了下他的腦袋,頭髮尖尖被壓塌。
鬆手,頭髮尖尖很快又再次立了起來。
五條悟發現了新玩具,一直□□着伏黑惠的腦袋。
家入硝子沒眼看。
吐槽道:“他是真的越來越變態了啊。”
夏油傑:“……”
這話,他無可辯駁。
越活越回去了,已經開始欺負小孩了。
——
琴酒撕開拉麵包裝,將拉麵丟到了沸水中,順便將調料也一同放入。
洗了些蔬菜,又拿出個雞蛋。
他一個人獨自居住,多少會一點廚藝。
沒有任務時生活規律,一日三餐按時實用。
他懂得享受,有品位,既能高雅,也能適應艱苦的環境。
痞老闆被香氣吸引勉強翻了個身,有氣無力問出一句:“考慮好了嗎?和我合作。”
琴酒無視他,將他當空氣。
他冷笑一聲,不過是壓力大產生的幻覺而已,這可打不到他。
他要是意志不堅定,早就在組織中被人拉下馬,查無此人了。
吃完晚餐,琴酒戴上帽子出門。
他和波本約好了七點見面,在組織名下的酒吧見面,商量盜取小林集團的商業機密。
痞老闆嘆氣,猛地一跳,落到了琴酒的肩膀上面。
“別想甩掉我,在沒有達成目的之前,我可是不會放棄的。”
沒有毅力,當什麼大反派?
沒有毅力,他如何能在十年如一日沒有顧客將海之霸開下去?
沒有技巧,靠的全是不服輸的毅力!
琴酒眼眸微動,張唇有風灌了進來。
身影走入黑暗中,被濃濃夜色裹挾,就算有光,都照不亮他。
痞老闆捧着臉,看着他如雕塑般冷峻的側臉。
他一定要這個男人成為海之霸的員工,不擇手段!
痞老闆做好了長期抗戰的準備,和凱倫聯繫之後,將他的生活用品打包在行李箱裏面寄送了過來。
琴酒,等着接招吧!
……
杯中圓球樣的浮冰飄起。
安室透穿着簡單的白色襯衫,領口開在鎖骨處,一隻手平撐在吧枱上,露出一截手臂。
另只手散漫地拎着酒杯,搖晃了下,看着浮冰撞擊杯壁。
“帥哥,一個人嗎?”
這已經是第三個來搭訕的人了。
安室透抿了口酒,帶笑的臉龐在昏暗的燈光下異常顯眼。
“等人。”
女人有些惋惜,這麼一個極品男人卻有主了。
琴酒落座,用他一貫自帶嘲諷的聲音說:“波本,很受歡迎啊。”
安室透並不介意他的話,挑眉一笑:“要是你不那麼冷淡,想必要比我受歡迎多了。”
琴酒“呵”了一聲。
“陸地男人之間的話題這麼無聊嗎?有這個空不如和我談談合作!”
痞老闆氣的直踢琴酒。
他抱着腳,癱着一張臉道:“討厭,好痛。真是冷硬的男人。”
痞老闆小小一點很容易被忽略,酒吧吵鬧的聲音又大,他的說話聲全部被掩蓋。
痞老闆跳到安室透肩膀上,大聲對他道:“別聊了!”
安室透拿着酒杯的手微頓,下一秒和琴酒碰杯,笑着喝酒。
他好像沒有發現有一隻綠色的痞老闆在發飆。
琴酒目光時不時的往痞老闆身上看,安室透也注意到了。
他往自己肩膀上看,試探道:“琴酒,我身上可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值得你一直看。”
琴酒表情很複雜,掩飾般地低頭抿了口酒。
安室透借酒杯掩飾笑意。
他一定是覺得他瘋了。
要不就是出現了幻覺,否則這麼奇怪的東西,只有他能注意到。
如果不是柯南同他一樣不受比奇堡居民的影響,能察覺到比奇堡居民的怪異之處,他肯定會跟琴酒有着一樣的想法。
當所有人都覺得一樣東西沒問題,而只有你覺得奇怪時,第一時間想的不會是大多數人有問題,而是下意識的認為自己出了什麼毛病。
琴酒就是如此。
這樣的狀況,的確是太超乎常了。
安室透故意問:“潛入實驗室的人找到蹤跡了嗎?”
琴酒又灌了口酒,唇角沾着酒液,他沉聲道:“沒有。”
安室透又隨意和他聊了幾句,才進入他們這次見面的正題。
“盜取小林集團的商業機密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小林集團每年給港口Mafia交不少的保護費,出了事,港口Mafia一定進行追查。”
琴酒:“小林集團和倉木集團同時在投標同一項目。是倉木集團最大的競爭者,倉木集團是組織的客戶,和組織利益掛鈎,為了投標成功,只能犧牲小林集團了。”
安室透為難道:“琴酒,港口Mafia的難纏程度你是清楚的,我的意見還是最好別招惹港口Mafia。”
琴酒沉思,並沒有立刻做決定:“讓我再想想。”
安室透聳肩:“行吧,你自己考慮吧。”
痞老闆說的嗓子疼,攤在琴酒的肩膀上面,氣喘吁吁。
太累人了。
這個男人就跟石頭一樣,硬的敲不碎。
來硬的不行,或許他可以試試軟的。
用愛感化他,讓他自願加入海之霸。
這是個好主意。
痞老闆迅速擺脫凱倫查詢如何軟化男人的各種方法。
凱倫的屏幕上不停的閃過數據。
“看他讓我查的東西,完完全全都預示着他在外面有個別的人要出軌。要不是知道他在偷盜釀酒秘方,我恐怕早就誤會了。”
痞老闆查閱着凱倫發來的各種方法。
他自信一笑。
偷心和偷秘方大同小異,他有信心能把這個男人的心給偷走。
讓他自願成為他的人,乖乖為他幹活。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痞老闆已經開始暢想未來了。
琴酒:“……”
他的幻覺已經開始瘋了嗎?
——
“無聊!麻煩!低級!不好玩!”
亂步蹲在椅子上,狂噴口水在抱怨。
中島敦小心翼翼的遠離是非之地。
派大星推門進入,手裏還拿着個雪糕。
“亂步先生怎麼了?”
他突然深沉的問了一句。
派大星有時候突然的正經中島敦已經適應了,他小聲道:“近期偵探社接到的案件都是些小案件,不符合亂步先生的心意。”
“小案件?我有件大案件正要找亂步先生。”
“什麼大案件?”
不會是什麼蟹堡殘忍分屍案,誰偷走了我的巧克力之類的吧。
派大星目光放空,手上的雪糕化了,他慢慢道:“我……忘記了。”
中島敦:“……”
就知道會是這樣。
派大星剛剛被太宰先生忽悠到偵探社時,國木田包括太宰都對他提高了警惕,甚至還暗中吩咐中島對派大星進行監視。
可沒過多久,國木田和太宰徹底放棄了從派大星身上挖掘秘密,也對派大星在武裝偵探放任不管,收回了讓中島監視他的命令。
這樣不識字,甚至連自己父母都不記得名字的大傻子能有什麼危害?
他最大的危害也不過是拉低了整條街的智商罷了。
粉色胖胖有什麼錯?
他只不過是沒腦子而已。
“嘿,亂步先生。”
派大星叫住亂步。
亂步不耐煩道:“幹嘛!”
“我找你……”
沉默,長久的沉默。
“我找你……”
派大星驚恐不已:“我找你是做什麼來着?我怎麼一點也不想不到了!”
亂步:“……”
派大星拍打自己的腦袋,發出“咚咚”的聲響。
只有空空如也的腦袋,才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快想!”
派大星咬牙,渾身用勁,頭冒虛汗。
外出回來的國木田看到派大星這樣,欲言又止問了句:“他是在便秘嗎?不要在偵探社裏拉*啊喂!”
中島敦:“……”
國木田先生,你清醒一點!
不要被派大星影響了!
派大星憤怒地敲擊腦袋,“咚咚”聲越來越大。
“快啊,你這個奔腦袋,快給我想起來!”
生鏽的齒輪終於轉動,因為過載,冒出滾滾黑煙。
派大星咬牙,腦袋用力。
他驚喜道:“我的腦袋他終於動了!”
中島敦:“……”
國木田:“……”
亂步:“。”
這不是腦袋動了,而是徹底要壞了吧!!
黑煙陣陣,不斷往外飄。
臭味熏人。
派大星深吸一口氣:“這聞起來像有東西在我腦袋裏亂爬的臭味。這就是思考的過程。”
國木田憋不住了,打開窗散氣。
他命令道:“派大星,不準動腦了!”
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怪……
中島捂着嘴,跑到衛生間對着馬桶狂吐:“好臭……”
黑煙順着窗戶往外飄。
“嘔……”
嘔吐聲一片。
“什麼東西這麼臭?!”
“廁所炸了嗎?!”
章魚哥推開窗,強烈的臭味從鼻孔鑽入。
一瞬間,他臉皺的乾癟,連肥大的鼻子都縮水,縮成了乾癟的黃瓜。
章魚哥堵住鼻子,抱怨道:“派大星又在動腦了嗎?誰去阻止一下他!!”
亂步一杯水澆下,熄滅了黑煙。
他拍拍手,仰頭表情得意。
“搞定。”
中島翻着白眼躺在地上。
差一點,差一點就要被活生生臭死了。
“這是什麼?”
亂步從派大星屁股後面的口袋中掏出一張邀請函,封面上寫着:“致名偵探江戶川亂步。”
“我想起來了!”
他終於想起來了,派大星道:“這是我在蟹堡王吃蟹堡時那個眼鏡小子給我的,他讓我邀請你參加這次的偵探交流會。”
“眼鏡小子?”
國木田:“這是誰?”
派大星:“眼鏡小子就是眼鏡小子。”
亂步看着邀請函:“是以毛利小五郎的名義邀請的。”
國木田:“毛利小五郎?最近很火的那個沉睡小五郎?”
國木田拿過邀請函。
“去季風山莊參加名偵探交流會?”
亂步冷哼一聲:“除了我誰還會是名偵探!”
中島敦問:“亂步先生你要去嗎?”
“要去!”
亂步睜開眼,手指着天花板,姿態十分中二:“我要去打假!”
中島敦:“……???”
國木田:“什麼意思?”
亂步:“哼哼。”
派大星:“我也要去!”
國木田:“……你去做什麼?”
派大星同樣手指天花板:“吃東西!”
中島敦:“……”
國木田:“……”
“我有經驗。”
中島敦:“……什麼經驗?”
“這種交流會不就是一大群人閑的沒事幹為吃吃喝喝找個合理的借口嗎?”
派大星說的頭頭是道,所以:“我也要去!”
中島敦小聲道:“我開始為參加這個交流會的人表示同情了。”
國木田:“同感。”
國木田看向中島敦,眼神之深邃,讓中島敦害怕後退。
“亂步要去,以他的脾氣,他就絕對會去。所以……”
下面的肯定不是什麼好話,中島敦想逃。
“中島,亂步不能一個人出門。”
中島敦據理力爭:“派大星不是也要去嗎?亂步先生不是一個人。”
國木田:“你確定?”
中島敦垂着腦袋:“知道了,我會和亂步先生一起去。”
吾命休矣!
國木田滿意點頭。
很好,很識時務。
這樣的同事,能多個十個八個就更好了。
——
“名偵探的聚會?這是什麼?”
船長:“是新上線的遊戲活動。沉浸式代入劇本殺。”
神宮司晝無語:“還有什麼是你們遊戲不能縫合的。”
船長:“玩家要報名參與嗎?”
神宮司晝問:“是我和npc一起玩嗎?”
船長:“是的,您也可以將您擁有的三張邀請函邀請給npc加入。”
神宮司晝:“好吧,反正無聊,那就參與吧。”
船長:“邀請函已裝入,請選擇邀請對象。”
“所有npc包括像素npc都可以嗎?”
船長:“可以,不過有些npc已經加入劇情了。已經加入的npc不會在邀請列表時。”
“我看看。”
神宮司晝點開邀請列表,查看能夠邀請的npc。
邀請卡只有三張,他要選哪幾個npc去?
海綿寶寶送了一張,章魚哥也送了一張。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神宮司晝將最後一張邀請卡送給了中原中也。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想送就送了。
至於中原中也的意願,不再他的考慮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