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四個都想母憑子貴?四對都被棒打鴛鴦?

第二章 四個都想母憑子貴?四對都被棒打鴛鴦?

慕子易若有所思,她也不信。「前三個人的情況和這個一樣啊,都是猝死。」

慕子易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這四個人肚子裏的孩子會不會是同一個人的。都想母憑子貴,嫁到某一個有錢人家?

「或許可以從孩子父親處下手試試?」慕子易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若真的是猝死,那孩子的父親是誰又有什麼重要的。若就是猝死這麼簡單,直接結案就可以了。」沈儒說了他自己的看法。

「先別急。」慕子易搖頭,她雖然沒辦過大案,但她有種預感,這件事絕不會這麼簡單。「一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就突然死亡,她又不是個年事過高的老者,正值壯年還沒有任何致命傷,也沒有中毒,突然就死了,有點說不通。」

「你可有把握找到死因?」羅笙很嚴肅的問道。

這個案子是慕子易單獨接手的,出了問題責任在她,不得不謹慎對待。

「嗯......沒把握。」

「那你還趟這趟渾水!」

這話說的,慕子易都無言以對了。這是她要趟渾水嗎,這個時代的皇命,誰敢違抗啊!

慕子易拿着四張驗屍單,又仔仔細細的查了一遍,依然沒有什麼突破口。

慕子易想到了現代的法醫,如若前三具屍體也能解刨,那麼對偵破案件來說,就有利的多。

慕子易去死者家屬那裏溝通一下,能不能解剖屍體。

只是慕子易遺憾的是,前三具屍體的家人不同意解剖,即便是把牽扯的方方面面的利害關係說了,他們還是堅持女兒還未出閣,想讓女兒完整的下葬。

不過慕子易也能理解,她並不想用東城衛的身份脅迫別人答應。古代人講究留個全屍,入鄉也該隨俗。

「那現在怎麼辦?除了第四具女屍是青樓女子,沒有人反對之外,前三具的線索就斷了。還能從其他地方查到蛛絲馬跡嗎?」提到線索,羅笙一臉擔憂。

慕子易搖了搖頭,「現在還沒有。」

「那這四名女子都是些什麼身份,不然我們去她們家裏去了解一下情況呢?」

慕子易剛看過這些資料,她立即道:「第一具女屍,被她是個家境普通的商戶的女兒。第二具女屍,她是個農家女。第三具女屍,是個富裕人家的小姐。這最後一具,則是個青樓的女子。」

羅笙點點頭,三個家世清白的,一個風塵的。而且貧富有很大差距,「看來兇手是隨機作案了。」

「那我明早就去家世清白的屍體家裏去了解一下情況,看看這孩子是何人的,然後看看能不能碰到新的線索。」

那青樓女子有孕到是沒什麼可解釋的,迎來送往,大概可能是顧客的。

沒有時間去一一排查這到底是哪個顧客的。只能先選擇容易查到的來看了。

翌日。

早上很早的時候,慕子易困的直打哈欠,可她依然準時起來。

就連沈儒,天將亮的就被她揪起來了,出去打探消息。

然後她去了第一具屍體,小商戶劉老闆的家裏。

劉老闆是個賣菜的,就在他們家附近開了個小店鋪。店前搭了一個木架子,每日生意還湊合,不算特別好。這條街上賣菜的商戶也不少,競爭還是挺激烈的。

據說他家裏除了上私塾的小兒子外,還有一個年方十七的長女劉珊珊。

東城衛的人打探到的消息是這個劉珊珊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宅女,除了接一些綉坊的單子,基本上也沒和誰有來往。

但這其中應該有不為人知的一面,所以才會出現有孕這事。

慕子易過去時,劉老闆還沒有出攤,她叩響了劉老闆的家門。

他們等了好一會,才聽到有人前來開門。由遠及近的抱怨聲,「誰啊?大清早的。叫魂啊!」

等打開了門,看見官差打扮的人,他嚇了一跳,神情立馬變得畏縮,「大人來了啊。」

「劉老闆,我問你。你女兒劉珊珊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慕子易雖然沒有人高馬大的,也沒有一臉凶煞之氣。但有這身制服加持,外加她此刻有點奶凶,劉老闆還真的被震住了。

「啊,官爺,這小的的確不知啊。」

「那我們去劉珊珊房間看一眼行嗎?」

「這個......恐怕」

「劉老闆,耽誤了東城衛辦案,你擔當的起嗎?」慕子易威懾道。

「那......就隨小人過來看看吧。」東城衛可惹不起,劉老闆被嚇了一跳,連忙帶路。

「走到里側獨立的一間房,這就是珊珊的房間,官爺請進」。

房間很整潔乾淨,有限的資源里也將房間裝飾的很溫馨。

炕上一張矮腳桌,桌上有一個針線盒子。裏面放着剪刀、針線,還有綉坊里未完成的一單活。

珊珊出事後,劉老闆觸景生情,再未進來過這間房間,炕上都已經有些落灰了。

慕子易拿起了刺繡,其中一幅的圖案是並蒂蓮。

一對兒啊,果然有點貓膩啊,耐人尋味。

古人比較傳統,表達感情的方式也比較含蓄,這花該不是用來表白的吧?那她可是有男朋友?

劉老闆一看,立馬不動聲色的搶了回來。」這是她接的綉坊的活,還沒有做完呢,就出了事。」

這麼緊張,那劉老闆或許知道女兒的男朋友是誰了?

慕子易繞着房間走了兩圈,除了這綉品,還有一些不新不舊的衣物,也沒有其他什麼了。

劉老闆看她打量完了屋子,這才鬆了一口氣。「你看小人整日都在外面忙活。還真不知道孩子是誰的。」

不過,牆上的一副畫倒是吸引了慕子易的注意力。

「劉老闆,你家的生意怎麼樣?」明易突然問道。

「啊......勉強吧,不然小女也不會接綉坊的活計補貼家用了。」劉老闆說到此,眼圈有些紅,眼底一抹愧疚之色。

這時,被派出去打探的沈儒過來了,跟慕子易耳語了一番。

慕子易點了點頭,這才看向一臉遊離不定的劉老闆,「這孩子是張齊的吧?」

「不是。」劉老闆下意識的否認,回過神來后他變了臉色,眼睛瞪的老大,固執的反駁道:「絕不可能是他,我們兩家多少年沒有來往了。」

「你沒有來往。不代表劉珊珊沒有來往。」慕子易指着牆上的一副畫作道:「這幅畫是哪來的?」

「這個是......是小人買的。」劉老闆有些心虛道。

「花了多少錢買的?」

「一......一兩銀子買的。」劉老闆抹了一把後腦勺道。

「劉老闆,這幅畫若我沒猜錯,可是值足足五兩銀子。雖然它不是名家大作,但此畫意境深遠,畫功不俗,配色也難得清雅,算是字畫裏的中品了。」慕子易輕輕笑了一聲,卻見劉老闆變了臉色。她又道:「劉老闆家境一般,珊珊不得不接活來補貼家用,為何她的房間裏會有這麼貴重的一幅畫?而且我的人打探過了,這副畫正是出自這條街上的張家,你還說孩子不是張齊的?」

慕子易連聲咄咄逼人的質問,讓劉老闆的臉色更難看了。但他始終不肯承認這事。

「張家與你家,當年因為宅地一事結了梁子,鬧得不可開交。幾代傳下來,互相不來往,更不要說有姻親關係了。可你沒想到的是,你家女兒竟然會看上張家書齋的那個小子,你棒打鴛鴦,不許他們來往,可沒想到他們偷偷背着你約會。你做夢也沒想到,劉珊珊未婚有孕,害了一條性命吧?」

劉老闆面有悔色,悲傷道:「珊珊是因為孩子才沒命的?」

慕子易默認的點點頭,「是這樣的。如今你還不肯說出實情嗎?是女兒的生命重要,還是你的面子重要?」

劉老闆嘆息一聲,頹敗的耷拉着腦袋。「是,我是知道珊珊的事情。可我咽不下這口氣,如今她人沒了,我就是想同意也晚了......」

出了劉老闆家,沈儒忍不住的驚嘆道:「我都沒有注意到那畫那麼值錢,結果你只看了一幅畫就把孩子爹找出來了啊!那兇手會不會是張齊呢?」

「不一定,那四個女子都有身孕。總不能是四對都被棒打鴛鴦了吧!」

兩人邁着步子,大步流星的趕到了張家。

張齊一看到來人是官差,他也鬆了口氣。他這些時日也承受着內心的煎熬,若非父母攔着,他早就承認了一切。

「怪我,這事都怪我......若是我堅持娶她,跟她一起面對就好了。珊珊也不會失蹤,更不會遇害了。還請你們一定要為珊珊報仇啊!」

「那日到底是怎麼回事,可否詳細說明。」慕子易問道。

張齊的父母想要阻止,卻被沈儒的威懾給攔下了。

張齊紅着眼睛交代了當時的來龍去脈。

原來,張齊背着家人前去劉家提親,被劉老闆趕了出來,後來張家得知了張齊的事情,跑到了劉家大鬧一場,說是這輩子都不會認劉珊珊做他們張家的兒媳婦。

而劉老闆更是面子上過不去,當眾說了要和劉珊珊斷絕父女關係。

劉珊珊羞憤難擋,傷心欲絕之下跑出了家門,自此再無音訊。

從張家出來時,慕子易的面色有些凝重。

這簡直就是現代拍的某武俠劇,不是仇敵不戀愛。

已經兩天了,慕子易都沒什麼頭緒,盯着這一堆資料發獃。這沒有監控,沒有DNA檢測的,這不大海撈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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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太監,我把同行捲成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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