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樊梨花8

第80章 樊梨花8

驪山老母咳了一聲,給出了法子:「這也不難。安秀姑娘,我傳你個夢境之法,你可隨你之意編織夢境,能讓凡人分不出它與現實的區別,只會以為夢中之事是真實發生的。」

安秀大喜:「多謝老母,這可太好了!」樊梨花不想要他了,她更是不可能親自去跟他醬醬釀釀,但要是就這麼放過薛丁山,那也太便宜他了!幸好有夢境之法,可以在傷敵之時不損自身,好好地折騰折騰薛丁山!

於是安秀沐浴更衣后,看向薛丁山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盤美味佳肴,看得他渾身發冷。

一整壺暖情酒,被全數灌進了他的腹中。

身上縛着的繩子解開,月白的長袍落下,他被眼前的女人毫不客氣地按在了床上。

然後……後面的發生的事情就跟做夢一樣,完全由不得他了。

安秀掃了一下薛丁山的夢境,露出了姨母笑。

這心裏百般抗拒身體卻極是誠實的矛盾,這內心極度痛苦但完全身不由己的無奈,實在是很讓人解氣啊。讓他前世今生都那麼對待樊梨花,他該!

次日一早,薛丁山醒來時,只覺頭痛欲裂,回想起昨夜的發生的事情,更是恨不得一頭撞死。

她她她……竟然那麼對他!醬樣,再釀樣,把他折騰了個夠!

更可恨的是,她把他吃干抹凈之後,就披上衣服直接走了,一點都不留戀,一點要對他負責的意思都沒有!

渣女,徹頭徹尾的渣女!

果然,床上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哦不,她本來就沒給他任何承諾。她說得清清楚楚,她什麼都不想付出,她想要他,那就直接要了,他在她眼裏,不需要花一文錢!

可恨,實在是太可恨了!

不過,事情也不是沒有轉機。

薛丁山發現自己身上很是清爽,換了一套碧竹色的寢衣,完全沒有夢境中那靡亂的味道,更重要的是,他現在手腳都能自由活動,而不是再被繩索五花大綁!體內軟骨散的藥效也已經散去了,他活動了活動身子,驚喜地發現他的功力都回來了!

看來那個女人嘴上說的跟她真實想法根本不一樣,她實際上還是在意他的。可不就是嗎?昨夜的事他記得很清楚,雖然她性情豪放,在那方面也沒有半點扭捏,但是千真萬確,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呵,女人把身子給了一個男人,還不就是等於把心也給了這個男人?

雖然事情的發展步步在他意料之外,但是這個結果也不壞。薛丁山很快就說服了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大不了……施個「美男計」,只要把她徹底籠絡過來,一切還是能按他所想要的方向發展!

薛丁山正暢想着美好的未來,就見房門打開,不同於昨晚的男式長衫而是換上了淡紫色女式裙裝的安秀走了進來。

不錯,看來經過昨夜,她已經開始認識到她女人的身份,而不是喊打喊殺跟個男人似的了。這是個很好的開端,不錯不錯。

薛丁山這樣想着,起身迎了上去,聲音很是溫和:「梨花,你來了?我還以為你這麼快就把我忘了呢,原來還是記着我的啊。」

安秀淡淡瞥了他一眼:「薛丁山,我怎麼可能忘了你呢?」她可是專程前來欣賞自己欺負他的成果的,剛才在門外已經欣賞了好一陣他變幻莫測的表情呢。

她注意到薛丁山站着要比她高一整個頭,皺了皺眉頭,用力一巴掌把他拍在椅子上坐着:「坐下,你站着比我高,我不習慣。」她才不要仰視這個男人。

薛丁山只得坐好:「梨花,你也坐。」

安秀卻仍是站着,居高臨下地伸出纖長的食指挑起了他的下巴:「昨夜,你伺候得很好,我十分滿意。」這個姿勢才比較好,她高,他低,他永遠也別想在她手中翻出風浪來。

薛丁山頓時渾身僵硬。她把他當什麼了?侍奉貴婦人的小倌嗎?還是男寵?奇恥大辱,簡直是奇恥大辱!

安秀輕笑道:「丁山,你好好在這裏待着,我有空的時候自會來看你。」說著就從袖中掏出一個他熟悉的小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瓶中的藥粉倒入了他口中。

這味道……軟骨散!

再然後,安秀又打了個響指,兩個軍士抱着一捆繩子走了進來,把他捆了個結結實實。

薛丁山:「……」樊梨花你欺人太甚!竟然又把他綁起來了!

「梨花,你這是做什麼?」薛丁山臉上努力擠出一抹溫和的微笑,「我們都是那麼親密的關係了,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嗎?」

安秀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信不過。什麼親密關係?不過是我昨夜寂寞難耐,讓你伺候了我一晚。我警告你,別以為你伺候過我,就抖起來了!說到底,你不過就是我的戰利品,你給我擺清楚自己的身份!」

薛丁山咬牙深恨:「那你也不必如此,又是軟骨散又是五花大綁的。反正……我又打不過你,不是嗎?」

安秀說道:「萬一呢?我樊梨花做事,從來不留漏洞,從來不給對手鑽空子的機會。」能做好更充足的防備為什麼不做?自視甚高,該灌的葯不灌該綁的不綁,那是傻子。

她就是要確保不管在任何情況下,發生任何事,薛丁山都沒有搞事的能力!

安秀處理好薛丁山後,半點不留戀地甩了甩手,揚長而去。

薛丁山望着她的背影,恨恨地吐出幾個字:「樊梨花,你好狠!」他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因為雙腳被縛只能蹦啊蹦的蹦到了床上,躺下發獃,望着床頂的雕花,雙目無神,如同一條死魚。

「父親,快來救我!仙童,快和你哥來救我!金定,快拿着你那一對鎚子來救我!」薛丁山把他想到的有可能救他的人都念了一遍。

薛仁貴沒法來救他。薛仁貴是大公無私之人,不會因為兒子被俘而跟硬骨頭寒江關死磕,已經奉皇命帶着大軍返回了京城。

竇仙童和陳金定倒是停下了宿日的明爭暗鬥,先後領了被編入軍中的老部下們前來營救她們的親親夫君。

竇仙童身為薛丁山的正妻,是先趕到寒江關的那個。

她自是已經聽說了安秀誇薛丁山長得好看,把他俘虜了帶回城的事。她代入自己一想,很快就自以為明了了安秀的打算。

呸,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竟敢搶她夫君!着實可惡!

她,竇仙童,絕不會允許丁山身邊再多出第三個女人!容忍陳金定已經讓她火大得不行了好不好。

「樊梨花,你給我出來,跟我明刀明槍地比試比試!」竇仙童喊道,「本夫人薛竇氏,今日非要好好教訓教訓你不可!」

安秀聽了底下人的報告,特地去看望了薛丁山:「看來竇仙童愛你不淺啊,這就帶着她棋盤山的老部下們前來救你了。還說什麼……哦,要跟我比試,要好好教訓我呢。」

薛丁山忍住差點暴露的喜色:「那個……梨花,仙童是我不得已才娶的,其實我心裏最看重的一直都只有你。」這段時日以來,他仍然沒放棄施用他的美男計。他就不信了,他的魅力向來沒幾個女人能扛住,竇仙童如此,陳金定也如此,樊梨花怎麼能例外呢?

這些日子以來,這個樊梨花不是天天晚上都來跟他共度良宵嗎?看起來她享受得不行,她的心裏肯定也是有他的!女人不就是那回事?身在哪,心就在哪!

但是,關鍵是他不知道安秀不是樊梨花啊!

而且,他以為的夜夜春宵,實際上都只是安秀造出的夢境!

自大的、愚蠢的、可悲的男人啊,嘖嘖。

安秀笑道:「口說無憑,你現場給我寫一封情信,把你方才的話都寫一遍,再表達對我的愛慕之意,我才信你。」

薛丁山陪笑道:「這個……不好吧?多難為情,我是武將,從來沒寫過這些風花雪月的東西。」

安秀說道:「凡事總有第一次,不寫是吧?不寫就說明你心不誠,說的都是假話。」

薛丁山忍下:「我寫。」

於是安秀給他鬆了綁,遞了筆墨給他,看着他用嚴辭嘲諷了竇仙童一番,再用熾熱的字句表達了他對她的深沉的愛,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寫得不錯,來,再題個名。」安秀指了指左下角。

薛丁山寫都寫了,也不差個題名,照做。

然後,安秀心滿意足地拿過了情信,遞給了外頭的楊藩:「去,找個嗓門大的,把這封信當著竇仙童的面大聲念一遍。」

薛丁山大驚:「不!梨花,你不能這麼做!仙童最是看重臉面,你這麼做是把她的臉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伸手想要奪回情信,卻哪裏能夠。

安秀奇怪地看向他:「咦,你不是不愛竇仙童嗎?還在意她丟不丟臉幹啥?」

薛丁山無力地解釋:「不,我是怕她氣怒之下,對你不利,你吃了虧……梨花,你把信拿回來,自己收好,私下裏看,可好?這是我們的閨房之樂,何必讓外人知曉?」

安秀笑道:「可是我喜歡,我偏喜歡讓所有人知道你對我的愛慕!」繼續扔了繩子把他綁好一丟,揚長而去。

安秀趕到城樓的時候,楊藩已經讓人把薛丁山寫的那封信念完,竇仙童臉上已是紅一陣白一陣,煞是好看。

安秀見狀,甚是為原身樊梨花解氣。在原劇情里,樊梨花不知吃了竇仙童多少虧!

竇仙童見安秀來了,更是氣得臉都黑了,大聲叫陣,要與她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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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神話里的戀愛腦女主[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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