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畫展
天氣一天冷過一天，老曹在大清早闖了幾次我們的宿舍后，也無奈的聽之任之了。胖子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章婷婷聯繫着，二凱依然每天很辛勤，總是早出晚歸。三兒則處於完全冬眠狀態
我和司若清得合作，想了很久還是決定不告訴錢佳佳。如果當面或者經常見面的話，這事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告訴她。我不覺得這事對她來說算什麼秘密，高中時她也沒少回復別人寫給我的表白信。因為沒在一塊難免擔心她會多想
我時常會去接司若清下課，大多數是她打電話要求我下課順便去接她
有時候她也會提着早點站在宿舍樓下給我打電話，這個時候我通常是極不願意起來的。
大清早手機想了起來，這個時候不用看我就知道是司若清的
“大姐，能不能讓我好好睡個覺？”我從枕頭下掏出手機，摸到接聽鍵，放在耳邊說到
“不行，快起來上課，聽說今天的課和期末考試有關，你快起來，我在樓下等你”手機傳出來的是司若清的聲音
我迷迷糊糊的爬起來，穿衣服，合上一晚沒關的電腦。無奈，如果我不起來，以司若清的性格，她還是會不停的打過來
簡單的洗漱下樓后看到司若清穿着厚厚的羽絨服，手裏提着還在瞞着熱氣的包子和豆漿
“給，邊走邊吃吧，要不然一會要遲到了”說著把早點遞給了我
“和你商量一事行不？”我邊往嘴裏塞包子邊說
“嗯，你說”
“那個，以後能不能別大清早的叫我起床，還有別總買早餐給我，給你錢你又不要，你這樣讓我總有種被包養的感覺”
“不吃還給我，包子還堵不上你的嘴”說著作勢就要來搶
我輕鬆躲開
“你買都買了，我餓着是小事，浪費了農民伯伯的辛勤勞動成果就罪大惡極了”
“油嘴滑舌，趕緊吃吧，一會跟我去上課”
“嗯？上午什麼課？階梯教室嗎？早知道不起來了”
“好像安排畫展的事，可能還和期末考試有關，你最好去看看，還有，你總是這麼逃課怎麼行，你就不擔心畢業問題？”司若清看着我
“你越來越像我媽了”
“去死……”
我和司若清進入大教室，裏面亂糟糟的，吃飯的，看書的，低着腦袋聊天的，這就是我不喜歡上大課的原因，感覺就像趕集，有這時間在宿舍睡覺它不爽嗎
找了兩個空位，我倆坐了下來，我趴在桌子上，偏着腦袋就那麼直勾勾的看着司若清，直看的她發毛
“你看什麼？”
“看美女啊，看大美女，大清早被叫起來上這麼無聊的課，不看美女還能幹什麼”
“行了，你別貧了，快上課了，一會老師就來了”
我轉過頭看看依然亂糟糟的教室，又把頭扭過來，繼續無聊地看着她
“你別看了，我有什麼好看的”司若清有些急了
“也是沒有比你更好看的了，要不然我肯定看別人了”
“哼，花心的男人”
“嘿，咋滴，還吃醋了？”
“少來，誰吃醋了”司若清反駁着
“哎呦，你就是經常這麼調戲女生的？”旁邊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我一跳
我把頭扭了過去，看到章婷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了我的另一邊
“卧槽，你走路都沒聲兒的嗎，嚇我一跳”我很不滿的對着章婷婷說
“你調戲人小姑娘調戲的那麼入迷，
怎麼可能會關注到身邊的我？”
“別說的那麼難聽，好歹我倆也是被公認過的好吧”
“切，在別人面前裝裝得了，我還不知道你”章婷婷不屑
“對了，若清，這小子沒欺負你吧？”章婷婷突然又越過我直接問司若清
“沒有，他很好，很紳士”司若清回答
“紳士？剛才我還看他跟個流氓似的調戲你呢？”
“沒有了，他跟我開玩笑的”司若清笑着很章婷婷解釋着
“那就行，他要是欺負你就告訴我，我饒不了他”說是還攥着拳頭向我示威
“唉唉唉，你倆差不多行了哈，當我是擺設呢”
倆人同時聰兩邊瞪了我一眼
“得，當我啥都沒說，你倆繼續”我縮下腦袋繼續趴在桌子上
上了鈴聲響起，系主任走了進來，嘈雜的教室也慢慢安靜下來
主任公佈了畫展的時間和計劃，要求每人提供兩幅畫，任何形式任何題材的畫都行，說白了也就是沒任何要求，你隨意畫，畫出你覺得最擅長的就行了。系主任的解釋是，下學期各專業課就要陸續開課了，之後你們大部分人將很少再有時間再有精力去練習了，這次畫展參賽的畫很可能就是不少人今後的最高水平。
因為畫展在期末舉行，也就是說別的系放假了，我們還要在學校畫畫，這特碼系領導走的都是什麼野路子
回宿舍把這事跟胖子他們說了一遍，倆人也是大罵系領導傻逼
都特碼放假了，辦畫展給誰看，自己看？都是一個系的，都是學這個的，有啥好看的
罵歸罵，但事實就是改變不了，半個月後學校就放假了，但我們系卻還要推遲一周。
我把這事跟錢佳佳說了，錢佳佳說那也沒什麼啊，不就晚回來一周嘛，寒假長着么，視頻看着她的樣子，我告訴她其實我很想早點看到她。她臉紅的低着頭說知道，很快就能見面了。
畫展的事我是不怎麼放在心上，不就兩幅畫嗎，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以前哪天不畫。還用得着大半個月準備
結果是司若清每天下課都會拖我去畫室，讓我陪她畫畫
“大姐啊，有什麼好畫的，你把前兩天的作業交上去不就行了嗎？”我有些無語的看着司若清
“那怎麼行，這麼長時間，肯定要好好準備下啊，你也好好畫一幅吧，我都沒怎麼看過你的畫”
“都是學藝術的，好的差的看的還少嗎，我畫的也沒什麼特別的，況且我也不知道畫什麼”
“速寫參加畫展肯定不合適，素描和色彩吧”司若清替我下了決定
“沒內容”
其實我是真的不想畫
“我幫你找，我知道你明天下午沒課，你早點過來，在你們班畫室等我”司若清沒打算給我找借口得機會
讀大學后，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變得非常懶了，反正就是對什麼都沒啥興趣。記得高三那會兒，感覺時間太緊張了，一直想着如果有時間要做這要做那，可到了大學，有了大把大把時間，卻不知道該幹啥了，那會想的事現在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日子就那麼一天天溜過去了
中午吃完飯，我本是打算回宿舍的，但想想跟司若清約好的，我還是晃着步子慢慢向畫室走去
今天畫室確實熱鬧了不少，看來還是有不少人重視畫展的
找到我的位置做下，低頭看看，鉛筆都快讓人順完了，就給我留了兩支4B和一支2H的，記得上次從畫室走，我每個型號的鉛筆可都有，常用的甚至備了好幾隻，筆筒整整齊齊二十多隻筆，特碼的，這群貨們，忒不講究了。我到也沒生氣，其實藝術生都知道，鉛筆少了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這和一群煙鬼坐一起，你放一包煙在哪，回頭煙就沒了是一個道理。何況我還這麼久沒來過了
我用小刀慢慢的削着剩下的幾隻鉛筆，打電話胖子
“胖子，你鉛筆放哪了？我拿點用，我的被人順完了”
“你到我的顏料箱裏拿，那裏多的很，什麼型號的都有”胖子嗚咽着，應該是真在往嘴裏扒拉飯
沒一會胖子打電話過來了
“老大，你去畫室了？”
“嗯，我現在就在畫室，有事就說？”
“嘿嘿，也沒事，你就幫我看看章婷婷在不在”胖子壓低聲音說
“在，你過來吧”
“真的？好嘞，我馬上過來，鉛筆留幾隻給我”
能聽出來胖子語氣很是興奮
也就十分鐘不到，胖子風風火火的進了畫室，左右巡視一圈，看到我後走了過來，搬着旁邊的小凳子，做我身邊，壓低聲音說
“老大，章婷婷呢，我怎麼沒看到”
“聽說你要來，嚇跑了唄”
“啊，不會吧，我也沒那麼嚇人吧”胖子疑惑道
仔細一想又不對，她那性格怎麼會被自己嚇跑。反應過來的胖子怒視着我
“老大，你這就有點過分了，不要拿這個事開玩笑哈，你知道我很在意的”
“瞧你那點出息，不就章婷婷嘛，你打電話叫她過來不就完了”
“那還是算了”胖子趕緊搖搖頭
“把你手機給我”我看着胖子說到
“幹啥？”胖子拿出手機猶豫要不要給我
我從胖子手裏拿過手機，快速編輯了一條短訊，從通訊錄找到章婷婷發了過去
胖子伸過來的腦袋還沒來得及看到內容，消息就已經發了出去，等看到是發給章婷婷的，立馬緊張起來
“你發的什麼，老大，你別害我”
“我什麼時候害過你，等着吧，她肯定會過來”
胖子找到發件箱，看了發出去的內容，一臉震驚的看着我
“老大，你這是要玩兒死我啊”
短訊的內容是“章婷婷，我在畫室等你，趕緊給我過來”
我淡定的看着胖子“一會兒手機響了別接，聽到沒有”
“為什麼？”
“別問為什麼，照做就行了，這事我不會坑你”
胖子想了想還是點點頭
不出所料，一分鐘后急促的鈴聲把胖子嚇了一跳，我從準備接電話的胖子手機搶過手機
“別接，等她過來”
“這樣真的好嗎？你確定她過來不會打死我”胖子有些膽怯的說著
“這不有我呢，放心吧，不就一女的嗎，你一五大三粗的爺們而，虛她幹啥？”
“話雖如此，可我心裏還是緊張”
“緊張個雞毛，給，把鉛筆給削了”我把從胖子那裏拿的鉛筆遞給胖子
當章婷婷也風風火火的進來時，遞給胖子的新鉛筆已經被削去一大半了
章婷婷看到角落裏的我倆后，徑直走了過來
“死胖子，長本事了哈，我過來了，找我什麼事，你說”
我按着要起身的胖子，用手使勁捅了捅他的腰
“沒事，就是叫你過來陪我畫畫”胖子如實按着我教的話說了出來
說完這話我都能感覺到胖子身上的汗了，早知道，外面可是飄着雪
章婷婷掃了我一眼，看着胖子“可以啊，死胖子，挺硬氣啊，走，我陪你畫畫去”說著提着胖子的走了
看着胖子手裏的半截鉛筆，估計真不夠他接着削
沒多大一會，司若清也來到畫室，明顯，她的進場確實吸引了很大一部分眼光，雖然其他班的學生來我們畫室很正常，但明顯司若清不在其列。
看到司若清，再回頭看看我，大家也都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大家也都星照不宣的繼續埋頭畫自己的事畫。
司若清在門口頓了一會兒，看到正在“教育”胖子的章婷婷后就走了過去，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就看到章婷婷指了指我的位置
司若清直接走過來，把手裏的紙遞給了我“給你，畫這個”
我接過紙張，就是一張普通A4紙，上面彩印了一張風景照片
我看着紙上的風景，蹬圓了眼睛看着司若清“你不會是想讓我拿色彩畫這個風景吧”
“你真聰明，一下就猜對了”司若清一臉得意的看着我
“你別急着損我，先跟我說說這個怎麼畫，這麼廣得鏡頭，這麼遠的靜，你讓我一個大一新生畫，你是不是有點太看得起我了”
“你慢慢畫嘛，着什麼急，時間長着呢”說完轉身就要走
“唉，等下，你下午是不是有課？”我叫住司若清
“嗯嗯，是有一節，我這正打算過去呢”
“走吧，我跟你一起去”我把司若清給的照片夾在畫板上，就往外走
我倆走出畫室，司若清看着我“這不是你的習慣啊，你今天這是咋了？”
“你進畫室沒看到章婷婷在幹啥嗎？”我繼續往前走着，也不回頭的說著
司若清快步跟着，想了一會兒，恍然大悟得說著“你乾的？”
“快走，一會兒了被拉休就跑不了了……”
等司若清下課我倆回到畫室，章婷婷和胖子都已經沒在了
想了一下，我還是把畫架搬到了司若清他們畫室
因為我不確定章婷婷和胖子會不會合夥起來報復我，但無論如何憑良心講，我的初衷絕對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