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固根基
將獵物帶回營地之後,弗雷德把它掛在了樹上,然後開始準備火坑。
和之前一樣,他用火絨和鎂棒點燃了一堆火,然後把之前做好的煙熏架放在了篝火上,稍微調整了一下高度。
接下來,他開始處理獵物,弗雷德把野豬的四條腿卸了下來,把肉一點點從骨頭上分離下來,放到事先準備好的平滑石板上,用匕首把它切成一條一條的,然後掛在魚鉤上。
煙熏架上位置有限,所以只能分批次熏制,弗雷德取下一串深褐色的肉乾,放進嘴裏嚼了一口,濃烈的肉味帶着些許木柴的香氣,由於沒有調味品,吃起來比較寡淡。
接下來,他開始處理野豬的身體部分,弗雷德用斧頭把野豬的腦袋劈了下來,然後沿着骨架把裏脊和肩胛還有下腹部的肉分離下來,這些部位口感鮮嫩,他不打算用來煙熏。
弗雷德用熏肉剩下的魚鉤把這些肉串了起來,然後取過一根樹枝,把它們掛了上去,抬着樹枝回到洞穴內,這裏有事先準備好的陰乾架,洞穴內部較為乾燥,食物不易腐敗。
轉眼間,已經到了下午時分,熏制完成的肉乾和新鮮的肉被分別掛在洞穴的左右兩側,弗雷德撤下煙熏架,他要利用剩下的時間簡單地對周圍進行規劃。
弗雷德想造一道圍欄把外界和洞穴入口處隔開,主要是避免感染者的侵入,所以只要做的足夠高就行了,之前的那些木板還有剩餘,他打算先做一個原型出來。
所幸,釘子的儲備還很豐富,弗雷德拿來兩塊木板,把它們釘成十字架模樣,然後插進地里,用鏟子狠狠地敲了兩下,簡易的柵欄有他胸口那麼高,對付那些低智能的感染者來說足夠了。
接下來就是要造一道供自己進出的通道,弗雷德將一塊木板鋸成小段,然後把它們依次釘在兩根細木板當中,做成了一個簡易的梯子,然後他又在梯子的上段加裝了兩個凸起的把手,這樣他就可以在外面把圍牆裏面的梯子拿出來了。
在此之後,弗雷德用光了所有餘下的木板,完成了一部分圍牆的建造,當然,木板做的圍牆耐久度並不高,弗雷德打算後面把它們改成石制的,而且還要做一扇大門。
眼看天色已晚,弗雷德把之前取下的豬心和豬肝拿了出來,用木簽串起,直接放在火上烤,這些臟器就是他今天的晚飯。
濃郁的膻味讓他禁不住有些犯噁心,看來這個部位以後還是不要留了,解決完它們之後,弗雷德返回了洞穴。
第二天造成,弗雷德帶着斧頭離開了洞穴,他先去河邊,用鐵罐裝了一點水,這是他每天早上都要做的事情,吃完早飯後,他四處尋找着粗細合適的樹木,然後把它們砍倒,和之前一樣做成一塊塊木板,由於手工製作的原因,每一批木板的粗細和厚度總有些微小的區別,不過問題不大,忙碌了一上午,他總算是湊齊了所需的素材。
從山洞裏拿出兩塊裏脊,架在火上烤了烤,吃完午飯之後,弗雷德開始揮舞鎚子,釘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消耗着,最終,弗雷德在山洞外建造了一個扇形的簡易柵欄,把營地整個包圍在了裏面,他從梯子上爬了出去,然後踮起腳尖,把掛在柵欄上的梯子取了出來,看來沒有什麼大問題,用鏟子的背面敲了幾下,柵欄的堅固程度比他想像的要好,估計是這裏的木頭比較堅硬的緣故吧,自己的斧頭都有些卷邊了。
工作還沒有完成,造完柵欄之後,弗雷德開始給營地除草,
由於沒有鐮刀,他只能用匕首一點點把叢生的灌木連根砍斷,忙活了老半天,總算是清理出了一片正方形的空地。
弗雷德坐在篝火旁,擦拭着臉上的汗水,他看了看已經空掉的鐵罐。
“要是有個桶就好了……”
仔細想來,他已經有好幾天沒說過話了,孤獨的確會讓人忘記一些東西,他開始想念萊斯利了。
天空中傳來一陣熟悉的叫聲,萊斯利居然真的帶着叔父的信件回來了,它看起來有些憔悴,弗雷德趕緊回到洞穴里,用匕首割了一塊肉下來。
萊斯利緩緩地降落在弗雷德的肩膀上,伸出一隻腳,弗雷德把肉餵給了它,它用腦袋蹭了蹭弗雷德的臉頰,-然後帶着食物飛回了自己的鳥巢。
弗雷德將信件展開,叔父那熟悉的筆記又一次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弗雷德!沒想到你真的還活着!
我的語氣可能有些激動,但是,在收到你的來信之前,我一度以為你和哈蘭德已經雙雙殞命了。
你現在是伊萬諾維奇家族唯一的後生了,弗雷德,請千萬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家族的未來就在你身上啊!
如果你需要我幫忙的話,儘管提,我和海因里希會盡全力幫你實現的。
現在不光是封鎖區,首都的局勢也變得撲朔迷離起來,腐朽的王黨派只會利用暴力手段掌控國家,但他們的首領,也就是拉普蘭德二世,已經到了彌留之際了,各種勢力圍繞在老國王身邊,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一場劇變發生吧。
請你放心,無論國家政局如何改變,你的叔父永遠都會在背後支持你的。”
叔父的信件到此結束,弗雷德把信紙折好,放進了口袋裏,王黨派的事情他早有耳聞,若不是他們的不作為,灰死病根本不可能爆發,自己的妻子和家園也不會消失。
不過,現在自己的處境已經有所轉機了,在這片充滿着死亡與恐懼的瘟疫之地上,他已經有了一個相對穩定的居住地,周圍的食物儲備豐富,而且照這個進度下去,很快就能發展出基礎的農業了。
想到這裏,弗雷德站起身來,現在的自己口渴難耐,急需新鮮的水源,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保命,至於逃離這個地方,還是等自身實力增強之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