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歐陽旭拜訪

第二十九章 歐陽旭拜訪

不只是茶湯巷那些茶坊掌柜,隨着半遮面藉助可樂在汴京站穩腳跟,還有一個人此刻也坐不住了。

歐陽旭比原劇情中更幸運,因為趙銘的介入,趙盼兒和他已是恩斷情絕,又忙於半遮面的生意,壓根沒有心思去找他清算舊賬,全然都忘了汴京還有這位「舊人」的存在。

他自然是知道趙盼兒已經來了汴京,從趙盼兒抵達汴京的那一天便知道,但或許是出於愧疚,又或許僅僅只是為了逃避,一直未曾露面。

同樣,他也知道趙盼兒住進了趙銘的府邸,在這個男女大防的時代,一個女人住進一個男人家裏意味着什麼不言而喻。

可是,趙盼兒的出身連他這個探花都看不上,趙銘堂堂狀元郎,還是文武科舉同時高中榜首,又豈會不顧仕途,對趙盼兒這個曾淪落賤籍的女子真心相許?

多半也就是玩玩而已!

讓他沒想到的是,趙盼兒在趙府一住就是幾個月,每天和趙銘出雙入對,還在馬行街開了間茶坊,堂而皇之的做起了生意。

而隨着可樂火爆汴京,歐陽旭也意識到,即便是將來沒了趙銘的照拂,趙盼兒也能在汴京站穩腳跟。

反觀他,穀雨已經過去許久,卻遲遲不得陛見官家,空有官身卻無一官半職,高家名門大族,高鵠自然不會滿意一個沒有官職的人做自己的東床快婿,和高慧的婚事也因此一拖再拖。

再次被高鵠罵得狗血淋頭,歐陽旭在高家下人鄙夷的目光中離開高家,滿臉陰翳的走在汴京的街頭,兜兜轉轉,卻是來到廣福坊趙銘的府邸。

官家和聖人對趙銘極為看重,甚至將一座王府賜給他的事情在汴京早已人盡皆知,而作為同科探花,自己別說是御賜府邸,連官職都還沒能着落,待遇可謂是天差地別。

看着眼前這座豪華氣派的府邸,歐陽旭眼中滿是狂熱的渴望,心中更是充滿了無盡的嫉妒,還有……恐懼。

據說官家和聖人將這座府邸賜給趙銘的時候,好些個王公大臣都極力反對,御史台彈劾的奏摺更是如同雪片一般堆滿御桌,但都被官家和聖人強行壓力下來,還有好幾個御史言官因此被貶了官職。

還有那杜長風。

歐陽旭和杜長風的關係也不錯,宮中來人向杜長風打探趙銘的消息的時候歐陽旭就在身邊,所問所答,事無巨細,當時歐陽旭只是感嘆和羨慕趙銘身上的聖眷隆厚,出乎他意料的是,隨着趙銘加官進爵,杜長風也被授了九品大理評事的官。

雖然詔書上說的授官原因上杜長風德才兼備,但官家日理萬機,每天國事忙都忙不完,又豈會注意到一個在京待授的前科進士?

要說杜長風被授官的事和趙銘沒有一點關係,歐陽旭打死也不相信。

僅僅只是因為杜長風和趙銘交好,官家不僅不計前嫌,將他當初殿前失儀的事輕描淡寫的揭過,還授了他九品大理評事的官。

歐陽旭不明白官家和聖人為何會對趙銘如此偏愛,但越是如此,他心中的恐懼便更重。

皇城司凶名在外,趙銘更是殺得江南官場血流成河的「血修羅」,若是趙盼兒藉助趙銘之手報復他,以趙銘如今皇城司使的身份,隨便就能將他這個沒有得到授官的探花置之死地。

便是趙盼兒不計較他悔婚不娶的事,但此事若是為他人知曉,等他將來授官之後,官場上的敵人以次來攻訐他,那絕對是一攻訐一個準。

趙盼兒這***也是,當初口口聲聲說愛自己,卻不好好待在錢塘,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前途跑到汴京來,還和趙銘這等殺神攪合到了一起。

不行!

一定要將風險扼殺在萌芽中。

不得不說,人只要心中一有鬼,便會杯弓蛇影,草木皆兵。

歐陽旭急忙折返家中,讓德叔準備一份厚禮,更不敢忘記帶上當初趙盼兒放在他那裏的古玩字畫,馬不停蹄的向趙銘的府邸趕去。

趙府後院,趙銘休沐在家,不用去北衙點卯,趙盼兒也難得沒有去半遮面,兩人相約來到鏡湖小築,趙銘撥弦撫琴,伴隨着婉轉的琴音,趙盼兒婀娜的身影翩翩起舞。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隨着這段時間相處,兩人的感情急劇升溫,眉眼交匯之間,滿是濃濃的情誼。

少頃,一曲作罷,舞姿漸止,趙銘起身輕輕擦拭趙盼兒額角的香汗,贊道:「輕巧綠腰舞,飛袂扶雲雨,何其有幸能欣賞到盼兒你如此柔美的舞姿。」

「哪有那麼好,趙郎不覺得我這是以色侍人便好。」趙盼兒嬌羞的道,眼中卻是不自覺的露出一抹落寂。

她的舞都是學自教坊。

在外人面前,她還能強裝堅強,但在自己心儀的郎君面前,卸下了所有的偽裝之後,她反而變得更加敏感。

趙銘也知道這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改變了,將趙盼兒摟入懷中,寵溺的道:「跳給自己的未來夫君看又怎麼能說是以色侍人。」

依偎在趙銘寬闊的胸膛里,感受着那令人心安的安全感,趙盼兒呢喃道:「趙郎,你對我真好,好得讓我感覺是在夢中。」

「傻瓜,」趙銘親昵的颳了刮趙盼兒,道:「這可不是夢,是真真實實的現實世界,我不僅現在對你好,以後也會對你好,便是百年之後三生石前走過,下輩子我也還要在茫茫人海中將你尋到,繼續對你好。」

「啊……」

話說到一半,趙銘突然感覺腰間軟肉傳來一陣劇痛,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痛呼道:「盼兒你幹嘛掐我?」

「你不是說不是夢嘛,我試試看疼不疼。」趙盼兒嬌笑道。

「那不是該掐自己,掐我你又感覺不到痛。」趙銘「齜牙咧嘴」的道。

「我怕痛嘛。」趙盼兒笑道。

「這樣啊!」趙銘臉上突然露出一抹壞笑:「做夢不僅不會痛,還不會癢,你要不要試試?」

「不,我不要。」似乎是知道趙銘準備做什麼,趙盼兒急忙掙脫趙銘的懷抱,想要逃跑。

「呵,落我手裏你這輩子都別想跑得脫。」趙銘呵呵一笑,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

……

「呀——」

「不要……癢……」

「咯咯咯……」

……

一番嬉笑打鬧,趙銘重新將趙盼兒摟入懷中,深情的看着趙盼兒的目光,喚道:「娘子——」

趙盼兒同樣回以深情的目光,和趙銘對視在一起,「趙郎——」

兩顆彼此愛戀的心在這一刻緊緊靠在一起,趙銘低頭,對着那鮮艷紅潤的芳唇一點點靠近……

突然,這個時候鏡湖小築外傳來一個聲音:「主人,金科探花歐陽旭在府外求見,這是拜帖。」

趙盼兒如同受驚的小鹿一般,猛然掙開趙銘的懷抱,慌忙整理因為剛才嬉笑打鬧而有些凌亂的衣衫,滿臉羞紅的對趙銘嬌嗔道:「都怪你,羞死人了。」

「是是是,都怪我,讓娘子受驚了。」

趙銘賠笑道,說完,白了鏡湖小築門口的福伯一眼,心中暗自腹謗:這老頭,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這個時候出現,故意的吧。

「福伯您來得真會挑時候。」趙銘沒好氣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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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從夢華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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